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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蓦地狂跳起来,脸也跟着发烧。她咬了咬嘴唇,向床走了几步,却又跑到门边。
没人经过,李妈也不在。这才放心跑了回去。
在床边站了许久,平稳了半天呼吸,方脱下鞋子,缓缓的满心喜悦的爬上去。
脸深深埋在枕头上。
这上面有少爷的味道,很温和,温和得让人的心像爬着许多蚂蚁。
抬起脸,把枕头抱在怀中,想象着这是少爷。
忍不住埋头嘿嘿傻笑,然后拈起枕上的一根短发。
黑,亮,硬,是少爷的头发。
临放到唇边时稍稍有些犹豫,但还是轻轻吻了吻,又吻了吻枕头,再吻一吻床上的痕迹——那是少爷躺过的地方,每一处都留着那温和得让人心醉的气息……
“秋雁,你在干什么呢?”
李妈进得门来,本也想看梓峮少爷回来没有,却见秋雁在亲床,大吃一惊。
秋雁吓了一跳,猛的抬起脸,见是李妈,顿时愣在那里。
这时,苏梓峮也进了门,见李妈目瞪口呆,而秋雁傻傻的……还坐在自己床上,不由奇怪:“你们……”
秋雁的脸突的又红又涨,似乎里面有东西就要蹦出来。她“嗖”的跳下床,穿过苏梓峮和李妈间的空隙,飞跑出去。
“秋雁……”
苏梓峮扶在窗上喊了一声,却见秋雁的身影小燕似的飞走了。
“她怎么了?”他转过头不解的问李妈。
李妈这工夫已经明白了许多,只叹年纪大了,反应迟钝,然后她看向反应更为迟钝的少爷,慈祥的笑道:“春天来了……”
********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或许是太累了,早上醒来时只见窗棂上挂着一串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然后颤颤的滴下来,发出一声轻响,衬着窗外翠绿,如水晶般碎开。
苏梓峮怔怔的看了会,心刚为这番明媚欢悦却转而想起了明日的赴宴又懊恼起来。
窗外不时传来阵阵欢呼雀跃,一定是丫鬟们又再接露水了。
秋雁……
他探起身在屋里寻找她的踪影。
没有,估计也是出去了。
昨晚直到睡下也没见她回来,也不知跑哪去了。回想昨天的事还真是奇怪,难怪方浩仁总叨咕什么“女人心,海底针”,秋雁不过十五岁,他就弄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了。
又闭会眼睛,可是窗外的说笑声愈发吵闹起来,他便再也躺不下了,起身站到窗前。
他的窗子斜对着院中的一棵葱茏的大榕树,几个红的黄的绿的蓝的粉的身影如花如蝶的点缀穿梭其中,整个院子因了她们生动起来。仔细看去,穿着碎花春衫的秋雁也在其中,正站在雪柳身后。不同于其他丫鬟的脂粉气,秋雁像一株在春天里茁壮成长的小树苗,一脸虔诚的接着露水。
“以蕊,听说昨天沂南少爷又喝醉了?”半芹斜飞了其他人一眼,笑吟吟的开了口。
“嗯。”以蕊小声应了句,脸突的红了。
其他丫鬟相互交换眼色,抿着嘴笑。
“我听说闹得很凶呢。”半芹盯着她桃子似的脸:“雪柳,你们两房的房间紧挨着,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呢?”
雪柳接下了她的眼色:“可不是,不过我听得不是沂南少爷在闹,是以蕊……”
“雪柳……”以蕊的脸红得像几乎可以摘下来的桃子,怨愤而哀求的瞪了雪柳一眼。
“以蕊怎么会闹?也喝了酒吗?”俏枝明知故问。
以蕊生气了,转身欲走。
“才接了小半盅,你家沂南少爷炼丹能够用吗?万一他生气怎么办?”初翠叫住她。
“到时以蕊就会说‘少爷,不……不要……’”雪柳捏着嗓子柔声柔气的叫。
【第四八章 不舍】
再次灵异……呵呵,去庆祝老爸生日了,亲们要不要分块蛋糕?哇咔咔~
正文:
众人大笑,连平日稳重的绿春都忍不住笑起来。
“雪柳,我今天非撕了你的嘴……”以蕊气急败坏的去捉雪柳。
众人忙又拦又挡的护下。
“沂南少爷不是要炼丹,怎么可以近女色?”俏枝一脸夸张的疑问。
“八成是采阴补阳吧?”妙春一语道破。
再次爆发大笑。
以蕊红着脸,捉了这个跑了那个,一时急得哭起来。
“唉唉,别闹了。”惹出事端的半芹打着圆场:“以蕊,怎么就哭了?其实我们哪是在取笑你?我们羡慕还来不及……”
“你们都欺负我……”以蕊的眼泪更多了,索性蹲下身哭个痛快。
“是真地。”揭露惊天秘密地雪柳也蹲在她身边:“你看。你好歹有了主了。只等哪天收了房就是。还能留在苏苑。我们呢?”
一个个笑着地也渐渐收了声。神色黯然起来。
“你不还有梓柯少爷?”以蕊抽泣着。
众人再次把目光集中在雪柳身上。
论地位论成就。苏梓柯明显好于穆沂南。
“我?你们都知道。梓柯少爷地心在哪。以后……就不要这样讲了。”
“对了,你们谁见过那戏子长什么样?”凡梅很好奇。
“戏子能长什么样?一双勾人的眼,一张媚人的嘴,谁能逃了去?”俏枝恨恨揪下片树叶。
“对了,听说梓柯少爷带回了许多好东西,你们都分了什么了?”
初翠突然想起自己最想知道的事,因为是在大堂,不属于各个房,所以分东西这事没有她的份。
“我们能分什么,都是主子的事,只是些吃的玩的。只可怜了丁全,在柴房里跪了一宿。”
“不过少奶奶把那东西给了我……”凡梅眼睛亮亮的。
“啊,凡梅,你真好命,是什么东西,拿来瞧瞧?”
众人立刻来了兴趣。
“你们等等。”凡梅一溜烟的跑回去。
“以蕊,你怎么还哭呢?快起来,你再哭下去,沂南少爷该作法拿我们了……”
继续大笑。
“我和你们拼了……”以蕊咬牙切齿的扑过去。
“哎呀,秋雁,你怎么一直傻站在那?”
雪柳为了避险转到秋雁旁边。
秋雁的确一直站在那,即便是大家开玩笑的时候,她也是一脸怔忡。此刻,她咧咧嘴:“听不明白你们在讲什么。”
“听不懂?”众人面面相觑:“你真的听不懂吗?那你的脸怎么红了?”
脸红吗?
秋雁急忙摸摸脸颊,有些烫。
“你们也是,以后别当着小孩子的面说这些不三不四的……”妙春佯装生气。
“秋雁……”雪柳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带着诡异。
秋雁的眼波透过垂下的眼帘飞快的瞅了众人一眼,跑走了。
“唉,少不更事。”初翠摇摇头。
“你可别小瞧她,那丫头精着呢,”半芹撇撇嘴:“听说梓峮少爷很宠她,说不准……”
“唉,真有福气……”妙春慨叹。
“妙春,你是不是……思春了?”
“哎呀,雪柳,你这嘴是应该撕。以蕊,我们一起收拾她!”
“俏枝……俏枝……”
一个似乎把全院子里所有花都摘来堆在身上的人倚着栏杆尖着嗓子叫喊,一只手还不停的抖着手帕,生怕人看不到。
俏枝脸上的笑立刻退了去。
“俏枝,安姨娘在叫你。刚刚只顾着玩笑,竟忘了你出来许久了。赶紧……”
初翠忙拿了手里的杯往俏枝的盅里折去。
“还有我的。”
几个人纷纷把自己接的露水倒进俏枝的盅里。
这工夫安姨娘的声音愈发高昂起来,像是夜里的猫。
“快去吧!”大家催促着。
俏枝含着泪,只来得及感激的看了大家一眼,就小心翼翼却又快步向安雁走去。
远远的,众人看到安姨娘狠狠掐了俏枝几把,尖声尖气的也不知骂了什么,两个人便一前一后的走了。
“凡梅怎么还不回来?”雪柳向南边的房子张望。
“怕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吧。咱们也散了吧,太阳已经高了。”
绿春说着,先自走了。
其余人也没了心情,各自去了。
转眼,院中只剩一片葱绿。
窗边的苏梓峮只听得她们叽叽喳喳的如同欢快的鸟雀,闹得他看不进书去,这会刚看了两行字就见秋雁回来了,坐在外屋门边的桌子边,正往脸上涂露水。
“不掺胭脂吗?”
他看着秋雁红红的脸蛋,现在上面涂了晶亮的水,愈发像苹果一般可爱。
秋雁抬眼看了下,脸更红了,便使劲把眼睛盯着镜子。
苏梓峮既好奇又好笑,也不好再说什么,正好福贵儿跑到身边撒娇,他便领着它出去散步。
秋雁见他走远了,方把手伸向怀里,摸出个小玩意,仔细端详着,又轻轻打开。
一团旖旎的红霎时映入了眼,照进了心。
是胭脂,少爷送她的,她一直贴身揣着,舍不得用。
摩挲了一会,又闻了闻那股甜香。她不敢用力,似乎这样就会把香味全吸到肚子里。又看了看,方小心翼翼的扣好,再次揣入怀中。
拿起茶盅,对着镜子擦露水,却见镜中人的脸比那雨后的花还娇艳。不知为何又突然想起早上丫鬟们的玩笑,顿时心跳不已。
********
像是怕苏梓峮毁约似的,即便得了苏继恒的应允,虽然定的时间是中午,古驰还是一大早就出现在苏家,亲自上门“请”苏梓峮。
其时苏梓峮还未起床,却被一阵狗吠吵醒。
福贵儿新学会了叫,这几日正不断兴奋演练,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吵醒了。然后就听到门口传来争执声,一个是秋雁,一个……不清楚。
李妈在外屋敲门。
“少爷,古老爷来了。”
古老爷?他来干什么?
苏梓峮一时糊涂,却很快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立刻头痛起来。
这个古驰竟然这样早就找上门了,看来真是躲不过去了。
穿戴完毕,愁眉苦脸的拉开门,正见古驰和秋雁在门口推搡。
秋雁完全不顾及古驰的老爷地位,拼命把他往外推,连脑袋都用上了;古驰似乎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仅跑到了后院,还和秋雁面红耳赤的对峙。福贵儿在两人脚下又蹦又跳的叫,兴奋得不能自已。
【第四九章 帕子】
粉猴票补更第2张……
出现了张粉猴票……谢谢东东~呜呜~
正文:
“汪汪汪……”
“你是哪来的丫头,还敢为你主子作主?”
“苏家后院,闲人免进!”
“秋雁,不得无礼!”
苏梓峮只好现身制止这场混乱。
“二少爷,”古驰如获大赦的钻进来,怒气尚未消褪喜气却溢了满脸:“怕累到少爷贵体,鄙人是特来接少爷的。”
“嗯,我准备一下便去,烦古老爷稍等。”苏梓峮如同被赶上架的鸭子,虽是不愿,也得表示礼貌。
秋雁瞪圆了本就很圆的眼睛,满以为少爷会拒绝,没想到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少爷就要去见古语琴了。那个如带露晨花一样地女人……
心顿时沉到无限深处。
“秋雁。你也同去吧。”
苏梓峮见她呆呆地立在门边。想到这两日地怪异。八成就是在屋子里闷地。便打算带她出去散心。再说古家摆宴一定美味满桌。正对了秋雁地兴趣。
却不想秋雁一扭身跑出了门。
这孩子最近奇怪得要命。
苏梓峮满心不解,叹口气进门准备。
精明的古驰前后一联想便把这其中奥妙猜了个**不离十。他撇了撇嘴,习惯的吹了下垂到唇边的病歪歪的胡髭。
半个时辰后,苏梓峮走在通往正厅的回廊上。虽然父亲已经知道他要出门,但是依规矩还是要去禀明一下的。
迎面看见凡梅走来,怀里搂着个物件。
一瞥之间,他认出那玻璃做的椭圆状匣子正是前夜从苏梓柯带回那摞高高的盒子上方滚下来的。
那东西他见过,八音盒,是个稀有玩意,只要摇动几下旁边的摇杆就能听到好听的音乐,还会变换各种乐器的声音。更有趣的一种是在旁边格子里预备个小人儿,只要放上去,小人就会转动着跳舞。男生多喜欢买来讨女生欢心的,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买得起。方浩仁就曾买了一个送给夏雨洁,当时他们还玩了一下午,很有趣的。只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在凡梅手里?
不过也来不及多想,他就转了个弯,向正厅走去。
他刚消失,苏梓柯便出现在同一条回廊上。他要去彤云坊,事先也要先去请安。
他也注意到了凡梅怀里的八音盒,突然停住脚步,眼睛紧紧盯着那东西,目光凌厉。
凡梅被吓了一跳:“梓柯少爷,这个……不是我偷的,是少奶奶送给我的。”
苏梓柯眼里似乎有火苗腾起,又陡的暗了下去,却什么也没说,蹙起眉头背着手离开了。
凡梅抚着仍在乱跳的心口,看着怀里的八音盒。
昨夜,她听到有人敲门。
平日里这个房间是很少有人来的,包若蘅除了吃饭或每月例行的外出根本就不出门,和苑里的人也没什么特别联系,所以她们这一房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似的,一切与外界的联系只靠了自己。可是少奶奶对她带回来的无论什么消息都是面无表情,也不应声。寡妇也不会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