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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渊凝视了云寒瑶一眼,眼中幽暗眸光一闪而过:“你是觉得自己一是心系红尘、二是能力不济,所以不愿接任医仙谷?”
云寒瑶点头,回答得轻而坚定:“是。”
玄渊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似乎有些想笑,却又强行忍住,好像云寒瑶说了什么让他觉得可乐的事情一般。
他轻咳了一声,语气清清淡淡的说道:“第一,你贪恋红尘又如何,医仙谷没有说传人贪恋红尘就不能继承医仙谷的规矩。大不了你将伴侣带回去便是了。”
“至于第二。”玄渊上下打量了云寒瑶几眼,突的语气颇为刻薄的说道,“到底是谁给了你医仙谷传人必须要精明厉害的印象?这根本不重要,若是以此来考核弟子,你早就不合格了。”
玄渊摆了摆手:“行了,我也不想与你多说,你药人血之毒被压制,应该能保你十八岁之前无虞。若你到试炼之日来临时仍旧不改其志,那我便由你去,不再过问。”
云寒瑶启唇似还要说什么,玄渊却没有什么兴趣听下去了,这件事情他打算就这样解决,不管是不是合适,反正他也懒得多费什么心思了。
像云寒瑶这样心思细腻、性情温柔的女子,说实话玄渊真的没有什么相处的经验和办法,他还是更喜欢行事作风爽快大方一点的。
玄渊目光懒懒的在夜寒邪、林诗韵、凌浩然三人上掠过,一句话也懒得与这些无关之人说,转身捞起了0617就打算离开。
既然云寒瑶的事情解决了(你认真的吗),而他也来了京城,就趁着这个机会在这龙气汇聚的京都好生游览一番便是,也不枉他千里迢迢赶来。
他要离开,云寒瑶自然不敢拦,甚至不敢开口问一句他去往何方,而林诗韵等人皆心知肚明他的身份,自小被家族、门派长辈耳提面命的提醒医仙谷有多不好惹,他们可不敢贸然开口。
医仙谷不好惹,他们心中皆知。不说别的,就说云寒瑶,平日里多么温柔恬静、与人为善,一旦偏执、疯狂的性子起来还不是闹出风波来。
今日她毒发来寻夜寒邪,几乎伤了睿王府近百侍卫、仆从,其中不乏有当场死亡的。若非凌浩然即时赶来阻止二人,又让夜寒邪将武功不及的仆人赶走,只怕伤亡还要更重。
所以玄渊来时,才只看到这座院子里只有他们四人,实则是掺和这场撕逼中的人不是伤就是死,早就退场了。
“不知元神医可还记得本王?”凌浩然和林诗韵都是一张木然脸,不曾开口与玄渊说什么,夜寒邪却忍不住挡在了小院门口,目光阴戾的看着玄渊。
目光冷然的看了夜寒邪一眼,玄渊甚至没有与他说话的意思。若非男主死亡这个世界也会崩溃,他真的不介意手中再添一条人命。
夜寒邪却执着的看向玄渊,追问道:“当年元神医不曾为我解毒,如今令徒以为我解毒之名给我服用会让我上瘾的药丸,若非医仙谷便是这样半点不讲道义和规矩的地方?”
玄渊笑了,这是他踏进这个院子以来第一次笑,笑得轻蔑又不屑,眼角眉梢都是冷然和讥诮,他说道:“那又如何?”
女主的高冷师尊26()
“就算医仙谷不讲道义又如何?你又能拿我们怎样?”玄渊语气轻蔑而不屑;好像夜寒邪根本不值得他重视;“这就是医仙谷;我们如何行事;自然是随我们本心。”
在夜寒邪越发阴戾的目光中;玄渊俊逸面容上冷色一闪而过:“说到规矩;医仙谷自然有医仙谷的规矩。譬如你;既然曾经被医仙谷之人所救,就没有再被医仙谷之人医治的道理。”
夜寒邪被噎了一下,十年前玄渊那冷漠的拒绝再次浮现在耳边。是了;当初他也是如此,冷漠的、高高在上的,不屑而轻漫的拒绝了为他解毒。
就好像他承受这些痛苦是应该的一样;态度之冷然;令人心惊。当时他就在想,这是什么医仙谷;这明明是一群见死不救的庸医。
但夜寒邪这么想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凭什么大夫就一定要为病人无私奉献?说到见死不救;这朝堂、这江湖;又有多少人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呢?
没有谁欠着谁;救你是情分;不救是本分,仅此而已罢了。
玄渊目光冷淡的看了云寒瑶一眼,淡淡吩咐道:“不管你之前给他开的什么药;日后都不必再准备了。他既然不愿你治;你又何必好心,放任他毒发好了。”
对夜寒邪口中那让他上瘾的药,玄渊根本就嗤之以鼻,说到底那些药最大的作用是缓解胭脂泪之毒。如果夜寒邪能忍得住毒发的痛苦,不服下那些药丸压制毒素,他不是半点事情都没有?
其实不过是自己不够坚定罢了,如此又能怪得了谁呢?她给你开了药,你完全可以不服药嘛。
云寒瑶垂下头,剔透的杏眸中也掠过一抹淡淡的笑意,一点儿也不奇怪师父会这么说。不过她没有立刻答应,反而细声细气道:“原该按师父说的办得,不过我到底和睿王爷有合作,还是与他商量一番再结束交易。”
意思就是,先谈妥了条件再说,是不是为夜寒邪解毒都再说。
玄渊微微颔首,俊逸出尘的面容上神情淡漠,他宽大长袖一甩,他已经转过身去,然后淡淡道:“你还有一年时间。”
“若你还愿意继承医仙谷,就在试炼之日之前回谷,若你不愿,日后如何,就随你自己吧,我不会干涉。”自然,若云寒瑶药人毒发作,他也不会出手救他。
无意再继续浪费时间,玄渊已经负手朝着小院之外走去,衣袂纷飞,袍角翻飞如浪,不过瞬息他的背影就已经消失在了四人眼中,却是已然离开此处了。
直到玄渊离开许久,云寒瑶才手脚发软的被林诗韵搀扶着站了起来,她精致秀美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淡淡的苦涩,虽然转瞬即逝,却还是被林诗韵捕捉到了。
她不由抿了抿唇,垂眸问道:“他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人?你为什么不把真实的原因告诉他?还是说,你确实是因为觉得自己实力不济而拒绝继承医仙谷?”
“不。”云寒瑶粉唇微颤,她摇了摇头,神情凄婉柔弱,“其实我骗了师父。我没有和他说真话,因为那些话我永远都没办法对他说出口,我没有勇气。”
云寒瑶的声音缥缈清淡,好似飘散在风中:“我拒绝继承医仙谷,只是因为我爱上了师父。我不敢放任我的感情,所以我不愿、也不敢回医仙谷,一个为爱而疯狂的弟子,师父怕是也不愿意看到吧?”
“我这一生,最无法接受的事情,就是师父对我失望,对我再无垂怜。”云寒瑶的声音轻如蚊呐,即使是站在她身旁的林诗韵也未曾听清,“所以我宁愿远远避开,也不要落到被师父厌弃的地步。”
玄渊此时正好走到王府门口,墨黑眼眸中幽暗深沉的眸光一掠而过,他脚下一顿,不由停步驻足了下来。他在睿王府庄严浩大的大门前驻足,不由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声叹息没有任何情绪夹杂在其中,不带怅然,也不见动容。他既没有为云寒瑶的感情而有所触动,也不为她因为这个原因放弃医仙谷而失望,他只是这样清而淡的叹息一声,好像一切情绪都就此消散于风中。
见玄渊突然停下,还轻轻叹息一声,0617不由问道:“宿主,你怎么了?”
玄渊微微摇头,神情越发淡漠,只淡淡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得知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啊?”0617有点兴致勃勃,在玄渊肩膀上也不安稳,扭动着身体从他肩膀上摔到了他怀里,使劲蹭了蹭玄渊,撒娇讨好。
抬头看了一眼苍远辽阔的夜空中悬挂的那一轮皎洁的明月,玄渊的话音在风中吹散,与月华一般清冷:“云寒瑶不会再继承医仙谷了,回去开始调教新的弟子。”
0617懵了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宿主你怎么知道的?”
玄渊没说什么,之前0617也曾经与他说起过云寒瑶好像喜欢他的事情,当时他听过就罢,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当时只以为云寒瑶是一时糊涂。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他想错了。
但云寒瑶的这腔深情如许,玄渊却无法给出回应。情爱之事,于玄渊而言不过过眼云烟、镜花水月,他打从心底里觉得此事没有意义,所以他无意接触,也不会动心。
对云寒瑶的这一缕牵挂在他身上的情丝,玄渊除了报以一声叹息以外,再没有旁的作为了。因为他心里清楚,他绝不会为了云寒瑶去涉足情爱之事。
既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她什么希望。也许经年过后,她会觉得当初的一腔深情不过是她少年时代一场绮丽的梦。
玄渊没有再继续停留,大步朝着王府之外走去,他一边走一边问道:“压制药人血之毒的办法是只有医仙谷传承之物和医仙谷的特殊地势么?”
“剧情中是这样写的。”0617茫然脸,“我又不懂医术,我怎么知道?不过宿主你干嘛问这个?”刚才还在谈论云寒瑶的事情,怎么一瞬间就转到了药人血?
玄渊牵过系在王府门口骏马,一边翻身上马,一边淡淡道:“云寒瑶既然不打算继承医仙谷,医仙谷的传承之物自然不可能传给云寒瑶,若是如此,她体内的药人血之毒便无物压制了。”
0617骤然反应过来,惊咦了一声:“是了,药人血之毒!原本的剧情中云寒瑶就是差点因为药人血之毒差点死了。”
玄渊点了点头:“所以我现在要想办法研究出一种压制药人血之毒的东西,不管是药方还是特殊的物品,都可以。不过”
他眼神一闪,又说道:“不过此物不能流传出去,否则医仙谷的药人血之毒岂不是没有任何限制之处了?这压制药人血之毒的法门,只能在云寒瑶生前使用。等她死后,这个法门必须收回。”
0617不懂这些,只是说道:“都听你的吧。不过说实话,男主女主男配女配都凑到一起去了,真是让我不由感叹剧情的力量还真是坚定啊。”
马蹄声踏在地上,踩碎了一地的银白月光,在深夜中朝着京城外奔袭了而去,因为云寒瑶的一番剖白,玄渊连继续留在京城的兴趣都淡了,打算现在就离开此处。
策马扬鞭一路从京城回到太白山,然后在天冬镇停留了下来,他一抵达天冬镇后,这里的镇长就直接迎了过来:“主人,您回来了!”
玄渊微一点头,从马上下来,直接将马鞭甩给了镇长,淡淡道:“带我去看你挑选出来的那些苗子。”既然云寒瑶是担不了重任了,那自然是要挑选出合适的弟子来。
镇长唯唯诺诺的弯着腰,无比尊敬的道:“主人请先移步去稍作梳洗,我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将收集过来的童子召集而来了。”
顿了顿,见玄渊没有反对的意思,他又继续说道:“这段时间以来,虽然主人没有吩咐,但各地商行还是不断送了有天赋根骨的童子过来,如今人数已经有近一百五十人了。”
“很好。”玄渊略一点头,就表示了许可和赞同,然后在镇长的接引下走进正堂,接见那些各商行送过来的医道苗子,从他们中选出天赋、根骨、心性最佳者收为弟子,继承医仙谷。
这一次,玄渊宁愿选一个性情桀骜古怪些的,也不想再选云寒瑶这样太过软和性子的弟子了。
女主的高冷师尊27()
玄渊姿态闲散的坐在堂中上首;面前一杯清茶氤氲茶香;两旁肃立着天冬镇的镇长和其他医仙谷的外围人员;他们皆是垂头无声肃立;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这间大堂分外宽敞;堂下每排十五人;共计十列,足有近一百五十个孩童站在堂下,却并不显得堂中拥挤。
这些孩子按照身高、年龄依次排列;每一个都乖巧安静,乖乖站在原地,半点没有寻常这个年龄孩童的吵闹和不好管教;每一个孩子都模样精致、眼神灵动;天真却并不愚蠢。
玄渊端起茶盏,品茗喝了一口清冽的茶水;然后才淡淡道:“抬起头来给我看看。”这么多孩子;最后他只会选择一个收为弟子;既然如此;自然要挑选最好的。
坐在上首;玄渊完全能清楚的看清楚堂下每一个孩子的模样和动作;任何私下的小动作都瞒不过坐在上首的玄渊,他不仅要观察这些孩子的样貌根骨,还要看他们的品性。
这些孩子年龄从六岁到十二岁;男女数量大致相同;每一个孩子都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不能说每一个孩子都五官精致,但绝不平庸丑陋。
毕竟这是挑选医仙谷的弟子,各地商行自然是将他们收拢的最为出色的孩子送过来,毕竟将有所缺陷、不够出色的孩子送过来,选不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