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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可真的到了这一刻,让我□的面对他,我还是慌忙的想护住胸部和下面,可我毕竟只有一双手,面积有限,又能遮多少。而稳坐在座位上的沂丞,却看着我如此仓皇无措的模样,笑的轻描淡写并夹带了那么一丝丝的邪魅。
“你就不觉得恶心吗……?”我不忍再看他的脸,眼睛被刺痛,所以偏过了头去,我这么问,是因为我觉得恶心,我和他的身体里,毕竟流着相同的血液,这绝不是我们两个该有的处境。
“怎么会恶心。”沂丞用鄙夷和略有欣赏的眼光,审视着他面前这具美人之躯,“明眸皓齿,肌肤胜雪……你长得很美,胜过你的母亲。”片刻后,他称赞,这是他第一次称赞我,前半句带着戏谑,后半句带着恨意。
我转过头来时,沂丞的目光正隐隐淡淡的扫视在我胸口耸起的柔软,我心一紧,跌进了谷底深渊,多说无益,别说是看,就是他现在要上,我又能怎么办。此刻我们之间的立场骤变,打破了往日那种虚伪的平和,我头一次为自己深陷在这牢笼一样的帝宫,感到是如此的绝望。
我一边期盼沂丞的道德伦常观念不要那么薄弱,一面分析着他看我的眼神,好在,那里只有玩弄和鄙夷,除此之外我没有找寻到一丝一毫的欲念,可悲么,我竟为他对我的玩弄和鄙夷,庆幸不已。
宫娥让我趴伏在暖榻上,刺身开始了。
原来刚才我看见的一排小瓷盒,内里装的是一种能嵌进皮肤的朱砂颜料,那些颜料释放出一种妖娆的清香,窜进我的鼻息后,使得我不由又打了一个哆嗦,倌娘手中的银针很快在我面前高高举起,快要落下时我喊了一声“等一下”,我问她,“是要刺什么图案?”后背的地方我又见不着,不会在我背后刺上什么蝎子蜈蚣之类的吧,尤其是蝎子我甚为抗拒,多年后万一我身材发福,蝎子变成了龙虾我该如何是好。
倌娘答:“芍药。”
“芍药……?”我一时恍惚,不由看向沂丞,竟然傻乎乎的问他,“为什么会是芍药?”
这次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将我看着,那目光,很深很深。
我任疼痛再甚,始终咬紧牙关让自己保持着面无表情,我不能让沂丞看出我的痛苦,这样他就无法在我的痛苦上建立起他自己的快乐……
不,不,不。那只是我最初的幻想。
我痛恨这个没有止痛药的古代。这绵绵不断的锥刺之疼比我想象的还要难以忍受,事实上我佯装的坚强不消片刻就败在了那疼痛的淫威下。我开始呜呜的哭号,双爪快将暖榻上的毡毛给全部抓断,冷汗挥如雨下,顺着眼睫滑落一滴又一滴,脱光的那一瞬我冷得瑟瑟抖动,可此刻我仿佛掉入了火窖之中,有一把无形的火,焚烧在我□的肌肤上,点燃了那妖娆的香气,把我的汗水和眼泪都给不停的薰了出来。此刻的我疼得悲惨兮兮……原来,面无表情的,始终都是他们。
这样的过程持续了几个时辰,当沂丞手中的香茶换了第三杯后,我的意识开始慢慢模糊,我想起了芍药。
看取三春如转影,折来一笑是生涯。
绮罗不妒倾城色,蜂蝶难窥上相家。京国十年昏病眼,可怜风雨落朝霞……我迷迷糊糊在心里念着这首洪炎的《牡丹芍药诗》,我怎么会想起这首诗的。
我记得芍药代表着爱情,从古至今都是,在我们的世界,芍药的花语是:依依惜别,难舍难分。
于是想着,我将与谁依依惜别在这遥远的时代,我可会与他难舍难分……?
最好不要让我遇到这么一个人,我要回去我的世界,回去后我会当这里的一切是我做过的一场梦,梦醒后无牵无挂,什么也不留,只是此刻,我仍身在梦中,梦里不知身是客……
沂丞起身,一步步的靠近过来,我看见倌娘在收拾东西,才知道,刺身已完毕。
他坐在了我的身侧,端详着我背后的图案,我一直扭头警惕的看着他,我怕他要伸手抚摸上刺身,那样我一定会痛晕过去,沂丞果然向着我伸出手来,我浑身一秫,想挪动想躲开,可他的手已经触上了我的后背,好在他没有灭绝人性的那样做,只是用手指浅浅勾勒着图案周边的轮廓。
“很痛,是吗?”他轻轻的问。
“废话……”我咬牙切齿,气若游丝。
他的指下,带着某种我难以揣测的情绪,缓慢的,向下移动,甚至微微触碰到我胸口的柔软,然后掌心,贴合在那紧俏的臀暧昧的摩挲,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能再摸下去了,再摸下去……我下意识的合拢了双腿,他却停了下来,我没有力气再扭头观察,就这么任自己瘫痪在暖榻上,但我感觉,他的目光正暧昧的享用我的身体,甚至停在两腿间游走……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汐猫伸出哆嗦的猫爪,期待亲们的留言支持~~~按个爪印哟~~
☆、第五章 赴夜之行
“真是个天生的妖精。”沂丞啧啧的叹了叹,“你的身体,几乎能让所有男人都为之迷醉。”
这话出自沂丞的口,我觉得十分恶心,我忍不住讥讽他,“所有的男人?包不包括你?”
沂丞并不表现得意外,他甚至能微笑的反问我,“你觉得呢?”
我无言以对。
疼痛,愤怒,使得我身子一直抖动不停。沂丞的手终于离开了我的身体,他重新站起身来,没有再看我一眼,而是吩咐倌娘,“挑个日子过来,教教她该怎么服侍男人。”
我本来快要晕厥过去,听到沂丞这句话我又冷汗乍乍的精神了起来,我想问为什么,可是沂丞走的很快,我也早已耗尽力气,话梗喉咙里,喊也喊不出,只能愣愣的盯着他的背影。我吁了一口气,安慰自己,也许他只是恶趣味的吓唬我,他怎么可能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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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大雪仍未停,甚至落得更加厉害。
我足不出殿,只能趴在榻上养着背后的伤,沂丞的那些话,让我再没心情和小翠他们玩些什么,只是没日没夜的这么趴着,想着,想来想去,之前那些模糊的疑问变得逐渐清晰,清晰起来后,还原成了一个极其可怕的猜想。五天后,倌娘按照沂丞的吩咐,带着一本类似春宫图的书册,前来我这瑶华苑专门教习我一些房中之术,于是这个可怕的猜想,成了现实。
难怪这些年,沂丞在生活物资上待我不薄,给我吃好喝好穿好,请师傅来教育我,给我这般公主的待遇,难怪他说过段日子会将我的身份昭示天下,只不过我要有所牺牲,难怪,他找人教我怎么取悦男人……他要将我以公主的身份献给谁呢?我猜这个人,对沂丞来说定有利益可取。
沂丞,他真狠。
他再怎么恨孝敏太妃,绾公主又做过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他要这样的牺牲她,糟蹋她……?可现在的我,除了捏紧拳头缩在榻上发抖发寒,我能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待这种命运的降临。
我又开始了做梦。
许许多多的梦,梦境与梦境交缠在一起,就像一幅幅不停在时空中穿梭的画面,每一幅都是破碎的,模糊的,就像我穿越而来时的记忆,支离不堪,连自己父母是谁,是怎么穿越而来的,我都没有了印象。
我回到了我的高中,我站在了教学楼的走道上,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投射进来,空气里弥漫着我熟悉的梧桐香,这个味道曾让我安宁又紧张,安宁是因为熟悉,紧张是因为,它浸透了我高三备考的生活,来到启南我忘了很多东西,但惟独这种有汗水有耕耘的日子,我深刻的记下了,曾经厌恶曾经疲倦,此刻,却怀念得想掉泪。
手腕骤起一阵疼痛。
我抬起手,惊异的发现左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红色的腕带,我离开了教室,脚步开始不由自主的向着某个方向迈动,我踏上了走廊的阶梯,一层一层的往上,直到顶楼。我推开眼前的铁门,向着天台走去,仰起头,天空很高很蓝,深深又深深的蓝,白色的云朵仿佛镶嵌在那样的深蓝中,静止着流动。我的脚步继续迈动,缓慢的向前,抬起脚,站在了临台的上方,脚下,是一片混沌的白茫茫。
不,不……我摇头,我不想跳下去,我摇头,拼命的摇头,忽然心悸的胸口涌入一种强烈无可抵挡的悲戚,眼睛骤然灼热,一闭眼,尽是泪……
虹儿,虹儿。
我努力的张开眼睛。
眼前,是一个身着皇服玉带的少年。
“还睡,都成小懒猫了。”少年伸手来刮了刮我的鼻子。他的五官和我长得几分相似,眉宇间俊秀而温柔,话语里尽是宠溺。
“你不是总囔着要学骑马吗?前几日北塞进贡了一匹玉狮子,父皇将它送给了我。走,哥哥带你骑马去。”他牵起我的小手,带着我出了宫殿。
马背有些高,我的身子又小,坐上去后摇摆不稳,好在他翻身上马抱住了我,我回头,他正微笑的将我注视着,我就这么痴痴的仰头看着他,舍不得离开视线,舍不得眨一下眼。
“驾——”他策马扬鞭,马儿迎风跑了起来,风将他身后的黑发佛起,衣阙翻飞,四月的春暖,玉色梨花磊磊落落,马蹄一路,溅得许多花香。我慢慢的闭上眼,靠在他的怀中,如果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如果可以……
“沂桀……沂桀……”
我喊着这个名字猛然惊醒。
用力的睁大了眼睛,那暖春与花香都留在了梦里,眼前,全是浓深的黑暗。
听到我叫唤的当值宫娥速速跑了进来,为我掌起了案头的灯火,月笼轻纱的光线,寂静幽柔的落在我的四周,我抱着双膝呆呆的坐在床角,用目光勾勒着这瑶华苑的景,该是熟悉的,午夜梦醒时,又总觉得说不出的陌生。
我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这不是第一次梦见沂桀。我似乎继承了绾公主的一些记忆,她应该打小就相当的依恋她的哥哥,可是沂桀他去了哪里?是否还尚在这人世?我问过沂丞,他却只是告诉我,这个人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具备任何意义,他让我忘了他。
这一天终于还了来了。只不过,太监前来传召时,夜已经有些深。
几个陌生的宫娥带着行头悄然来到我这瑶华苑,伺候我更衣,又给我上了胭脂熏香,我呆呆凝望着镜中这张脸,不知怎么忽然想到四个字:红颜祸水……
我感叹,我这个“红颜”,将会去为祸谁还不知道,可惜,最先受难的,却是自己。
小翠喜滋滋的凑过来,把我看了又看,眼里闪动着璀璨的光,“小姐您真像仙女下凡,难怪瑞王爷等不到你及笄之年,要提早临幸你啦。”小翠口无遮拦的给我道贺,惹来领头的太监一阵白眼,我听了这话很是无语,心里也泛起了深深的悲哀。我始终忘不了沂丞是与我血脉相连的兄长,可在他心里呢,我又算什么。
一会儿光景,辇轿停了下来。
我步下轿子,宫娥立刻为我披上了风袍。前方便是玉心湖,雪花淡淡的纷飞在夜的湖上,更显得那湖心飘摇的画舫朦胧不已。我眯了眯眼睛,一片雪花吹进了眼中,很是冰凉。
“小姐,瑞王爷正在画舫招待贵客。”身旁随行的太监对我恪尽礼数,可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不舒服,他看出我的犹豫,这是在催促我。
“画舫离得那么远,难道要我游过去。”我没好气。
倏地一下,空中几个腾腾微步,刹那功夫我就被带着“飞”到了画舫的甲板上。我回头惊奇的看了看那气都不踹的太监,果不能以貌取人啊,他看似猥琐低调,不料竟一身绝好轻功。
画舫豪华偌大,比起庭院那儿也要明亮许多,灯火流光弥漫一片,照亮了船下粼粼波光,甲板上伫立着一共十个拿武器的侍卫,只是一排各站的五个,衣着打扮完全不一样,另五个像是异邦人,想必早有交代,他们见着我既不做阻拦也不问话,我迤逦着宫裙,只步步向前走着。
我听到了奏乐声,也嗅到了阵阵的酒香,这味道让我心里的恐惧扩大了数倍,这样的时辰,这样的情形,一切都朝着最不妙的方向发展。但既来了这一趟,我自然是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让自己每一步都少些迟疑,多些果决。
掀开翠珠帘幕,我步入其中,我看见了沂丞,他正坐在案矶边端着酒杯,他的对面是一个外族打扮的肥胖男人,恶心皱眉的同时我立刻给他量身定制了一个绰号:猪肥肥。猪肥肥转头看见我,眼睛惊艳的瞪了一瞪,沂丞这时也看了过来,他依然是挂着淡淡若无的微笑,我猜不透他看我的眼神。
“她就是瑞王您提到过的小公主?”猪肥肥一把推开怀中搂着的女子,那小得称不上眼睛的眼睛,嘶嘶放射出色迷迷的两道光,牢牢笼罩在我身上,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