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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雷威力惊人,却是尽了全力,仿佛是将墨桀当做了让它咬牙切齿的对象在狠狠惩罚,又像是将那些不敢倾泻在玄渊身上的怒火转移到墨桀身上。虽然劫云聚集之时,碍于天地法则只是筑基期的水平,但这道劫雷却是它全力一击,一般金丹期修士都挡不住。
紫色电光跳跃闪烁,在劈落至墨桀身上所笼罩的土黄色透明光罩之后,基本上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就直接将这能挡住金丹期修士一击的下品灵符直接击成了粉碎。土黄色的光罩分崩离析,瞬间化作碎片四散崩离开来,在山洞中吹起一阵疾风。
在将土黄色的透明光罩击碎后,劫雷还残留着小半力量,紫色电光虽然稍显黯淡,但内蕴力量依旧惊人,依旧残留不少威能。这残余的雷霆便直奔墨桀头顶的天灵穴而去,大有将他直接毙于雷霆之下的意思。
察觉到迎头劈下的雷劫强度与他所想不同,墨桀又惊又疑的睁开了眼睛,他狭长深幽的眼中露出几分惊骇,为这突兀反常的劫雷心中惊疑不定。天道运行多年从不曾出过差错,为何今日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碰到?到底是天道存心对付他,还是说有人在暗中动手?
微微蹙眉,不管墨桀心中如何惊疑不定,他正要出手将这道劫雷挡下,突然听闻山洞外传来一声清朗干净的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惊疑”和警惕戒备:“此处有人,是谁躲在这里?”
“糟了,果然被人发现了。”墨桀眉心一皱,当下低呼一声。他心里明白,这劫雷既然距离他不远,说明那渡劫之人必定就在附近,而修士晋级之时,气息波动,最是敏锐,便只是刚刚进阶金丹,也足以发现他的踪迹了。
墨桀此时也顾不得出手挡下劫雷会被发现了,右手一握,一道符篆再次从储物袋中激射而出,化作土黄色光罩将劫雷残留的威力挡下,而他自身则是往身上贴了张神行符,打算御风而行,尽快逃离此处。
可惜的是,墨桀反应再快,也是无用。他很快便听到,瀑布之外叫破他藏身于此的那个人继续用清冽好听的声音惊疑不定的说了一句:“这气息是魔道修士!竟有魔道之人潜伏于天行宫附近,必定是宵小贼子,图谋不轨!”
说完此言后,躲于瀑布遮挡之后的山洞中的墨桀便听到了一声尖利的破空声响,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似有烟火爆炸开来,即使隔着不断流淌倾泻而下的银色水帘,在这黑夜之中,墨桀都能看到山洞之外炸响的颜色艳丽的烟火。
传讯烟花
墨桀额角跳动,青筋鼓起,这传讯烟花放,别说丹峰之上的峰主与长老了,便是整个天行宫怕是都有不少大能修士会赶来于此。这发现他藏身于此的修士竟然如此果决,在发现他的踪迹后毫不犹豫就选择了通知宗门,竟没存了半分暗中调查以获得机遇的私心。
这让墨桀原本准备的诱惑之法完全无用,面对如此守规矩的正道弟子,任是墨桀智计百出,也有一种无从招架的感觉,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也正是这个道理了,不管墨桀设想多少脱身之法,奈何人家不接招,只行堂堂正正之法。
玄渊:
修真界丹修9()
玄渊勾唇轻轻嗤笑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屑和轻慢;仿佛在为墨桀的惊异不解感到好笑;既然能够轻而易举的收拾掉墨桀;何必与他唧唧歪歪说什么;又或者涂添其他麻烦。
正常来说;遇到这种莫名其妙出现于正道地盘的魔道之人;最正常也最正确的做法不就是上禀师门长辈,由师门长辈来处理么?自己傻乎乎的单独找上门去,反而是傻子和贪心不足之人才做得出来的。
他既不是觊觎渴望墨桀能够拿出来的宝物的贪心弟子;更不是林笙阳那样见着墨桀容貌俊秀气质“正气”便以为他是好人的白痴,自然会选择最正确的方法来应对。
任由墨桀心中有万般谋略算计,对于他这堂堂正正、明明白白的应对之法;他也无从抵挡。天行宫同样有元婴修士;否则怎能成为正道大派之一?有元婴期的师门前辈前来,重伤的墨桀如何逃脱?
在经过魔道间的纷争叛乱;于数名元婴期魔修联手围攻间逃离出来;墨桀依然是油尽灯枯的状态;此时他的踪迹被玄渊叫破于天行宫众人眼前;他便是插翅也难逃了。
这个前世在林笙阳帮助之下安心潜藏于天行宫附近一直未被发现;反而养好了伤势;最终暗地里将天行宫藏宝掠夺一空、反杀回魔道的魔尊,这一世看来是要陨落于此了。
上一世他因莫名醋意,毫不留情、毫无脸面的以元婴期大能的身份对金丹期的谢行歌下手;致使谢行歌身死道消;如今玄渊推了一把送他去死,也不过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玄渊一甩宽大的长袖,在他挥手间,劫雷十分听话的徐徐消散了,雷消电走,原本黑沉沉压在头顶的乌云也缓缓散去,丹峰之上的天际重新变得一片高远来,漆黑夜幕上渐渐有明月繁星出现,为这显得过于黑沉的夜里带来了几分光明。
玄渊负手立于山石之上,灵气围绕在他身周,不断冲入他的身体中,稳固着他刚刚渡过雷劫后的金丹修为。充沛的聚集在玄渊周围,因为浓度太高而渐渐凝聚成了状若实体的白雾,这些灵气汇聚而成的精纯雾气汹涌澎湃的涌入玄渊体内,淬炼他的经脉,提高着他的修为。
他看似在稳定着刚刚突破的修为,实则神识一直在关注着躲藏在瀑布之后的山洞中的墨桀,同时也是等待着天行宫的师门长辈们顺着传讯烟花赶来此间,将此獠抓捕,现在他顶着谢行歌的身份,实在不方便行事。
谢行歌作为嫡传弟子,身上所佩戴的传讯烟花的权限和等级极高,再加上传讯烟花亮起的地方就在天行宫之内,当下顺着烟花的讯号赶来的修士数量不少。最先赶来此地的,自然便是丹峰峰主,也是谢行歌的师尊余杭真人。
余杭真人御使法器腾飞而来,落在玄渊附近,他目光警惕而狐疑的扫过周围,神识扩散开来,仔细探查这周围的每一处,显得十分小心仔细,绝无半点大意,同时口中问道:“行歌,你发现了什么点燃传讯烟花?”
余杭真人一头白发盛雪,头发的颜色是真正失了光泽的苍白,是历经岁月痕迹后才变成此般模样的。但他的脸庞却如婴儿般光滑红润,与他的头发枯白形成了极大的对比,光看面容,反倒觉得他无比年轻,浑身上下洋溢着朝气和旺盛的生命力。
他乃是丹峰峰主,元婴初期修为,虽然是丹修,不擅斗法搏命,但作为一名炼丹术高超的丹修,余杭真人身家丰厚至极,浑身挂着的法宝数量实在不少,光是随意一眼看去,就能数出个四五件来,更别提他储物袋中的了。
只见他头戴乌云灵簪,此乃极品灵器,能定神魂、静心神,佩戴此宝专注力会大大提升,不管是炼丹还是斗法都能心神凝一,不受外物所扰。且此宝还有护身之能,能挡住元婴期修士一击,乃是极珍贵的辅助灵器。
余杭真人身上穿的是八卦五行衣,也是极品灵器级别的道袍,法袍上镌刻着八卦阵法,能够削弱任何攻击的九成威力,实乃不可多得的宝物。他腰间挎着三宝如意和阴阳镜,皆是防御灵器,脚下穿着神行靴,能腾空日行三千里。
丹修和其他修士最大的不同就是,知道自身斗法能力不强的丹修们从来不试图去跟修士们比斗法,他们向来只比财富,丹修的宗旨就是,我打不过你,我身上带着的宝物也能堆死你,比灵石、比法宝,丹修们从来不怂。
唇角微微一抽,玄渊还是无法直视浑身挂满了灵器显得宝光四溢,浑身上下写满了“来抢劫我呀”这样画风的丹修。在以往那些年里,当玄渊缺了什么资源灵石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劫掠对象就是丹修,又弱身家又肥,可不是剑修眼中的大肥羊?
额好像有那么一点明了了,剑修和丹修为什么关系不好的原因了呢。
玄渊移开目光,低垂下眼帘,只双手抱拳朝余杭真人拱了拱手,便算是见过礼了。他沉声道:“师尊,弟子于修为进阶之时,敏锐察觉到丹峰后山隐藏着一个极为晦涩煞气的气息,似是魔修,故而点燃传讯烟花,将此事通禀宗门。”
余杭真人并没有在意玄渊只是拱了拱手的见礼,他向来不在意这个,只是在玄渊称呼他为师尊时,余杭真人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心里突兀至极的涌起一股恶寒,也不知是为何,只觉得背后一阵发毛,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难道这潜藏的魔修来历不凡,又或者他正算计的事情于天行宫有危害?余杭真人面上无波,但心中已经不由浮想联翩起来,轻咳一声,余杭真人语气古井无波的问道:“行歌,你刚才察觉到魔修躲藏在何处?”
修士进阶时气息与天地交融,能敏锐感应到附近一切天地灵气的变化,所以余杭真人并没有怀疑玄渊发现魔修的事情,反而不由在心中赞叹不已,觉得自家弟子真是机敏聪颖,在发现魔修后立刻就当机立断放了传讯烟花,真是机灵!
“回师尊的话,就在那道瀑布之后。”玄渊于山石上转身,扬手指向躲藏在瀑布后的山洞,语气淡漠无波,嗓音泠泠,冷意暗藏,“如今弟子已经无从察觉到魔修气息,但一息之前,确实在此处发现晦涩煞气。”
余杭真人微微颔首,他踩在法器上飞于半空中,在用神识锁定了玄渊所指的方向后,并没有急着冲到近前查探,反而是一拍储物袋,取出了一沓符篆来——没错,不是一张两张,而是厚厚一沓,粗粗看上去怎么也有十余张。
这些符篆都是下品灵符,与刚才墨桀拿出来抵挡劫雷的符篆乃是同一品阶,只不过对于财大气粗、身家丰厚的余杭真人而言不算什么,所以他能浑不在意的直接拿出了一沓来。
“去!”余杭真人右手一扬,灵力注入于符篆之中,直接将这一沓符篆朝着玄渊所指的瀑布丢了过去,动作之果决利落,显然这么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他这丢出去的何止是符篆,这简直就是一座小山似的灵石。
符篆迎风自燃,上百个相当于金丹后期修士随手一击的火球、风刃、水龙和土箭一股脑的朝着那处瀑布冲了过去,轰隆轰隆砸在瀑布之上,直接就将这丹峰后山平平无奇的瀑布给砸得直接倾倒,山间上被炸出一个巨大豁口来。
原本躲藏在瀑布之后山洞里的墨桀躲避不及,也被这些由符篆发出的攻击而波及到了一些,好不容易狼狈不已的逃开了这些攻击,然而余杭真人一直用神识锁定着这片区域,墨桀一动,自然被余杭真人发现。
眉头一挑,如婴儿般红润光滑的面容上掠过一抹惊怒交加之色,余杭真人没想到在自己洞府所在的丹峰竟然有魔道之人潜伏,当下是又惊又骇,怒喝一声道:“果然有魔道贼子潜藏于此,此獠必定心怀不轨,有莫大阴谋潜藏!”
余杭真人怒喝一声后,下手更是不容情,长袖一甩,又是数目众多的符篆和灵器直接朝着暴露了踪迹的墨桀冲了过去,各色灵光和攻击轰隆爆发开来,绝不容情,而他本人则继续立在距离墨桀极为遥远的半空中,毫无接近之意。
墨桀躲在丹峰,对于丹峰之主余杭真人而言不仅仅是惊怒于他躲于此处计划着阴谋打算要害天行宫(墨桀:我冤啊),更多的羞怒自己竟不曾发现有魔修潜藏于此,实在是白担了丹峰之主的名头。
惊怒与羞愤交杂在一起,越发让余杭真人战意高昂,符篆与灵器更是不要灵石一般的兜头朝墨桀砸去,誓要将他斩于此处,如此才能消解他心中之恨。要是不降此贼子拿下,他丹峰之主的脸面便要丢尽了!
余杭真人战意高昂,然而却还记得叮嘱自己的徒弟,一边准头很好的朝墨桀扔符篆和灵器,一边还沉声说道:“行歌,你初初进阶,修为还未彻底稳固,还是不要掺和此事,免得被这贼子抓住机会对你动手,你且先离开,由为师来对付这贼子!”
在余杭真人拿出各色符篆和灵器轰轰烈烈的砸向墨桀时,他引起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天行宫其他几峰修士的注意,天行宫其他元婴大能也朝此处赶来,速度极快,顷刻间依然齐聚于丹峰后山,却是将此间围得严严实实。
别说墨桀此时已经在余杭真人蛮不讲理的符篆兜头攻击之下暴露了踪迹,便是他还躲得好好的,这么多元婴期修士踏临此处,他也插翅难飞。真以为天行宫的传讯烟花只是好看的吗?这在天行宫地盘之内炸响的传讯烟花,足以引来众多大能修士的关注了。
“看来墨桀是逃不出去了。”玄渊内心自语,他弯了弯眼眸,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