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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像是自言自语,不过唇角的深纹随之动了动。
江南虽然目前还没有北京开化,不过一些新思想新词汇却也顺着春风刮了过来。
深知老爷的苏瑞知道,老爷这是笑了。
心突然像阴霾的天空裂了道小缝,阳光透过缝隙撒下一道光明。
“老爷,古家那边的事还要不要继续?”
“你去安排吧。”
苏继恒说完又将目光埋入账本,这回是真的看了起来。
我去安排?我怎么安排?
苏瑞一脑袋雾水。
要是生意上的事,他立刻就会拿出主张,可这是少爷的终身大事,他从来没有经手过这类事宜,怎么“安排”?老爷真会出难题。
他揉着脑袋退出书房,迎面看见福贵儿嘴里叼着什么鬼鬼祟祟的飞速跑过。
他立刻拿定了主意,古家那边继续,秋雁这边继续,自由恋爱……也继续!
晚饭后,苏梓峮刚回到厢房,就见李果风风火火的跑来。
“二……二少爷,方少爷……回来了!”
李果上气不接下气。
自从领了二少爷的命令,李果便把它当做自己人生的最高使命去完成,自觉自动的一天三趟,有时闲了还多跑一趟,终于被他等来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于是一口气跑回五条街,准备让少爷也振奋振奋。
少爷果真振奋了,他幽深的眸子泛起这些日少见的光,而且愈发绽放,简直比灯泡还亮,立刻就要赶去方庄。
他急急拦住少爷。
这么晚了少爷还要出门,老爷是不会高兴的,万一老爷得知少爷之所以急着出门是因为他带来的消息,他还没等立功受奖就得被家法处置了。
“少爷,太晚了,出门不方便,还是明天赶早吧。另外,方少爷也刚回来,正在家忙着……”他的理由合情合理。
苏梓峮犹豫了下,还是迈出了门。
李果后悔不迭的追出去,只恨自己嘴快,早知道少爷是这样的急脾气他一定要等到明天早上再说。
俩人一前一后的向门口奔去,李果落在几步远的后面小声喊着:“少爷,少爷……”他怕老爷听见。
离院门还差两米远,李果看见院门突然开了。
本来他的眼睛在夜间就看不清楚东西,现在也弄不清是谁开的门,只在心里暗恨是哪个在这么用心的拍马屁?
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
院门开了,从门外走进一个人,与此同时,有马车正停在外面。
苏家的车他是认得的,即便是在微暗的天色下,镶在车厢顶棚边缘的祥云样的金色花纹也是异常闪眼。
是谁这么晚用了马车?难道是方家三少爷听说二少爷找他就迫不及待的来了?只是这车……
二少爷迎着那人走去,脚步随之慢了下来。
他也跟着停住脚步。
那人和少爷身材差不多高,只是长衫的颜色深了些。俩人似乎在对视,但是都在沉默,他等了好半天方听二少爷说:“你回来了?”声音似乎有些生涩。
谁回来了?
“嗯。”那人轻轻的应一声,似乎有些许不愿:“大伯还好吧?”
大伯?他是梓柯少爷?
李果想起来了,有段时日没见到梓柯少爷了,听说是去外地送货,今天这是回来了。可他那是什么态度,居然敢这样和二少爷说话,他是不是还以为苏家将来就是他的呢?
心里恼火,却也不好上去打抱不平,不管梓柯少爷来路如何,自己毕竟是个下人。
不过两位少爷也就说了这两句,就见开门那人从车里捧出几盒摞得高高的东西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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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盒子】
李果终于看清那小子是谁了。
丁全,丁武的侄子,才到苏家三天。
丁全摇摇晃晃的捧着盒子,李果眼瞅着上面的那个小的已经倾斜着往外滑了。他心里开始快乐的小声念叨:“掉下来,掉下来……”
“二少爷,要出门吗?”
门外传来一个闷闷的颤巍巍的又低又小的声音。
这又是谁?
还没等李果去猜,就听到一声惊呼,然后就见那个小盒子顺溜的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好像还滚了出来。
与此同时,又是一声低低的惊呼,是梓柯少爷的。
祈祷实现之余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帮忙,就见二少爷拾起了地上的东西,还用手擦了擦,递还给梓柯少爷。
他没注意看那是个什么宝贝,只是隐约觉得梓柯少爷不高兴,而且是极不高兴,他甚至没有和二少爷道一声谢,就把那东西塞进怀里。
那边,丁全也不知是受力太重还是吓的,声音和身子一样的哆嗦:“梓柯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是罗亮……他喊了一嗓子……”
“不是我……”门外地声音压抑着反对了一句。又沉默了。
罗亮?新来地那个傻小子!
梓柯少爷不说话。天色更暗。李果也看不清他地脸色。不过单凭想地就知道阴沉得可怕。反正他平日里也不见得有什么好脸色。稍后估计就要暴风骤雨了。唉。可怜地小丁全。
看着那俩人离去地背影。他不否认他有点幸灾乐祸。不仅仅是对丁全。
“走吧。”
这个声音打断了他刚刚燃起地准备看好戏地兴致。方想起自己地麻烦。然后便见二少爷已经钻进了车厢。
罗亮也立刻坐在车上扬起了鞭子。
“二……啊,二少爷……”
李果一激动,忘记门口还有两级台阶,结果一脚跌下来,幸好被车厢挡了一下,整个人实实在在的撞在上面,脑袋恰好扎进了车厢边的小窗。
一心准备赶往孔方庄的苏梓峮见身边突然出现个脑袋着实吓了一跳,待看清是李果时顿时哭笑不得:“不用担心,我一会就回来,你先回吧……罗亮,走吧。”
“驾!”
罗亮抖了抖鞭子,暗黑中一道深色的弧线凌空落下,紧接着响起一声“啪”的脆响,马车缓缓移动了。
李果愣在原地半天,才咬牙切齿的恨道:“罗亮,等你小子回来的……”
罗亮看着鞭稍轻轻点着马的**,心里很高兴。
终于帮上二少爷的忙了。
他从来不主动和主子说话,刚刚看到二少爷站在门口,却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没想到问对了。他不是为了讨好,他只是觉得二少爷人很好,上次自己犯了那么大的错误他都没有罚自己,要是换了别人……他估计丁全可能要倒霉了。
他满心都被这种报恩之心终于得以实施而美滋滋的,到了一个岔路口方想起二少爷还没有说要去哪。
“孔方庄。”
二少爷发话了,好,就去孔方庄!
孔方庄的房子要较苏苑气派得多,一味的强调高大,却少了几分精致。
门口的下人得知是苏梓峮,忙进去通报。
只一会工夫,就听院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用看,他也可以想象方浩仁是如何的飞奔出来。
果真,他刚一回头,就见方浩仁站在了门口,嘴在不停蠕动,一个饭粒还挂在嘴角。
“梓峮,不是说我明天去找你吗?”
方浩仁笑着,可是目光在触及到门外的马车时突然大惊失色,继而想起了一件在他还未出生前发生在扬州的著名事件。一个女子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却突然被人拦腰抱起塞进马车。那女子后来成了他娘,而那“强盗”便成了他爹。这事件可以说让他对马车有一种相当强烈的敬畏,只要看到,便会联系于此。
“梓峮,你已经……已经痴迷到这种地步了吗?”他险些被尚未咽下的饭噎到。
离开前和苏梓峮是有约定的,要去商宅一探究竟,却不想他竟然这样等不及,还要……这个家伙,表面上温文尔雅,却原来……铁树憋了一千年终于要绽放了,这个灿烂!
苏梓峮怔了下,立刻明白他话中所指。其实他赶来到真不是为了之前的约定,虽然在路上,这个约定也在心中闪了几闪。
他一把拉过还在目瞪口呆的方浩仁,也来不及询问他是否舟车劳顿。
“你知道魏韶釜吗?”
这句问话让方浩仁半天没找到方向,魏韶釜和他们的约定有什么关系?不过他的脑子倒是迅速编排了一个他自认为合理的情节,那就是梓峮突然发现魏韶釜是他的情敌……
“梓峮,你想让我做什么尽管说,我一定会为你两肋插刀!”
方浩仁拍着胸脯热血沸腾,自打回来,他已经许久没有和人打架了。
打架?这事怕不是打架能解决的吧?
“浩仁你……”
“对了,你和苏伯父说了没有?”
“说什么?”
“你……你这个家伙,亏了我一直把你的事放在心上,一路上都记挂着,本来应该明天才到家,可是我今天就赶回来了。一听你在门外等我,我饭都没吃完就跑出来,你知道吃饭对我有多重要吗?可是你……”方浩仁急了:“你说,你在家这些天都干什么了?”
还能干什么,天天因为魏韶釜的阴谋犯愁却又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天天要躲着天香楼送来的“诱饵”又不好断然拒绝。他的日子并不好过。他自然知道浩仁在急什么,可是家里面临这么大的事,他能和父亲说离开吗?虽然四十九日守丧期已过,可是离开似乎变得遥遥无期了。
“浩仁,我怕……暂时无法离开了……”他实话实说。
“什么?”方浩仁几乎要跳起来:“你说什么?”
“难道你能离开吗?在这么关键的时刻……”
“什么关键时刻?为了那个女子么?”
方浩仁真想把那个女子从他脑袋里挤出来。
“还记得我刚刚和你提过的魏韶釜吗?”
方浩仁气急败坏:“我出来时爹正和大哥二哥说起他……你们怎么都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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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章 情信】
苏梓峮沉着脸将魏韶釜的敛财之道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方浩仁。
方浩仁沉默许久,突然暴跳起来:“这个败类,我说爹和大哥二哥怎么愁眉苦脸的,原来是他搞的鬼。空手套白狼,亏他想得出!”
果真家家如此,这个魏韶釜还真是不好对付。其实他并不是强大的,他不过是有所倚仗罢了,而这个倚仗才是最惹不起的。
“唉,怎么这么多事?还是在学校好,这一回来什么麻烦都来了。”方浩仁似乎觉得头发碍事,使劲的揪着:“这么说,真的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唉,怎么办怎么办?我可怎么办?”
他痛不欲生的揉着胸前的衣服,只一会工夫就揉出了两封信,一下子伸到苏梓峮鼻子底下:“你看,我该怎么办?”
苏梓峮莫名其妙的拿过这两封信,仅看了眼信封上的字就知道方浩仁原来愁的是什么事。
信是夏雨洁写来的。
“你看看……”
方浩仁抽出里面的信纸在苏梓峮眼前抖了抖,于是“甜心儿”、“darling”……悉数落入眼中。
“浩仁,这个留着自己看就好了……”
苏梓峮寒毛倒竖,赶紧将信塞回去。
“我倒想自己看。”方浩仁苦得五官皱到了一起:“被我爹看见了……”
“啊?”
苏梓峮大吃一惊。就上面这些肉麻地词儿即便是年轻时风流倜傥地方伯父也未必能承受得了。再看浩仁这模样……唉。处境堪忧。
“就我出门这几天。信就到了。其实自从我回来信就没断过。不过每次都是小童先帮我收着。这次也不知怎么就疏忽了。信直接转到了我爹手里……”方浩仁又开始揪头发:“你都没看他那张脸。青得要命。还问我这个词是什么……”
方浩仁点着纸上地“darling”。
苏梓峮忍不住笑:“你不会胡说一个混过去?反正伯父也不懂外文……”
“你以为我爹像苏伯父么?那老家伙……”方浩仁突然意识到自己声音高了,忙回头看看,见没人,方压低嗓门:“你还不知道我爹年轻时什么样吗?他什么没见过?就是我不告诉他,这猜也猜出什么意思了。他这一辈子,一半耗在钱庄上,一半耗在女人身上。你看看我那大妈二妈再看看我妈,据说他现在至少还有两个外室。他都五十了,可是我这次回来听说他还要娶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十八岁,到时我还得管她叫小妈。你还笑……”
苏梓峮好容易止住笑:“这难道不好?到时伯父就没有时间管你的事了……”
“什么没有时间?我刚一到家他就拿着这两封信训了我一通,说什么怪不得总惦着回北京没心思做生意,原来是有人钓着,还说外面的女孩子靠不住。我只不过小声嘟囔了两句,他就骂我忤逆不孝,还把小童打了一顿,说他挑唆着主子不学好。最后勒令我明天必须待在家里,因为会有五个媒婆上门,还说实在选不明白就全娶过来……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