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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好好找这肥仔算账。我心中念头一闪,一把将就要暴起的罗大疤拉住,道:“贾教授,有话好说,我们担心的,也是自己的小命,只要你真能保证我们下到墓室中能安然无恙,我们为您卖一下力,又能捞到一笔,何乐不为。”
罗大疤转头吃惊地看着我,似乎觉得这话从我口中说出来不可思议,我将他拉到身后,对贾教授道:“教授,怎么样?”
贾教授眯着眼睛看了看我,过了一会才笑道:“还是黄兄弟会想,对,我能保证你们一定没事。”
我对着他也笑了笑,其实心中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口中却道:“教授,既然如此,我们便快点动手吧,你要我们做什么?”
贾教授挥手示意身边的莱迪小心我们,自己却蹲了下去,指了指地下,道:“很简单,本来我是想让我带来的人干的,但他们都死了,唯有请你们动手,只要打一个洞下去,就可以进入南越王的墓室。”
“那简单,从哪里开始挖,我们这就动手。”
贾教授忽然看了看我,道:“这还得问您黄兄弟才行。”
此话一出,别说是罗大疤他们,连我都愣住了,好半天才道:“教授,您开什么玩笑,问我,我哪会你们这些考古的门门道道。”我故意将“考古”两个字说得很重,也不知他是没听懂还是装作不知道,又对我笑了笑,点头道:“没错,还得您来确认。”
我看出他不像在开玩笑,便道:“教授,你到底什么意思?”
贾教授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黄兄弟,你也别装了,您祖上传的那门手艺,我可是听罗队长说过了,只要您找到位置,我们立马就动手,也省得在这浪费时间。”
我艹,原来是想让我用银针探陵来找位置,他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先别说这“刨地术”我有学跟没学一个样,就是学会了,那也完全对不上号啊,我爷爷可没跟我说过这银针探陵除了挖坟头之外,还可以用来定位打洞。
爷爷哟,当初您还不如不教我呢,看来你孙子今天也活到头了。我心中的想法一闪而过,却又不能说出来,要是跟贾教授直说我这祖传手艺是个花架子,只怕他能当我骗他立马给我几梭子子弹,让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当个孤魂野鬼。
贾教授见我不说话,眉头皱了起来。赶鸭子上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从身后的背包中取出包裹在油纸中的银针,一节节拉开。我眼角的余光见到贾教授看见我手中银针的时候,眼中竟然闪烁着寒光,也不知他心中想些什么,难道想杀人夺货。
“黄尚,行不行!”罗大疤走过来,背着贾教授低声问道,他是真担心。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话,自己则假装成竹在胸,在山壁前随便走了几步,其实心中却在向我那死鬼爷爷祈祷,希望他老人家保佑能将贾教授糊弄过去,否则老黄家不但要绝后,可能他那宝贝手艺也要失传了。
我来回跺了几步,边跺口中边念叨着什么,自认扮足了一个民间高人该有的样子,最后找了一个地点,其实也就在贾教授刚才在地上比划的地方不远处,将银针慢慢插了进去。
我原以为银针一定是没地而入,没想到插入地下不到八成,那银针就再也插不下去了。我一怔,将银针慢慢抽了上来,那银针变得血红,似乎还往下滴着血水。
贾教授凑近看了看,道:“就是这里了吗?”
我想起爷爷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说银针一旦变红,就说明这坟下凶险异常,可能会危及人命,切不可刨。假如这银针预示的南越王墓也和老家乡下那些大大小小的坟包一样的话,这墓底下定是非同小可,可能有极大的凶险。
“不可刨,不可刨!”我低低地说着这几句话。
贾教授从我脸上的神色知道一定是找对了地方,哪里会理会我口中说什么,一把将我拉开,自己从背包拿出一把小铲子在地上挖了几个小坑洞,将挖出的泥土闻了几闻,这才让罗大疤和白天芒果头等人一同动手挖洞。
我看见罗大疤从他那个破旧的背包里取出一把小镐头,那小镐头除了两头是尖的和寻常的镐头一样,在靠近镐身的地方,还凸起了一块薄铁片。我看着眼熟,一把拉住了他问,罗大疤笑了笑道:“你忘了,这东西当年是从你爷爷那旧屋里找出来的,你自己给的我。我见好用,特别是挖土的时候忒快,携带又方便,这么多年来一直带在身边。”
经他一说我才想起有那么回事,爷爷旧屋里的老东西很多,当年我和罗大疤没少从那里鼓捣一些出来,如今看来,这把特制的镐头,或许是哪个祖先制出来用来刨土的,当年却让我们拿出来偷挖人家的番薯用了。
我正想着,罗大疤他们已经在教授的指示下,挖开了一个两米多深的洞,正挖着,忽然芒果头的铲子“嗒”一身,似乎挖到了石头。贾教授叫住了众人的动作,自己跳下那坑洞,肥胖的身子蹲在那一米多宽的坑洞内,捏起一团泥土放在鼻子前看了看。
不一会他又爬了上来,道:“已经打到砖顶了,不可再往下打,你们往左边横里挖开,小心点,动作不要太大,以防触动了什么机关。”
我原本心中惴惴不安,刚才所为纯粹乱来,没想到竟然真能挖到,也不知该说我运气好还是爷爷在天有灵保佑我。
我见芒果头挖得一身大汗,便替过他,按着贾教授的话,和罗大疤小心地往左边挖去,又把坑洞挖大,再按着贾教授的吩咐往下再打了两米,挖起来的泥土直接在外面堆出老高。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液中留存的一些刨地血统,越往下挖,我心中竟然越加兴奋,连银针上示警预示的血红也忘记了。
直到最后,竟是清理出一面一米多高的砖墙来,那砖的颜色在火把下呈现清灰,只怕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底埋了上千年了,泥土味中还夹杂着一些说不出的腥味。
罗大疤站在那堵砖墙前面,把镐头举了起来,正想敲下,却听贾教授大叫了一声:“别动!”
第二十章 九尸背棺()
罗大疤高高举起的手一顿,转头看了看坑洞上的贾教授。贾教授肥胖的身子跃了下去,用手轻轻在那堵砖墙前面摸了摸,又抓起一些砖头屑闻了闻,脸色一变,道:“不好,这砖墙内有防盗层,我估计是古代炼丹用的一些化学物品之类,只要砖墙内的密闭空间一被打破,里面的化学物便会立刻气化,产生的气体剧毒无比,闻上一点便能立即七孔流血而亡。”
众人一听,吓得纷纷后退,这古墓防盗的手段极其厉害,我虽然没亲眼见过,倒从一些历史书籍中看到过,常有水淹土埋,还有机关陷阱等,取人的性命于不知不觉中,厉害得很。
“贾教授,那我们如何是好?”我出声问道。
贾教授沉吟半晌,从坑洞上爬了上来,道:“毒气陷阱通常是杀人于毫无防备中,既然被我们识破,也就不需要害怕,可以用最简单的办法破解。”
说着,他将手上的那支火把熄了,又绕上一层医用的纱布,将一瓶消毒用的酒精洒上,再点燃之时,火把顿时亮堂了不少。贾教授将手中的火把插在那堵砖墙前面,又用铲子在那堵墙上轻轻划了一个大圈,中间一个小圈,做完这些动作,他便带着我们远远走开,我估算了距离,只怕有二十米远,又示意老外莱迪对着中间那个小圈开枪。
莱迪枪法十分好,他明白了贾教授的意思后,几乎没怎么瞄准,端起冲锋枪就是一枪,正中那个小圈。枪声震耳欲聋,在这密闭的山缝中更是厉害,如果不是先行捂住了耳朵,只怕被震聋都有可能。枪声过后,只听得几声“呲呲”的声音,原本插在砖墙前面的火把,似乎添加了什么助燃物一样,火势更加的旺盛起来。
众人吓得纷纷用衣物将口鼻遮住,直到半个钟头之后,砖墙内的气体才算全部露完,砖墙前面的火把火光又渐渐黯淡了下去,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贾教授慢慢将衣物从口鼻前拿开,在空气中嗅了嗅,才示意我们将衣物拿下,道:“这些古代炼丹用的化学物形成的气体都是很好的助燃体,火把已经暗了下来,证明那些毒气已经烧完了。
众人面面相觑,谁能保证毒气都烧完了,要命的事可不是开玩笑,谁都不敢先走上前去。于是众人又坐下等了一个多钟,才在贾教授的催促带领下,慢慢靠了过去。
我闻着空气中有着淡淡的烧塑料的味道,但自己一路走去,却丝毫没有任何不适,这才大着胆子,和贾教授一起一人拿铲一人拿镐,将那堵墙凿开了一个一人来宽的洞。
贾教授从背包中掏出两三个火折子丢了进去,我见那火折子的火光虽然不大,但燃烧还算顺畅,证明里面的空气应该不算太差,这才小心观察起里面的环境来。
火折子的光线太弱,看不出墓室的大小,不过能看见墓室的墙壁上,都刻着一些图案和文字,地面上散落着一些东西,在火光下呈现出灰褐色,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材质的。贾教授将火把从地下拔起,又让莱迪从背包内取出一个小型的火把点上,这才小心的进入了墓室中。
那个越人村向导昏迷不醒,墓室内只怕更加危险,于是将他留了下来,只能等出来后再接他了。
众人鱼贯而入,借着前后两把火把的光线,总算将墓室看了个大概。这个墓室大约有三十多平方米宽,高不过三米,室内空无一物,在对面有着一个甬道。我们从墓室的南方打穿进来,却将墙壁上的一些图案和文字毁坏了一些。这些壁画在火把的灯光下呈暗红色,十分鲜艳好看,此时的我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也没想太多,直到后来我才渐渐明白,如此鲁莽的进入古墓,有可能将一段隐藏在历史长河内的史实大白于天下的机会给毁去了。
墓室的地面上散落着无数的东西,大多成了碎片,蹲下将上面的灰尘扫去细细一看,竟是一些青铜器,看那些形状,好像是酒器之类的饮宴用器,也有一些零散的碎片,也不知道是什么。如果这满地的碎片曾经都完整的话,这里简直被狂风席卷过一样,几乎没有什么是完整的。
“啊,这是青铜编钟,石编钟,还有提筒!”白天在一些碎片前边摆弄了一阵,凑出一个大概形状,接着微微叹气道:“太可惜了,这么完美的一套乐器,竟被毁了,如果能拿出去,一定是国宝级别的。”
看不出来他还懂得这些。我看着满地的青铜器碎片,心中暗想这墓室古怪得很,这些青铜器似乎被大力全部毁坏了,难道这南越王墓以前被人盗掘过?不过似乎也不对,不管哪一个朝代的盗墓贼,进到墓室只为陪葬品,断无可能将这些青铜器打烂,究竟这里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转头看见贾教授也蹲在地下细细地查看那些青铜器碎片,他见我看他,才站起来对众人道:“我们进入的地方应该是南越王墓的耳室,但这里似乎发生过什么事,这些精美的青铜器都被破坏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去找主墓室吧。”
我将仍在地上碎片堆中翻找着东西的罗大疤和芒果头一个个拉了起来,看他俩不死心的样子,一定还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货,被我一人赏了一脚。贾教授已经先行走入了那个甬道中,我转头看见白天那小子一脸的可惜状,脸色也是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甬道宽不过两米,两边的墙壁上,刻满了一些文字,我眼睛扫过,发现这些篆书我能看懂一点,皆因大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练过书法的缘故。不过如今时间和地点都不对,加上我又不是考古的,没那个热忱去研究,不然看看也是不错的。
甬道很长,我们走了十来分钟,仍没到头。贾教授举着火把在前边带路,走得很小心,我知道一定是在提防着陷阱之类的东西。老外莱迪则是走在最后面,说是殿后,实则在监视我们,我相信只要我们稍有不从,他那黑洞洞早瞄准了我们的枪口绝不是吃素的。
在这前后都漆黑无比的甬道里行走,我感觉十分的不舒服,心中不知不觉又想起了先前的那些经历,后背不由得冷汗直流。又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我看见前面贾教授手中的火把光线一宽,接着脚步声一松,总算是走进了另一个墓室中。
这个墓室比刚才的耳室大了不止一倍,高也超过了五米,只是待得看清墓室中的东西,我们不由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只见墓室的中间,摆放着四个巨大的铜鼎,而铜鼎中间是一个高台,高台上面摆放着一个石棺,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石棺的四周,竟然有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