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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派是正道数一数二的门派;势力与蜀山剑派相比不遑多让;虽然掌门白华德没有前来,但带队的长老也是先天巅峰的高手,自然被安排到主席坐下。
玄渊虽是年轻小辈;但武道境界以武为尊,他已是先天大师,又出自东华派;也被引到了主席坐下;至于宋明宇等弟子,则是被安排到年轻一辈的席位上;与其他门派的年轻弟子比邻而坐。
席位上坐的都是年轻弟子;宋明宇性格开朗健谈;很快便与同桌的英杰少侠打好了交道、建立了交情;他这热情大方的模样;与同桌的萧昇与白乐光大相径庭。
这两人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就是一副蔫蔫的阴沉模样,脸沉如水,人家大寿这样的大好日子;一张脸上也不见半分笑颜;板得死死的,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来参加葬礼的。
至于清宁,在上蜀山前就已经明智的退离了,她拿捏住了东华派的软肋,却不代表她会傻乎乎的跑上蜀山剑派送死。
虽然还未正式开席,但是同桌的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谈天说地、论道交流,倒也畅快无比,年轻小辈的席面上热闹极了。
玄渊与东华派的长老一起坐在主席上,他神情淡然平静,对于江湖前辈的赞赏他也只谦虚应下,除此之外并不多言,沉默是金。
虽然如此,但玄渊还是赢得了主席间一些江湖宿老的赞扬和欣赏,而且他们对他的态度也并不是长辈对晚辈,几有平辈相交的感觉了。
毕竟此世以武论道,实力才是王道。
推杯换盏间,开席的时间越来越近,前来蜀山贺寿的江湖好汉络绎不绝,待客的大厅中人声鼎沸、喧闹无比,而这一次寿宴的主人公,蜀山剑派的掌门满脸红光的向来与他道贺的江湖好汉寒暄,情绪无比高涨。
玄渊端起酒杯,遮住唇角的意思冷笑和不屑,局面如此热闹喜庆,谁能想到在这繁华之下隐藏着怎样的危险和血腥呢?正道实在安逸得太久,已经从内部开始腐朽了。
将之摧毁,然后重新建立新的秩序,将已经变得如死水一般的江湖重新唤醒,让它再度焕发生机,重新建立起新的制度,想来如此,也是原主心中所愿。
轻轻搁下手中酒杯,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响来,玄渊抬起眼眸看向同席的云天机,墨黑眼眸中蕴着深沉的莫名眸光,无端令人心悸。
对视上这样的眼神,云天机稍稍屏住呼吸,神情如常但眼神凝重的朝玄渊微微颔首,表示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行动。
得到肯定的回答,玄渊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微小的笑容来,只是他漆黑眼眸底部,凝着如冰雪一般的寒霜,冷冽清寒至极。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到了开席的时间,蜀山剑派掌门红光满面的说了些场面话,便举杯要与厅中所有前来祝寿的江湖好汉们共饮一杯。
这是祝寿之酒,厅中众人自然是纷纷端起了酒杯站起,遥遥朝着蜀山剑派掌门作势碰了碰杯,然后众人同时将甘冽醇厚的酒水一饮而尽,气氛越加热烈。
前来祝寿,自然要送上贺礼,喝过祝寿酒后,各门各派前来祝寿的代表便开始送上贺礼,每个门派送上贺礼,自有蜀山剑派的人高声将贺礼名称宣唱出来。
在玄渊看来,这不过是在炫耀罢了,蜀山剑派炫耀的是有这么多人前来,而送礼的人则是在攀比贺礼的珍贵。
但今日谁送的礼物都不会有他送的贺礼来得珍贵,不是吗?玄渊唇角勾起别具意味的微笑,
“蜀山剑派掌门寿辰,圣门四派特来祝贺!”就在厅中气氛越发热烈高涨时,厅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这声音浩大却又飘忽,似乎从极远的地方传来,但怪就怪在这声音却让厅中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这声音突然响彻在厅中众人耳中,顿时如同一道炸雷炸响在他们耳中。邪道四派前来贺寿?邪道的人什么时候竟然团结到一起,选了今日这样的时间来找正道的麻烦?
蜀山剑派的掌门脸色铁青,愤怒之色溢于言表,今日是他的寿宴,此处又是蜀山,邪道的人在这里放肆,无疑是在挑衅他的权威,顿时让他脸色极不好看,提起真气厉喝道:“宵小之辈,藏头露尾,有本事出来与我当面‘贺寿’。”
蜀山剑派掌门性情暴烈,他重重一拍桌子轰然站起,右手已经抬起探到身后去拔背负在背上从不离身的长剑,可就在他运转真气间,突然丹田之中传来极致的痛楚!
丹田仿佛被人用尖利的匕首穿刺搅动一般,锋利而剧烈的痛苦搅得丹田痛苦不堪,原本运转的真气也因此岔了气,顿时散乱的真气开始在经脉中逆行。
“是毒!我中毒了!”当蜀山剑派掌门察觉到自己无法控制真气时,便陡然反应过来。因为邪道突然出现,其他江湖好汉也纷纷运起内力,他们体内的毒也都被催发开来。
当下,原本热闹喜庆的厅中,席间的英雄豪杰们个个都只觉得浑身无力,再也无法运起内力反抗,在这种情况下,唯有先天大师才能稍稍以真气压制体内之毒,但同样没有再战之力。
“不愧是毒王,这一手使毒的本事真是独步天下。”阴沉的苍老声音响起,大厅门口突然出现一行人,他们大摇大摆的走进寿宴举办的厅中,无比嚣张,正是邪道中人。
毒王乃是阴诡派的高手,乃是个四十左右的苍白中年人,他阴笑两声,低沉道:“当不得哭老翁如此夸赞,全因蜀山剑派的人不警惕罢了。”
大抵是正道压制邪道时间太长,他们便以为邪道的爪子被卸下了,以为他们再也不敢反抗,故而掉以轻心,对寿宴安全没有重视。
“不可能,席间酒水、菜肴皆是无毒,我们也有派弟子小心警惕,怎么可能中招?”丹田剧痛难忍,提不起一点真气,但蜀山掌门依旧强自喝道,冷冷看向这些大摇大摆走进来的邪道众人,保持着一派掌门的气势。
“你们的酒里面当然没有毒,我只是加了西域奇花雪珂兰的粉末,此花无色无味,更没有毒,反而是酿酒时常用的一种辅料,能让酒水更加清冽澄净。”毒王笑眯眯的开口解释着,从容不迫、耐心友好,好像毒不是他下的一样。
迎着厅中正道众人惊惧憎恶的眼神,毒王继续笑眯眯的说道:“不过雪珂兰的花粉若是与梦昙花的香气混合在一起,两种混合在一起就成了能压制内力和真气的奇毒。”
毒王多年来浸淫毒术,却养成了一个不太好的习惯,那就是每次下毒必须得给人说清楚他下的是什么毒,这也算是职业病了。
“说起来,这也多亏了云天机你们将梦昙花带进来,否则我还没那么容易下毒成功。”毒王笑眯眯的看向坐在主席的云天机,言笑晏晏,毫不犹豫的“出卖”了他。
当下,厅中前来贺寿的江湖英杰顿时目光不信、惊疑、鄙视怨恨的朝着云天机看了过去:“天机阁竟是与邪道四宗同流合污了么?”
云天机面容刻板冷肃,没有任何表情,即使被众人以愤怒憎恨甚至鄙夷的眼神盯着,他也没有半分情绪波动,他只是冷冷说道:“禽择良木而栖,为了宗门继续传承下去,没有什么是不能妥协的。”
对于云天机的话,正道众人眼中愤怒痛恨更浓,许多性子粗野的江湖莽汉甚至不顾内力被制破口大骂起来,一时间整个厅中都是各种粗暴难听的咒骂声,吵吵闹闹混乱极了。
云天机这一番话惹了正道众人的怒火,但是邪道等人却挺欣赏,有人笑呵呵说道:“不错不错,挺有觉悟的嘛!”
“你们还在浪费什么时间?”就在正道破口大骂天机阁,邪道众人围观看热闹时,厅外传来一声娇喝声,身着红色纱裙的清宁踏步进来,容貌妖娆、姿态曼妙。
看到清宁走进来,原本面色苍白歪倒在桌子边的萧昇陡然抬起头,目中露出一抹奇异的神色来,他突然扭头朝玄渊看来,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笑容讥讽不屑,似带着同病相怜的嘲讽。
好生生坐在席间面容淡漠围观闹剧的玄渊莫名其妙就接到了来自萧昇的嘲讽,简直是莫名其妙:“他笑什么?”没有感情经历的玄渊不是很懂他们这些莫名其妙的纠葛。
0617:“大概是在说,你也和我一样落到被清宁背叛的下场,嗯,好像就是这个意思吧?”
玄渊扯了扯唇角,嗤笑一声,这等情况下,还有闲情逸致为儿女情长分心,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萧昇的这番作为了。
在萧昇转头朝着玄渊讥笑时,踏进厅中的清宁施施然的掠过叫骂着的混乱众人,走到了玄渊身前五步远,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恭敬又拜服跪了下来,恭声道:“宗主,一切事情已经安排妥当。”
反派大师兄(完)()
随着清宁当众跪下;原本分散站在厅中冷眼看着正道诸人丑恶之态的邪道众人和被排斥怒骂的天机阁等人全都紧随着她一起跪下:“拜见宗主。”
从毒到厅中的人后就一直只是冷笑着围观的邪道中人突然有此等表现;顿时让还在怒骂的正道等人像是嗓子被掐住一样停歇了骂声;惊疑不定的偷偷看向邪道中人跪下的方向。
他们是朝着主席跪下的;原本正道中人还以为他们是朝着云天机下跪;可是细看就发现云天机和天机阁的弟子全都跪下了;这下他们不由更是惊惶疑惑。
难道邪道某一宗的宗主;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替代了哪位正道魁首,而他此时就坐在主席之上?这样想着,数道或是憎恨或是恐惧的目光纷纷朝着主席投了过去。
就连原本坐在主席之上的蜀山剑派掌门、东华派的长老都忍不住四下顾盼;试图分辨出他们这一桌上到底谁是被邪道称为宗主的人。
在这么多称不上友好的目光注视中,玄渊慢慢站了起来,他目光平淡冷然的扫了一眼跪下的清宁等人;淡淡道:“都起来吧;不必执着虚礼,先将此间事了。”
“大、大师兄你你是”见玄渊站了起来发号施令;宋明宇第一个不敢置信的叫了起来;眼中满是茫然无措;显然从没有想过看着自己长大的大师兄突然就变成了邪道宗主。
宋明宇的惊叫无人理会;清宁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垂手恭敬的立在玄渊身前:“蜀山其他弟子已经都被控制住;如今如何处置他们,请宗主定夺、列出个章程。”
玄渊看了清宁一眼,淡淡道:“有什么章程;要么降;要么死,仅此而已。”他目光扫过厅中众多正道豪杰,眼神漠然,“给他们一炷香的时间,若依旧不降,便将他们了结。”
玄渊说完这些,就不欲留在此处,可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唤声,宋明宇强撑着无力的身体站了起来,喘气道:“大师兄,我跟你一起!”
他不怕死,但是他相信大师兄!十二年前是大师兄将逃难流浪的他捡回东华派,也是大师兄一直悉心教导他习武,他只相信大师兄,只愿意跟随大师兄一人!
转头深深看了宋明宇一眼,玄渊微微勾唇,点头:“好,你跟我来。”他眼波轻描淡写的看过东华派其余人,一言未发,便要离开,显然对这些人,就没有什么特例了。
玄渊懒得再理这些事情,最跳脚的是0617,他在玄渊识海中翻滚着提醒道:“萧昇!萧昇!宿主你忘了吗?原主留下的心愿中有杀了萧昇这一条的,你是不是把这个忘了啊?”
都怪萧昇这个天命之子没什么存在感,他们差点就把他给忘了!
经过0617这么一提醒,玄渊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件事情,他想了想,觉得让原主最为痛快的处理之法,应该是让萧昇死在他满心爱慕的人手中。
“你杀了萧昇。”这样想着,玄渊在离开寿宴举办的大堂时,传音向清宁吩咐道。不管萧昇是降还是不降,他都必须要死。这是宁云泽留下的执念之一。
而让他死在清宁手中,是对他最大的折磨与报复。玄渊垂眸轻笑着离开,想来如此,对于最终死在白乐光手下的宁云泽而言,应该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是。”清宁恭声应下,其余邪道中人早已经狞笑着朝厅中内力不济瘫软的正道诸人走去,这些年来,邪道和正道之间的摩擦可不算少,他们心中对这些“英雄好汉”的怒气和怨气不轻。
宁云泽是邪道宗主这样的事实让厅中只要是认识他的人都露出极为惊诧的神情,他们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宁云泽身家清白,自小在东华派长大,怎么会突然就变成邪道宗主?
而且他不过是先天巅峰的武者,虽然在这个年龄有此等境界已经是武道英杰,但也不至于让邪道的人俯首称臣吧?
“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