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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古语琴么?”
“呵呵,你对她印象还是蛮深刻的嘛,不过我说的不是她。”方浩仁拈起桌上的细瓷茶杯,端详着青色的花纹:“有尤物相伴却不自知,真是暴殄天物啊。”
“尤物?什么?”
“唉,你这人,平日也蛮机灵的,可是关键时刻又钝得很。”方浩仁放下这只茶杯,又拿起另一只:“其实杯子,不管形状怎样,花纹怎样,都是用来饮茶的。纵然有人说不同的杯泡的茶味道不一样,但茶是一样的,水是一样的……”
“但是茶的饮法却不同,”苏梓峮已经明白了他的暗示,也拈起桌上的茶杯:“一为品,一为牛饮,所以用来饮茶的杯子虽然都称为茶杯,却材质不一。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哪个?”
秋雁其实并未走远,一直趴在门上偷听,可是那两个人的话越来越难懂了。
“你不觉得秋雁很可爱吗?”
这句话她听懂了,是方三少爷,他在夸自己,他……有那么好心吗?那个色人,一定是没打什么好主意。
“是个好姑娘。”
少爷在夸她。她不由脸飞红晕,手不自觉的卷住了辫梢。可是接下来那句声音太低,她没有听清楚,只听得少爷突然高声道:“怎么可能?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妹妹?卷着辫梢的指蓦地停下来,脸上的红云也似被风吹得不见了踪迹,反而立刻蒙了层霜,惨白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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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专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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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梓峮,总有人羡慕我们是少爷身份,其实这少爷很多时候比不得村民野夫来得自由。可能是因为一生下来就有了太多,所以真的想要得到什么却总是太难。什么都看似最好,却什么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不过拥有了别人希望却没有的东西总归也是好的吧。”
“我不喜欢的是绝不会要的,如果要了,会断送她应有的前程,而我也不会安心。我不希望拥有太多,那样亏欠也太多。若是我想要,必是喜欢的,一个足矣。”
苏梓峮的目光眺向屋顶那方天。夕阳已经彻底落下,天幕一片青灰。
“你想要的,怕是这辈子都得不到了。”方浩仁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苏伯父能让秋雁在这,意思很明显。我爹也想搞这一套,结果被我识破了。他们的心思不过是想为自家开枝散叶。我家还好说,三个男丁,你家实在是……”
“还有梓柯……”
“苏梓柯?”听到这个名字,方浩仁鼻子哼了声:“来路不明,而且总往戏院跑,听说和诸多的戏子打得火热,苏伯父能把家业传给这种人?”
“我不想要这份家业!”
“梓峮,你脑子一定坏掉了,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着苏家的财产恨不能天天烧香拜佛下辈子投胎到苏家,你不想要?不管你想不想,它都会是你的!而且你也必须要尽快准备出下一个继承人,这是你的责任!苏伯父是不会论他的母亲出身如何,只要是苏家的血脉。梓峮,你责任重大!据我估计,苏家很快就要迎娶古语琴了……”
“什么?”苏梓峮大惊。
“其实我也是听外面地消息。据说日子都订了。八月初八。还有四个月……”
“我怎么不知道?”
“虽是传言。但无风不起浪……”
“不行。我不能娶她!”
“梓峮。你是不是还惦着那个女子?唉。我倒真想见见你眼中地绝代佳人……”
“不是这个原因。她……”
苏梓峮刚要开口说出茶馆所见,却突然觉得这事是不能讲出去的,又正赶上听到门外动静。
其实李妈是奉苏继恒的命过来请两个少爷餐房用餐的,却见秋雁傻呆呆的立在门前。她叫了几声也不应,就过来拉她。
刚刚那段秋雁听得还不甚懂,不过她倒听得少爷要娶古家小姐,八月初八,而且少爷心里还有另一个女子……
“唉呀,你这孩子,手怎么这样凉?”
李妈急忙摸她的额头。
秋雁呆呆的看了她一眼,木木的走出门外。
苏梓峮听到外面的响动走出来。
“少爷,老爷请你和三少爷过去吃饭。”
“唉呀,都这样晚了,我得回去了。”
方浩仁说着便要走。
“浩仁,吃了饭再走吧,我还找你有事。”
方浩仁心有余悸的看着苏梓峮,他非常清楚他指的是什么事。
“不行,我得回去。上次一夜未归我爹差点又把我关了禁闭。梓峮,你要为长远打算啊……”
方浩仁意味深长又一语中的,于是顺利脱身。
********
饭桌上虽然少有的围了一圈人,不过照例静寂得要命,只能听见碗筷的轻微碰撞。
突然,院里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紧接着苏瑞出现在餐房,脸色在灯光下很难看。
苏瑞很少有这样不冷静的时候,一时间每个人心里都在打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苏瑞附在苏继恒耳边低语了两句,苏继恒正在蠕动的嘴缓缓停了下来,脸色也开始难看。
“你们都先撤了吧。”苏继恒放下筷子。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不好问什么,只得各自散了。
除了曹氏、方月柔和安雁顺着侧门各回各屋,其余的人都要从外门走,而数苏梓峮路远。
刚走到院中,就见从大门处进来三个人。中间的个子较矮,但身材结实,走在最前面,后面的两个个子高大,身材笔挺得像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三人统一迈着有节奏的步伐向这边走来,脚下齐刷刷的发着铿锵有力的声音,一副器宇轩昂的模样,一看便是很有来头的。
这阵势有些眼熟,而且莫名其妙的让人心生厌恶。
苏梓峮准备回房,却突然被叫住。
“苏二少爷。”
这声音很洪亮,就像是古钟的敲击,而且他的口音居然是地道的京片子。
没容他转身,那人已经来到身后。
“早闻二少爷回来,却没有机会拜访,今日相见,果真一表人才。”
说话的是个子较矮的那个,不过看他所站的位置以及身后俩人的表情,这人一定个重要人物。而且虽然身材粗短,面貌毫不出彩,可是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威严,即便是笑着也不能隐去其中的戾气。所以虽是外形不占优势,却远远比身后那两个笔挺严肃的人来得尊贵。
只是直觉中的厌恶是很难消除的,于是苏梓峮只是笑了笑便准备离开。
“站住!”一个笔挺的高个跨前一步,臂一伸便拦住他:“怎么可以对专员如此无礼?”
仿佛是深沉平静的大海突然卷起漩涡,进而迸出惊涛,苏梓峮立刻怒目而视。
原本趾高气扬的高个突然被这目光击中,手臂不由颤抖一下,却仍强挺着。
“豪谱,不得无礼!”
那专员开了口,语气严肃。
高个正好借机放下手,退到一边。
“苏二少爷,属下无礼,请多见谅。今日有急事,就不多打扰了,改日一定正式拜会,与二少爷切磋诗书。”
那人礼貌抱拳,领着两个跟班向正厅走去。
这阵势……
苏梓峮蓦地想起在苏苑门口所见的一幕……
黑汽车……两行笔挺如树的人……黑色中山装,粗短结实的身材……魏韶釜?!
他来是为了……
明目张胆的抢劫,这就是当权者的威风吗?
一时怒起,拔腿就向正厅冲去,却被苏瑞拦住:“少爷,老爷会有办法的?”
父亲会有办法吗?
他忧心忡忡的看向正厅的门。
两个笔挺的跟班如人形石狮子镇守在门口,渐渐融进夜色。而门里正透出昏黄的光,在暗夜里是那么醒目,又那么遥远,似召唤着希望,又似隐藏着危机。看久了,那光便像水波一般漾开去,直荡向人心……
PS:啊,无奈,一个章节名因为含有某个数字而必须修改,我要上网查查到底是什么原因。魏韶釜的目的很明显,那么苏苑的一家之主苏继恒究竟做了怎样的决定?敬请关注《第65章野心》,谢谢大家~
【第六五章 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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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夜,如此静。本来在院里活动的人此刻都安分的待在各自屋里,却时不时不安的瞟向那点昏黄,终于看到其间透出一个人影,于是石狮开始移动,无人陪送的一行三人向大门走去。
门口似乎看不到人,门却自动的开了。
随着三人的消失,门又自动关上。不知从哪传来一声叹息,紧接着这叹息像传递一般随夜风潜入每个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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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谱……”
魏韶釜坐在汽车后位,选了个舒服的坐姿,两手交握,大拇指似无意识的相互绕着。他的眼睛看着前面的车窗,这话却是对身边的杜豪谱说的。
“你觉得苏二少爷怎么样?”
苏二少爷……
杜豪谱来扬州没有多久,却也跟随魏韶釜出入各个豪门,见的人不少,却也没什么印象,惟独这位苏二少爷……
俊逸平和地脸突然在瞬间冷若冰山。目光好比霜剑一般凌厉。直刺入眼睛。插进心脏。令人似乎在瞬间被寒气侵入每一个毛孔。那是一种难以形容地寒意和骇然。即便是现在想来仍旧是心有余悸。
怎么会这样?
他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地青年。除了样貌与家世令人瞩目外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可是为什么那种奇怪地感觉却如影随形?即便是略显温热地夜晚和更加闷热地车厢也不能驱散那寒意。他甚至觉得只要一回头便可以看到他人生最恐怖地一幕。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对自己横眉冷目地人吗?
“这个人。不简单……”魏韶釜好像在自言自语。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专员何必费神?”杜豪谱强打精神。
魏韶釜的眼睛仍旧望着前方,两指仍在交绕,似在酝酿着什么,却突然又笑了:“这个苏二少爷据说大有来头,想不想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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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苏苑都是死气沉沉的。虽然一天热比一天,每个人的脸却不同程度的挂着霜,见面寒暄也是欲言又止,心里都在琢磨着【奇】一个问题,不是魏韶釜来【书】是干什么的,而是老爷如何【网】解决这件事。这不是对一个人,而是对政府。
虽然魏韶釜的目的并没有在苏苑宣传开来,但是在苏苑生活了这么多年,主子下人都精得很,再说外面的风吹草动早已经传到灵敏的耳朵。事情是瞒不住的,越瞒越容易爆炸。
只是即便知晓也不敢问什么,这是苏家的规矩,也是主子下人的本分。而苏苑一家之主的决定不仅影响苏家本身,还影响身在其中的每个人,他们在揣测着,思量着,观望着……
“二少爷,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李果躬身汇报,眼睛却瞟着苏梓峮的脸色。据他估计,老爷找少爷一定是和魏韶釜的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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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让魏韶釜入股苏氏。”
书房里,苏继恒坐在惯常坐的位置。书和账本在窗前摞成不高的两摞,虽然没有挡住窗子,却恰好把苏继恒罩在阴影里,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父亲……”
父亲被魏韶釜吓倒了么?不,一定是威胁,父亲是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
“原本这件事我以为能解决便解决,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可是你是苏家的子孙,这么重大的决定是应该告诉你的……”
“可是谁都知道那魏韶釜狼子野心,他不过是想光明正大的钳制苏家……”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过凡事有一弊必有一利。纵观天下数变,每每政乱都会影响经济,而每每改朝换代,最先扶持的也是经济,而钱才是导致政乱的主要原因。无论是想要获得多么大的权力,最终目的也只是钱。苏家几代为朝廷供奉丝绸,虽然说是不想和权力扯上关系,但是如果没有朝廷庇佑怕是也发展不到今天的局面。如今,改朝换代了,魏专员对丝绸不感兴趣,他喜欢钱。其实什么东西不是钱?苏家不过是换了个庇护者,要想养狗护院总得先给块骨头吧。苏家给他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可是他不止是向苏家要钱,他觊觎所有的商户,怕是胃口越来越大……”
“对于金钱是追求永无止境,小目标转眼便会成无底洞。不过对于苏家,他应该是还有所忌惮的。苏家若是振臂一呼,他魏韶釜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太好的日子过,再说就算我现在把苏家整个交给他,他魏韶釜玩得转吗?不过是个只能啃噬尸体上腐肉的秃鹫罢了……”
“可是扬州大小商户都以苏家马首是瞻,此举无异于无声的号召大家一律听从,势必会引来商户的不满,那我们……”
“梓峮,”苏继恒欣慰的看着儿子:“你长大了……”
苏梓峮曾经听父亲夸奖方浩仁“长大了”,没想到今天这句肯定亦同样落到自己身上。
长大了……可是如果真的长大了就不会让父亲如此为难,他现在就如同站在断桥上,前进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