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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种情况下,‘魂魄之源’才会枯竭。一,在破瘟卫死去后,他的‘魂魄之源’会在他死后立刻枯竭;二,当破瘟卫没有及时的回到‘魂魄室’巩固他的‘魂魄之源’时,魂魄之源才会渐渐的变弱、最后枯竭。但是,那种枯竭的‘魂魄之源’还有补救的方法,只是在慢慢的变弱,只要破瘟卫不死,就可以补救。而五师叔的‘魂魄之源’虽然仍在亮着,但是那只是死魂魄,只是象征着属于他的荣耀。”花灿说道。
“死魂魄,就代表那个破瘟卫已经死去,他的一魂一魄仍然作为荣耀,被维持在热血大旗堂的魂魄室里。在这个地方看见五师叔,二胖一定会在惊喜中叫他的。”凤九天说道。
“他一定没有理睬二胖。”
“所以,二胖才会跟着他而去。去看看他,究竟会去到何处。”凤九天神情黯淡的说道。
“五师叔,会突然对二胖下杀手吗?”
“会。”凤九天看了看满脸忧虑的花灿说道。
“二胖应该知道,在这个地方,遇见早已‘魂魄之源’枯竭的五师叔,意味着什么。”花灿说道。
“能在这个地方遇见五师叔,二胖在惊喜之余就会想到了。在他叫五师叔而得不到回应的时候,二胖,就陷入了人生最大的折磨里。”
“他知道,他最终还是要击杀五师叔。但是,他还抱有一丝的幻想。”花灿说道,“所以,他没有在这个地方当场将五师叔击杀。”
“换做你,你也不会。”凤九天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换了我,我也不会。”
“看这血迹,还是很新鲜。而且,我从这里离开去到你那里,连半袋烟的时间也没有,二胖可能就是在我去你那里不多时后就看见五师叔的。”
“他肯定是没有时间向‘哨卫’传达留给我们的讯息,所以,就当时咬破手指,在大车上给我们留下方向和消息。”凤九天说道。
突然,空中传来一阵鸽子的音哨声。
凤九天神色一凛,接着,脸上露出悲怆之色。
一只哨鸽停在凤九天的手掌上。就是那只在踏云倒下后,在空中划了一个圈,然后向来路飞回的那只鸽子。
“鸽子回来,就说明踏云已经从此在这片土地上消失了。”凤九天神色黯然起来,“踏云倒下后,尸体会在两袋烟的时间后全部被化尸粉带走。然后,尸尾蜂虿会重新寻着,我去时,带着的二胖血液里的瘟气,向我们追来。鸽子比它们早半个时辰飞回,而且它们在等踏云的尸体全部被化掉后才返回,在返回的途中,它们还要一路寻找散落的瘟气,等到了官道边上的树林处,再被我们布下的烟冲熏。等它们跟上我们,大概还需要一个时辰。”凤九天说道。
“这一个时辰里,我们要将剩下的四棺破掉,找到二胖和五师叔。”凤九天看着前路接着说道。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二胖。万一,他感情用事,那可就会出大麻烦了。”
“如果我们估计的不错,五师叔现在已经差不多被瘟王感染,已经成瘟王的使者。这,二胖不会不知道。他之所以在看见五师叔的时候没有将五师叔击杀,可能是,他还抱有幻想。但是,在抱有幻想的心理同时,他肯定会保持警惕。毕竟,那是咱们曾经的五师叔,换了谁,也无法立刻出手击杀。”凤九天说道。
“但愿如此吧!前面的路必会更加的凶险,我们的时间又不宽裕,抓紧时间,我们俩是不是每人各去击破一口棺材?”花灿问道。
“这样也好,而且,依目前的情况来看,二胖是否在前面的这一棺我们还不知道。如果二胖跟着五师叔直接‘不归路’那就麻烦了。”
“前面的几棺,棺内的异物,肯定不敢阻拦五师叔,但是,会不会让二胖过去,就难说了。”花灿说道。
“一定会!前面的大棺,怎敢阻留瘟王使者带着的人。瘟王使者是除了瘟王之外最有戾气的瘟疫传播体,就是尸王见到了瘟王使者,也会退避三分的。”
“现在,突生变故目前的形势更加扑朔迷离。一边是还念着旧情的我们,而另一边是早已被感染成瘟体的五师叔,稍有不慎,就有酿出大祸的风险。”花灿说道。
“我们两人,无论是谁,只要见到五师叔,必须不加思索的将他击杀。他再也不是我们的五师叔了,他现在是我们的敌人,是瘟王使者。他只是活在我的心里,我们将他击杀,也是让他一个灵魂安息。他的魂魄之源虽然枯竭,但是,在偶尔的时候,他还会感到那一丝无法从他潜意识里抹去的曾经。所以,只要见到他,我们必须杀立决。”凤九天说着,脸上已经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这是不得已而做出的决定。下这个决定,需要无数次的内心争斗。
花灿看了看他,说道:“好。只要见到五师叔,杀立决。我来破第四棺,你等会径直往前,去找二胖,破第五棺。”
“不,我去破第四棺,你去第五棺寻找二胖。”凤九天看着花灿说道。
在七星旋转阴煞棺的七口棺材里,第四棺,起到连接魁首棺和杓首棺的重任,在七棺里就数第四棺的戾气最重,最阴毒,最厉害。
不归路 一百零四 游魂期()
沈二胖子的心仿佛沉到入了冰底,他的泪水模糊了双眼。
在他的前方,一个怪异的身影在蹒跚地向前晃动着,时而辵左,时而辵右,时而醉汉一样踉跄似要跌倒,时而又如鬼魅般迅捷无端。
那是一张诡谲的面孔,如枯木般的蜡黄,又如干尸样的僵硬,两条腿几乎不弯膝盖的向前拖行。身上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沾满粘液,凝固后,与身体合为一体的皮囊。僵硬的脖子在每一步的行走间摇晃,时而向前耷拉垂在胸前,时而向后扬着仰望天空,忽又向左挣扎,倏又向右歪拧,在惨白的月光下人一见之下,就心惊肉跳。
沈二胖子就是这样一直跟在它的身后。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它”,已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已不是在十几年前,疼爱他们的那个五师叔了。
沈二胖子知道,眼前的这个“它”,已经沦为瘟王使者了。
在刚才,花灿刚刚离开大车,去到林内协助凤九天后,他坐在车顶上,望着树林里已经有火势烧了起来。他从车上下来,弯腰从车后取草料喂食辕马。
在他弯腰取草料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一股强大的寒气向他袭来,在这股寒气里,却又隐约的夹杂着一丝令他永远无法忘怀的温暖。这股寒气,绝对来自瘟王。
沈二胖子心中一凛,却不回身,只是仍然保持着目前的姿势,静止在大车后边不动。他的余光瞟向了车顶的那只‘捕风捉影奔雷染’。
“没有瘟气,‘捕风捉影奔雷染’的身上洁白依旧。”他暗想道。
身后的这股寒气,绝对不是自人身上发出。不是人,又不是瘟,那么是什么,居然可以在不被他发觉欺到他的身后?
沈二胖子依旧没有动,手掌一吐,两支‘追魂摄魄针’已捏在左手指尖。
身后的寒气越来越近,依然没有一丝的声响。沈二胖子只能感觉到,那股早已熟悉的、属于瘟王的寒气和一丝温暖。这丝温暖来自记忆的深处,来自亲人。那股熟悉的寒气,则来自于常年交手的瘟气、尸气。
那股寒气离沈二胖子只有一丈远了,沈二胖子依然没有动。
他奇怪,在这股寒气里,为何会有一丝温暖的存在。更为奇怪的是,为什么‘捕风捉影奔雷染’居然没有捕捉到离它近在咫尺的瘟气。
他隐隐的猜到了什么。
那股冰冷的煞气,忽然从他身边经过,向前而去,在那股寒气和自己平衡的一瞬间,他感到了那股寒气已经到达顶峰。然后,那股寒气,向前而去,对他的影响已在渐渐的减弱。
他抬起了头,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然后从侧面,看见了那张令他痛苦、令他想要哭泣的面孔。
“五师叔!”沈二胖子,听见了自己哽咽、嘶哑的声音。
空寂的明月下,没有人在答应他的叫声。那条身影,仍在全无声息的几乎是向前飘动。
沈二胖子一咬牙,咬破自己的食指,在大车的车厢边上写下“发现五师叔”,然后,在五个血字前面画了一个向前延伸的箭头。
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发出指令给哨卫,然后由哨卫再传达给二人。
他只写下这五个血字,他知道等二人见到后,就会明白一切。
他写好血字,然后将一支箭插在地上,迅速的将马缰绕在上面。便跟着前面的那个身影,向前走去。
前面的路,忽然开始弯曲起来,就像一条游蛇在月光底下向前扭动。路边光秃秃的连一棵树、一根草都没有,处处显现出苍凉和诡异,在这样没有人迹的地方,居然寸草寸木不生,这,本身就是一种怪异。
“【无瘟不破】上记载:这世上,只有已经被瘟王感染的破瘟卫身上发出的瘟气,才不能被‘捕风捉影奔雷染’捕捉到。因为,破瘟卫即使被感染了,他体内的一魂一魄虽然已成死魂魄,但是仍然存在,仍会在不时的偶尔闪动。在被感染后的破瘟卫,当他身上的死魂魄,在固定时间,会被它的潜意识唤醒,那个时候他的灵魂会对瘟气产生对抗,它的行为,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处于‘游魂期’。在游魂期的那段时间里,被瘟气感染的破瘟卫,不会有攻击特征。”沈二胖子想到这里,不禁又想到,“莫非,现在五师叔就是在‘游魂期’,所以才没有攻击我?”
在热血大旗堂的堂规里,有这样一句话:见到被瘟王感染后变成瘟王使者的破瘟卫,杀无赦。因为,只有将他们杀死,他们的灵魂才能得到解脱,才能安息。破瘟卫本来就是为正义而存在的,当那些在行使正义时被瘟王感染的破瘟卫变成了曾经死敌的爪牙后,那些破瘟卫的灵魂是何等的不甘心。所以,在热血大旗堂的堂规里,才会有这样一条看似不近人情的堂规。
沈二胖子看着自小疼爱自己的五师叔变成现在的模样,虽然悲痛,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只有亲手杀了眼前的、曾经的五师叔,才能让五师叔的灵魂得到安息,五师叔的魂魄才能在热血大旗堂的荣誉殿里被永远膜拜、尊敬。
沈二胖子咬了咬牙,加快脚步向前,他手中的‘追魂摄魄针’已经伸出,只要刺中前面的五师叔,已经成为瘟王使者的五师叔,就会在瞬间灰飞烟灭。
在沈二胖子被瘟王抓伤后,他的玄天纯阳罡气就已经无法使用,一旦使用,就会令他身上的瘟气加重,随时就有瘟变的可能。
沈二胖子知道,现在,前边的‘五师叔’正在‘游魂期’,是最好击杀的时候。如果等它过了这一段时间的‘游魂期’,已经不能使用玄天纯阳罡气的自己,根本就没有生还的机会。破瘟卫可以捕捉到瘟气,同样,对于瘟王、瘟王使者,也对它们的先天死敌,有着极强的仇恨。
前边‘五师叔’的脚步,开始渐渐的飘忽起来,已经不似开始的时候那样醉酒般的蹒跚。
沈二胖子知道,现在,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再过片刻,等到它的‘游魂期’一过去,它就会恢复诡异飘忽,凶残狞邪的面目了。
沈二胖子,已将嘴唇咬破,手中的‘追魂摄魄针’离曾经的五师叔的后背,只有发丝的距离了。
忽然。。。。。。
不归路 一百零五 护身感知虫()
忽然,在这条蛇样扭曲的路当中,一口巨大的木棺椁,凭空诡魅般出现在眼前。
沈二胖子手腕一抖,手中的‘追魂摄魄针’直直向前刺去。他要赶在,走到,那口巨大的木棺椁之前,将“五师叔”击杀。虽然,“五师叔”已经属于瘟,而大棺椁属于异物,但是,它们都属于异类,都是人类的敌人。而且,瘟王的威力,在的异类里,是属于最毒的。因为,异物只能祸害一方,而瘟王则能毁灭一个国家。
沈二胖子手中‘追魂摄魄针’,已经要沾到了裹住“五师叔”的那具皮囊了。
“五师叔”的两只手,在‘追魂摄魄针’快沾到它皮囊的时候,乍然,虚着拍舞了几下。
沈二胖子手中的‘追魂摄魄针’,在它拍手的一瞬间,就停住了。这比发丝还要近的距离,沈二胖子居然刺不出去。
沈二胖子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一般。他已狠不起心,将这一针刺下去。
五师叔的这几下双掌虚拍,虽然看上去荒诞诡谲,就像是僵硬的尸体,佹然转动一般。但是,这诡异的几拍,在沈二胖子的眼里,却是那样的温馨。
那样的几下拍舞,是五师叔在他们小时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