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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
“你……”
“不管你去了哪,走了多久,只要你过来,就会看到香。儿在等你。”
她纤细的指轻轻按揉着他太阳穴蹦出来的青筋。
“你……你真的不在乎吗?”
他握住她的手,心中大动。
“如果在乎有用的话……”她抽出手,去看窗外的雨:“我只。知道你心中有我便是了,至于名分……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
“可是……”
“我不想让你在父亲和我之间为难,无论选哪一。个对你来讲都是难过的,所以大可不必取舍。我只担心古家小姐,”她转过眼对他:“你要对她好点,否则我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香儿……”
此刻拥她在怀。却什么也说不出,却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好像当年母亲因为自己的身份低微担心父亲为难也选择了放弃名分委曲求全,然后就……
“快回去吧!”
洛丁香的催促打断了这种不祥之感。
“香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虽然被打断,可是脑子突然灵光一现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你在说什么?”
“你先别问了,总之我既不会辜负你也不会委屈古语琴,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语毕,就匆忙冲进雨中,还不忘回头喊:“等我啊……”
洛丁香看着他穿过雨雾,消失在门口,方抬头看向天空。
雨点细密,轻柔如雪,还未及看清,便落在地上,久了,竟也汇成条条的水流。
凡事都是这么不经意的发生的,等到感觉到了,才发现一切已经回不去了。可是又能怎样?人生总是有太多的意外,今日的自己,今日的心境,谁又不能说这是一种意外?而手中这朵冰雪优昙……
一朵白色的小花蔫蔫的静卧掌心。
这是大年初一的早上发现的。
那日,苏梓峮怕吵醒她悄悄的走了。
她任由他离开,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与自己一夜缠绵的他。虽是闭着眼睛,却能感到他深情的注视。耳根不由发烧,心跳不由加剧,几乎要将她从床上弹起来。
听着大门轻响,心方落定,却也空了。
睁开眼睛,满室清幽的晨辉显得是那么落寞。
她摸了摸滚烫的脸颊,侧过身对着他躺过的地方。
抚手上去,那里还有他的体温。
唇角不禁溢出一抹笑,可是这笑在触及枕边的小花时却霎时凝固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它,一把抓过来。
没错,是冰雪优昙,可是……怎么会在这?
心一下子飞回到逃离绑匪之手的那一夜。
她用冰雪优昙收了其中三人的魂魄。
其实她本不想这样做的,可是当时的状况容不得她犹豫。只是在收魂的时候,她一直惦着苏梓峮。他重伤行动不便,而此刻尚有一个绑匪逃离在外,万一找到了他……
心下不静,难免分神,导致收魂之时阴气逆行,元神大伤,竟没有注意到遗落了一朵冰雪优昙。
其实这倒也没什么,冰雪优昙若是七日无阴气供给又曝lou于阳光下,会自然消亡,可是现在……
手中这朵小花虽然萎蔫,可是白薄的花瓣上竟有若隐若现的黑气。能将这等重气运行于冰雪优昙体内并将它遣返原处定是位高人,只是此人来意不详,或者说是“不祥”更为贴切。
褚轩辕曾说在南面山上看到有异光于夜间出现,疑是妖人,而遇绑地点正是南山下的林子,难道……
她指尖微动,手中的小花蓦地腾起一团蓝色妖冶的火焰,着魔似的扭了两扭。
火焰消失,花却毫发无损。
数日来,每次她想将此花焚毁时都是如此,看来要等那位大人物出场了,看来平静的生活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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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梓峮?你莫不是疯了吧?”
方浩仁惊叫着从账房桌子后面弹起,差点和掷下去的钢笔一同飞到桌子上。
苏梓峮急忙按住他:“别激动,别激动……”
方浩仁深吸了口气坐下,却又突的弹起:“我能不激动吗?”
“我说梓峮,”他在苏梓峮的压制下拼命挺着站起:“你能不能不每次都让我协同你进行一些匪夷所思惊心动魄的阴谋?我发现了,我发现了,只要你消失一段时间再出现在我面前,一准没好事。这次你消失的时间长点,结果……这事愈发没谱了。我说梓峮,你得找人看看,真的,你真是病得不轻。若不是对洛丁香有所了解,我还以为她给你下了什么**呢。你这么做她知道吗?”
“我如果说了她一定反对……”
“你看看,连她都反对,我劝你就别费心思了,难道连她的话你都不听了?这不是你风格啊……”
“我没有不听,只是这事与她无关……”
“对,先斩后奏是吧,不过这事你跟古语琴商量了吗?”
“还没有……”
方浩仁恨恨的揉着自己的头发,好像和头发有仇似的:“梓峮,你是上天派来消遣我的吧?能不能不动不动就弄出个计策来吓我?”
“我怎么会消遣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我一有什么事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你……”
“停!”方浩仁手掌一推,似这样就可以挡住他的声音,然后深吸一口气:“不要把这些高帽子给我戴……”
“什么高帽子?难道你有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的不是我吗?”
方浩仁一下子卡住,的确,上次雨洁来的时候……
“梓峮,你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就算我们要行动也得征询一下另一方的想法吧?否则会让人觉得你是想悔婚呢,再说,你和古语琴亲也订了,还和人家单独约会过,那古语琴就算再怎么心高气傲难道就一点点都没有被你吸引?你如果这样,你让她怎么办?”
“她……不可能!”苏梓峮肯定的摇摇头。
“什么不可能?你这苏呆就是反应迟钝……”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方浩仁气急败坏,刚想教育苏梓峮一顿却突然脑子一转:“你是说……”
苏梓峮不言,只是再次肯定的点点头。
方浩仁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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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少爷,苏二少爷……”
古家的管家元宝紧跟在苏梓峮身后。
“你不叫小姐出来难道还不让我进去?”
苏梓峮快步疾走,左绕右绕,准备甩掉这条黏人的尾巴。
“二少爷,不行啊!”元宝终于发挥超常速度叨登着两条小短腿超越苏梓峮拦在前面,把同样短小的双臂一伸:“依着规矩,大婚之前新人是不能见面的。”
他说着,心里还纳闷。自家小姐病的时候也不见这苏二少爷上门看过一次,苏家倒也遣人来过,但总比不上亲自探望的好吧,可是何时又对小姐上心到这种地步?连三天都不愿意等了?都说苏二少爷念过大书,可是这念过大书的人还真是怪呢。
“二少爷,不是小的不通情理,要是坏了规矩对谁都不好。二少爷就忍忍,先回吧,啊……”
苏梓峮也不忍心为难他的可怜巴巴:“有纸笔吗?”
“二少爷是……”
元宝很快猜到是要纸笔传情,如此……应该不算逾矩吧。短暂犹豫后,他便快步跑进屋里,消失在门口,却又突然探出头,生怕苏梓峮趁他一个不注意溜进来,到时老爷就该给他好果子吃了。
“嗯,代我传给小姐。”
元宝接过叠得方正的信笺往门里跑,身后传来苏梓峮的叮嘱:“不许偷看!”
稍后,元宝又拿着一张信笺跑出来。
苏梓峮展信一阅,眉心微蹙,转瞬又写了两行字,交给元宝。
元宝接过,抹抹额头上的汗,嘴角略微下垂,但还是去传信了,然后半盏茶的工夫又跑出来。
苏梓峮又写了两行字……
“我说苏二少爷,”元宝揪着前襟使劲扇风,嘴里呼呼喘着:“能不能多写几个字?”
心想就一口气说完得了,腿都被你们遛细了。
等他再次从门里出来时,几乎要四肢着地了。
苏梓峮急急展开信笺,眉头越皱越紧,纸也攥得越来越紧,终于变成个团被重重扔在地上。
“苏二少爷,苏二少爷……”
古驰刚到家门口就见苏梓峮疾步从院里走出,大喜,可他唤了好几声都没有让这位贤婿回头。心中疑惑,找来元宝盘问一番。元宝气喘吁吁的答了,却换了古驰一句:“蠢货,不知变通!”
元宝忙奉上捡起的纸团。
古驰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端正的两个字——“不行”!
【第167章 夜会】
三月初六,夜。
万籁俱寂,只从巷深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吠声中渐渐转出两个细长的身影,铺在暗色的石砖地上急行,
城南的一家杂货铺子突然响起轻微却急促的敲门声。
一阵开闩落闩外加开门的吱扭声过后,门口出现一星烛火,映出一张俊秀清逸的脸。那脸上上挑的眉眼刚刚lou出惊诧,就被门外人伸手捂住嘴推了进去。后面的人赶紧跟进了门,却又不放心的往后看看,方小心掩上门。
“语琴,你怎么来了?”
韦烽凌急忙放下烛台,也顾不得冬儿就在一旁,就将古语琴揽进怀里。
一时无语,只听得心跳彼此相和。
“呃,小姐,我去后院走走。”
冬儿红着脸赶紧避开。
“我想来看看你,明天……我该出不来了。”古语琴抬起头,纤指拂过韦烽凌的面庞,眸子清亮:“让我好好看看你,你好像瘦了……”
韦烽凌紧紧拥住她:“我怎么。能不瘦?已经这样久没有见到你了,你身子恢复些了吗?”
上次见她,还是在半年前,当时已。听说她淋雨大病,心知是为了拖延和苏家的婚事,可是她的身子一向不好……
他立时就想去看他,可他知道。古家的人是一准不会让他进门的。他只好守在铺子里,力争从客人的口中得知些消息。
所幸古家是与苏家结亲,因了后者的风头也跟着。名声显赫起来,所以并不难得知她的近况,只是……
“听说古家小姐病得不轻,好像要死了……”
“是啊,古驰急得要命,这不是眼睁睁失去发大财的。机会?”
“想那古小姐还真是福薄,承受不了苏苑的贵气啊……”
“这人啊,该什么命就是什么命,拼着命的去攀高。枝,你瞧瞧,这是什么结果?”
他几乎发疯,真。想把这些乌鸦嘴哄出去,可是他又想知道更多,更多……
语琴……她真的就要……
就在他急得几乎崩溃,准备不顾一切的冲到古家时,冬儿来了,还带来了古语琴的亲笔书信。
抖着手打开信笺的时候,只见四个清丽熟悉的小字:“无事,勿念!”
他知道,语琴这是太了解自己了,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才写这个来安慰他。可是……
“她真的没有事吗?”
冬儿几乎被他摇散了。
“小姐真的没事,我骗你做什么?”
“没事,她没事……”他着了魔似的念叨这两句在屋里转悠,突然又抓住冬儿:“带我去见她!”
冬儿正觉得他傻傻的好笑,结果被这句话她吓了一跳:“不行,老爷是不会让你进门的,到时冬儿也跟着……”
“我不要进门,我要偷偷的……你明白?”
冬儿只觉胳膊被他攥得生痛。她虽然一向不喜欢这个脾气不好的韦烽凌,可是他对小姐的一片真心却让人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深情的人,而那个苏少爷……小姐病了这多日,也没有见他来看过一次,相形之下,韦烽凌的急切也不禁让她感动了。
“可是……这个很难,韦少爷,如果你真的想去的话,我们得仔细筹划一番……”
“行,行,筹划,筹划……”韦烽凌又转了一圈。
“韦少爷,到时你可得收着点自己的脾气听我的,否则我们几个都得完蛋!”
“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听!”韦烽凌又急又激动已经六神无主了。
冬儿又大大感动了下,其实小姐的眼光是不错的,韦烽凌倒真是可托付终身之人,只是……即便是富家小姐,也总有些事是不能自己做主的……
于是,在冬儿的细心安排下,韦烽凌终于见到了卧病在床的古语琴。
“怎么这么傻?”
看着她病得几乎变成了纸人,他的心就像一团被揉皱的纸。
“我只是想拖一拖……”她笑,笑容那么虚弱。
“可是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终有无可再拖之时。”
“想不了那么多了,能拖几日是几日……”
只说了这几句,就有人来了,他只好匆忙离开,以后竟再也没有得到相见的机会,仍旧只能从客人的闲言碎语中知道些她的点滴……烧退了……能下床了……病愈……与苏苑的婚约不变……
而其间苏梓峮中毒一事终于让他从装腔作势的麻木中抬起头来,这难道不是个好消息吗?
可是这个好消息维持的时间太短,那苏梓峮竟然又活了,难道苏苑真的福气大到可以使人起死回生?
再然后的消息就是苏梓峮竟然恋上了商宅的女子……
他曾经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