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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二十年里,我们都恨透了博大世级,是它使我们变得这样无依无靠,它使原本成为一个整体的世界分裂开来。
我们费尽心思制造出来的东西也只是和一千多年前的初级步枪差不多。
我们很少得到博大世级的消息,有时就算博大世级攻打完了一座大城市我们也毫不知晓。这也就意味着,以后就算博大世级要打我们,我们也不会知道。
行翼从马路另一边走了过来。
“行翼!”我高兴地对他喊。
“米诺!”他笑着向我走过来。
我们的关系非常要好,甚至我觉得我们以后会在一起。
“你去工厂啊?”行翼问我。
“恩!”我点了点头。
“我刚从工厂回来。他们的技术还是没有一点儿改进,说起来也怪头疼的。”行翼无奈的摇了摇头。
“哦。”我有点热失落,技术已经有四个多月没一点儿进展了。
“没事的。”行翼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安慰。
“啊!”“救命!”“救我!”“呜呜”
天空中一片杂音。
我和行翼转身抬头看去,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几架直升机,正放出绳子抓人,已经有几个人被抓起来了,被吊在半空。
男女老少,无一放过。
“快跑!”行翼猛地拽着我往旁边的房子里跑。
“啪!”一根绳子打在了行翼的身后,我往前又跑几步后回过头,看到他已经被电流固定住了。
“不要!”我转身想要追上去,但行翼用最后的力气对我喊:“快跑!”
我愣愣的看着行翼飞速被带着上升的身体,突然明白追上去没有用。一狠心转身往旁边的一个破旧的没门的小屋里继续跑。
我刚跑两步就被绊倒了,我顾不得站起来,两滚带爬的钻进了那个小屋子。
就在我爬进那个屋子的门口的时候,我听到身后响起了爆炸的声音。
灾难就这么突然的降临了,快的让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我转过头,看到了一片火红,火花在积攒够能量后,会一下子展开身体,点燃它们所能触及到的一切,那种形状,充满了邪恶。
博大世级扔炸弹了,我逃不掉了。
我是被哭喊声吵醒的。
我睁开眼睛看到周围密密麻麻的人,多是年轻男女,也有一些老人和小孩,他们都在哭。
很多人都抱成一团,被抱在中间的往往是小孩,好像人们在保护他们,只有我是一个人。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就这样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我听到远处有老虎的吼声。
我很疑惑,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发现其他人听到虎叫声都非常害怕,吓得直往后退,彼此之间都抱的更紧了。
“孩子!我的孩子!”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绝望的吼声。伴随着的是一个小孩的尖叫,但几秒之后,那个小孩便没了动静。
我开始害怕起来,一股寒气渗透了我的皮肤表层,刺激着我的神经。博大世级在往这个地方放野兽。
当温度低于绝对零度,当头脑中的神经被寒冷刺激着,心脏就会随之衰竭,变得失去感情,失去同情,失去怜悯,失去喜爱,剩余的只是一种淡淡的悲哀。
我看向四周神色惊恐的人们,这一切仿佛都成了4电影里的情节,而我,试图用一种最冷漠、最冷静的角度去观赏。
当然,这一切都只局限在我没有感受到任何来自其他人的温暖的时候,出于一种可耻的怨恨,我这样做了。
我们没有任何食物,每过十五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或两个小时,远处就会有野兽放出来,吃掉一两个人之后再回去。
我并不是处于人们的中心,而是被袭击人们的另一边,我的身后就是博大世级用铁丝围出来的边界。
忽快忽慢的折磨人的时光开始了。
我时而站着,时而蹲下,时而坐着身体抱成一团。头脑也渐渐变得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天时而下雨,时而晴朗,身后的铁丝开始一点一点的上锈。可怕的是这里没有太阳,也没有天黑。
“过去很长时间了吧。”我自言自语地说着,肚子已经不知道第几次饿得发疼了,嘴唇也很干燥。
很多人干脆躺在了地上,这样能节省体力,晚点儿被饿死。
至少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我们清楚地感受到人变少了,因为野兽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很多人都尝试从旁边的铁丝网上爬出去,但都被电死在了上面,尸体被处理走了。
逃跑行不通了。出于对自我的保护,有人要往前走,没人阻拦,而有前面的人要往后退,是万万不可以的。
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来去自如的找我的家人。
我也不想去找,因为我希望他们不在这里。
再后来,我想起了另一个人,行翼,我也没有见过他,也没听到他的声音。
他要么不在这里,要么还活着。
但我却依旧什么都不能做。
我开始心慌,开始还只是一点点,后来就慌得厉害,到最后,变成了心绞痛。
我缩成了一团,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旁边一些人的小声议论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前面有野兽的地方有摄像头,有人观赏野兽吃人,人的反抗力大不如前,“共存”要给食物了。
“共存?共存是谁?”我小声的自言自语着:“这里不是博大世级在掌控吗?”
没过多久天上就出现了几架直升飞机,往下扔面包,人们疯狂的抢,抢到了,撕了包装就往嘴里塞,一个个就像被饿了几辈子的野鬼。
吃完之后包装都被“共存”收回去了,方式就是在空中加大磁场,让那些加了铁的包装袋自己飞上去。
时间仍在流逝,人数也在不断减少,野兽也开始往我们这边跑,人群开始被冲散。
很幸运,几次野兽冲过来都没有吃我。
就在我以为自己一定会被野兽吃掉的时候,野兽都撤掉了,我遇见了行翼。
他紧紧的抓住了我,因为我看见了我妈妈的尸体被拖走了。
我激动了不到十分钟就冷静下来了,也许我在等待的过程中就预示了这一幕,并且接受了。
剩下的人不多了。天上又下起了大雨,冰冷的雨水映出蓝色,显示着它的凌厉。
“你们都是冷血生物!你们都在犯罪!”行翼朝着“共存”的方向大喊:“这个星球终将毁在你们手里!”
“你们和博大世级有什么区别!别打着共存的头衔演绎着死亡的罪恶!”我看着行翼,他的瞳孔颜色变淡了,发出了冰冷的蓝光,脸色也变得惨白。他朝“共存”喊着,但却没有一点的回应。
过了十多分钟,“共存”那边一个人傲慢的回应道:“我们是在帮你们!我们不把你们抓来你们几天前就被博大世级炸死了!但我们也不好完全和博大世级作对但毕竟让你们多活了几天!不过放心,我们早晚会战胜博大世级的”
他最后的尾音拉得很长,听上去很恶心。
之后几天,这里一直没放野兽,剩下来的几个人都相继饿死了。我们迫切要出去的心也死了。
我最后虚弱的躺在行翼的怀里,看着行翼悲伤的表情,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我最后听到“共存”说一句话,这句话禁锢了我所有的意志:“共存就是博大世级制造出来的假象。”
5赎罪()
米诺敲了很长时间,终于有人把门打开了。
是两名男工作人员,他们一脸疑惑的看着米诺问:“你要赎罪?”
“对!”米诺庄重的说。
“真不知道怎么搞的,之前态度还很强硬”一名工作人员嘀咕道。
他们两个,一人抓着米诺的一个胳膊,把米诺带走了。
他们一直走到了顶层,到了一个外表看起来很普通的房间。
工作人员将米诺押进房间里之后,里面坐着的像领导一样的男人示意他们出去。
两个工作人员向男人弯腰示意之后就走出了房间,出去之前还很礼貌地将房门关上了。
“你好,我叫白沉义。”男人向米诺点头示意,“你坐。”他指了一下桌子对面的座位。
米诺拉开椅子坐在上面,看着白沉义。
“你要赎罪?”白沉义问。
“是。”米诺点了点头。
“其实你们这些人,我们都是了解底细的。相信你早已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实验。”白沉义对米诺说。
“拿全人类做的实验。”米诺冷冷的说。
“额”白沉义有点儿尴尬,“你非要这么说也行。。。。。。不过,既然你知道了我们的目的,我们的计划也很明显。”他开门见山的说。
“参加这个计划的有多少人?”米诺问。
“你的这次计划,一百人左右。”白沉义回答。
“你们一共有多少次计划?”米诺问,她知道白沉义不能不回答。
“也就几十次。”
“每次都是一样的人?”
“有时不是。参加这种计划的会有几千人,都是层层筛选出来的精英。”白沉义说。
“呵,”米诺冷笑出来,“白痴的白,沉没的沉,仁义的义。”
“不不,小姐你别这么说,”白沉义尴尬的笑了笑,“是白色的白,深沉的沉,仁义的义。明白吗?”他向米诺挑眉笑了笑。
“你们到现在为止关于我这个计划计划了多少?”米诺转移了话题,她不想在这种令人厌恶的问题上再停留。
“计划很多年了,共305条计划,具体的实施计划还要看具体情况。”白沉义回答。
“你们!”米诺激动的站了起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吗?”
“以你的权限还无法得知,就连我都不知道。”白沉义看着米诺冷静的说。
“其他人呢?其他人也都被计划很长时间了吗?”米诺咬着牙问,她的拳头已经握的泛起青筋。
“你的手并没有得罪你。”白沉义戏谑的朝米诺笑着。
米诺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松开手,坐了下来,遏制着愤怒说:“你们早晚会因为你们的罪孽受到报应!”
“我们是在做时代的罪人,未来的拯救者!”白沉义难得的激动起来。
“没有什么伟大是建立在罪恶之上的!”米诺反驳道。
“时代不同,规则也需要瞬时改变。在未来的角度,我们才是真正的正义!”白沉义说。
“你们背叛了全人类!”米诺激动的喊道。
“你可以了!我对你的回答到此结束。但在你去参与实验之前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永远不会背叛全人类。”白沉义看着米诺严肃的说,样子不像是说谎。
米诺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一间研究室。
在那里,负责人千迅用4图像给米诺讲述了注意事项。都是关于开始标志和完成任务之后的逃生路线。
千迅告诉米诺具体的任务内容会在去时飞机上告诉她。
“任务从明天早上开始就会有。”千迅有些失落的告诉米诺。
“哦。”米诺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出口走去。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千迅突然叫住了她。
“有事吗?”米诺转过身问。
“祝你好运。”千迅说。
米诺愣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米诺不知道这种被拿她做实验的人祝福的感觉怎么形容。
需要感谢吗?可是她的不幸就是他们造成的。不感谢?他是目前唯一一个祝福她的人。
无论如何,她最后也没有感谢他,不是吗?
米诺魂不守舍的在工作人员的监视下回到了房间。
“共存”最后的目的还是要拿她做实验。
米诺想起了还在保护区的人们,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但“共存”真的会让他们舒适的生活下去吗?行翼他还好吗?蒙昊的伤势如何了?其他人有没有受伤啊?一切都还顺利吗?
米诺不知道,这些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或者说,她已经不属于那个世界了,她也不应再参与有关那个世界的事情。
米诺突然想起刚到地下房间时她和行翼的一段对话:“感觉还好吗?”
“不好。”米诺说。
“那你感觉怎么样?”行翼问。
“冷,凉。”
米诺现在似乎再次变得神经质,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冰冷入骨。
小小的空间,一点点空气,一点点温度,只要冻死女孩一人。
米诺记得半夜的时候有人来到她房间。给她打了一针药。3145年9月17日
那时她还因为感觉很冷蜷缩在床边。
给她打针的人走了之后她就爬上了床。
她醒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