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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药铺掌柜告诉的绝招,只要一下,一下便好。
她咬紧嘴唇,深深吸了口气,屏住,抖着手转动腰间的木棍。
汗在手臂上滑落,痛似一根铁杵在戳着她的五脏六腑。头嗡嗡作响,有东西一直在太阳**两侧跳动,跳动……
横下心来,再加一把劲。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后,一团东西随着一股热流冲出下体……
结束了……
她突然失了所有的力气,心里模糊的想着要把这些东西收拾掉,可是这个念头仅一闪,人便晕了过去。
雨只疯狂的下了一阵,便像得了号令一般突然停住。
云渐渐散了,露出稀疏的星,却因还没有来得及擦干身上的水而闪着朦朦的光。
门口缓缓出现一个淡色的身影,大概因为夜雾浓重,竟然若隐若现,而一个黑色的小东西正黏黏的蹭着白色的裙角,喉咙里咕噜着。
身影看上去很虚弱,倚着门站了会,方走到院中的一棵槐树下。她的身形本就纤细,现在看来竟像在飘一般。
叶上的一滴水颤了颤,轻轻的落在脸上,顺着如玉的面庞滑落。
那夜,她也站在这槐树下。槐花缤纷散落,她便看着那凄怨的美,就像每一个无聊的夜晚。突然,一个人从天而降。
这院子平日也有人偷着进来,却从来没有出现在距离她这么近的地方。
她诧异的看过去,却瞬间定住……
那个人……那张脸……
一时间,满眼的槐花好像都在飞速旋转,直要将她卷回到许久许久以前的一天……
……惊马狂奔,她被困在车厢里,想要呼救却骇得发不出声音……突然,马一声长嘶,顿时天旋地转。在车厢重重撞上什么之后,一切终于停止。昏迷中,她朦胧的看到头顶亮了一丝光,然
张脸……一张即便是历尽百转千回也无法让她忘记的
就是这张脸……
她的喉咙哽了下。
不多时,身后湿润的地面悄无声息移来一道影子。
“你送他走了?”
她咽下忧伤,悠的飘出一句,声音清幽得如天上飘落的星辉。
后面那人只是站着,不说。
“我知道你在心什么,”前面的又开了口,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其实我只是觉得他很像一个人,本来我以为他已经……不应该是不在人世了竟过了那么多年。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像?人真的是有来世的吧?他会是……”
终于再也忍不住,她突然激动起:“桑婆婆,我该怎么办?”
桑婆婆仍旧沉默着。
“我突然的来到这,竟然经十年了始终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我只遇到你,可是你从不肯开口说话。我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可是……”
她着自己的脚下……
云散月:是个清朗的夜晚。
月光将树扯出一条长长的影子,也淡淡的照在槐树下这两个女人身上,可是她的脚下……没有影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一声巨响,我竟然就来到了这是我本不应该是这里的。天启六年……民国六年……我没有了影子,我还……”
她看着自己的身体,若是没有衣服,那应该是半透明的,尤其是惊雷过后。
“每次都是这样,消失……然后变回原来的样子。那么多人渴望长生不老而我,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死?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泪霎时涌上得眸子愈发清亮:“我用了十年时间去等待,难道你就不肯告诉我吗?”
她的声音颤抖得可怕。
桑婆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目光像地上的水一般清冷。
“你又不肯说,”她冷笑几声子却瞬间变得凄然:“那你能告诉我,他是……霄灼吗?”
桑婆婆仿佛听不见似的转身离开。
她身子晃了晃,跌倒在地,泥水溅在裙上绽放开一朵朵黑色牡丹。
“即便是他,这几世过来怕也不记得我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口里念着,心却痛得滴血。
“喵呜……”
月牙儿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小身子蹭过来。
她搂住月牙儿,摸着它的小脑袋,紧咬住嘴唇,不让泪滴落。
月牙粗糙的小舌头舔了舔她的下巴,又把脑袋拱着她的颈子,从里面咬出一根红丝线。
那上面吊着一个水滴状的坠子,其间隐隐的透着一个篆体的
“月牙儿,你又弄它出来玩了。”
这样说着,眼泪却终于忍不住又掉在这坠子上。
三百年后的第一滴泪,在坠子上打了个转,又悄悄滑落,却有一抹湿痕印在坠子上。坠子似也感受到她的伤心,幽幽的发起光来。
“霄灼,他真的是你吗?”
她攥着坠子,缓缓闭上眼睛,泪珠在她的睫毛处镶了道水晶般的边。
没有人知道,此刻,在苏世清苑的书房里,那个红木桌子最里侧的一个抽屉边缘正透着幽幽的紫光……
“师傅,丹炉的火突然变色了。”
穆南本坐在旁边的小凳上守着丹炉打瞌睡,可是突然感到眼前光芒闪烁。睁眼一看,只见炉下的火突然变作五色,彩绸一般兴奋妖冶的舔着炉底。他顿时睡意全消,连忙惊叫起来。
少时,从洞内不见底的黑中幽幽的浮出一个轮廓,渐渐清晰,竟是个人形。只是看不清模样,浑身都裹着如火光之外的异样一般的黑色大氅。看似厚重,却脚步飘忽,只一瞬便无声无息的移到丹炉前。
五色的火像狗见了主人般更加兴奋起来,火苗如同长舌伸出,试探着去抓黑色的大氅。
人形的脑袋上有两点圆在火中闪动,他猛的转身,对向两丈外的洞口。
良久,洞里才响起如同锯子拉木头般的声响。
“老夫终于等得你出现了……”
声音虽低沉嘶哑,却绵延不绝的回荡在幽深的山洞,引得头顶纷纷掉下细碎的土石。
穆南跳着脚左右躲着,一手紧紧抓着胸口。
师傅这一声实在太厉害了,震得他的心狂乱的跳,好像就要蹦出嗓子眼。
好容易,一切平稳下来,炉火也恢复了正常模样,像一张冒着热气的烙饼铺在墨黑的炉底,山洞也随之暗了下来。
一股阴冷霎时包围了他,他搂着胳膊打了个哆嗦。
“师傅,你说只要炉火变了颜色丹就要炼成了……”
穆南说着,打了个喷嚏。
若不是为了这丹,他才不会呆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山洞。每次来都要费好大劲,路远不说,关键是登山实在太费劲。有多少次他都想借口迷路不来了,可是一想到月末就要浑身无力,还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啮啃着他的心那种又痛又痒的难受就不得不来了。而且,这种发作最近渐渐坚持不了一个月了,结果他这回只得提前上山。
衣衣:自烟雨开篇,衣衣就曾借穆南的口提过他的师傅,这位师傅究竟是何许人?敬请明日中午关注98章遇仙
【第98章 遇仙】
然城里已是盛夏,可是这山洞却阴冷过冬天,即便他也挡不住森森寒意。
但是为了丹,只要师傅从他腰间的小葫芦里拿出粒绿豆大小的丸子给他吃下去,他的难受立刻便消失了。
不过师傅说这不过是普通的丹药,真正的仙丹在炉子里,却因缺少最重要的引子而无法炼成。只要引子到了,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定能炼出仙丹,吃了不仅可以长生不老百病全消还可以飞升成仙。
他本不信这个的,只是两年前初次来到扬州,在去苏苑的途中迷了路,七拐八拐的绕到这山林。他自小心脏便有痼疾,一着急只觉胸口发闷,眼前发黑。这时,一个模样怪异的人出现在眼前,给他吃了粒小药丸,就是他现在必须吃的这种,他立刻通体舒畅,精神充沛。
等到定睛打量救命恩人时却吓了一跳。只见他形容枯,面色泛黄,一眼看去好像是陈年的麻布包裹在一具骨头架子上,只在脸上必要的地方挖上几个窟窿。只是看上去行将就木,眼睛却发着异样的光,让人不寒而栗。可能是为了不让人看出他的极度瘦削,他穿着非常厚重的大氅,可是即便如此步履仍旧轻快如飞。
这人着实可怕,:使救了他也难让人心生好感,他只得急忙道谢准备离去,却又被叫住。恩人拿出一个小葫芦倒出三粒他刚刚吃过的药丸,用像锯木头般的声音说道:“一旦发作,一颗便可保命。从这往南走,就出了林子了。”
然后也不等他道谢,就风的飘走了。
他不知道自遇了仙还是遇了妖,便急忙向南而去。
且不说他是如何到了家只是三十日后,痼疾再次发作,却又有所不同,好像有虫子在啃着自己的心一般。他掏出一直没扔的药丸,犹豫了下却仍闭眼丢进嘴里。
只一股凉润顺喉而下,渐渐流淌到四肢百骸,只一瞬痛便好了。
这真是神药?
他急忙将药丸心翼翼地包起。贴身放着。
三十日后。心疾按时发作。又吃了~。
他盯着最后一粒犯了愁。若是再次发作。恐怕……
于是。他冒险再次来到山林。寻了一日。也不见恩人踪迹。夜幕降临。他再次迷了方向在他几近绝望之际。突然发现对面地山腰似有火光闪动。
鬼使神差地爬了上去。
山路崎岖,因为天黑,路又不熟不断的跌倒,还被树枝利草割伤了手脸。也不知爬了多久约闻到一阵异香,还看到一股飘渺的烟缭绕上升。
待他赶过去时,只见一个漆黑的身影站在面前,在夜色的映衬下,身披大氅的他显得异常高大魁伟。他不禁腿一软,就地跪倒了声“师傅”。
师傅叫谷魁,他自己说斗鬼”之意隐居于此,就是为了与即将出现的恶鬼做斗争。
其实他还是不信的时他甚至觉得这师傅的精神似乎有些问题,总是说什么天下即将大乱。
他就奇怪朝刚刚覆灭,该打的仗也打了,还有什么可乱的?虽然各处时不时的传来谁又和谁打起来了,不过似乎都是小意思。
师傅摇头冷笑,只让他观望,还说真正的乱在后面,而若想真正平定还要等上三十几年。
他是没有工夫想这些,在苏家吃的好住的好,可千万不要打什么仗,这老头子尽说疯话。
谷魁似是看出他不信,也不多言,只是偶尔飘出几句“你在苏家必不被重用”、“苏苑有人被藏起来了”、“苏家将会有重要人物归来”、“苏苑有个可怕的秘密”……这些均或是被他求证或是一一实现了。
苏梓柯认祖归宗,挤了他的位子。他向谷魁抱怨,谷魁仍旧是冷笑,言重要的人物并不是他,结果两年后苏梓回来了。
他于是对谷魁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对每月必须服用的小药丸心生疑虑。在此之前,他的心疾只是偶有发作,时间并不固定,可是吃了这药丸之后,却成了每月发作,而且痛痒难忍。他有时怀疑谷魁给他吃的是蛊毒,却也不敢求证,因为他亲眼见到谷魁竟可凌空飞起,定不是俗人。于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期待他真正的仙丹炼成好一解自己的痛楚。
“师傅,这还需多久才能炼成?”
他搓了搓冻得发麻的手。
“你急什么?”谷魁脸上的两个亮点扫了他一眼:“只差引子了。”
“可是刚刚炉火已经变了颜色……”他的确是着急了,因为心疾开始缩短发作周期,他会不会等不到丹药炼成的那一天了?
“炉火只是为嗅到引子的气息而兴奋,哈哈,老夫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谷魁狂笑,震得山洞几乎要崩塌。
“师……师傅,”穆南紧紧抓住身边突出的一块石头:“引子在哪?”
“就在扬州城。”谷魁向洞口走了一步,似在望着远方:“我十年前路过此地,突然感受到引子的气息,可是只一瞬,又不见了
的确是忽隐忽现难以琢磨,我守在这里,就是要+
【第99章 晕倒】
你们……就知道打趣我。”以蕊脸红红的,眼睛亮亮的,却不见生气:“其实南少爷人蛮好的,见多识广,人又和善……”
“唉,真是不一样了呢,以后我们说话要小心点了。”雪柳故意摇头叹气。
“南少爷这么好?哪日我也找他聊聊去。”凡梅挤挤眼睛。
“凡梅,别这样,以蕊会哭的。哎呀,以蕊是不是已经哭过了?眼睛红红的……”
“不是吧,是不是了南少爷一夜熬红的?”
“你们……”以蕊终于急了。
众人一通哄笑。
“好了,别玩笑了。”绿春收住意:“俏枝,不管怎么说安姨太也是你的主子,你这样总在外面也好。一会回去看看,若是她不高兴赶你出来也算有个说法。”
俏枝虽然委,却也点点头。
只一会。露水就干了。各只接了小半盅。各自端着往房里走。
“秋。还不走么?”
半芹随众人走了几步。见秋雁还傻地保持着起初地姿势。
秋雁听得有人唤她地名字。过了头。目光却仍是傻傻地。
半禁叹了口气。
半芹只道是秋雁在为梓少爷地婚事伤心。却不想秋雁还装着别地心事。
昨夜,她又去后花园了。不是为了那个人,而是……胭脂。
胭脂不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