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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钱医治自己的散修大着胆子去让毒灵仙子医治。
对于毒灵仙子在齐北城搞出来的事情,荒洲众多修士在最初的惊讶和不解过后,渐渐也就十分光棍的接受了这件事情。医修作为研究狂,时不时发个疯搞个骚操作,大家都能理解的,就像剑修这种战斗狂时不时挑起争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公开坐诊的地点是在齐北城的一个很大的酒楼,这里直接被毒灵仙子凝朱包了下来,她就端坐于酒楼正堂,给一个又一个的前来的病人看诊,不管是修士还只是普通人,都一视同仁。
凝朱喜爱红色,又是精通毒术的医修,所以穿了一身色彩妍丽的大红长裙,她娇俏如花,艳丽精致,虽然着装过于热烈,但面对病人时关切温文,态度十分和煦,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行事亦正亦邪的修士。
当为一位修士认真诊过脉,也仔细调查了他身上疾病的缘由后,凝朱取出一枚玉简,于其中刻录下药方和各种注意情况,温声嘱咐道:“按照玉简中所记录的情况好生服药,一月便可祛除暗伤。”
等这个修士表达感谢后离开,容貌娇美、面对病人时眉宇间带着一抹温柔的凝朱扬起笑容来,提高声音:“下一个。”如果只看现在的她,只会以为她是一个悬壶济世、兼济世人的医修,认为她品性高尚,乐于助人。
然而只看皮相,又怎么可能将一个人完完全全的认清楚呢。就算不说凝朱的表里不一,就算是宁修臣别看他的脸昳丽精致到没朋友,谁能想到他其实是个梦想成为满面正气、兼爱世人的大贤的糙汉子呢?
可见外貌和心性还是没有多少干系的。
玄渊垂下眼帘,轻轻嗤笑了一声,在凝朱呼唤下一个的声音中,他抬步走进酒楼正堂,隔着一张玉桌坐在了凝朱对面,在凝朱朝他看来时,他勾了勾唇唇角,对她绽出一个瑰若春花的微笑来:“许久不见。”
翘着唇,玄渊笑得眼眸弯弯,眼尾上挑,眼中流转着清清浅浅的笑意,看上去一派温和,像是把这个名字含在嘴里嚼碎过一般,他清清楚楚的唤道:“凝朱。”又是一笑,他淡淡反问,“你还记得我吗?”
命运多舛的天下第一美人16()
凝朱本一直在忙碌;当又一个病人坐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趣;毕竟公开坐诊的这段时间里见的病人多得去了;不得不说这种方式虽然确实有机会见到一些特殊病情增添见闻;但更多的却是枯燥无味的重复;实在是没意思得很。
所以当玄渊坐到她面前时;还低着头的凝朱根本就没有看到宁修臣的脸,自然也没有认出他来,直到玄渊开口;嗓音清冽好听的与她说“好久不见”时,凝朱才抬起头来,当下便撞入了一双幽深难言的眸子中。
在玄渊准确的喊出她甚少告诉旁人的真名;并且询问她是否还记得他时;属于宁修臣的那张太过出色、让人看过就绝对无法忘怀的面容顿时完整而清晰的映入凝朱眼中,她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认出了宁修臣的脸。
凝朱的第一反应是惊艳;即使早在数年前她就已经认识宁修臣;但是随着宁修臣修为晋升;媚骨魔体的魅力也是不断提升的;所以时隔多年她再一次被惊艳到了;而且惊艳程度比之前更胜。
目光灼灼的凝视着玄渊,凝朱娇美动人的面容上的惊喜之色渐渐转为了些许痴迷、向往,除了这些情绪;凝朱还有些些微的惊讶;她原本以为宁修臣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不过虽然有惊,但更多的却还是喜。
就像是完全忘了自己曾经对宁修臣做过什么,凝朱扬起温柔甜美、无辜茫然的清浅微笑来,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与玄渊柔柔开口说道:“当然还记得你啊,你是宁修臣。”
抿了抿唇,凝朱的神色与宁修臣多年前记忆中一模一样,依旧温柔善良,她凝视着玄渊,一双星眸中仿佛有水光闪过,带着温柔的怀念与腼腆:“真的好久没见了,修臣,你还活着,我真的太开心了。”
玄渊表情不喜不怒的看了眼双眸含泪的凝朱,对于她的这番作态不置可否,没有半分感觉,眼神幽暗毫无涟漪,只是一片冷淡。挑了挑眉,玄渊上下打量了凝朱几眼,语气颇为惊奇,一副遇到傻子的口吻:“你难道觉得我失忆了,不记得当年之事?”
凝朱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她终于想起来,没错,当年在坠魔崖之下她虽然救了宁修臣好好医治,但是后来好像是没忍住又对他下手了。这件事情过去多年,有关于宁修臣,凝朱脑海中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容貌瑰丽到让她心动,至于后来反戈相向的事情倒是记得不太清楚。
毕竟一来嘛,记忆都是会自动美化的,二来嘛,凝朱本来就喜怒无常,像这种突然翻脸的事情干得不少,完全不值得挂心。再说了,那不是还没成功杀了宁修臣,反而让他拖着重伤的身体跑了么?
当年宁修臣趁着凝朱不擅攻击拖着重伤逃走后,原本凝朱以为宁修臣必死无疑,找了一阵没找到尸体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她也就放下了此事,真没想到还有再见宁修臣的一日,所以当她刚刚认出宁修臣时,完全没有曾经要杀他的心虚感,只是惊喜宁修臣还没死。
脸上温柔的笑容顿时僵住,凝朱此时已经记起了当年自己曾经干过这件糟心的事情,自然不会以为玄渊特意前来是为了跟她叙旧,或者时隔这么长时间来感谢她当年的救命之恩,他来,肯定是为了翻当年她突下杀手的旧账。
而玄渊见凝朱脸上温柔善良的表情僵住,一副终于想起了旧事的模样后,微带嘲讽的目光在凝朱脸上一掠而过,他平平淡淡问道:“今日前来,只是有一事不明,想问个清楚。”
凝朱不是季涵等人,被种下了域外天魔会将此事直接吐露而出,为了防止她撒谎或者执意不说,玄渊直接选择了简单粗暴的方法“劝说”,他淡漠道:“你可以选择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也可以等死后让我用抽魂的法子相问。”
抽魂,顾名思义就是直接抽取神魂中的信息和记忆,是十分邪恶和残忍的法诀,因为被抽魂的修士不仅会十分痛苦,承受令人难以想象的折磨,而且必定会魂飞魄散而亡。
其实玄渊不太想选抽魂,他比较希望凝朱如实回答。毕竟,如果真的抽魂就算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也没法子再决定如何报复凝朱了,毕竟人都死得不能再死了嘛。
凝朱神情一凛,当初她救下宁修臣时,修为与他相差无几,甚至凝朱还胜过一筹,然而今时今日她已经无法看透玄渊此时的修为和实力了,自然知道他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他口中所言,是真真正正会变成真的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凝朱虽然亦正亦邪,虽然喜怒难测,但绝对算是很识时务的修士,当下就收敛了一切情绪,老老实实地点头道:“您有什么问题,请尽管问,我一定老老实实回答。”态度十分端正,连您都用了。
玄渊嗯了一声,态度依旧寻常,并没有愤怒、憎恨,也没有感激和缅怀,他只是用一种过于平淡和理智的态度问道:“当初在坠魔崖下,你既然救了宁修臣,为什么到后来又突然翻脸,对他辣手无情?”
凝朱悄悄松了口气,她就猜玄渊肯定是要问这个,她犹豫一阵,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玄渊的表情,纠结半响终于是不敢说谎,便小声期期艾艾道:“其实也没什么原因,当初在坠魔崖,本来也只是见你长得好看才出手救你的。”
这话并不假,可以说是大实话了,她当初在坠魔崖下也待了不少时间,碰到重伤垂死的修士数量也不少,但她一般的选择都是上千摸走修士的储物袋放任他们自生自灭,哪里有那么好心去救他们啊。
要不是宁修臣长得好看,她去翻储物袋时一眼被他的容貌所惊艳,她哪里会好心去救宁修臣,她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凝朱虽然是医修,但却是专精毒术,医修治病救人那一套她根本不上心。
见玄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倾听的模样,凝朱不由又轻轻吸了口气,忍住了心头的些许战栗和担忧,她继续说道:“后来,我为你疗伤花费了许多心思,你的伤势也渐渐复原”
她偷偷觑了玄渊一眼,神情很是微妙:“当时我想着吧,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又这么费心费力的治好你的伤势,你怎么着也该有所表示吧,比如那什么以身相许什么的。”
凝朱想得倒是挺美的,结果呢,结果不管她怎么撩汉,怎么搞暧昧,怎么暗示,宁修臣就跟脑子缺一根弦似的完全不回应她的话。当时凝朱就想,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宁修臣是真的傻,要么就是他在装傻。
而看着宁修臣那张精致昳丽、完美无瑕的脸,凝朱觉得她必定不是真的傻啊(),那既然不是真傻那肯定就是装傻,于是在凝朱心中,宁修臣就是那种受了恩惠却不打算报答的人。
尤其当时宁修臣伤势渐渐痊愈,他还提出要离开坠魔崖,跟凝朱辞行,这下子还不彻底坐实了凝朱的猜测,让她越发确定自己所思所想的正确性。凝朱本来就是喜怒无常、肆意妄为的性子,当时就直接爆发了。
她想着,既然宁修臣不知道知恩图报、以身相许(这两词能连一起并列么),甚至还打着逃避恩情离开的主意,那她干脆也不指望宁修臣报恩了,她恶念心头起,干脆就想杀了宁修臣,并且也确实这么做了。
很难说当时凝朱放任心头的恶意对宁修臣出手,是因为她不甘心宁修臣没有在相处中喜欢上她,没有打算跟她在一起,还是根本就是变态的决定杀了宁修臣独占。反正当时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杀宁修臣,就当白救宁修臣一回了。
听完凝朱深刻的自我剖析,玄渊顿时:
他隐隐有些无语凝噎的同时,却也不免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能够被媚骨魔体影响对宁修臣下手,那本身就不会是太正常的人,凝朱对宁修臣动手的理由虽然可笑,而且完全经不起推敲,但却就是事实。
人心之恶,本就如此。只是对于这些心头的恶念,正常人会压抑、克制,会纾解,而恶人却会放任,再加上有媚骨魔体做催化剂,自然使得事情演变到如此糟糕的地步。
凝朱这种“施恩图人以身相许报答”、“求爱不成反下杀手”的事情太过让人无语和糟心,玄渊不由微微抽了抽唇角,很是无奈这该怎么报复回去?报复是轻还是重?
命运多舛的天下第一美人17()
对于凝朱做下的那些糟心事;玄渊颇为无语;而对于如何对凝朱施以报复这一点上;他颇有中无处下手的感觉;这报复的轻重还当真是不太好拿捏;主要是因为凝朱突然反戈相向的理由和原因实在是太过让人无语了。
正常来说;像凝朱这样求爱不成反下杀手的事情;于情于理宁修臣要报复回来都很合适,毕竟要不是当初凝朱不擅战斗也没舍得对宁修臣用毒,他早死了。但问题在于;在凝朱下杀手之前,她先救了宁修臣的性命。
虽然宁修臣确实差点死在凝朱手上,但若是没有凝朱;宁修臣在第一次坠崖之时也早就因重伤而死去了;凝朱过后对他下杀手似乎,只是把他的生命轨迹重新掰了回去而已。
与季涵所不同的是;对于凝朱宁修臣并非是给予的那一方;也没有对凝朱多有帮助和关怀;反而他才是被给予的那一方;他对凝朱多有亏欠;不管最初凝朱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救他;恩情就是恩情,这是宁修臣不得不承认的。
比起对季涵背叛的不可置信和痛苦,凝朱对他反下杀手只是让宁修臣痛恨于就连曾经抱有善心与救治他的好心人;也可能是佛面蛇心;让宁修臣有一种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善心人的荒谬与死寂。
没有对凝朱付出过真诚的关怀和感情,自然的对于凝朱的背叛也没有太过伤心。宁修臣痛恨的不是凝朱要杀他,因为修士因为利益而互相争斗本身就是十分常见的事情,他只是没有办法接受,凝朱先给予他善意,之后又将他推下悬崖。
右手食指、中指轻轻屈起,玄渊漫不经心的在面前的白玉长桌上轻轻敲了两下,神情若有所思,仿佛有些苦恼和难以下定决心,不过从他漫不经心的动作来看,又似乎对这件事情不算上心。
凝朱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玄渊,隐隐的发现了些许违和之处,不过行事作风亦正亦邪、肆意妄为的她能在正魔交界的荒洲混得风生水起,自然是聪慧至极,不是没脑子的傻蛋,故而她只是眨了眨眼睛,明智的什么也没说。
在沉吟片刻后,玄渊终于下定了决心,收回刚刚敲击桌面的手,他抬头看向凝朱,对她露出一个浅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