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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夜访】
梓,将来我无论娶了谁,我一定只爱她一个!”
苏梓诧异的看着他:“浩仁,你和夏雨洁……”
“她……已经好久没有给我写信了,我的信也没有回,”方浩仁的声音更低了:“我想我们……我将来总是要娶妻生子的,她会变老,变难看,但是我只会爱她一个,我不会娶别的女人让她难过……”
方浩仁的唇抿得紧紧的。
“浩仁……”
苏梓是了解方浩仁的,他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也爱和女生打闹,不过对感情是非常专一的。夏雨洁……他是没看出什么好来,俩人也经常吵架,可是浩仁心里只装着她,即便离开这么久还念念不忘,只是如此一来,他又要怎样爱上别的女子?那又会是怎样一个女子?
“三少爷,苏二少爷,喜宴开了,老爷请你们过去。”
小童站在假边仰着脸,很像是在膜拜,不过他似乎感觉不到自己主子的烦心,只是一脸喜洋洋的,毕竟还是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
“嗯。”方浩仁闷闷的应了,跳下假山:“梓,今天你得陪我多喝几杯,我好久没有喝酒了。”
笑笑:“自然,一定奉陪到底!”
“呵呵。说地好。就你那酒量?小童。去单收拾一桌出来。我可不想让人看到尊贵地苏二少爷醉得一塌糊涂失了风度……”
方浩仁终露出笑颜。
“安姨太这是要上哪去?”
李果看着眼前这个素颜素到如同白纸地安雁大为不解。不仅是没有化妆。还换了原来地花衣。就这样灰土土地站在面前。让他很不习惯。
安雁心里骂着:“要你多事?你不过是个下人真把自己当管家了?”脸上却笑着:“许久没回娘家了。想去看看。”
“哦。”李果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安雁的脸更白了白,她知道自己平日也没说过娘家什么好话,早给人留下了嫌贫爱富的印象,这会突然说要回家,自然会引人生。
“唉,这几日总是做梦,梦见我娘病了。那边也是好久没有来过信儿了,我这心里就是惦着,老人的年纪毕竟一天比一天大了……”
说着拿出帕子拭泪。她本就身体不舒服再加上心慌,泪就真的出来了。
“安姨太就这么去?”
李果的关心从面皮上看不出真假。
“嗯,今日老爷少爷他们都出去了,苏管家也不在苏苑就烦劳李管事费心了。”
这一顿马屁把李果拍得舒舒服服的。其实安雁的真心话是“你就老实在院里待着吧,别跟着我!”
安雁顺利出了门是不放心了回了几次头,待走出老远料定身后没有人跟着方叫了辆黄包车,直向城西驶去。
城西离她的娘家很近,打小她就知道那有个药铺,专门卖一些“重要”的药。五岁的时候她就看到一些穿着很妖冶的女子出入药铺,娘也去过一次然后晚上就在屋里惨叫了半天,平静了便叫她进去端床边的一盆血水里面还半浮着一团粉色的东西,肉乎乎的。
想到这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她特意在距离药铺还有两里地的地方下了车,又磨蹭了一会莫真的没有人注意她方快步向药铺走去。
到了门口,又警惕的四处看看。
“姑娘来买什么?”
药铺的掌柜很有经验,进来的女子一律叫“姑娘”,但见来人面色苍白神情紧张更是心里有谱。
“小店药物齐全,不知道姑娘想要哪种。”
见来人还是不说话,他便上下打量了一番。
安雁虽然出身下人,但是在苏苑生活多年,多少也沾染点贵气,虽然眼下极力用粗布遮掩,仍是同来他这里的那些青楼女子或者村妇不同。
这样的人是肯出大价钱的!
他连忙斥退伙计。
“姑娘这边请。”他将安雁引致柜台内侧,从最底下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纸包:“这是小店的镇店之宝,安全,迅速,当然会有一些痛了……”
安雁伸向纸包的手哆嗦一下。
“不知道姑娘这是……多久了?”掌柜试探的问,又瞄了眼来人的肚子。
安雁的脸腾的热了,自己算了算,先伸出一根后又换做两根手指。
“哦,”掌柜摸了摸下巴:“这个药是最适用了,不消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安雁的脸又白了。
“呃,姑娘如果觉得时间长可以……”
本来周围就没什么人,可是掌柜却好像怕被人听到似的附到安雁耳边……
安雁眉头一跳,脸更白了。
“梓,想不到回来这许多日,酒量见涨啊。”
方浩仁眼圈绕着团可爱的红,盯着苏梓,又抓起酒壶。
水柱摇晃零散的注满了苏梓面前的酒盅,随后又向自己手边的大碗移去。
“浩仁,”苏梓急忙拦住:“今天喝得差不多了,先……”
“酒逢知己千杯少!”方浩仁一把甩开苏梓的手:“来,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总是我自己喝,今
于可以陪我了还不多喝点?”
苏梓自知浩仁这是心里不痛快,也不再阻拦。
“干!”
浩仁碗中的酒泼洒出大半,也不管苏梓是否举杯就将剩余的倒入口中。
他用袖子抹了抹嘴:“痛快!梓,你看我现在像不像梁山好汉?”
他抓起盘子里一大块肉豪爽的塞进嘴里,嚼了两嚼,却突然脸色一变张口吐出,紧接着就扶着桌边吐了个一发不可收拾。
小童忙来伺候。
“走开,洒家……呕……”
“小童扶少爷进屋休息……”苏梓说着急忙架住他。
“不要,洒家还有……”
方浩仁挣扎着,可是喝斤酒的他浑身早就被泡软了,只能任由俩人驾进房间。躺到床上时,还咕哝了两句什么,但很快睡着了。
擦擦脸上的汗:“外面怎么样了?”
小童累得脸红的:“还热闹着呢。”
苏梓看着浩仁,叹了口气:“你好生照顾少爷,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床上的方浩仁又咕哝了一句,这回他听清楚了……“雨洁……”
出来方发现外面已经黑了不知时辰。
空气里似乎仍飘着鞭炮的气息,隔墙飞出的人声直送他走出老远。
他也有点晕晕的,应该是酒劲未散。纵使酒盅怎样小,可是毕竟陪了浩仁一下午。
幸好外面凉爽慢慢走了一会,但不知去向何方。短暂的迟疑个念头竟从心底升起。摸向胸口,那个青瓷小瓶还稳稳的贴在那……
手刚抬起,门竟开了,桑婆婆毫无表情的站在面前,一只眼睛只盯了他一眼,便让开身。
苏梓诧异一切如此的顺利仍旧进了门。
门吱呀呀的在身后关上了。
桑婆婆悄无声息的走到前面,他不知该怎么办只得跟着。几日不见,桑婆婆的咳嗽好了失了几分人色,甚至连呼吸都让人感觉不到。现在的她脚步轻快像在飘一样。
苏梓不由心里发冷。
房子就在前面,却仍旧是七转八转了半天才到了门口。
门里黑洞洞的。
桑婆婆站定,转回头,又盯了他一眼,仍旧是面无表情,然后无声无息的走掉了。
一时间,偌大的院子里竟只剩下苏梓一人。
满园树影摇动,草叶。
他也不觉得害怕,只是奇怪。
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软软的贴了过来。
低下头,长衫下摆正在诡异的蠕动。
猛的掀开,正对上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紧接着……“喵……”
一只通体漆黑的小猫翘着尾巴歪着脑袋蹭他的腿,嗓子眼可爱的咕噜着,脑门上的白色月牙似乎在发着光。
这好像是上次夜探商宅时遇到的那只猫,当时它就像是引路一般将他带到了那个女子身边。
他顿时心生喜爱,抱起了这只热乎乎的小身子。
小猫惬意的在他怀里拱了拱,满足的“喵呜”一声,继续咕噜咕噜的撒娇。
他的唇边现出笑意,抚摸着一身光滑的猫,眼睛打量着满院的黑。
蓦地,院子深处有亮光一闪,极温柔又夺目,紧接着那光渐渐晕开,就像是夜的帘幕被撩开。
他便紧紧的盯着,却发现那光缓缓暗下,变作淡淡的青白,却是个人影正在袅袅走来。
“喵呜……”
怀里突的一轻,小猫已经跃到地面,向那人影奔去。
夜的黑似乎就在此刻慢慢褪去,而眼前的人却清晰起来。他看着她徐徐走近,却只是痴痴的,说不出什么来。
她的目光仍旧是探寻的,却又带着一丝忧伤,在他脸上定了一会,花瓣样的唇微微弯了弯,恰如花苞悄然绽放,恰如圆月洒下光华。
“苏少爷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我……”苏梓一时语塞,却也灵机一动掏出贴在衣内胸前的小瓶:“这个药……还给你。”
她接过被捂得温热的小瓶,眼底柔波一闪。
苏梓却心中一凉,顿时想起方浩仁说过“这样你和她可就再无瓜葛了”。
再无瓜葛……
心顿时沉到无限深处。
“苏少爷要一直站在这里吗?”
苏梓细细看着眼前的人,似要把她的每一丝都刻进心里。如画如黛的眉,如水如烟的眸,如沾露花瓣的唇……无数的魂牵梦绕,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告辞了。”
艰难的吐出这句,艰难的向门口走去,只觉心碎成片点点飘落在脚下。
“苏少爷……”
声音似有些急切的飘了过来,如无形的丝缠住了他的脚步。
“小女子只不过是想请苏少爷进来坐坐。”
什么?
他不可置信的回过身,只见那一身素白仿若在发光的人正立在门前,对他笑着……
衣衣:敬请关注第97章,关于紫衣女子的身世
【第97章 身世】
苏少爷,请用茶。”
桌上出现了一盏茶,借着夜光,仿佛能看到它正散发着幽香之气。他拿起盏,啜了一口,只觉满颊生香。
“苏少爷就不怕我在茶里下毒吗?”
苏梓手一颤,却听得她那边轻笑两声,不由也放松起来:“姑娘还真是会玩笑。”
与他仅隔一几的她蒙在夜光中,即便这样近,却仍旧如烟雾缭绕般遥远,这会又半天不出声,他的心不禁生出几分不安。
良久,方听到一若有若无的叹息。
“宅子里没有光亮,苏少爷不习惯吧?”
“不,这样很好。”
的确,否则她定会发现他的紧张。在这样的黑暗中,他可以大胆的去看她,虽然不甚清楚,也很满足了。
一个黑黑的小东西跳到他的膝,咕噜着,转了两个圈,蜷成个小团卧下。
“月牙儿很喜欢你。”
这小猫叫月牙儿。那么……叫什么名字。
突。屋子猛地亮了一下。紧接着一切变得更加漆黑。而一声巨雷正从远处滚来。
待眼睛微适应了光线。对面地她却不见了。急急寻去才发现她不知何时站在了门边。
闪仍在继续。雷继续沉闷地轰响。仿佛下一声便是怒吼地爆发。她地身影在电光中忽明忽暗。素白地衣裙也上下翻飞。没有风。却似要乘风飞去。
腿上地月牙儿突地跳到地上。喵呜着跑到她身边。那叫声似隐着强烈地不安。
“苏少爷,就要下雨了,你赶紧走吧。”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生硬,随后飞快的拿起一把伞塞到他手上。
一道闪“唰”的劈了进来,他突然发现她的脸上竟满是惊惶的惨白眸中盈着无限凄哀。
心仿佛被猛的刺了下:“你……”
“快走!”
她的声音近似凄厉。
他迟的迈出门槛好像听得身后颤颤的传来了一声“苏少爷……”
可是这一声却淹没在随即而至的轰天巨响。
回过头来,她已经不在了。
雨顷刻间从天上倒下……
“唔……”
安雁紧咬着口中的毛巾,尽全力不发出声音,可是一阵阵痛楚还是从齿缝间滚了出来。
她不停的看那炷香。
一个时辰应该过去了是孩子怎么还没有打下来?
黑暗中,一股股热流顺着下体汨汨涌出,腥气已经遍布了整个屋子。
她闭上眼睛滴的汗珠仍旧执着的挤进去,泪随之被挤出来。
她开始恨,恨那个男人,恨自己。这滚滚恨意随着体内的剧痛累积霎时堆成一座摇摇欲坠的山,伴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她终于张开嘴尖叫起来。
她会死吗?
她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屋里的东西都在摇晃,身子好像在飘。如果就这么死了,别人会怎么说?她们本来就恨她……
眼前的东西还在晃动变作一张张脸,笑着夷着……
又一阵剧痛袭来,却使她突然清醒。
她抖抖的抓过准备在身边的床单微抬起身子。
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了,床上的这具身子似乎只是痛意的凝聚。
床单在腰下穿过。
仅这一个动作就让她喘息好久。
再拿来旁边的粗木棍点点的将绳子绕上去,然后拧紧。
腰腹间渐渐收紧,疼痛也好像也被锁住了,盘在小腹里,硬硬的。
这是药铺掌柜告诉的绝招,只要一下,一下便好。
她咬紧嘴唇,深深吸了口气,屏住,抖着手转动腰间的木棍。
汗在手臂上滑落,痛似一根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