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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大的胆子!”世显见我不做声,转到我面前,气鼓鼓的冲我大声道,“我跟你说话,你竟敢理不都不理,就不怕被皇祖母和我父王责罚吗?”他还搬出靠山来威胁我,真是被宠坏的小孩。
我懒懒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不理睬他,他的小脸蛋憋得通红,孩子毕竟是孩子,我不说话,他就偏非要我说,在我耳边叽里呱啦吵个不停,终于我被他弄得烦躁不堪,大喊了一声“停——”我的尾音拖得很长,小鬼的表情变得怔怔的。
“要我说话是吧,好啊,可是你让我说的。”我指着他,爆发了,“我从来不跟没礼貌的人交往还有我比你年纪大你应该称呼我为小竹儿姐姐必须更正一下我是出来陪你游玩不是来伺候你的如果你继续这么没礼貌我会拒绝跟你在一起如果你对我的态度不满意那就尽管去告状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哇,看到大家的留言小汐很开心,入V了还有这么多筒子们支持真是太感动了呜呜呜,灰常大爱小信子,霍火火小嘉嘉,小星星,啦啦,欢欢,还有要会考的小雨,小嘴巴,还有1,以及将处女回复献给偶的kiki亲,魂呱亲,梅贞,阿槿亲~~~(这三家伙好像闪不见了~偶唱偶等着你回来~),希望筒子们能继续留言,让偶知道偶不是孤单一人,码字追文路上,一直有你们陪着我,一起加油,一起听完这个故事~~~~
☆、第三十七章 微笑,杀意
我以为我这小表弟肯定会很气愤的跑走,这样我的耳根子也能暂时涂个清静;惩罚什么的;大不了被杖责一顿,我又有机会不分昼夜的蒙头大睡了;我便不必再陷入苦苦挣扎里想着念着矛盾着感叹着;我只要,疼着便好;想着这些,不由叹了一口气。
世显还没走,瞪大了眼睛傻呆呆的一直看着我,我用手在他面前晃动了一下;他还是没什么反应,像是吓傻了,我跳下大石头,他不走我走,结果才没行几步,就被一声“小竹儿姐姐”给喊住了,我还没来得及回头,世显已经匆匆跑了过来,拉住我的手臂直摇晃,“小竹儿姐姐,陪我玩儿好不好,好不好嘛……”他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又是撒娇又是乞求,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没气节,不过……这才可爱嘛。我捏了捏他的脸蛋,世显不再反抗,乖乖的任由着我。
世显缠着我让我跟他比赛挖蚯蚓,看谁在规定的时间内挖得最多,话说这也是我在行的,我知道蚯蚓的习性,它们喜欢藏在湿润的泥土地和阴暗的角落里,世显哪里赢得了我,我一挖就挖到了蚯蚓的巢穴,世显又是惊奇又是崇拜,我一下子就晋升为他心目中的偶像。
河边的几个姑娘见我们这头似乎玩得不亦乐乎,也渐渐都凑了过来,兴致勃勃的瞧着我们都在干些什么,结果都像是踩着了鞭炮似的,全都惊叫的闪着步子,躲得老远。我也觉得挺抱歉,可时间太过仓促,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她们。
“你怎么带着小王爷玩这些恶心的东西?”第一个开口的是静雅,她拧着秀眉,一脸嫌恶的看着我,眼神里还带着敌意。这个静雅是礼部尚书左侍郎的千金,这次太皇太后特找了这些重臣之女前来随行游玩,无非就是弄了一场变相的相亲,我隐约听到些传闻,太皇太后有意将静雅许配给淳亲王为侧王妃,她自然是想讨好世显的,可是世显根本对她不理不睬,反倒是喜欢粘着我。
其他的姑娘们都没出声,大概都知道我是沂丞的人,不敢轻易得罪,静雅却对我不依不饶,非要我跪下来给她道歉,我早就看她极其不爽,正要发作,世显却快了我一步。
他那股气焰很快就回来了,只见世显指着静雅的鼻子,振振有词的道,“本王爷都还没发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挖蚯蚓是本王我的主意,你胆敢说它恶心,那也就是说本王很恶心了?”
“不,我没有……”静雅被世显给弄懵住了。
“什么没有!”世显不耐的打断她,“小竹儿是本王的人,你竟然也敢让她给你下跪道歉,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如此不把本王放在眼里,还敢当众对本王出言不逊,你知不知道就凭这一点,本王就足够治你的罪,让皇帝表哥砍了你的脑袋!”世显怒气冲冲的一甩袖子。
不光是静雅,在场所有的人,也全都懵然了。
我真想为世显鼓掌。
静雅这下真的被世显给唬住了,听说要“掉脑袋”,可不是闹着玩的,顾不得什么惊恐不已的跪了下来,求世显饶命,世显得意的一抿唇,挥手把静雅给赶走了,世显拉着我继续玩挖蚯蚓,其他的姑娘们不敢再把世显当小孩,都规规矩矩的向他福身告退,我转身一瞧,还有独独一人,没有离开。
“能让我加入你们吗?”她娇柔怯怯的说,却对我们大方的微笑着。我也是知道她的,她名叫云苏,是右军将军震威的女儿,真想不到啊,那样彪悍威武,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竟能生出如此好似江南姑娘一般的可人儿。
世显蹲在地面,专注于寻找蚯蚓,我拉着云苏的手,“当然可以,只要你不害怕的话。”
云苏一笑,这就挽起袖子立刻也进入了状态,“我从小就随我爹在关外长大的,小的时候也很喜欢玩挖蚯蚓呢,挖到的蚯蚓用来做鱼饵钓鱼,最好了,可有趣了。”
世显听见还能有别的玩法,这才抬起头来关注起云苏,问起她来,云苏对付这小精灵也很有办法,将如何自制钓竿如何选地方垂钓都一点一点细细的讲给他听,两个人很快就混熟络了,不一会儿,身后传来细微的步子,我转头这么一瞧,忽感很是心酸,我看见了沂礼,他正踩着阳光向我走过来,我慢慢的起身,心里一时涌上太多的情绪,我一直没忘记他,一直也紧紧的惦记着,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千言万语,却都尽在那不言中。
没想到世显对沂礼竟如此熟稔,小家伙热情不已的跑过去,抓住沂礼的袖子,非要让沂礼也加入我们,沂礼扫视了一眼我们的模样,皱眉的诧异道,“真没想到,他竟然连你们也不放过……又是挖蚯蚓是吧。”沂礼一副惨痛经历的模样。
云苏向他欠了一□子,“参见恭王。”云苏的面颊飘上了两片可疑的红晕,沂礼神经大条,哪里会发现这细微之处,我暗笑,对沂礼道,“你也加入我们吧,难得出来,就放开心怀痛快的玩一场。”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我的话中之意。
“放开心怀?”他听罢,苦苦的一笑,“好简单的四个字……”
他听是听懂了,我却是白说了,我又对他道,“我很好。”
沂礼沉默的看了我一会儿,低低的说,“那就好。”
云苏被我们两个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沂礼,摸不着头脑,世显小孩子一心只惦记着玩,还不死心的拽着沂礼说服他也来挖蚯蚓,我有心撮合云苏和沂礼,心想挖蚯蚓这活动实在不雅观,一点儿也不浪漫,便对世显道,“老玩这个也没趣,不如我们去找点更好玩的。”我方才就瞧见有些小兔子在草丛里穿梭,提议道,“不如你去帮我们抓只兔子吧。”我幻想了一副画,春光无限好,少女怀抱着可爱的小白兔,少年为少女的爱心温柔所感,抚摸着少女怀中的小白兔,而后,你侬我侬……
“抓兔子好啊!”云苏首先赞成,两眼目露光芒,“我们可以弄篝火,来烤野味吃。烤兔肉最美味了。”
世显也拍掌叫好,云苏回味着她在关外烤野味的美妙滋味,世显听了口水也都快流出来,迫不及待的催促沂礼,沂礼义不容辞,便喊了一声,“我去拿弓箭,你们等我啊。”
我站在原地快要晕菜,我赶紧的追上前去,叫住了沂礼,“要抓活的。”我对他说,心里分外着急。沂礼不懂的看着我,我支支吾吾的解释说,“被射死的兔子不好吃。”甭管是什么扯淡的理论了,好在沂礼虽惊讶,但没问什么,答应了我,这就钻进了草丛里去,兔子是很灵活的小动物,沂礼手中没弓箭,徒手抓起来一定不容易,我正酝酿着再做一件挽回他面子,又更能制造浪漫的活动,没想到那头沂礼就抓着一只兔子,满身草叶的从草丛窜了出来,世显和云苏很是惊喜,凑过去左看右瞧,热切商量着吃法。
“你们不可以吃掉它——”我高喊了一声,他们,齐刷刷的看过来。
“因为它,它……”我咬着牙,当了一次昆虫还不够,又要把自己当成兔子吗,“因为它是文虹公主!!”
“什么!?”云苏惊惊的叫出了声,抚摸在兔子身上的手,立刻就缩了回来,沂礼也不置信的拧起兔子看了好几眼,“你说它是文虹!?”世显虽不明白意思,但见着他们两个神色有异,也是一副很惊险的表情,沂礼惊叹道,“文虹早上才变成蝴蝶被十七皇叔给拍死了,为什么现在又成了兔子?”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走过去,从沂礼手里接过那只倒霉的兔子,“因为她一个人成为孤魂野鬼的四处飘荡,实在害怕寂寞,所以很想见见你这个哥哥。”
“是吗?”沂礼一脸的怀疑,“不太可能吧,以前我跟她最合不来,是死对头,她怎么可能会想见我。”
我抚摸着兔子,低低笑道,“此去经年,她早已不记得这些,只记得,你是他的亲人。”
沂礼沉默的盯着我怀中的兔子,半天,才伸出手,慢慢触摸上去,我心弦触动,想起往昔,眼角已涌上些许酸涩。
一旁的云苏小心的问了一句,“那……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啊?”她是很不甘心的,世显也双目紧看着兔子,像是在说,管它是啥,解馋要紧。
“当然不能吃了!”沂礼坚决道,“这个是我妹妹,怎么能吃我妹妹……你们明白吗?”
我对沂礼道,“那我先去找个空地把它放了。”
我抱着兔子往前走啊走,不想被他们见着我心如潮涌的模样,幼年的记忆就像一幅幅画面,不断闪过我脑中,那些记得的,不记得的……走了很久,驻足时,才发现这一带很是偏僻,见着周遭的杉树,才隐约发觉我好像是走进了围场边缘,再往前,果真见着拿着长矛的侍卫,我准备调头,怀中的兔子却不知怎么挣扎的跳了下来,窜进了前方的围场。
“小白……!!”我大声惊呼,慌忙的追了过去,侍卫拦住了我,对我道,“姑娘,很危险,不能进……”
“让开!”我什么都忘了,匆匆挡开侍卫手中的长矛,急着就跑了进去,一面跑,一面喊着小白的名字,我仿佛又见着深埋在心的一幕,那个泪痕未敢却阴阴淡笑的漂亮男孩,以及,满是血腥充斥的院落,少年悲愤看过来的眼神……我惊恐不已的四处奔跑,很想快点将它找到,跑了半天,见着一抹小小雪白的身影停留在路边的一颗树边,“小白!”我万分欣喜,当我急急的向着大树跑过去时,那头,也正好有人越出了厚厚的丛林,我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是隽行,他手里扬着弓,目光一片精锐,当我与他四目相迎时,他亦是错愕的,却已是太迟,箭离了弦,直冲树下的猎物而去。不,不要……我在心里拼命的摆头,如果时光匆匆可以倒流……如果那时小白还在,代替着过世的母亲陪伴着他度日,也许他就不会受困于那漫长的孤寂,也许他就不会……
我跑过去,一把抱起了它,并珍重的将它搂紧在怀中……时光,倒流了吗?我微微笑了,小白它没死,它的身体还有暖暖的温度,我看见了隽行,他正向我走来,已然不再是那年的少年模样,小白挣开了我,像是跳出了我的记忆,它在我的视线中越跑越远,越来越远,我向着它伸出手,怎么也再够不着,我在心里苦笑着,时光如何会倒流,一切还是那一切,不过是我被隽行那一箭射中,给疼迷糊了而已。
隽行扔了弓箭,他跑过来,蹲在我的身侧,“你……”他眼里的惊异抖动了一下,他伸出手臂,将我的身子轻轻托住,我躺在他怀中,视线虽模糊,却也还能见着,那一箭正好射在胸口的位置,那儿除了疼痛,还有湿湿的温热,大片的血浸透了衣衫,氤氲扩染将前襟全染上了骇人的红,我缓慢的抬起目光,流转到他的面庞,我动了动唇,剧痛连喉咙也堵住了,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隽行也看着我,自从彼此身份明了后,我每次也很害怕他看着我的目光,就像沂丞一样,深深的,好像一个没有尽头的无底洞,其实,我的心思很简单,只是想有亲人疼着,只是想,当我爱上一个人时,可以毫无顾忌的,想爱就爱……
我还来不及思考自己会不会殒命于这一箭,隽行忽然伸出一只手,掌心打开,慢慢的,握紧了箭身,我从他的眼神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