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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书难求-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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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墨玉的脸不出所料地白了白,良久才咬牙道:

“这事……不在计谋之中。”

我凉凉叹口气,不再追问。

文墨玉冒险逃婚是为情,我冒险求休书却是为逃避这个“情”字。就在小笨蛋以为已经抓牢我的时候,我在其最最放松的时候,搅了穆王府一个大局,说不定还破坏了文府与穆王府私底下结交同盟的大事。

其实,我曾想过,说不定这洛鸢帝枕边的丽妃,就是安陵霄或者文老爷子安排在宫里的最大一颗棋子。

长久以来,洛云国三方势力均分,安陵霄、文家各辅佐一位殿下,再加上洛鸢帝的皇家势力,才保得天下太平。而丽妃竟蠢到提议让双方势力联姻,细想下来,真是匪夷所思。

而文墨玉、安陵月这对从未谋面的孩子就成为了政治联姻最可悲的棋子,事出以后,月儿一直未揭开盖头与我见上一见,直到我被穆王府的人生拉硬扯的拽走,月儿都表现得相当镇静。

她被喜娘搀着,手足无措地一直绞着手中的红绸。

说实话,整场戏下来,我并不觉得愧对任何人。唯独对月儿,总如心中有个小疙瘩,解不开也散不了,就如此隐隐泛疼地硌着肉。

来晴柔阁的一路,我一直都猜着月儿定是恨我入骨的。

故此,当月儿真正站在晴柔阁屋内的时候,本公主相当诧异。

掉毛老鸟把我“请”进晴柔阁,只说此事要请圣上定夺,便一去不复返。

我被困在这高高的水牢里,就连淇儿也不能见上一面,只有两个婆子每日乘船过来送些饭菜,夙凤还算好的,饭菜虽凉了些,但与往常无异。

过了三日,我在这晴柔阁实在无聊至极,正踌躇着待会送饭婆子来了,央着他们稍几本闲书来消磨消磨时日,月儿倒是来了。

这还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我甚是诧异。

立于床前,不知该和她说些什么。

良久,月儿才问:

“嫂嫂近日可还好?”

声音温润动人,不像哭哑了的,眼睛也清澈见底,不见一丝红。

我道:

“好的,只是无聊了些。”

月儿颔首,张口欲问些什么,又终究没说出口。

我却对外面的状况甚感兴趣,一面也盼着要杀要剐早出个结果,也不用终日在晴柔阁窝着,便旁敲侧击地绕圈问了些。

可忌于文墨玉的状况说不得、文府的状况说不得、掉毛老鸟的态度触碰不得,说来说去,我只了解了些安陵然的近况。

月儿说,哥哥这三日都关在书房,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反射性地问了句,“绝食了?”

月儿摇头,只道,该吃还是吃的,该睡还是睡得,而且听说饭量渐涨,刚来时还听他差王妈妈给他炖鸡汤。府里人都说,哥哥又有些疯癫了。

说罢,月儿一阵唏嘘,惹得我磨牙阵阵。

这是什么歪理?!

前些日子,这王八蛋还对我爱啊亲的,就算恢复是不是也太快了些?踌躇这番计谋时,我心底还一直觉得对不住小笨蛋,觉得就算他对我使了计,毕竟还是对我有情的,可现在……

世态炎凉啊!

月儿见状,拉着我的手有些动容。

“嫂嫂,你怎就如此糊涂?哥哥不好吗?”

我听了这话,以为月儿在悲春伤秋,心底默默为自己的婚事悲哀着,便顺着安慰了两句,谁知话未毕,月儿就摇起了头,头上的珠花被甩的摇摇欲坠。

她道:

“嫂嫂,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以前我一直以为娘说得才是对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女儿的婚事就该听父母的。现在我看了嫂嫂您,虽然惋惜你与哥哥有缘无分,却也悟出了些道理,女人并不一定要逆来顺受的,我们也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感情。”

“……”

我鼓大眼睛一时无法言语,如此理论,月儿不恨我,反倒敬佩我?推崇我?

我差点咬点自己舌头,“你,你”了半天才顺出一句话来:

“月儿你这是何意?”

闻言,月儿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

“嫂嫂,以前月儿不敢想不敢念,可嫂嫂在文府的一番行径让月儿终于下定决心,定要和周郎双宿双栖,还望嫂嫂帮我!”

语罢,又扑通扑通磕了两个响头。

我骇然之余,就连抚月儿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的奸夫是假,月儿有个“周郎”却成了真。

这,这……若只是坏了月儿的这桩姻缘,掉毛老鸟可能不会杀我,现在,我竟把她女儿带坏到如此地步,她会不会动邪念?

月儿哭得泪眼婆娑,抱着我的腿还在低嚷着什么。

我抽了口气,蹲下来抱着月儿大哭。

这丫头,你难道不知你嫂嫂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吗?

你那周郎,又到底是何许人士?

第四十二章

月儿走后,我冥思苦想,终于忆起穆王府的确是有“周郎”这号人物的。

错打错着,月儿这段姻缘竟还是我这个嫂嫂一手促成的。

说来话长。

原来,早在个把月前,因我和小笨蛋做了名副其实的夫妻,掉毛老鸟就突然开始提携我,大到清理账本、铺面,小到管训丫头、发放月钱,掉毛老鸟样样皆手把手地教我,大有将穆王府交给本公主主事,自己坐等抱孙子的意思。

月儿的婚事也就顺理成章地落到了我的肩上,可这却遭到了陈贤柔和安陵云的大为不满。

从前,这个家一直都是掉毛老鸟当着,陈贤柔左右铺着,其里种种吃钱抹炸的勾当也就不言而喻。我嫁进穆王府大半年,每日除了欺负欺负小笨蛋,和旺宅斗斗气,就是睡觉吃饭,现在突然让我当家,陈贤柔这心里不恰是那油锅炸着煎着,恨不得掐死我吗?

另一面,以前小笨蛋一直装疯卖傻,安陵云这个小叔也就不怎么在意,琢磨着以后老两口一蹬腿,这家产迟早是他的。现在托本公主的福,安陵然不仅不傻了,还谋了个一官半职,和老爹齐齐上阵。他朝一日,若我再生下个半大小子,他们夫妻也就离被赶出府不远亦。

因此,陈贤柔和安陵云对我越发地不待见起来。月儿的婚事上多番阻拦,今个儿不是月儿的嫁衣上多了个烧洞,就是明日婚礼上需要的圆木桌突然断了货,再加上陈贤柔那一本本烂帐,真是搅得我好不心烦。

小笨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隔日就给我引荐了位府里的幕僚,正是姓周名亦水,人长得标致精细,更有过目不忘、细致入微的本事。在周亦水的整理下,账本不出三日就清晰明了,我抱着账本随翻上一页,他都能对答如流。

那晚,我偎在安陵然怀里,忍不住赞了句周亦水刚直不阿、心细如发,还惹得小笨蛋醋意大发,翌日我亲自起来煮了碗豌豆粥,才哄得他复见笑脸。

不过话说回来,周亦水好是好,但过于木讷,有时候说起话一板一眼,跟和尚念经差不多,也就怪不得他如此才华却不能于政谋个职位,只能被收在府中作僚客。

那段时日,月儿因婚事都是我在打理,便往西院跑得勤了些,周亦水见了小姐,自我介绍道:

“载舟载水,宜民宜己。”

一席话,酸得我大牙差点掉下来,如若他不说,我还一直以为他是“汤粥”的“粥”。

谁料月儿听了,却咯咯笑道:

“先生说的‘宜己’是‘社稷’的‘稷’,还是‘自己’的‘己’?”

周亦水眼眸闪亮,对着月儿恭敬一拜才激动道:

“小姐乃周某知己也!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后面的话,我实在听不下去,带着淇儿跑了,顷刻,就连旺宅也夹着尾巴被酸出来了。

知识的力量伟大啊!就连白眼狼,也害怕!

现在想来,月儿和这个周亦水还挺配,一个是大家闺秀,一个是不得志的才子;一个羞答答,一个酸唧唧,聊斋都是这么配对的。

当日我怕了周亦水腹中的酸墨水味和小笨蛋的醋酸味,到后期,反而常常避着不见客,怂恿月儿和周亦水自己去操办大婚上的种种杂事。

此刻看来,真是我硬生生地推了可爱小姑子走了不归路,再加上我在她婚礼上的一场大闹,她干脆直接把我当了红娘、救世主,刚才那一跪,也就再自然不过了。

我在晴柔楼喝了会儿凉茶,望着窗外漫漫湖水唏嘘一阵,淇儿来了。

我对淇儿的到来甚是欣慰,拉着她坐下还来不及问外面的状况,就见她愁眉不展道:

“公主,有个人想见您。”

我嘎然,都到这时候了,谁想见我惹得淇儿如此为难?

淇儿结巴道:

“您也可以……可以选择不见。”

见淇儿举步维艰的模样,我反倒生出些兴趣来,用力地拍了拍桌子,义愤填膺地咬牙:

“见!”

淇儿大骇,支吾着:

“公主,您……我还没说他是谁,那,这个——”

我推搡着就将淇儿复送上船去,见淇儿为难地去了,心里竟兴奋难已,不管是敌是友,总须见见解些闷的,在这晴柔楼一关就是几天,本公主真是太太太无聊了。

我踌躇着,想见我的这个人无非三个候选:

其一、玄玥。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文墨玉逃婚这事与玄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他聪明的话,就会找我这个当事人聊聊。

其二、掉毛老鸟。

这些时日夙凤不知道晃到哪去了,一丝丝音讯都没。自我入府,她对我的态度从不欢喜、不理不睬到今时今日的提拔,全与我和小笨蛋的关系好坏有着直接影响。现在我让他儿子戴了顶大绿帽子,他儿子不查,她也是要上门讨个说法的,不过这老鸟奸得很,若真是她,我需小心应付别又被套了陷。

其三、玄翼。

往往越是最不容易想到的人最容易成真,太子玄翼会不会趁着我和穆王府闹矛盾,干脆直接将我接进宫?

我在晴柔阁左思右想,什么可能性都预料到了,可当真真见到来者时,还是目瞪口呆了。

来者笑吟吟地晃了晃身子,头上金光闪闪的凤凰髻也随之笑靥闪动。

我闻她高傲道:

“怎么,不过几日就不认识本宫了?”

人还是当日见的赛月公主,可语气、神情却全全变了个人,我对此实在费解,只得示眼看赛月身后的淇儿。

淇儿张口正欲言,就被赛月神气地举手止住了。

赛月拨了拨自己的发髻,才道:

“本宫直言爽语,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那日你所闻所见全是我七哥和安陵小子安排的,本宫在宫里实在无聊,七哥说有个好玩的事情叫我帮忙,我就答应了。哈哈!那日我装出羞答答|Qī…shu…ωang|、欲拒还迎的模样可还像?”

我抖了抖,还是鼓足勇气地扯了个笑容。

“演得……甚好!甚好!”

我就说过,公主都是任性、刁蛮的,果不其然……小笨蛋当日居然串通玄玥来推我的醋坛子。

赛月笑煞,勾勾手指道:

“不过嘛——后来我就假戏真做了。”

我本陪着笑在点头,赛月一言没反应过来,还乐呵呵地在颔首,良久才诧异地歪着脖子道:

“啥,啥玩意儿?!”

赛月啐了口,道:

“笨死了!当然是……我看上安陵然了。”

说罢,赛月小脸红了红,娇憨之余我竟悲催地觉得她比我青春可爱。

赛月撅着小嘴道:

“那个安陵小子——看着弱不禁风,打起猎来居然那么好看,舞剑的时候袖子哗哗被风掀起……好威风!而且,而且他是第一个敢拒绝本宫的人。”

咔嚓一声,我突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碎了。

拒绝?这么说,赛月的确如自己所言,是个爽朗率真的人,都…表过自己心意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一切,我居然不知道!!

赛月幽幽转眼看我呆若木鸡的模样,奇怪道:

“你站在那做什么?坐下,本宫有话和你说。”

我脸黑了黑,还是无声无息地坐下了,我在想,这会不会是小笨蛋故伎重演?

赛月依旧一脸无辜,“呐,以前我跟安陵小子说要嫁来穆王府,他说和你情深意重不可以。既然现在你都红杏出墙了,那我就可以趁虚而入了。本宫今天来就是告诉你,本宫可以在父皇面前替你求情,让你回阖赫老家去,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我救你出去后,如果你的奸夫不要你了,你不许再回来找我家安陵小子!”

言到情动处,赛月竟没形没态地一只腿踩在凳子上,双手叉腰瞪眼唬我。

从来都只闻人生四幸事,却没人知人生四大不幸事。

一不幸:假扮出墙真陪了相公;二不幸:人未被休情敌已上门挑衅;三不幸:落井下石居然被咒连奸夫都不要我;四不幸:不过几日,怎么我家小笨蛋就成赛月家的安陵小子了?!她居然还正大光明地跟本公主讲如何骗小笨蛋入怀的计划!

我气煞。

缓缓站起来,对着赛月那张理所应当的脸,舌头已经卷不转了。

赛月见状,蹙眉道:

“你也真是的,不过救你出去而已,至于激动成这样吗?本宫最恨别人拍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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