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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爷此番到访一定是想打听一位叫紫裙女子的事吧?”
提到这个名字,她的眼中波澜不惊,似在诉说与己毫不相干的一件事。
“丁香知道苏老爷与那位女子感情匪浅,否则也不会……”她顿了顿,放下手中茶盅,认真的看着他:“不过我真不是苏老爷所认识的那位紫裙。我想这一切应该是阴差阳错吧?谁也没有料到世间竟有事情会巧到如此地步……”
如同一个模子里倒出的眉眼,却没有了曾经的温柔娇美,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寒意,拒人于千里之外。当年认识紫裙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年龄……
或许真的只是相像,或许真的只是巧合,不过……
“洛姑娘言之有理。洛姑娘既然与梓峮情深意重,我也有意让洛姑娘与小儿成亲,只是自古儿女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现在时代变了,不过……此番来的确心有疑问,但是也总得见见洛姑娘的家人吧?”
他看了眼肃立一旁的独眼女人,心想这该不会就是洛丁香的家人吧?
“我的父母……”洛丁香皱眉看向窗外:“早已仙逝。”
“洛姑娘对他们可还有印象?”苏继恒紧紧的盯着她的脸。
“我知道苏老爷是什么意思,请苏老爷相信我,我真真是与那位紫裙毫无相干。我的父母也确实是嫡亲父母,我的样貌与家母有几分相似,但是家母也绝非是苏老爷口中的紫裙……”
他盯着她按住桌面的指……以前紫裙激动的时候,她的无名指总是会使劲的划着桌面,指甲都要陷进那木头里了,而此刻这位洛丁香的无名指指甲已经在桌上划了道深深的痕迹。
“敢问洛姑娘身上可有一物件?”苏继恒突然掉转了话题。
洛丁香lou出怀疑神色。
“洛姑娘身上是否有一个坠子?紫色,内中镌刻一‘灵’字……”
洛丁香不由自主捂住胸口:“你怎么知道?”
苏继恒的唇不由得颤抖起来:“可否拿出来让我看一看?”
洛丁香惊疑的看连看他,又回望桑婆婆。
桑婆婆的脸上无半点表情。
她犹豫了一会,背过身去,从颈上掏出那坠子……
紫色剔透的水滴,飘渺如烟的“灵”字……
苏继恒痛苦的闭上眼睛,旋即睁开:“这坠子是不是有一对?”
洛丁香更加惊疑:“你怎么知道?”
“另一只呢?”
“丢了……”
“丢了?”
“……”
“这坠子是从何而来?”
“一位故人所赠……”
故人所赠?苏继恒记得以前也问过紫裙,她曾说坠子是有一对,然后丢了一只,也弄不清是怎么丢的,离开的时候就把这唯一的一只留给了梓峮。至于坠子是从何而来,她也说是故人所赠……
心底翻江倒海。本以为此番来会有结果,却不想是这样的结果。
这个洛丁香果真就是紫裙吗?却为何不同他相认?看着她坦然的目光,倒似真的没有见过他一般,难道她把过往的一切都忘记了?怎么可能?为什么会忘?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再次出现在扬州的之前,她到底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可是她又怎么会是紫裙?紫裙若是到了现在也应该是快四十的人了,怎么还能如此娇嫩年轻?难道世上真的有长生不老?那么紫裙到底是什么?或者说洛丁香又是什么人?
可若不是同一个人,这镌着“灵”字的吊坠又该作何解释?
以为会豁然开朗,却更是迷雾重重。
“苏老爷……苏老爷……”
耳边传来轻声呼唤。
他抬起眼,见洛丁香释然一笑。
她一定是以为自己又要昏倒了。
的确,实在是太震惊了,震惊得只有昏倒才能避免去思考,可是他必须清醒,只是清醒了又能做什么呢?
“洛姑娘,今日真是打扰了,我还有事,改日再来拜会。”
衣衣:第160章冤家
【第160章 冤家】
“爹,你去商宅了?”
苏继恒刚坐在书房,就见苏梓峮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苏梓峮知道父亲去商宅一探究竟是迟早的事,只是在意父亲回来后会做怎样的决定?
“梓峮,从今日起,必须断绝和商宅女子的一切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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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暗。
记不清梓峮是什么时候走的,也记不清他都喊了什么,只是记得他重重摔门而去。
门的一声巨响,似斩断了屋里的所有生气,整个房间都跟着晃动,晃动,直到现在仍觉得它在晃动。
苏继恒坐在椅子上,就这么呆坐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时分苏瑞过来了,见老爷如此,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亮了灯。
他又对着灯光看,也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直又过了许久,方坐起身来,摸出把钥匙,打开右上角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本《康熙字典》,只翻了下,便到了那页,拈起里面那张皱巴巴的字条,缓缓打开……
“天煞孤星,克亲防家。劫随缘起,必。淫其*。宿命因由,反观天启。**归主,****。”
目光停在第四句上。
“必淫其*”……
将字体对着光左看右看仔细。斟酌,竟越看越觉得那模糊的字是个“母”字。
将纸条团起,复展开。
此刻,竟连叹息都发不出来了。
褚轩辕……似乎只有褚轩辕能解决这个难题了。褚轩。辕认识紫裙,也曾暗示紫裙不会在他身边停留太久,而现在,他又和商宅的洛丁香来往密切,这两个女子又是如此相像,褚轩辕不会没有发现,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既然这样,即便是他现在去问,褚轩辕恐怕也是什么都不会讲,而抉择总是要做的,
梓峮……他要是恨就恨吧,他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只是……自己坚决不能让违背伦理的事发生,纵然洛丁香现在的身份仍旧有疑点,但是如此的解释不通……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除了让他们断绝来往,真的没有任何法子了。
只是这种事说断就能断吗?
他真担心梓峮会走他的老路。
他苦笑,想不到这种事竟然也会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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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苏梓峮被禁锢在家中。
所有的门都有人把守,就连李妈也担当起了守。门的责任。每个人都不强硬,只是他们的“温柔”更让人难受。
“秋雁,去上孔方庄找方三少爷!”
他透过窗子看。着众人“悠闲”的重兵把守,重重拍了下桌子。
“我?去找那个……”
秋雁的“色人”差点拖口而出。
眼下可能也只有借着方浩仁才能逃出这樊笼吧,只是一着急竟忘了秋雁和方浩仁一直就看不对眼。
“你去找罗亮,让他去!”
罗亮?秋雁绷起了脸。
苏梓峮自然不知道她和罗亮那档子事,催着她赶紧去了。
她怒冲冲的跑到罗亮的房前,“梆梆”狠敲了两下:“罗亮在吗?”然后立刻拔腿就跑准备向少爷汇报罗亮不在。
却不料门就在她起跑之际开了,后面传出个说不出是惊叹还是惊叫的声音:“秋雁?!”
她被惊住,两腿莫名其妙的卷到了一起,随即扑向地面。
“秋雁!”
这声纯粹是惊叫了。
惊叫中,罗亮已经跑过来扶起她:“你没事吧?”
她一把摔开他的胳膊,支撑着要站起来,怎奈腿不听话,酸痛无比,弄得她连骂一句“拿开你那脏手”的力气都没有。
罗亮束手束脚的看着她挣扎了半天也没站起来,终于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还是我来扶你吧。”
出口的话却被秋雁凌厉的目光给腰斩了,罗亮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秋雁在那挣扎,却突然不合时宜的想起小时上树掏鸟窝,结果鸟窝打翻,小鸟掉了下来。没毛的小鸟在地上叽叽的叫着扑打着翅尖想要飞起,却怎么也飞不起来,只沾了一身土,那模样又可怜又可笑,而此刻的秋雁就像那只没毛又沾土扑棱着尖叫的小鸟。
想着想着,不禁呵呵笑起来。
秋雁又痛又恨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呵呵”声,竟见那混人在笑,顿时气冲牛斗又使不出劲:“你笑什么笑?”
罗亮一见她圆瞪着眼,更像小麻雀,顿时忍不住大笑出声。一时间,仿佛这半年多来的压抑就随着这笑声一扫而空,他越笑越开心,眼泪都笑出来了。
秋雁想不到自己竟落难到这种被混人取笑的地步,不禁又气又急,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罗亮,你疯了?在那傻笑什么?还不扶秋雁起来?”
李果终于巡视到这边,见罗亮如此放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她不让我……扶……”罗亮捧着肚子,笑得有些刹不住了。
“你还敢说谎?”
李果赶上来狠拍了他的脑袋:“还不给我扶秋雁回去?”
“我不要他扶!”
秋雁怒着站起,又怒着跌倒,腾起烟雾一片。
罗亮已经笑得要撑不下去了。
“你这死小子!”
李果恨恨踹他一脚,自己去扶秋雁。
刚帮着秋雁站起来,就听苏瑞在那边喊他,他二话不说就把秋雁塞给罗亮:“接着!”
罗亮只好接住,却仍忍不住笑。
“离我远点!”秋雁喝着,一瘸一拐的在他的帮助下往后院走。
罗亮用两根手指小心驾着她,继续傻笑。
秋雁见他本来就小得如同一道缝隙的眼此刻基本上没了踪迹,突觉好笑,却又不好笑出来,在那咬牙切齿的忍着。
当这对组合奇异的出现在西厢房时李妈着实吃了一惊:“刚好端端的出去,这会怎么这样?”
然后见两人均红涨着脸,相互瞧一眼,又赶紧避开,结果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最该想也是最不该想的方面去了。
但见罗亮虽然其貌不扬,却身材结实,是个干活的好手,而有时听其他下人的闲谈,这罗亮也是个老实人。秋雁小孩子脾性,性格毛躁,正需要个憨厚的人来依kao。虽然她心里至今想着二少爷,但看这状况二少爷是绝不可能将她收房的,与其这么拖着,不如就给了罗亮,两人也好有个帮衬。
想到这,就一个劲给二少爷递眼色,怎奈二少爷心思不在这,见秋雁伤了,急忙找了药膏,让李妈给涂上。
秋雁嘶着冷气卷起裤腿,只见膝盖青肿一片还破了皮肉。
李妈一边数落一边上药。
秋雁含着泪无意间瞥见身旁一双大脚,往上看……罗亮小眼睛正亮亮的盯着她的光腿,顿时怒冲脑门:“看什么看?还不走?”
罗亮被这一吼吓了个激灵,急忙“哦哦”着转身走了。
待他离去苏梓峮才想起本是要叫罗亮去找方浩仁搭救自己拖离苦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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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偶尔传来的鞭炮声以及孩童们逐渐多起来的欢笑说明年就要到了。
苏苑自然是要尽心准备的,只是在这关键时刻,方月柔却病倒了。虽然不是大病,只是进了腊月便一直咳着,总不见好,人也跟着憔悴许多。
以往苏苑的内务都由她来负责,这一病,过年的准备便耽搁下来。安雁有心取代,这阵子也没少表现,倒添了不少乱子。方月柔决定培养包若蘅,却令包若蘅耽惊受怕。
“唉,你这样……将来我真的倒了,苏苑这些事情要交给谁打理?”方月柔连连叹气,又咳嗽。
包若蘅揉了半天帕子:“小叔就要成亲了,到时……”
方月柔又是一阵咳嗽:“梓峮的亲事要等到开春,况且看他们爷俩现在杠着,还不知道……咳咳……”
包若蘅急忙抚着婆婆的背:“小叔是个孝心的人,一定不会让爹为难的……”
“可是现在要怎么办?眼看就要过年了,我这身子……”
“安姨娘……”
还没等包若蘅说完,方月柔就急得一阵剧咳。
这工夫,妙春过来通知晚饭已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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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就好好在房里歇着,饭也送过去了……”苏继恒见方月柔咳得愈来愈烈,忍不住皱起眉头:“褚先生的药方一向管用,怎么这次拖了这么久?”
“褚先生说太太是积劳成疾,这病要想好慢得很,需仔细调理。”苏瑞在一旁恭恭敬敬道。
这工夫,外面又响起一串鞭炮。
“这年越来越近了,可是咱们苏苑还没什么准备……”方月柔接过妙春递的水压了压咳嗽。
安雁清了清嗓子,可是没有人注意她的存在。
“这年每年都过,今年简单点就是了。”苏继恒倒不在意:“关键是你得把身子养好了。”
“那怎么行?过年过年,大家辛苦一年了,就等着在这几天好好松快松快,也为来年讨个好彩头,怎么能随便过?”方月柔一急,又咳起来。
“那你也得先养好身体才是,你现在这样……”
“其实再怎么养年纪也大了,事情还是要交给年轻人去做……”
方月柔眼睛看向包若蘅。
包若蘅急忙低头揉帕子。
安雁倒是直起了身板,可惜仍旧没人注意她。
“苏瑞倒是有个想法。”苏瑞上前一步。
“什么想法?”苏继恒放下筷子。
“刚刚老爷也说这年简单点就行,可是太太又怕不够热闹,苏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