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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晟早就在心里想好,这时说道:“我们寨中十位堂主以前是凭本事排名,以前没有撕破脸,大家都把一身的本事藏着掖着。趁今天这个机会,我倒想领教领教各位堂主的本领。”
说着一指还绑在一边的可那齐,“不过我这边人少,就我跟可那齐。所以我只想跟南陈的几位堂主比,大宋人就不用插手了。可以么?”
丘大回头看萧煜,见萧煜干脆地点头,丘大应了声“好”。
山寨议事厅前,密密麻麻的兵卒守护在外围,中间清理出一大片空场地。场地中间,萧煜与完颜晟在丘大的见证下立下约定,双方各派出三人,拳脚刀枪箭法,各凭本事,三局定输赢。
第三百二十五章 险中求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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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下约定,三局定输赢。议事厅里的一只香案被抬了出来,香炉里插上一支檀香,每一局,以燃完一支香的时间为限。
完颜晟那边站出来三个人。可那齐、完颜晟,还有今天一直站在完颜晟身后的那名灰衣人。
萧煜虽然说了不可能输的话,但江离看他们三个人的神情一点儿也不轻松。
萧煜寒着脸、目光湛然,是江离少有见到过的极严肃专注的神情。
李牧刀削似的脸板着、冷峻中带着逼人的煞气。就连一向大大咧咧楚风都是紧绷着一张黝黑的脸。
江离紧张时话就少,好比现在。但站在她身边的陈鱼一直就在嘀嘀咕咕没有停过。
“那晚可那齐就是被我抓住的,今天为什么不让我上场?”陈鱼一把板斧扛在肩上,冲着云彤又是翻白眼又是口头抗议,虬髯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一句话反反复复诘问云彤,云彤专注地看着场上几个人动静。
被陈鱼问的烦了,云彤只得说直说:“这场比试,完颜晟是孤注一掷,他们十分狡诈,你不合适。而楚风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大大咧咧,其实他心眼多着呢,也比你更沉得住气。”
“是,他心眼多,他沉得住气!那晚我们一起上玉林峰,他倒是一晚上都沉住了气,结果抓人的时候他在一边打瞌睡!要不是我出手的快,那晚就让可那齐跑了!”
陈鱼说着伸手掌抹脸,嘀咕埋怨,“他虽然排名在我之前,但当初的排名本来就不靠谱,他的排名还是跟你打赌得来的。”
“论真本事他都不一定打得过赵懿,又怎么能打得过我?让他上场而不让我上,哼哼,待会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这话让江离不乐意听了,杏眼一斜陈鱼,“都还没开始比试呢,你这话听着晦气!你这是盼着楚风输么?”
“这么的比试,我才不是盼着他输!”陈鱼一缩脖子,讷讷分辩,伸手挠头显得有点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紧张么!一紧张,我话就多。云彤也知道这毛病,所以你看,我说了半天他都不怎么理我······”
一紧张就话多?一个虎背熊腰的虬髯大汉还有这毛病?!江离斜一记白眼。
再看场上,就见可那齐双手拿一把弯刀,上前几步,摆开了架式。站在可那齐面前的,正是被陈鱼念叨的楚风。
楚风黝黑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一双枯瘦的大手拿得是一把长枪。
可那齐健壮魁梧,一把弯刀高举,整个人犹如一座铁塔般。楚风枯瘦,又是一身灰长袍,风吹得长袍微拂,更显得他单薄如一个纸片人般。
单看画风,仿佛只要对面铁塔似的可那齐只要狠狠打出一拳,就能一招把瘦成纸片儿似的楚风打飞了出去。也难怪场下长得虎背熊腰的陈鱼看着会担心着急了。
但楚风的神情却很镇定,他身形一动不动立得笔直,手里一把长枪一直拿得很稳,枪尖指了可那齐,目光炯炯。
一直专注场上动静的云彤这时开口:“我说楚风比你更合适你还不信!大燕人臂力都不错,可那齐使惯弯刀,特别擅长近身格斗。
楚风一上场就选了把长枪,就是他知道无论臂力还是速度都不适合跟可那齐硬拼。单凭这一点见识,你就比不过楚风。”
云彤手里折扇轻摇,笑撇一眼陈鱼,“比力量也许你能拼过可那齐,但你没有可那齐狡猾。你除了一把子力气,会使两把板斧,你哪一点比得过楚风?!说你不如他,你还不乐意了!”
陈鱼哼哼两声没接话。江离看不懂,但听云彤语调轻松,她略松一口气,专注看场上的比试。
场上两人对视片刻,可那齐长臂一挥,手里的弯刀倏地出手劈向楚风。
楚风不躲不避,手中长枪抖出枪花,直奔可那齐的咽喉。
可那齐来势凶狠,力气使得又大,本指望在力量上压倒楚风,哪知一出手就让楚风手里的长枪卸去了几分力道,刀短枪长,再往前他的刀还未到,枪就会挑破他的咽喉。
弯刀连着劈出几道影子,刀影中可那齐身形一晃,往旁边移步,望着楚风手里的长枪砍去。
刀短枪长,既然劈不到人,可那齐打算先把楚风手里的长枪磕飞了再说。
楚风躬身开步,调转枪头,躲开可那齐硬砸过来的弯刀,枪头一挑,一个枪头化成无数个,只望着可那齐身上招呼。
可那齐只得撤回弯刀,一收一拨,碰上枪尖,眼前只见明晃晃的枪尖转动,密密的枪影让可那齐看花了眼,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那躲避那些枪头的攻击。
可那齐忙于应付,一时也顾不得再主动出击。眼看摆在议事厅门口的一柱香已烧了大半,可那齐心头焦急。
一声大喝,也顾不得楚风手里的长枪凌厉的攻势,故意露出半身破绽,迎使一招游龙啸海,手里弯刀快似闪电眨眼间连劈十数刀,刀光如打开扇面,看似散,实则聚,直奔着楚风的面门而去。
再往前半寸,楚风手里的枪尖眼看就要刺入可那齐左边胸口,突见可那齐迎着枪尖扑上来,一把弯刀就要削上楚风的脑袋,面对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楚风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忙抱着枪就地一滚。
饶是他滚得快,滚开的一刹那间,他手里的长枪还是划破可那胸前的衣裳,同时,他感觉头上一凉。
长枪在地上一按,楚风借势在几步开外一跃而起,赶紧摸头,手拿下来,摸了一手血迹。还好只削掉了一块头皮。
可那齐呼呼喘气,左胸前衣裳已被血水浸透,他一双眼通红,瞪眼大喝一声不管不顾地扑上来。
楚风眼看他杀红了眼,面对可那齐的紧逼他渐感吃力,他偷空睃了一眼议事厅前摆的香炉,幸好,香只剩下一丁点了。暗沉一口气,楚风只拼命躲闪,不给可那齐硬拼。
可那齐本着不要命的的打法,哪肯轻易让他躲。又一次地迎着枪头一刀砍向楚风的肩。楚风抬长枪一挡,瞬间手臂一麻,长枪差点脱手飞了出去,幸好被他死死拽着不放,只听丘大一声大喝:“住手!时间到!“
这一局,堪堪持平。
可那齐一刀打飞楚风手中长枪,回头一刀就劈了下来
第三百二十六章 孤注一掷()
“好险!”江离煞白着一张脸,跟萧煜互望一眼。
楚风退下来,缓缓走到场边,摇摇晃晃走到云彤身边来。陈鱼从议事厅里搬了张椅子给他坐下,看场中的比试。
场地正中,完颜晟身后的那名灰衣人走了出来。
灰衣人四十来岁的年纪,发福之相,蓄山羊胡子,眼小鼻大,一身灰衣长袍,样貌看不出来是哪一国人,但今天他挑了把跟李牧手中一样的兵器,同样是一把三尺三的软剑。
中年男子虽然长相不出众,李牧却不敢小瞧了他,看他挑了一把跟自己一样的兵刃,李牧眼皮跳了跳。
只听丘大说了声开始,中年男子也不吭声,长袖突然如鼓了风般涨起,猛提一口气,手中软剑毫不迟疑,一式九雷落音,眨眼拍击道道剑光,剑光直指李牧。
李牧软剑直刺,看似招式平平,两剑相击,瞬间一碰即分,道道剑光散去,中年男子跟李牧各自退开几步。
甫一交手,对招仅仅一式,就让人感觉到两人旗鼓相当的震慑力。
李牧一张脸紧绷,说了声:“好!”手中软剑一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敌。
“这灰衣人身手不错,比可那齐高出许多!”江离听站在身边的云彤叹了一声。听这声叹,江离就知道李牧这是遇上了劲敌。
听李牧说了声“好”,灰衣人握软剑的手颤了颤。他一出手见李牧面不改色地接了他一招他已是暗暗心惊,见他接了自己一招之后声音还这么中气十足,灰衣人也知遇上了劲敌。
灰衣人又来一剑,一出手犹如龙王施雨,软剑光绵绵密密,一瞬间笼罩李牧周身。
李牧一旋身,人腾半空,脱出剑光包围,倒身抖无数剑花,反刺向灰衣人。
灰衣人就地一滚,一式醉仙打金枝,不劈剑,专劈人。
李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双脚一扫,脚踏灰衣人手上的软剑,轻巧翻身落下地。落地后似乎气都不换,软剑直刺,也是什么花样都没有,看似招式平平一剑,却快得不及眨眼,瞬间已到灰衣喉头。
灰衣人侧翻,单掌拍地,一跃起身,却觉得捉软剑的手沉得抬不起来。
他回眼一看,见李牧拿剑的手压着他的手腕,灰衣人手往回抽,李牧就势一放,随即又是一招毫无花样的杀剑,甚至比刚才慢了不少。
江离看不懂,只见李牧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式,且看他一招比一招慢,只道李牧肯定要输,不由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仅是江离这个外行人,在场的很多兵卒看到这一式都露出了李牧必输的神情。
灰衣人却没有掉以轻心,因为他也同样使软剑,他知道软剑的剑光常游移,一般人总会认为使的剑招花式越多越繁杂剑术就越高深。
其实只有他跟李牧同样都是使软剑的高手才知道,要把软剑使出像李牧这样不偏不倚,却又沉又稳的剑招来有多么不容易。
此时李牧手中的软剑清清楚楚地刺过来,但剑身竟然暴长,直点灰衣人咽喉。
灰衣人弃刀,疾退!
他退的已经很快,却还是觉得喉咙一痛,灰衣人手捂了咽喉,急速退回完颜晟身边,手指了指李牧,一句话说不清楚,人已软软地倒了下去。
一柱香还没燃完,李牧这一局胜。
这场胜利在江离眼里看来有些出乎意料,江离随了周围的人欢呼,又跳又笑。
“太出乎意外了,我以为李牧这次输定了呢!”江离望着云彤说。
云彤却一副早就看穿结果的神情,淡笑:“要李牧输不容易。他跟萧煜,可是在南陈时相同的几个师父都出来的。”
听了这话江离一挑眉,“你这话也就是说,谁要胜萧煜也不容易?”
云彤点头。
江离却没云彤那份自信。完颜晟都能从萧煜手中逃脱,他还伤了萧煜,可见他的功夫并萧煜之下,江离暗暗担心。
比试两场,一场平局,李牧胜一场,接下来的比试更让人拭目以待。
李牧带血的剑尖一指完颜晟,神色凛然抬抬下巴,“该你了!”
完颜晟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缓一缓神,转动着眼珠,冷笑:“我们不是说好三局,比三轮。要比我也该跟萧煜比。”
李牧淡淡扫一眼萧煜包扎着手臂,冷睨完颜晟道:“你明知萧煜受了伤,不敢跟我比,却只挑他,分明是你露怯了!”
完颜晟冷笑,指指自己的肩膀,“他受伤,我也受伤了。这样比才公平。”
“他说的对。”萧煜从李牧身后走出来。李牧想拦,萧煜淡淡看他一眼,“你不用护着我。既然要公平决斗,我就跟他公平决斗一场。正好他伤我的帐也该给他算算。”
完颜晟脸色铁青。这一战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更关系到他手底下将近两万人的命运,眼看被李牧赢了一局,他已是心似油煎、百抓挠心。他这一局,是把他与手底下人的命运拿来赌,胜败在此一局,他已是孤注一掷,他一定要赢!
萧煜抿抿嘴角,他完全能体会完颜晟的心情,但要赢他,哼——萧煜取下了挂在腰间的那把宝剑。
完颜晟一手拿了银勾,一手拿把雪亮弯刃。丘大还没喊开始,当萧煜手刚摸上那把剑,还没来得及拔剑出鞘,完颜晟出手了!
完颜晟一出手,那身法快得江离都看不清。萧煜却也不慢,场上众人只一眨眼间,两道人影卷风卷土,刀光剑光交织成闪电,只听得刀剑相击的铿锵响声,根本看不清动作。
突然,两道人影一分,完颜晟倒飞摔地,萧煜一剑钉在完颜晟的肩头。
完颜晟身体倒地,挨那一剑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