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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书难求-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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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我是一个多么不知羞耻的花痴。

谁料还来不及看小笨蛋的表情,掉毛老鸟倒是先发话了。

她道:

“那倒不用,明日李先生就要来府里了,然儿的拜师会你这个娘子还要多劳心才是。”

我一颗花菜咬了一半,直接噎了下去。

良久我才顺过气来,道了声:

“哦。”

李先生……

刚才陈贤柔说王婉容是因为李先生要来才没胃口,今天又那么巧被我撞见王婉容在后院低低哭泣。

好奇心杀死猫。

啧,我倒是有些感兴趣了。

第二十九章

一连几日,本公主都不得空闲。

缘由有三:

一、我从矮墙檐上摔了下来,正所谓旧伤未愈、新伤又添,当晚睡觉就翻不了身,疼得汗水滴答滴答。张世仁说,这是伤了筋骨,需要静养。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日,我很怕真要在床上躺三个月,所以相当配合张大夫地吃药静养。

可偏偏静养静养,越想“静养”越“静”不了。

这便是第二个缘由。

原道那李先生名李庭正,正是为小笨蛋请来的新先生,官居翰林,虽与小笨蛋年龄相仿,但论起辈分来我和安陵然都得唤上一声“叔伯”,正是年轻有为、青年才俊。

我静养的第二日,李庭正就来了穆王府,我如愿以偿地逃过了小笨蛋的拜师会,却换来了终日的“不得安宁”。

李庭正来府上第一日,王婉容把自己锁在了屋里,任凭丫头老妈子怎么呼唤就是不吱声。闻言,最后还是安陵霄和掉毛老鸟亲自驾临,王婉容才哭哭啼啼地开了门,枕在掉毛老鸟胸前哭了整整一宿。

李庭正来府上第二日,王婉容摔了屋里最值钱的一个古董花瓶;

第三日,王婉容把东院书房砸了个稀巴烂,然后提着斧子砍了院里的一颗桃树;

第四日,王婉容上吊未遂,却依旧忙得府里上下乱跳,王家的人也来了个圈,王婉容跟娘亲哭得悲天抢地,硬生生把西院正在做美梦的本公主也吓醒了。

第五日、第六日……

日复一日,王婉容显示出了她惊人的爆发力,愈发不可收拾起来,就连掉毛老鸟似乎也对她甚无奈,到最后干脆任由她哭了去。王家的人欲接女儿回府,却被王婉容的各种自杀手段吓得没了影。安陵月心善,婉婉劝上两日,也终失了耐心,回她的月心小苑继续绣嫁衣去了。

只苦了本公主,日复一日地听她的哭嚎,不得安宁。

静养变成了闹养,病自然好得甚慢。

伴随着每日的噩梦,我开始越发想知晓王婉容如此为那般,偏偏府里的人一提及此事统统嘴巴都上了链,打死也不往外蹦半个字。

就连淇儿也道:

“公主好生养病就是,管这些闲事作甚?”

我白她一眼,不答话。

还是闲事吗?她哭得感天动地,夜夜入我梦来,害我不是看见孟姜女就是窦娥。

淇儿她们越是只字不提,就越勾了本公主的魂去。

恰如那猫爪挠心——又疼又痒。

而且这猫爪奸得很,此次都挠到我的心尖尖,真是钻心的难受。

将近半个月下来,我唯一能打探到的消息就是不论王婉容如何哭闹,李庭正日日都雷打不动地来穆王府教导小笨蛋读书写字,并对所有王婉容的行径不屑一顾,付之一笑。

对此,我很费解。

相当费解。

很好奇。

相当好奇。

左思右想,我觉得要想好好养病并了却这块心病,只有一个人能帮我——安陵然。

小笨蛋日夜与李庭正在一起,又在穆王府长大,李庭正和他表姨之间的瓜葛就算不晓十分,八分也是有的。

#奇#可是,这也正是本公主恼心的第三件事。

#书#自我“偷情”回来后,小笨蛋对我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往日围着我“老婆”、“老婆”打转的肉麻劲没有了,柔情蜜意、天真烂漫也没有了。现在,小笨蛋对我不是无视,就是叹息。

#网#眼神也是怅然若失,揪心得很。

如斯状况,我竟有些后悔了。

当日,我在墨轩楼扮花痴,让小笨蛋对我彻底死心也不过一时兴起,并未考虑结果。现在,安陵然对我眼神迷离,若即若离的态度反倒让我难受得紧。如此冷战半个月,我还来不及想如何应对,文墨玉倒是来了。

不出我所料,依旧是个假货。

小笨蛋这日穿了一袭华衣,发丝全用一根碧绿玉簪并在头顶,只落几根散青于肩,衣衫上还绣着几朵玉楼点翠,说不出的清新飘逸。只是戴了文墨玉的假皮囊眉宇紧蹙,似有诸多难言之隐。

我看看他,又在看看旁边笑眯眯的张世仁,佯装生气地怒道:

“好哇,张世仁,婆婆叫你来给我看病,你竟随便带男人进来,不怕我公公婆婆扒了你的皮吗?”

张世仁奸诈地吹吹胡子,笑道:

“老夫这正是在治病,相思之病——”

语毕,便哈哈大笑着拂袖而去,末了还体贴地关了房门。

伴随着两扇门轻微的碰撞声,我这才回神地抖了抖,若有所思地凝视安陵然。

相思之病……治我的?还是他的?

安陵然一直未抬首,只紧紧地拽着手中的纸扇,良久才憋出半句话来。

他道:

“那日你说……喜欢我——”

顿了顿,安陵然抬头,一双眼眸闪亮:

“为什么?”

我炸了炸,没回过神。

待反应过来,登时魂魄出了天灵盖,上了顶。

我的……苏里玛利亚啊!

小笨蛋这是——

此情此景,我突然有些感动,眼眶也忍不住有些湿润。

今日以文墨玉身份相见,小笨蛋心里怕是…难受得紧。

当日一别,他以明了我不过一介爱慕虚荣的花痴,心里一番挣扎,定是决定要把我忘记,所以才会对我不理不睬。谁料我日日被王婉容的哭声折磨得死去活来,不得安睡,同样失眠的小笨蛋曲了本公主的意,以为我是日夜思念情郎,故此今日才重下决心,以文墨玉的身份再来相见,一解本公主相思之苦。

这真是……天下第一大乌龙。

小笨蛋见我不搭腔,又期期地复问了次。

“为什么?”

星光闪烁,尤到今日安陵然心底依约还有些希翼,盼我说出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语,能说服自己|Qī…shu…ωang|,再爱我这花痴一次。

只可惜,我心里切切盼的,只有早日离开穆王府。

于是,我狠心地闭了眼,说出了世上最俗最俗的理由。

我道:

“因为……我被墨玉公子的才华所打动。”

文墨玉怔了怔,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只喃喃道:

“才华……”

我颔首,文墨玉以才华横溢冠压群芳,因此爱慕他的女子成千上万,我相信这是最最最合适让安陵然放弃我的最佳理由。

谁料小笨蛋又道:

“就因此这个?”

我见他依旧不死心,便火上添了把油。

我道:“是,我最喜欢的就是墨玉公子画的牡丹图。”

小笨蛋背脊僵硬,似听到了什么挺不得了的话。

事已至此,我也别无他法,只得硬着头皮把话说到底。

我道:“这牡丹嘛……姹紫嫣红,雍容华贵,清高之人都弃它为俗物,是艳露凝香,世人怜他也不过喜它的外表,视其为幸福、吉祥繁荣之意。那些酸酸的诗人宁愿去描荷花、吟竹子都不看它一眼。

我却以为不然,牡丹生活的气候、土壤、空气比较普通,比一般花花草草都好生养。而且它喜阳,就代表象征着希望和活力,人们只看到它大富大贵的华丽外表岂不是糟践了牡丹,其实牡丹还可以用药,对降低血压、镇痛、镇静、抗炎和解热都有……呜呜——”

我还没把牡丹的作用背完,小笨蛋就突然如旺宅般地扑了过来,唇狠狠地压上我的,百转千肠,吻得我魂飞魄散。

霸道的气息侵占鼻唇,小笨蛋忘情地勾了丁香过来,与我抵死纠缠,我身上还带着伤,被他这么一胡闹,全没了半点力气,脑袋空白之余只能感觉两股打战。

狂吻过罢,小笨蛋用桃花眼柔柔瞅我,对我耳边吹口热气,只道:

“千万牡丹,独爱廉枝。”

我全身巨震,到底……是哪里错了?为什么这么庸俗的理由可以打动小笨蛋,你的自傲呢?你的清高呢?一朵牡丹就把你收服了?

OTZ……

我还来不及反映,就忽听门口有什么响动,待我和小笨蛋回过神去看时,为时已晚,一纤纤身影立于门前,也不知站了多久,看了多少戏。

这人不是别人,恰是小笨蛋的新先生——李庭正。

我下意识地回头,瞅了瞅我和小笨蛋的姿势:

本公主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半个身子探出床沿挂在安陵然身上,安陵然则半跪在床前,与我鼻对鼻,额抵额,发鬓相挨。

若此刻,他没带那恼人的皮囊也不算什么,不过被先生笑了去,小两口太腻歪了些,可现在……这,这,文墨玉是安陵月的未来相公,我未来的亲亲妹夫,可我现在却和他相鬓缠绵,这已不再是求休书的家事,而是本公主偷人,有辱阖赫国名誉,有损两国交好关系的政治大事。

我大惊,伸手就欲去推开小笨蛋,谁料还未行动,就听门前之前云淡风轻道:

“哦,对不起,走错门了。”

说罢,李庭正果真拍拍脑袋,似忘记什么事情地慢慢退出房去。

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李庭正却又突然回身对我暧昧一笑:

“你们继续。”

末了,又学张世仁般地体贴关了房门。

我眼神涣散,圆目大瞪。

这到底是……哪跟哪啊?

第三十章

许多年后,安陵然告诉我,其实很早很早以前,他还有个绰号,叫〃牡丹安陵〃。

小笨蛋那会儿不过十二三岁光景,却已是艳容倪现,惊世骇俗。众人皆言小世子成人后必有番作为,可市井里却慢慢传出了〃安陵美人〃、〃牡丹安陵〃的戏谑说法,意喻安陵然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牡丹安陵〃这个看似称赞的绰号让安陵然牙痒痒了很长一段时间。一个男子,被别人记住的不是才华、不是秉性,却是最让高风亮节者不屑于顾的外表。

我那段对牡丹的歪解也就如此瞎猫遇到了死耗子——歪打正着了。安陵然道:〃这么多年,懂我者,独娘子一人。〃

牡丹除了外表,还有热情洋溢、充满希翼的深远意义,它不是草包,不是废物,除了被太太小姐们娇贵地摆在屋里欣赏,还可以入药救人。

这才是安陵然,这才是穆王府的小世子。

我被小笨蛋激情澎湃的讲演说得一愣一愣,一时半会儿找不着了北。面上陪着小笨蛋扯笑,心里却苦苦哀嚎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枉送了后半辈子的幸福。

呆木之情,恰如那个被李庭正包抓的下午。

彼时,我依旧保持着匍匐在小笨蛋怀里的姿势,傻愣愣地盯住大门,良久才伸直舌头道:

〃他,他……〃

小笨蛋刚刚表完白,又趁机揩油一番,心情看似甚好,把我往其胸前又送了送,才道:

〃不怕,李先生是自己人。〃

我默了默,果然……这个李庭正和张世仁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不定这次李庭正进穆王府当先生就是小笨蛋一手安排策划的。原因嘛,很简单,以前的老头子碍手碍脚,不方便小笨蛋扮成文墨玉的样子出去办事,所以才耍了些手段把老头子搞走。

我能想象老先生哭哭啼啼回老家奔丧,然后看到老娘没死的尴尬局面。不过说起这个李庭正,又和王婉容有什么瓜葛,整得他一来,我这位多事的表姨就吵闹不休。

我开口正欲问个清楚,就见小笨蛋笑靥如花地用手指覆住我的唇。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王婉容和李先生之间,的确有些事说不大清。〃

我见小笨蛋卖关子,恨不得剥了他的皮啃骨头。偏偏有事求于他,凶不得,只得装出娇滴滴地模样咬下唇。

〃李先生和表姨到底有什么事,可不可以告诉我嘛?〃

语毕,我还学着电视剧里妓女调戏嫖客的模样推了推〃文墨玉〃,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估计安陵然也挺受用,果真将本公主搂得更紧些,只切切在耳边道:

〃当然可以。〃

我眼露星星状,〃真的?〃

小笨蛋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又理所当然地说了句:

〃亲我一下。〃

我眨眨眼,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嘛……嘛玩意儿?〃

小笨蛋扇子一扇,依旧云淡风轻。

嘻牙道:〃亲——我——一——下——〃

语气和〃帮我递杯水〃一样自然悠闲。

我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已经把安陵然XX了千遍万遍,真把老娘当做妓…女了?!你想亲就亲,想抱就抱,现在倒好,居然还要本公主主动亲你?!

所以说,男人是世界上最丑陋的动物。前一秒小笨蛋追我时还衣冠楚楚、柔情万种的飘逸公子模样;下一秒,了解本公主〃心意〃后,就自动拔了自己的羊皮,露出狼性。

衣冠禽兽,说得就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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