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洛丁香拿起书翻了翻:“苏少爷看得倒是蛮快的,今日又想看什么?”
他盯着她如冰雪般晶莹剔透的脸,好像只要吹一口气就会化掉,好像只要一眨眼就会消失不见,他突然很想冲过去把她抱进怀里。
她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震得他浑身一颤,他攥紧拳
把它逼了回去。
“嗯,我想到书房看看,烦劳洛姑娘带路。”
洛丁香收回探寻的目光,浅浅一笑:“苏少爷请随我来。”
书房位于偏厅,因为终年不见阳光,散着淡淡的潮气。没有灰尘想来是经常打扫的缘故。宅里没有烛火,只有门口投进来的微弱光线。苏梓不明白商宅那么多房间,为什么单单把书房设在这么一个偏僻的房里,而且里面的设施还很粗糙,全不像大户人家的样子,上次进门还不小心被桌角刮破了袖子。尤其是书架,根本没有打磨过根根利刺张牙舞爪把个书房弄得跟兵器库一般。
然而确切的讲,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书房,倒应该称作书库书架就排了四排,每个书架都一人多高,近六尺宽,上半截是三层格子,前后都横横竖竖密密的挤着书,下半截是柜子,放置着箱子洛丁香讲里面装的是书画,还曾经拿出一幅,竟是王羲之的兰亭序,不过她说这只是后人仿的,真迹不知流落何处,只是这仿的也可以假乱真,若是流出去怕是会唬住不少人。
如此的繁杂一间还真无从下手,上回来只是就近抽了两本次听了褚轩辕的话,他倒真想看看这书房究竟存了那些孤本,于是一排排的看过去,只是里面过为漆黑,只见或薄或厚的一层层摞着。
“不知苏少爷要看什么书?这样无目的的找下去怕是天黑也找不到。”
洛丁香将还来的书放回原来的位置。
她这么一说苏梓倒想起一件最近很感兴趣的事,他也在家里的书房翻过是没有找到。
“不知可有王恭厂灾变的记载……”
“啪。”
洛丁香手里的书掉到了地上。
“怎么了?”苏梓回过头去。
微弱的光线里,洛丁香的手在缓缓血。
他急走过去注意长衫挂住了粗糙的书架边,这股力道带着巨大的书架由缓慢到急速的从背后一排压一排的倾斜过来。
“小心!”洛丁香惊恐叫了声手去拉他。
苏梓已经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正见书架阴森森的压过来。
他一把拽住洛丁香,迅速往旁边一躲……
“咣……咣……”
书架重重的撞在墙上,上面的书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地上腾起一阵烟气。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团混乱,待回转神来方发觉彼此的距离过于亲近,他环着着她的腰身,她的手搭在他的胸前……
“苏……苏少爷……”
还没等她惊慌失措的缩回手,他的唇就堵住了她翕动的唇瓣……
如花瓣般鲜嫩,如丝绢般柔软,他在这唇瓣上辗转着,缠绵着,吮吸着她的甜润。
她在推他,可是却愈发无力,他抱得是那样紧,似要将她揉碎,她几乎要窒息了。
在某一瞬间,这种窒息仿佛消失了,她刚要开口,他的唇又将那话封住,游离在唇上的舌顺势滑入卷住了她的。
一时间,两人的身子同时震了一下,苏梓不由更紧的抱住了她。
如两条游鱼,一条追逐,一条躲避,但最终还是如影随身,难舍难分。
她纤弱的身子在怀中轻微颤抖,如叶上的露珠滴入水面点出的涟漪,更激起他无限怜惜与柔情。他偷偷张开眼,只见她浓密的睫毛蝶翅般颤动着,上面闪着水晶样的星光。他不禁深深的吻上去……
她的眼,她的额,她的鼻尖,她的脸颊,她的唇……她是他的……
二十二年,从没有哪一天似今天这般让他感到如此的温馨,从没有哪一刻如此间让他的心弦这般撼动。
这不过是一个狭窄阴暗潮湿的房间,可是只要同她一起,即便永生被囚于此,也是心甘情愿的。
唇间突然多几分咸湿……她如扇的睫毛下正滑出两行泪水。
“香儿……”
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却是毫无阻碍的自然,仿佛在千百年前便是如此唤她,是那样亲切,那样熟稔。
“你……是霄灼吗”
她紧咬着唇,竭力不让它颤抖,可是那种悸动仍震颤着她的心。
霄灼……霄灼……
只有霄灼才会有这样温暖有力的怀抱,只有霄灼才会有这样缠绵柔情的吻,只有霄灼才会这样温柔痛爱的唤着她的名字……霄灼……真的是你吗?
她不敢睁开眼,她怕这梦会在睁眼的瞬间飞走,可是……
温暖的怀抱渐渐离开,凉潮顺着手臂爬上来,又钻进衣衫,渗入心里。
她缓缓睁开眼睛……
一张脸,一张和霄灼一模一样的脸,甚至连那心碎的目光都别无二样,他紧闭着唇,却似乎在对她说:“如果你真的入宫,我定然要他大明江山覆灭……”
心蓦地一阵绞痛,眼前的脸突的一亮,紧接着暗了下去……
“香儿……”
在仿佛飘进无尽轮回的刹那,她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唤着她,带着无限心痛……
衣衣:敬请关注第1章**。应隶属卷三:素手拂断弦,前尘费疑猜。开始发放古代部分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将V卷建立明白并把章节准确发进去……
【第105章 偷窥】
笼轻纱,烟移花影,风拂过亭台,卷起罗幔悠悠,|面的素色人影,却也只是一闪便不见了。
幔下的流苏缀着铃儿,细碎的轻响着,和着铮琮的琴音推开湖面的涟漪。
一片桃花翻滚着飘落,在涟漪上优美的打着旋。
琴声忽然停了,只有铃儿叮叮。
一个穿淡青秀褂的身影突的在罗幔间探了下头,似是对这春夜有着无限眷恋,却又返了回去。
“小姐,夜深了,咱还是回去吧。”
一个声音低低的说道。
半晌也听不到回音,倒好有一声叹息,却也被风吹散了。
“小姐,再这么下去要病的,到时老爷夫人该骂珊瑚了。”
那个声音透着几分惶恐。
不多时。罗幔一抖。刚刚地淡青身出来了。拉过旁边地银帘钩揽住罗幔。又反身扶出一个人。
那是个十七八岁模样地子。穿着素色衣裙。肤白胜雪。在月光下更显晶莹。双眸本就似含着水。此刻又望向水面。那水中地月便映在其中闪动。熠熠生辉。
“唉。看来了看过来了……”
岸边地绿林里有个小激动地低喊着。
“是在看我吧?”
另一个声音在窃笑。
“别做梦了,你长得跟个箩卜似的,是在看我呢……”
第三个声音打断了他,还往前探了探身子。
“别动别动,一会被发现了……”
“那就是洛府的丁香小姐吗?早在她还在江南的时候便听说了,今日得见果真国色天香……”
“也不知洛知府是怎么想的,把个好好的女儿留到十八岁还不嫁,难道是要她在家当老姑娘?”
“你就别操那个心了也轮不到你,像咱们只能这么远远的看上一眼就知足了,好在洛府没有在这边竖道墙,唉……”一个人摇头叹息。
“我没你那么没出息,明天我就要我爹上门提亲!”
“然后被洛府乱棍打出……”
“你们都别费那个心思了,洛知府能把女儿留到十八还不出阁定有自己的打算……”
“小姐,林子那边像有人。”珊瑚踮着脚伸长脖子使劲往那边看:“这群登徒浪子,老爷怎么还不把让人那林子砍了?我看他们往哪藏……”
“珊瑚,回去吧。”
洛丁香收回注视水面的目光身往回走。
“小姐。”珊瑚急忙跟上:“我刚刚过来时,听见老爷和夫人又吵起来了。”
洛丁香停了脚步,眉心微皱。
“小姐……”珊瑚自知多嘴,赶紧解释:“许是珊瑚听错了。”
“珊瑚,你先回水云阁吧……”
“小姐,你要……”
“我只是去看看后便回去。”
“珊瑚要跟着小姐。”
小姐半晌不语,珊瑚料是她生气了,只好屈膝道:“那珊瑚先回去了也要早点回来。”
穿过回廊,停在雕花门前,隐隐听到里面的哭声,是母亲。
“唉怎么又哭了?这几天……唉,好好的事都被你哭丧气了。”这个无奈的叹息是父亲的。
这几日,就因为一件事,母亲一直哭个不停,而父亲也心烦不已。
“好什么好?好都是你的,你有没有为香儿想过?你就想着当什么皇亲国戚可是香儿……”
楚芷容倚着桌子,罗帕已经被泪湿了大半。
“我怎么就不为香儿考虑?”洛骞振拍着桌子:“进得宫去衣玉食,得皇帝宠幸是她的福分,只要她能选上准是个才人,将来再封妃封嫔,多少人想都想不来……”
“香儿不稀罕那个,我就想香儿嫁个普通人家。这一进了宫,以后见一面都难。你这当爹的怎么那么狠心?”
“我这是为她好……”
“什么为她好?宫里的事我还不知道?天天的明争暗斗,香儿的性子怕是……”
楚芷容又哭开了。
她自然对宫里的事很清楚。
十四岁时,她被选为公主陪侍留在宫中,偶然被神宗皇帝看中。此消息顷刻传出,引得宫内轰动,连贵妃都特来看热闹。每个人都在对她笑着,笑得她心慌,结果三日后的一天,她正陪公主在园中走着,突然眼前一黑就晕倒了,等到醒来那团黑竟是撤不去了。
她慌了,寻来的太医说是急症,怕是治不好,汤药银针全用了,也不见效。神宗皇帝也很着急,却也无法。挺了几日,宫里到底无法留一个看不见的陪侍,便打发了。
可是到家几日竟渐渐好了,只是有些视物不清。家里有明白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被算计了,目的很明显。不过认为她还算幸运,没有把命搭进去。
她的美貌早就人所共知,既然出来了,媒婆也跟着上了门,后选中洛家长子洛振,成了如今的知府夫人。
“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想留在
依咱们家的门第,怎么能够收到朝廷的邀请去参加会?香儿是被你害苦了……”
“你也太……”洛振一甩袖子,在屋里踱了个来回:“妇人之仁,人忧天!你也知道不过是个赏月会,再说那么多的名门闺秀,怎么就能单单挑中香儿?”
“香儿她……”
“香儿的确长得不错,可是那些个名门闺秀哪个比她差?还有另五十个已过了六级嫔妃……再说,香儿都十八了,就算皇上要选妃子也不会挑……况且最重要的,若是皇上知道了香儿的……唉,你就别操那份心了。”
“我才不信那个疯道士说的鬼话,香儿会好好的。我告诉你,若是香儿真被选中了,我也不活了。你倒是还有儿子女儿可就一个香儿……”
“好了好了,你都腾一天了,歇会行吗?我的头也被你弄晕了……”
房内的说话声渐渐静了去,间或能听到一声抽泣。
洛丁香在外了好久,此刻方觉出夜寒。京城毕竟比不得江南,春夜还是凉的。
进宫?
她既没有母亲那般恐惧,也没有亲那般期待,好像是与自己无关似的。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自从无意间得知自己会“莫名而亡”便这样了。父亲的欲言又止亲口中的“疯道士”都和此事有关。
自她记事起便得知自己:降生共发生了两件奇事。一是出生那日,满院刚刚打出骨朵的丁香忽的齐齐绽放,香气缭绕,人人称奇,于是父亲就此为她取名丁香。其实也不足为奇,毕竟是春日了。另一件便是八年前母亲去山上进香,却在庙外偶然遇得一个穿着破烂的道士。那道士突然拦住车马,笑嘻嘻的:“施主给点银子吧。”
楚芷见他形容邋遢中不悦,便让丫鬟打发了银子,却不料他接了银子又不走,只是探头向车内看去珠滴溜溜在洛丁香身上打转:“小姐好个样貌,可惜美则美矣,运势多劫,丁香苦情,缘聚又散,一生飘零名而亡……不如随贫道一同云游如何?”
说着便伸进手来抓。
车内惊叫,车夫急忙过解救奈那道士像粘在了车上,无论如何也拉不动到惊动了庙内的和尚出来解围,他方收了手一路呼喊着“莫名而亡”走远了。
一行人惊魂未定,匆匆进了香。楚芷容放心不下,特找人掐算了女儿的命数,结果神人接了八字,合目捻指,又突然睁开,急急掐算,最后只一句“此命无可算”。连找数人皆是如此。
此事在府中引起极大轰动,洛震不得不动用武力才使得已经得知的下人不再扩散消息。
楚芷容哭了三日,日后仍时不时的垂泪。
洛丁香当时年纪还小,对这几句不甚明了。及至大了,倒也不觉有甚不妥,只是“莫名而亡”,又不是说立刻就要死了,有什么好伤心的?至于什么“缘聚又散,一生孤苦”,只要不嫁人便是了。可是母亲的伤心又总落在眼里,便也跟着难过。而父亲安排的什么“进宫”,如果她的命真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