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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丙!”他皱着眉;一握拳;撑着茶几站起身;朝堂外一唤;只见龙小丙立刻现身;他不等小丙开口;便开口向林内涵说道。
“今日爽约之事;改天龙某会亲自向林员外交代;”转身;他看向龙小丙;吩咐道; “小丙;派人送林小姐回府;再让丁丫头去看看那臭丫头回来了没;回来了就把她给我压到这儿来;如若还没回来;就让人牵着狼狗出去逮她回来;就算用叼的;也要把她给我拖回来!”她的确是太过享受他的“疼爱”;对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琵琶别抱的东西根本就不应该讲究心慈手软;只要给她一点绝处逢生的机会;她势必就有跳到你头上来为所欲为。
“……回当家的话;小姐她;已经出墙完;满足地回来了;趴在窗台那儿;偷看您和林小姐讲话已经好一阵了。”
“咣铛”
窗外传来一阵应证龙小花存在的花盆碎裂声。
“哼!看来还知道自己的家在哪;不是野在外面乐不思蜀了。”龙晓乙的声音加了几分寒意从喉头跳出来; “小丙;先送林小姐回去;至于外面的那个家伙;如果跳墙出;又跳墙进的活儿还没累闪了你;麻烦你给我进来好吗?”
看来;今晚;他是该给这把红杏修剪修剪乱展枝的枝条了。
龙小花讨厌会打小报告的人;不管是眼前暴露她行迹的龙小丙;还是那参了自己一本的林内涵;明明是她接下来会很惨;林内涵干吗还用那种好象她占了多大便宜的眼神看着她?瞥了一眼被龙小丙引领着走向龙府大门的林内涵;她感到自己脑门心正射来一阵很销魂的视线;转眼一瞧;可不正是自家继母那邪恶又威慑的眼神。
一个踉跄她急冲冲滚进大厅;拍着自己一身的花泥土;尽量保持住无辜而友善的微笑看向龙晓乙。
“好玩么?”他问得很似随心;随心到这次她完全辨不得他的喜怒;更不知该点头说“和白马良人幽会很是销魂啊”还是使劲摇头大声否认“绝对没有这回事;其实我是被绑架出去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的清白”。唔;为什么这次不给她答案提示哇;平时他好歹还会给她条活路走耶。
完蛋;她似乎真的把他惹火了;这回又被零内涵给填了把柴;干柴碰烈火哇;唯今之计只有…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就自己爬过去罚站;你不用费心。”她举起手里被白马良人塞来红杏;自动自发地就要往墙边站;白马良人果然很有先见之明;连惩罚道具都替他准备好了。
她正要转身奔去墙边;却听见背后传来他嗤之以鼻的声音。
“你是到了发情期吗?”
“我是什么东西?”她转过身来;指住自己;他说她什么?发情期?他的意思是;她跟他的那匹奔放整个通宵的破马一样等着随时被配种吗?
“既是到了发情期;也好;你要发情;我便依了你。”
“你要做什么?”她双手抱住胸口;这种很适合强暴戏男角儿的台词从她的继母口里听到;真的不是一般的扭曲恐怖耶!
“你要出墙;便索性光明正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象;我来替你选。”
“噗!”为什么现在出墙偷个情不仅技术含量高,还要开辟光明正大的路线么?难度越来越大了,媒妁之言;她还可以理解;但是那个父母之命是怎么回事?她的高堂老早就驾鹤西归了呀;这天下有谁把前夫当高堂的嘛
“你你你不是说不打扰我红杏出墙的嘛!那场赌约可是我赢了;你怎么可以讲话不算数!”
“我没有打扰你啊;我不是正打算帮你么?”他眼神带起几分揶揄;眉头儿一挑。
“这算什么帮我呀;如果你要帮我;就……”就教她管帐目打算盘;这样她就可以快乐的把墙来出;最后还把红杏根儿都移到白家去了。继母帮助小可怜找到幸福;怎么看都是一副很恐怖的画面;她才不相信他会有多好心呢。
“你给我离姓白的远一点。”
“为什么?”果然一心想拆散她和心爱的白马良人。
“因为我想揍他!”
“……”这算什么破烂理由哇;“为什么他不可以;如果我只要他呢?”
“……只要他?”冰冷眼神一扫;他冷哼一声;你还真敢乱吠!
“对啊;我就是只要…”我难得当着你的面吠一次;你就成全了我吧。
“我不准!谁都可以;只有白风宁;我不准!”成全你?做梦!
“……”什么叫谁都可以哇?我哪有那么人尽可夫嘛;“我难道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嘛?”难得有机会体现一下我的专一程度;我不想浪费呀。
“我替你选;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恩?”专一程度?去你的专一程度;在我面前你还敢吠你的专一程度?把你手里那朵红杏丢了再来跟我吠!
“……就是你选;我才不放心呀!”呜;你这样逼我;我会崩溃给你看的。
“那你便提着那颗不值钱的心;好好反省吧。”崩溃给我看吧;我就喜欢瞧你崩溃的样子。
“变态……”你绝对是变态啦!哇哇哇!!
这次;她心口合一了。
“哼。”哼!
这次;他也不再口是心非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把这章给赶出来了,呼,我已经快要睡死了,我承认错误,这两天很颓废很颓废啊~~~
明天开始努力,不过,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嘛~~~
大家都在猜测晓乙的身份?OH NO,我要保密,咳咳!!!
多亏大家回帖,心情才回复了不少,所以,所以,所以~~~~
星星眼状,再多砸给我一点回帖哦~~~
群么至死~~
抓虫子,米更新~~见谅~
第二十八章
经过一夜红杏出墙;龙家名义上和实际上的两位主子同时疯了。虽然不知他俩究竟是谁逼疯了谁;但是他们却默契地一致地把龙府的下人给逼疯了。
贾管家看着龙晓乙书房的案头上开始多出了一叠记载方圆百里未婚男子名单的卷宗;顿时老泪横秋;万念俱灰;而小丁从自家小姐的枕头下搜出了一本极其不可思议的;随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龙府人人自危;个个惶恐;狠不得个个抱头鼠窜;离一直虐待自家小姐却突然要替她披嫁衣;送她去找幸福小家园的龙大当家;和那个从小到大为了逃避管帐目摸算盘上窜下跳;没少挨龙夫人抽打的龙大小姐远一点;远一点;再远一点。
而完全不受两位思考行为诡异人士所扰的人仅有一个;那便是龙小丙。
他捧着一叠叠从各家媒婆那儿新抄来未婚男子的卷宗;殷情地往送龙大当家的书房里送。这会子;他又捧了一叠卷宗正要塞进大当家的书房;却被站在书房一旁;一直朝他使眼色的贾管家给拽到角落边。
“一大清早忙到现在也没见你消停过;你就这么热心帮小姐拉红线么?”
“我这是在帮大当家脱离苦海。”
“什么苦海?
“小姐啊;小姐就是大当家的苦海;既然大当家终于想开;决定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了;就早该把这等祸害给嫁到别人家去;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就再闯祸也是别人家的事了。”这就是真正的“嫁祸他人”。
“当家找到合意的了!!”
“……倒是还没有。”他已经被差去搬了几趟卷宗了;有合意的就不用这般大热天奴役他了;大当家什么都好;就是做起事来挑剔;帐目精打细算;辎铢必较;可小姐的夫婿嘛;随便选选就好了;都是二婚了;犯得着这般没日没夜的折腾吗?坐在书桌前半天没动;皱着个眉头瞪着这些卷宗; 一卷翻完再换下卷;下卷翻完再换下下卷;好象他搬来的是多让人讨厌的东西似的;“不过这么多个人;总有那么个倒霉鬼被当家看上吧。”
“什么叫倒霉鬼!小姐已经觉悟了;你没听丁丫头今天早上到处疯叫小姐开始看珠算入门了么?”
“哼;你信她?包着淫书皮看书;这些伎俩她还少在大当家面前表演过?”难怪大当家纹丝不动;完全没有因为自家小姐开始有所长进而感动; “我不同你站在这儿闲扯;大当家待会要出门去前街的茶楼巡视;我还得跟去伺候着。”
真不知道当家是怎么想的;好些年都急着把产业向外域扩展;这回子;又突然打了回马枪;好象急着在这城里多购些宅子;多添置些产业;偏生每次谈生意;明明有钱有能力;又拒绝做东家的机会;只是闲散地凑个分子;乐得坐在一边等分红;着实不太像当家的性子;大概又被小姐给气糊涂了吧;这龙大小姐别的实力没有;但是论到惹火大当家;她简直就是首屈一指。
龙小丙叹了口气;摇着脑袋;捧着胸前的卷宗推开了书房的门;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正放下手里的卷宗龙晓乙抬头瞅着龙小丙抱来的卷宗;眉头锁住;该死的;怎么还有这么多;还没有一个他满意的;他本来以为替她挑个对象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她自己也就那德行了;他几乎没有什么挑的余地;能有人要她;便不幸中的大幸;可则卷宗一翻开来;这些条件或高或低;脾气或柔或硬的家伙竟没有一个看起来顺眼的;秀才无用;武夫莽撞;好了;他现在算是彻底体会林员外那句“怎么挑都不过眼;怎么看都不塌实”;不仅瞧着不塌实;而且怎么看怎么碍眼。
“先搁着吧。”龙晓乙揉着太阳穴;将卷宗往书桌边一推;站起身;抬手伸展了一下坐太久的筋骨;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随口问道; “什么时辰了?”
“回当家的话;是时候该去茶馆了;要小丙一同跟着去么?”
“不用;我另约了人一同前去;你待在府里便是。”他说罢;没在多看一眼书桌上一片散乱;推开门就要往外走;却又突得想起什么;折返了回来朝小丙吩咐道; “不准龙小花出门。”
“当家是指哪个门?”
“龙家大门;不;前庭的门也别让她出;不;她最好就给我待在房门里;哪儿也不准去!”这才足不出户的大小姐;他早些年怎么就没狠下心来;对这只猴子讲什么晓之以理;直接关禁闭才是上上之选!
“是!”他会去好好看着小姐闺房的门的。
他交代完毕;随即旋身出门;只随手招了个小厮同他一起前去;经过前庭;直向大门外走去;却不经意地瞥见那株昨个儿夜里在她手里攥得死劲的小杏;这回子正插在龙府大门边的墙角的土壤里;吸收阳光雨露;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一副要茁壮成长修炼成精;大展枝条游戏墙外的模样。
他眉儿一挑;踱着方步走到那株被龙小花寄予厚望的生命象征;毫不留情的抬脚一踩;脚儿落地再配上脚跟用力一旋;顿时一朵很有可能修炼成红杏小妖精的植物就这样夭折在他的墨色布鞋下。
“嘶”一声仿佛被恶狠狠地踩了一脚的痛嘶声从前庭前的石柱后传出来;龙小花浑身打着恶寒的冷战;探头看了一眼那朵被龙晓乙一脚毙命的娇艳小红杏;顿时心疼连连;想起昨日她殷情兮兮地将花儿插在泥土里;拍着那红骨朵的苞口中喃喃有词: “你就是我改头换面;洗心革面的见证;为了白马良人;我要当一个出得厅堂进得厨房入得帐房上得闺床的完美女人!”
结果才一个晚上;她那伟大的见证人就被黑心的后母辣脚摧花;驾鹤归西了。
见证人挂了没关系;她的决心还像星星之火一般在胸口燎原燎原燎原!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个喜欢看她崩溃模样的变态怎么可能会因为她想嫁人想疯了这种动机不纯良的理由;而大发慈悲地教她管帐打算盘呢?而他又那么想阻碍她与白马良人的姻缘;真不知道白马良人哪里得罪他了;不过像龙晓乙那种小心眼的男人;能得罪他的机会就像言情小说里男女主角最后都要滚上床;武侠小说里掉下悬崖照样四肢完好;嚣张乱笑一样…………这叫必然趋势。
既然他不肯教;她就偷学;不就是管帐做生意嘛;想她冰雪聪明;善解人意又有多年耳濡目染的商贾气息;自学成才对她来说根本不成问题;她只是没有兴趣而已;如今有了动力;这城里就等着出一位铁碗女强人吧!
“哎呀;想太多废话了;人都跑了!”
她一见那红杏尸体旁边早已空无一人;立刻飞身出去;哼;大门不让她出;她翻墙出去;她就知道这围墙旁边不备把梯子是不行了;还好她昨夜早有准备;简直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蹬着梯子;翻墙而过;她正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可是爬上墙头了;她才惊觉自己是有多白痴;墙内有梯子;墙外可没人给她备把梯子啊;这样降落下去;那还不把她的脸摔成张大饼?可是她才刚夸完自己的聪明才智;这样走下梯子很没出息耶。
“人家跳悬崖都跳不死;没道理我跳个墙就死了;对吧?没道理我就会摔个四仰八叉;惨绝人寰的;对吧?没道理没道理没道理啊啊啊啊啊!”
于是她带着“没道理”的回音理直气壮地跳下了围墙;好半晌…
“令堂的;回去我就把那些武侠小说给撕了;真是太不讲道理了!”
摸着疼痛阵阵的屁股;她来不及一瘸一拐便立刻飞身躲向自家门口的大树后;只因她那“没道理”的咒骂声引得前方正要转过街角的龙晓乙侧目回头看来。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他问自己身边的小厮。
“唉?小的什么也没听见啊。”就听见小姐“啊啊啊”的从墙上掉下来的声音;可他刚进府的时候;贾管家交代过;小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