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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少爷说的不错,”魏韶釜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生气的样子,倒带着微微笑意:“这的确是家事,可是古少爷难道不知道我魏韶釜已经和苏老爷结拜为兄弟了吗?大哥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古小姐已经嫁给了我侄子,也行了大礼,就是苏家的人了。苏家的儿媳跟着别人私奔……古少爷,你说这事我能不管吗?”
古语棋什么也说不出来,憋得脸通红,顿了半天,方一跺脚:“我妹妹自小听话孝顺,若不是有人怂恿绝不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他猛抬眼,一指苏梓峮:“都是你,一定是你干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害了语琴了……”
古驰立刻打掉儿子的手:“混账,明明是韦烽凌那大胆狂徒痴心妄想!”然后可怜巴巴的对着苏梓峮:“好女婿,别生气,他就是个混人……”
“爹……”古语棋一向最看不惯父亲对别人的巴结逢迎。
“住口!”古驰回头低喝,转而又乞求的看向苏梓峮。
苏梓峮心焦如焚。
古语棋说的没错,若不是自己一力促成他们离开,也不至于弄成今天的惨状,虽也是替他们着想,但也不能不承认有自己的私心,而现在,一切都因自己而起,他怎能放任不管?他们落入魏韶釜手中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而韦烽凌已经被“狠狠教训了”……为了表达对苏苑的衷心,搞不好他的命就要没了。古语琴眼下虽然有苏家儿媳这个身份庇佑,但听魏韶釜刚刚的意思却正是要斩断这点联系,不知道是存着什么心思,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好结果。
“魏叔叔,”苏梓峮攥紧了拳头,放低的语气隐着愤怒的颤抖:“其实这不过是个误会,你先放了他们,稍后我再向你解释……”
“贤侄,按理这事的确该归你处置,毕竟她是你的媳妇嘛,可是……现在说这个有点晚了。”魏韶釜食指搓着鼻梁,一副为难之相:“唉,也怪我,太冲动了,可这也是因为我对大哥,对贤侄的感情太深重了。昨夜我抓到他们,一怒之下就写了文榜给公布出去了,估计现在满扬州的人都知道了,如果把他们交给你带回去,我怕……”
“什么?你……你也太过分了!”
苏梓峮一把揪住魏韶釜举起了拳头。此举分明是让这件事毫无回旋余地,就算私奔是件触犯道义的大事,但如此的推波助澜分明是故意而为另有图谋,他口口声声说与苏苑情深意重,现在却恰恰陷苏苑于不义,他到底想干什么?
眼角的余光扫到古驰,他正奋力的拦着怒不可遏的古语棋,而古语棋喷火的眼睛正狠狠的瞪着自己。
他突然明白了,魏韶釜就是想借此挑起两家的仇恨,一是报想掌控苏家而被阻之仇,一是想坐收渔人之利。
苏家为扬州商户之首,可以说有多少阿谀奉承之友便有多少力求除之而后快之敌。人常言“无商不jian”,“jian”——狡诈,既要为自己谋利益,又要算计他人,还要学会见风使舵……不用说别人,苏苑就是这么一步步走来的。苏苑树大招风,那些阿谀之徒脸上笑着口里赞着眼睛却盯着心里盘算着,就等着天上掉下个巨雷砸到苏苑头上好拍手称快。另外,虽然他们比不上苏苑,却也不容小觑,而彼此又成立帮派相互争斗……古家也是如此,若两家结亲,能够看形势而kao拢苏苑的人会多起来,而如果因为这件事反目那么和苏苑对立起来的人也会……
“既然如此,事情就交给魏专员吧。”
苏梓峮正要揭穿魏韶釜的阴谋诡计却突然听到父亲这般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依父亲的智慧如何猜不透魏韶釜的心思,可怎么就这样放过他了,难道他不怕……
与此同时,古驰本还闪着希冀光芒的眼睛霎时暗了下来。古语棋冲破他的无力上前抡了苏梓峮一拳,结果连同魏韶釜两人都被打倒在地。
卫兵一哄上前,走廊里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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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为什么不让魏韶釜把他们放了?只有你才可以救他们!”
苏梓峮不顾下人的阻拦,冲到书房找苏继恒理论。
苏继恒像是彻底的变成了一尊木雕,任凭苏梓峮在那怒火万丈,他却半晌不语。
“是我放了他们,是我出的主意,车也是我找的,要抓也应该抓我,为什么把他们关起来?这是我们个人的事,他魏韶釜凭什么cha手还理直气壮?你就任由他在你面前放肆?如此一来,苏家的颜面何存……”
“你也知道苏家还有颜面?”苏继恒终于瓮声瓮气的开了口,抬起眼睛,凌厉的盯着苏梓峮:“你在做决定的时候想什么了?”
“如果没有魏韶釜cha手,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你太天真了,你想别人不知道别人就真的会一无所知?我早就说过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咱们苏家,看得到的,看不到的……可是你就是不听,偏要一意孤行……”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连累苏家……”苏梓峮说着就要走。
“你去了也没用,”苏继恒拿起了桌上的镇纸,一手托着,手指似在勾画上面的花纹:“魏韶釜已然做了充足的准备,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他打了你个措手不及,你现在又何苦去做无谓之争?”
“无谓?父亲,难道语琴也是无谓的吗?”
“如果她真的对你有所谓你会放她走吗?”
“会!”此言出口,苏梓峮顿了顿,然后坚定的看向父亲:“如果她和另一个人是真心相爱,我一定会支持他们!”
苏继恒抚着镇纸的指停了停:“好啊。”
苏梓峮不明白父亲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他站起身,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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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姐,这房间不错吧。”
古语琴冷脸坐在桌边,看了眼魏韶釜,没吭声。
自从昨夜被抓进这幢办公厅,她和韦烽凌就被分隔开来,她被禁闭在这间环境还算不错的房间里,不过韦烽凌的处境就难说了。
她自知此后绝无好路,只是不清楚魏韶釜深夜来访是何用意。对于这个人,她一向没有什么好感觉,如今这么丢人现眼的事被他抓到手里,是不是打算借此再狠敲父亲和苏家一笔?
“哎呀,古小姐怎么还没吃饭呢?”魏韶釜注意到桌边的饭菜原封不动的放着,立刻大惊小怪起来:“是不是不合口味呢?来人,赶紧给古小姐换新鲜的来……”
“魏专员不必麻烦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魏韶釜见古语琴只是瞟了自己一眼,心下懊恼,却没有发火:“古小姐这是什么话?我只不过来看看古小姐住的是否习惯……”
“被绑到这来,没有什么习惯与不习惯的。”
“古小姐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只不过请古小姐过来坐客。”
“做客?”古语琴冷笑:“那么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呃,这个……”魏韶釜转了一圈,堆起笑脸:“暂时不可。”
古语琴冷笑出声。
“古小姐也不必着急,待事情解决自然会放古小姐回去的……”
“解决?怎么才算解决?”
【第172章 两难】
“就是……”魏韶釜又转了一圈:“等到有人顶了罪……”
“顶罪?顶什么罪?”
“嗯,啊,这个私……逃……嗯,今天你婆家和娘家都来了人。看得出,苏少爷对你用情之深,他竟然说是他放你们走的。”魏韶釜连连摇头。
古语琴的指甲陷进掌心,可她绝不能承认是苏梓峮让他们走的,这种不仁不义的事她做不出来,况且以苏梓峮的为人,是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来救他们,只是如今这局面要怎么挽回呢?
“唉,二少爷还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可惜啊,”他的脑袋几乎要摇下来了:“谁不知道我贤侄大仁大义,他只是想救人,我却没承想他竟然连韦烽凌那情敌都要救下……”
古语琴身子一震,猛地的抬起脸。
魏韶釜lou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我那贤侄……他真是好心到家了,可是我绝不能让人欺负他,更不能让他把仇敌救出来和自己作对,是谁干的就是谁干的,是男人就要敢作敢当,不给他点颜色我看他是不会招的……”
“你把他怎么样了?”古语琴霍得站起来。
“他?我怎么会难为我的贤侄……”
“我是说韦烽凌……”
“哦,韦烽凌啊,他……不过是小意思,那小子倒是个硬骨头,就是不肯承认……”
“带我去看他!”
“古小姐,”魏韶釜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现在是非常时期,你怎么可以……反正只要他认了一切就解决了……”
“难道你还想屈打成招?”古语琴怒目而视。
“古小姐的意思是这事和他没关。系,那么……真的是苏少爷?”
“我不想和你废话,赶紧带我去见他……”
“放肆!竟敢这样和专员说话?”魏。韶釜身后的军士怒喝一声。
“你放肆,竟然敢这样和古小姐说话?”魏韶釜阴阳怪。气的斥责军士:“不过古小姐这也不是求人的态度吧?”
“好,请魏专员带我去看看韦烽凌。”古语琴强压怒火。
“既然如此……小冯,你就带古小姐去看看吧。”魏韶釜“无。奈”的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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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三道走廊,向右转……
古语琴默记着路线。
“就是这了。”
小冯从腰带上卸下一大串钥匙,摸出一把开了门。
铁门带着沉重的呻吟缓缓的开了……
屋里昏暗,只有走廊的灯光在门里洒进三尺扇。面状的光亮。
听不到一点声响,难道烽凌不在里面?
她犹豫了一会,。警惕的看了眼门边的小冯,还是试探的走了进去……
“语琴,是你吗?”
角落传来一声颤巍巍的轻唤。
她立刻循声望去,却只见一团漆黑。
“烽凌,你在那吗?”
她伸手摸索着寻去,手却突然被拉住。她哆嗦了一下,却一下子攥紧了它:“烽凌……”
她依着他的牵引蹲下身子,挨着他坐下,却突然听到他低吟了一声。
“烽凌,你怎么了?他们……打你了?”她立刻摸索着查看他的伤势。
虽然来之前已经做了最坏的预算,可是真正的面对了还是心乱不已,而屋子一片昏暗根本看不出他伤得有多重。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他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她碰触伤处,他不想她担心,可是她还是发现了,因为他的手黏黏的,带着一种腥气,那是……血……
她一下子哭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别哭,我没事的……”
韦烽凌急急的用手抹着她的泪,却意识到手上沾着血,赶紧抓了袖子去擦她的脸……
“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这是一直以来,只要她哭了,他便如此安慰的话,此刻听来却分外心酸。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出去的!”倒换她来安慰他了。
“出去?”韦烽凌冷笑一声:“或许你还可以,而我……”
“我们都会出去的,苏少爷正在救我们……”
“他?”再是一声冷笑:“怕正是他将我们送进来的……”
“苏少爷不是那种人?”
“那是哪种人?你又替他说话,咱们被人骗了!”韦烽凌愤恨之下牵动伤患咳起来:“他前脚让咱们走,后脚就让魏韶釜来抓……”
“不是的……”
“不是?那魏韶釜怎么会那么巧就遇上咱们?这下他是彻底遂了心了,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报仇?报什么仇?”
“语琴,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去年夏天,我趁没人的时候在巷子里把他揍了一顿……”
“烽凌,你……你疯了?”
“我疯了?我倒真希望我疯了,那就可以把他直接打死!”
“烽凌,你怎么可以这样?”
“心疼了?好啊,把我关在这,到时让他救你出去,你不是恰好可以如愿?”
“韦烽凌!”古语琴腾的站起身:“我真后悔来这……”
“好,那赶紧走,不送!”
古语琴当即走到门口,却又不忍的转回头看,却听见一阵铁链的叮铛之声。
她急忙奔过去,摸索到地上的胳膊粗的铁链正拴在韦烽凌的脚上。
“他们竟然这样对你?!”心又痛又恨。
“不必如此吧。”韦烽凌的语气倒是不以为然。
古语琴咬紧嘴唇,将泪咽下:“你保重!”
然后就冲出门去。
铁门再次叹息着关上,也将韦烽凌的一句叹息掩在门里:“语琴,忘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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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古小姐怎么还哭着回来了?一定是那个韦烽凌,他欺负你!你等着,我这就替你去教训他……”
“魏专员!”古语琴将桌上的盘子全部扫到地上:“你到底想怎样?”
“我没有想怎样啊?”魏韶釜搔搔头皮,一脸无辜:“其实也怪那个韦烽凌太不识时务,你说,这么大的事他不扛着谁扛着,总不会让我把我那贤侄递出去吧。哦,就算递出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