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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是自交手以来,唐以中首次拿病情去询问师父和师兄师姐。牵扯到婴儿,他实不敢托大。
舞娘入谷时尚不显怀,待毒解人好,小腹已微微隆起。
将她送走那天,唐以中再三叮嘱家丁要多加小心,莫颠莫疾,又怕魔君不遵守承诺,特意写了封信让她带在身上。
舞娘虽不通汉语,却也知唐以中是真的待她好,临行前行了个大礼。
九十八号一走,便是九十九号。
这次,是个中了毒,浑身发黑的人。
红莲先生与几个弟子先后赶来看了看,因唐以中不许他们出手,所以总是在试毒的奴隶一到,他们就迅速看一眼。
东方宣文盯着那九十九号看了会儿,拉过唐以中道:“愈近百毒,不知那魔君会有甚么动作。我明日要回家中办事,你切记谨慎为上。”又去嘱咐秦雪臣和梅思衣。
九十九号人高马大,看着也会武功,东方宣文离开前便选了两个身手不错的家丁时刻紧盯,轮班守在病房外,务必防患未然。
唐以中却不担心,他把过脉便知,仍是那人的一贯手法,只求毒效怪异,不求速伤人命。
九十九号乖乖躺了四日不醒。
原先也有昏睡十数日乃至整月的人,唐以中也就没放在心上。
到第五日,他再去把脉,惊觉脉象有异。
这样的脉搏,当是醒了才对……他探身去翻那人的眼皮查看。
唐以中的手刚触到他的皮肤,那人忽然一把捉住他手腕,睁开眼来。
这几日调理下来,九十九号一身黑气已褪去不少,此时肤色仍有些灰黄,却也能看得出,是个相貌俊朗的美男子。
乍见如朗日晴空般的眼眸,唐以中怔了怔,但很快镇静下来,轻声道:“莫慌,此处是红莲谷……”也不顾这人到底听不听得懂。
他安慰的话还没出口,只觉天旋地转,身下已触到一片绵软。
唐以中躺在床上,心中惊恐不已。他虽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也不该如此轻易被扑倒,这人武功只怕不俗。
他正要高声呼喊,九十九号眸光一闪,压了下来。
嘴唇相触的一刹那,唐以中仿佛听到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开。
位居上方的男人趁他发呆的机会,舌尖悄悄溜进他口中。唐以中未经人事,哪里经得住那人熟练的挑逗,虽极力反抗,却动弹不得他分毫,任由那淫贼在自己身上逞凶。
男人见他瘫软,哼笑一声,腾出一只手,扯开身下人的衣襟便滑了进去。
□上的轻轻一蹭令唐以中激醒,终于用得回自由的手,将男子一个手刀劈晕。男子哼也没哼就直挺挺趴下了。
唐以中感受到大腿上抵着的坚硬,脸上烧成一片。
之前的西域奴隶中不乏热情大胆的,更有会说汉语者,说尽各种淫词艳语。唐以中最初是让师姐来解围,后来遇到得多了,自己也学会如何婉拒。
可……这……这样被霸王硬上弓……
他生怕被送药的家丁看出异样,忙将男子翻过来躺平。眼光瞄到他腿间鼓鼓囊囊一个大包,又是气又是羞,随手扯了被子给他盖上。
自己身上也是狼狈不堪,头发乱了不说,衣带也松了。
回想刚刚伸到内衣中的手,唐以中脸上几乎能冒出烟。
待脸上红晕稍褪,他才慌忙离开了客房。
(四)情窦初开
被九十九号轻薄的事,唐以中未敢告诉任何人。
一则此事甚为羞耻,就是想说他也不好意思开口。二则若被师兄他们知道了,九十九号这条命也算完了。
特别是师父和师姐,护短的脾气是一模一样。他们要是晓得了,就算不取他性命,下药毁了那人的子孙根怕也免不了……
想起那日看见的大包,唐以中忙把脸埋进医书里,告诫自己不可胡思乱想。
九十九号被打晕后又睡了两天,此时,脸上的黑气已经全部清除。
唐以中硬着头皮给他把脉,只装作没看见这人的眼珠子都快黏上来了。
“你……可懂汉语?”
“懂。”男子沉睡多日,嗓音不免沙哑,听起来却带了一股慵懒风情。
唐以中心神一动,把头偏开,假装摆弄银针:“你中了西域魔君的毒,他与我有过战约,要比试一百种毒,你所中的恰好是第九十九种。”
男子开口,勉强说了几个字便觉干涩难语,唐以中给他倒了杯温水。
润过喉,男子道:“我与他本是生意伙伴。前几个月我手下的一支驼队出事,毁了他一批珠宝,那些货品价值总有万金不止,是以我特地从关外赶来,亲自向他赔罪。不想他竟丝毫不留情面,将我打晕。”
唐以中侧着头听完,暗想难怪此人看起来气质不同,全然不似奴隶,原来也是个商人。只是看他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竟能揽下万金的生意去做,也不简单。
男子自报家门名叫“希洛克”,又问:“不知小先生尊姓大名?”
唐以中便道:“我姓唐,你叫我唐大夫便好,‘先生’二字不敢当。”
希洛克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欲言又止。
唐以中见他眼神飘忽,待要问他想说什么,心中咯噔一下:难道他竟记得那日……如是想来,便忍不住红了脸,草草说了几句就借口逃走。
希洛克的毒与以往大有不同。
往常诊断,毒素积在身体何处,量有多大,唐以中诊断下来即便不完全清楚,但也能估摸个□不离十。可是希洛克身上的毒却似活的,整日里与唐以中玩捉迷藏。今天还觉得是积在肠胃里的,隔日再诊却似影响了肝肾,再过几天,又不知跑到哪条经络中去了。
唐以中猜测,或许是与希洛克练的内功有关,盖因之前九十八个人没有一个是会内功的,一时之间无从比较,增添了许多不解。
困难当前,反激起了唐以中的斗志,日日与希洛克混在一起,叫他缓缓运气,好摸清他全身上下的气血走向。
探人内功本是武林中的大忌,与偷师无异,希洛克也不知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觉得活命要紧,唐以中叫他作甚他便作甚,再听话没有。有时见小唐大夫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还故意装疯卖傻逗他开心。
唐以中本是最讨厌油嘴滑舌之人,认为言辞浮夸,不可信任。偏希洛克如此,他倒认为是亲切可爱,有时兴致上来还会与他争辩几句,看那人张口结舌的样子,颇为好笑。
某日试药,唐以中又叫希洛克运功,自己查看他的脉象,看数日用药用下来可有好转。
等了一会儿,希洛克除了心跳快了些,却没有要运功的迹象。
唐以中询问地抬起头,正对上那双湛蓝的眼睛。他心头一震,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只是不舍得避开。
希洛克得到默许,喜上眉梢,握着唐以中的手,慢慢移到自己心口处,两手交叠。
唐以中感受到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嘴角含笑,低垂着头,手却没有从他胸口移开。
希洛克大喜,一下贴到心上人面前,在他颊上香了一香。见唐以中只是脸红,没有恼怒,又大着胆子往嘴角处碰了碰。
唐以中轻轻一颤,希洛克顿时紧张地去看他脸色。
这样被盯着看,甚是令人不自在,唐以中便想挣脱了手走开。希洛克看他绯红着脸,双目含春,眸光闪烁,哪里还忍得住,抬起他下巴便亲了上去。
希洛克好不容易吻上朝思暮想许久的粉唇,一时半刻如何能停。
唐以中被吻得呼吸不顺,又怕他造次,用力捶了捶他的后背,希洛克才喘着粗气停下,只仍将唐以中紧紧搂着,说什么也不松手。
外面的家丁看着时辰,觉得今日小唐大夫看诊的时间可够久的。
此后的日子,唐以中辰时一过便到客房把脉,直到晚上用过餐之后才会回房。两人表白心意后,腻歪多久都嫌不够。
梅思衣虽觉得唐以中样子怪怪的,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亦从未经历过这些,自然也就没往那方面去想,只道是百毒将近,魔君又搞了什么复杂的玩意儿叫子平伤脑筋。
一日,红莲先生接了帖子,由秦雪臣陪着外出看诊,谷里只剩梅思衣和唐以中看家。
梅思衣若非必要甚少到客房里来,虽说医者一视同仁,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她也不好整日在子平施针的时候去看男人的裸身,实在不成体统。
于是,那对偷偷摸摸的小情侣便更加如鱼得水。
夏日午后最容易犯困,唐以中见门口的两个家丁一个“呼——”,一个“噜——”,悄悄闪进了客房。
希洛克衣襟大敞,袒露胸膛,歪在床上坏笑。
唐以中不想自己蹑手蹑脚的样子被逮个正着,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有甚好笑的!”
希洛克将他拉过来,捉了手在嘴上亲:“我看见你心里就欢喜得直想笑,这可怎么是好?”
唐以中只作没听到,脸上的红晕却将他出卖。
希洛克为他除了鞋袜,问道:“怎么不去歇一会儿?”
唐以中躺到他身边,握了他的手腕道:“你身上的毒总是不见好,我……”
希洛克以唇堵住他接下去的话,半晌才道:“总会好的。你医术超群,难道救得了前面的九十八个人,救不了我?”说着,又轻啄他脸颊。
唐以中叹了口气,窝到爱人怀里,心头万般愁绪,终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希洛克亲了几下,突然道:“子平,我刚来时,到底睡了几日?”
唐以中漫不经心道:“七日,第八日上醒的。”
希洛克的胸膛震动了几下,又问:“真的是第八日上醒的?”
“是……”唐以中猛然想到,坐起身瞪住他,“你……你……你记得?!”
希洛克用力一扑,将他压在身下,闷笑道:“记得什么?”唐以中赌气推他,希洛克便俯下去深深吻了一通,舔着嘴唇问:“记得这样?”唐以中呼吸急促,说不出话。
希洛克又解开他衣带,手如泥鳅般溜进了中衣里,指腹轻轻抚摸那点殷红:“还是记得这样?”
唐以中咬住唇,别过头不理他。
希洛克把脸埋在他颈窝,下半身紧紧贴合在一起:“还是记得……”他用力一顶,“这样?”
唐以中闷哼一声,顿时从脸红到耳根,连胸口也是火红一片。
希洛克舔咬他胸前红豆,手试探着扯他衣裤。见唐以中软成泥似的任由摆布,不禁欣喜若狂,手上加快速度,没几下便将彼此脱了个精光。
唐以中被他压在身下,那人□之所在不用瞧他也能感受得一清二楚。到了这一步,亦无可推拒,只忍着羞耻任他弄便是了。
希洛克将怀中人上下摸遍后,手便不规矩地探索到最要紧的那处。他在前面轻轻一握,笑道:“原来子平也想要了。”又往后头伸手。
唐以中又要被他摆弄,又要听他淫话,又是酥麻,又是害羞,恨恨地去踹他。
殊不知此举大是不妥,希洛克趁机握住他脚踝,另只手按住他另条腿的膝盖,两下用力,人便钻到了他两腿中间。
唐以中大呼上当,不防备间,已被攻城掠地,顿时满床□,一双销魂。
好在门外家丁的呼噜甚响,那哭声不似哭声,笑声不似笑声的动静,便无人得以听见了。
两人情到浓时,自那以后便时常厮混,又兼夏日里衣裳轻薄,希洛克稍稍强硬一下便总能得偿所愿。
唐以中初尝此中滋味,虽知过频过度都不好,耐不住希洛克苦求,总被他得逞。也不知是西域人个个如此还是他天赋异禀,一旦要起来便是没完没了,好几次久得家丁都在外面敲门,问他可有事,唐以中语不成声,偏偏希洛克还要又撞又磨地捣乱,叫他只说得出一句“没事”,便得赶紧捂上嘴。
过了几日,希洛克稍有所收敛,唐以中还未来得及松口气,那厮竟然躲过家丁,自行摸到了他的卧房里。
那夜见他从窗户里跳进来,唐以中差点惊得心都不跳了。这若是被师父师兄们看见,不把他扒层皮才怪!
希洛克笑得嚣张,唐以中只好警告他:“待大师兄回来可不能如此,他内力深厚,你来去之间定会被他听到。”
希洛克但笑不语,只是抱着他亲热。
唐以中也矛盾得很,希洛克夜里摸过来,他便心惊肉跳。可若他不来,心里又莫名有些失落。希洛克倒像是懂他的心思,每每见到他,便要调笑一番。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一天深夜,希洛克刚刚溜进来,才抱着温存了一小会儿,东方宣文便在外头敲门。
唐以中吓得不轻,本想说自己已经睡了,有事明天再说,谁知东方宣文竟似有所察觉,语气颇重地叫他立马打开房门。
希洛克想从窗户溜走,不知怎么又被东方宣文听到,两人一番交手,惊动了所有人。
红莲先生睡得酣甜时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