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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黄尚你说什么鸟话呢,要进去就一起进去,你进去我们在外面等,这样算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罗大疤打断,他还当先越过我,钻进了洞中追着杨幽而去。
我一愣,却听见芒果头道:“叔,大疤哥说得对,就算要死,我们也死一块算了。走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些什么,何况我也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当即转身从洞中钻了进去。杨幽在前边听见我们的声音,停下来看着我们,似乎有些意外。
我走到她身边说道:“你别误会了,其实我们对于未知的事物还是有着强烈的探知欲的,而且这里面要真是南越王赵佗的真身所在,里面的陪葬品一定比金缕玉衣更加珍贵。”
说完也不等她反应,当先走了进去。于是众人也不再多话,一路小心行走在二人来宽的通道内,原本以为还有多远要走,实际走了不到两分钟,就算到头了,一个高不过三米,长与宽不过四米的地下墓室,出现在我们眼前。
只是当看清墓室中的场景之时,我们都是一愣。
空荡荡的墓室中间,一个坟包,十分突兀的出现在那里。
我以为我看错了,擦了擦眼睛,可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出现在墓室中间的,都是一个坟包,对,就是中国大江南北,到处都可以看见的那种山坟。而刚才那只与我一同落入棺内的山狸子干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窜进了这个神秘的墓室中,趴在那个坟包前一动不动,也不知死没死。
“叔,我没看错吧,这里怎么会有个坟包?”芒果头一边擦眼睛一边问我。
我没有回答,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我还想找人来问呢。这墓中处处透着神秘,连这样匪夷所思的事都有。
这时,杨幽慢慢走到了那个坟包前,先蹲下身子看了看那个山狸子干尸,却见它的骷髅头颅爆开成了两截,就算它活了千年重新复活,在杨幽一手绝技下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里,真的埋着南越王?怎么这一千年前的王侯将相,也和一般的穷苦大众一样,埋在一个小小的坟包里面?”我走到坟包前看了看,问着杨幽。
杨幽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忽的转身看着我,道:“黄尚,我要你们帮我,一起挖开这个坟!”
“里面有你要找的东西?”我见她神态坚决,心中一动问道。
我原以为她不会回答,谁知道她却点了点头。
我转身看了看罗大疤和芒果头两人,发现他们也正看着我,我知道他们正等着我的主意,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那还有什么说的。可是就在我想说话的时候,忽的胸口似有一阵灼热,这股灼热在我越靠近这坟包,感觉是越来越明显。我将手伸进衣服内,掏出了一团麻布,里面包着的,正是我爷爷传给我的银针。
难道是它,要让我这个刨地的子孙将这个有着千年历史的坟包给刨了?
我将麻布拆开,又拆开了油纸,拿出了银针,在杨幽奇怪的目光下,将银针一节节拆开,走到了坟包前面。
“黄尚,你想干什么?”杨幽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一愣,突然发觉自己的这个举动实在无法解释,挠了挠头,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是我祖传的银针,专门用来刨坟包用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非得试一试不可。”
杨幽没有说话,却是紧紧地盯着我手中的银针,眼神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见她不说话,便拿着银针走到坟包上,看了看,找了一处高点,将银针慢慢插下去。
银针探陵术,如果针上带黄,表示地下无灵,便可安心刨地;如果针上变黑,切记莫贪;如果针身变红,那转身便走,留也不能留。
我记着爷爷教过我的话,将银针慢慢拔了出来,却发现银针在火把的光线下闪着绿色的光芒,顿时让我额头冒汗。这不对啊,大大的不对,爷爷可没跟我说过这银针插进去还能变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尚,怎么样?能刨吗?”罗大疤走过来看了看,问道。
我见杨幽也看着我,又记起爷爷的话“月出莫刨,见红莫刨,刨空莫刨。”,这地下墓室是见不着月亮的了,银针变得绿也也和爷爷的话不符合,只剩得这刨空莫刨,三下一停,如果这第三下刨空了
想到这里,我对罗大疤道:“动手吧,记着三下一停,不要急了。”
罗大疤从背包取出那把从我爷爷家祖屋拿出来的特制镐头,跳上了坟包,按着我的话三下一停,这般刨了起来。那坟包上的掩土虽然堆积了千年,但被罗大疤三两下便刨开了一大半,他的动作很快,或者说那坟包里面的棺材埋得很浅,我还来不及细听到底刨空了没有,就已经挖到了。
坟包里面的棺材在掩土里面埋了近千年,竟一点腐烂的迹象也没有,定也是用金丝楠木之类的木材所制作而成的,不过不知是不是被埋藏在土中的关系,呈现着乌黑的颜色。
由于没有起钉器,罗大疤便用镐头代替,我接过杨幽的洛阳铲,和罗大疤一人边,将棺材撬了开来。
棺板“嘎嘣”一声脆响,翻到了一边,我退开了两步,发现没有什么危险,这才举着火把走了过去。
只见棺材内躺着一具干尸,衣物已经烂没,死得不能再死了。干尸的脖子上挂着一条坠链,链子下边是一个黑色的物件,一点光泽也没有,形状也没有规则,倒像路边到处都有的破石头。
杨幽一见,脸露喜色,很明显那条坠链就是她要找的东西,不过她却没有着急,先小心的在棺材内查看了一番,直到确定没有什么机关,这才将干尸脖子上的坠链摘了下来。
“杨老师,这到底是什么宝物?我看着也不像什么值钱的东西啊!”罗大疤盯着杨幽手中的坠链看了看,问道。
杨幽没有说话,将那块黑色的石头抓在手中,忽的用洛阳铲一把将那干尸从棺材内挑了出来,砸在地上,狠狠道:“雀占鸠巢,你也该得到报应了,妖人!”
我和罗大疤芒果头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杨幽还会来这一手,难道她与这干尸有着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想想也不对啊,这都死了多少年的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墓室的地底下,传来“卡拉,卡拉”的声音,忽的整个墓室晃动了起来,那一下来的猛烈,我们猝不及防,纷纷被震得跌倒在地。
“糟了,难道我们触动了机关?”我爬起来喊了一声,紧接着便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音。
第三十九章 水淹地宫()
杨幽爬起来,跳上了坟头往棺材中看了一眼,恨道:“该死,这妖人竟在自己的棺材中也布下机关。”
我跟着跳了上去,往棺材内看了一眼,只见干尸原本枕着的棺枕陷了下去,而那“卡拉卡拉”的声音,正是从棺材底下传来。不用说也知道这陷阱是针对盗墓贼设计的,只要一移动了尸体,机关马上便启动。
只是刚才的震动和听见的“哗啦”声,到底又是什么呢?
这个念头只是在我脑中一闪,便听见芒果头惊恐喊道:“叔,有水,有水淹上来了。”
水?
我从棺材边的坟土堆上跳了下去,却是“哗啦”一声,响起了一片水声,踩在了没脚踝的水上,莫非这墓室中刚才启动的机关是水淹?
“靠,怎么这么烫?”罗大疤也从坟头上跳下,脚一沾上,便惊叫着跳了起来。
说实话,站在水中的确感觉得到热,这墓室中的机关不知道连向了哪里的温泉,只怕机关的设计者不单想将盗墓贼淹死,还连带着想将漏网的盗墓贼活活烫死。
“我们要快点离开才行,这水上得很快。”杨幽也从坟头上跳了下来,脚一入水,皱眉说道。
其实不用她说也知道,就这会功夫,水已经上涨到我的膝盖了,再不走,就算不淹死也要被烫死。我们立刻沿路返回,淌着热水走向进来的通道,又走入了南越王的棺材。只是这段时间,水已经淹到了我的腰上。
我走在前面,忽的身形一顿,走在我后面的芒果头撞到了我的背上,一个站立不稳,险些在水中滑倒。
“叔,怎么停了?这热水澡洗得我浑身冒汗,再不走皮都快烫熟了。”芒果头身材矮胖,水淹到了我的腰间,却到了他的胸口,他在水中都可以游了。
“绳子,绳子不见了!”我看着原本扔下绳索的地方,对后面的三人说道。
罗大疤越过芒果头走到我身边,看了看,道:“还好这里不算深,黄尚,我们叠罗汉,先将杨老师和芒果头送出去,然后再由他们拉我们上去。”
情况紧急,我一想也只能这么办了,于是罗大疤在下面,我则是站在他肩上,这样的高度刚好。我先将杨幽拉了上来,让她攀着我们的身体先上去,接着又来拉芒果头。谁知道他的重量再加上沾了水,全身湿滑,爬了几次都爬不上去,险些摔在水里。
“艹,好烫啊,芒果头你倒是快点啊,我就快烫死了。”热水已经淹到罗大疤的胸口,他全身烫得发热。
芒果头在我肩上呼哧喘着粗气,道:“大疤哥,我也想啊,可是这手滑,啊”他一说话,岔了气,眼看着从我的肩上要摔下,还好杨幽从上面将他的手及时抓住,千辛万苦才将他拉了上去。
他们两人一上去,便从上面贾教授留下来的背包中找了一截攀山绳扔了下来,将我和罗大疤拉了上去。我还好,但罗大疤可就惨了,胸口以下的皮肤被热水烫得红肿,手一碰上去就疼得哇哇大叫。
杨幽看了看,道:“还好,只是在热水里泡得久了,不算烫伤,等热气散了就会复原的。”
罗大疤往手臂上吹着气,惨道:“杨老师,你倒是说得轻巧,我这又红又肿的,皮肤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我朝他的手臂上戳了戳,疼得他又是一声惨叫,道:“你又不是靠身上的皮肤吃饭的,怕什么疤痕,你爹不是早就给你取好了大疤这个名字,他可真是有先见之明。”
罗大疤见我笑他,怒起就要找我抬杠,杨幽怕我们一闹起来没完没了,阻止道:“别吵了,这里也不安全,你们看,那热水上升得很快,按这水量,只怕不多时,这地宫也会被淹。”
“不会吧,这地宫可大着呢,这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水?”罗大疤惊叫道。
我心中忽的一动,道:“绝对有可能,这墓室的陷阱水道,有可能通向我们来之时的那个地下湖。地下湖的湖水已经被尸油烧热,有可能引发了地质运动,一旦湖水全部涌入地宫,这里被淹也很正常,正好可以将我们这些盗墓的全部淹死,就算我们取了再多东西也走不了,顺了墓主的意。”
杨幽进到墓中的路线和我们不同,问起地下湖的事,我简略说了一遍,她脸色也是一变,道:“那我们要快点离开才是。”
我的背包被贾教授拿走了,于是背上了装有金缕玉衣的背包,转身之时看见老外莱迪正躺在地上,他受伤很重,之前受了惊吓爬上高台,这下再也动不了了。
他的神志还算清醒,瞪着眼睛看着我们,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以及绝望的神色,却是在乞求我们救他。莱迪虽然受了贾教授的命令几次威胁我们,但还不算太坏,于是我对罗大疤道:“大疤,你背上他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罗大疤嘟囔着老外先前威胁我们的事,被我一脚踹了过去,我骂道你身为一个革命战士,一个先进党员的觉悟哪里去了,这可是一条人命。他又说那你怎么不背,我道我的体力不比你,完成不了这个艰巨的革命任务。
罗大疤其实也只是嘴上说说,一见我认怂,脸上一神气,直道那是,你那小身板怎么能和我比。我心中暗笑,就他那两下子,我还不了解,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他乖乖就范。
我们从那条绿光小路往外走去,高台下的水已经“哗啦啦”往下落。匆忙中我回头看了看,却见到原本燃着的四盏鲛人灯同时熄灭了,让我心中心跳加快了少许。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如今真正的与死亡在赛跑。
当我们绕过三尊巨大的佛像,奔到那座石桥上之时,忽的走在前面的杨幽身形一顿。我看见她无缘无故停下来,心中喊糟,立刻走到她旁边,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汹涌的水流,正从地宫的门口涌入,不用看也知道外面的广场乃至整个地底,都被那地下湖的湖水淹没了。
“叔,这下我们怎么办才好。”芒果头惊叫道。
我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如今这种情况,除非会飞,否则只怕这地宫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