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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和疑惑,后者则是惊疑不定。
剑气和朦胧灵光在自己元神所在的仙府打了一架,就算是再迟钝,也该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更何况百花仙子一向心思细腻敏感,自然不会毫无所及,事实上她心里已经有许多猜测,她知道天帝必定是暗中做了什么,只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没能成功。
天帝暗中动手,对她只怕怀有几分恶意,或者察觉出了她在撒谎,不耐再听她胡言乱语,面对这种情况她必须想办法自保才行。而她心念电转之下,已经想到了一个冒险的开脱之法——天帝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天庭之主,如果把事情挑明,他未必能拉得下脸来再对她动第二次手。
百花仙子微低着头,轻轻叹息道:“小仙只是天庭司掌天下百花开败的仙子而已,法力低微,地位卑下,陛下作为天庭之主,若有问话,小仙自然是如实禀来,不敢有分毫隐瞒。陛下若是不信小仙所言,那小仙也无法自证所言为实,如此情况陛下就是要随意处置小仙,小仙也不敢反抗。”
在剑气将那道朦胧灵光撕碎后,百花仙子只是冥冥之中察觉到了些许什么不对,但是天帝作为那道灵光的施展者,在玄渊留下的剑气简单粗暴的将灵光撕碎后,他顿时受到了些许反噬。
虽然没有被重伤,但天帝的元神和法力却着实受到了些许反震,一时有些头晕目眩,几乎难以自持。这也是为什么他在灵光破碎后闷哼一声的原因所在,就在那时他元神被反震波及,受到了小小创伤,这才没能忍住那一声痛哼。
目光复杂的看向下首的百花仙子,天帝心中有所明悟,冥界之主冥月确实是把百花仙子当做朋友,除了在她身上留下一道不会伤害到她的安全、却能明确表达出警告意味的阴冥鬼气之外,还在她身上布置了其他的防护手段。
而这一点,除了说明冥月确实看重百花仙子以外,只怕还因为她已经看出了他之前施展在百花仙子身上的法术吧?也难怪,在他召百花仙子来觐见之时,她身上确实已经找不到那个法术留下的痕迹了。
可惜,百花仙子去了冥界一趟,他却没能抓住这个机会打听出有关于冥界的任何事情来,更没有找出那个人来不知道那个人究竟在不在冥界。他已经找遍了三界内所有能涉足的地方,冥界一直十分排外,这么多年他都没能找到机会去探查冥界,也许那个人停留在冥界之中呢?
哪怕只是为了那一丝可能,天帝也一定要彻查一番冥界上下,就像他在之前的那几千年里把三界翻了个遍一样,哪怕把冥界翻一个遍,他也仔仔细细、从头到尾彻查一番。
既然无法直接用法术去窥探出百花仙子的记忆,天帝在沉默了片刻后,竟然顺着百花仙子之前撒谎所说的话继续问道:“你既然是受邀去冥界忘川之畔赏千里赤华的曼殊沙华,那你可有在忘川之畔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存在?”
“不寻常的存在?”对于天帝骤然改变的态度,百花仙子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由一头雾水,知道天帝暂时不会再动她,她不由松了口气,只是天帝的询问依旧让她摸不着头脑,在惊咦着重复了一遍天帝的问话后,她不由轻蹙起柳眉来。
这一次她可不是在头疼说什么样的谎话能骗过天帝,而是真真切切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当时记挂着冥月,从鬼门关到三生石这一路上都是急匆匆走过,哪里记得去观察周围的景象?而等她离开冥界时,因为记挂着还没完成的照料百花的事物,她也是十分焦急,更不曾好好仔细看过冥界的情况。
这一次前去冥界,百花仙子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印象最深刻的除了和玄渊的一番有关于息壤的讨论,就是玄渊和冥月之间的那一场打得整个冥界地动山摇的战斗,除此之外她对冥界真的是半点其他印象都没有,就连那赤华千里的曼殊沙华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呢!
百花仙子回忆了半晌,却仍旧什么也想不起来,不由苦笑一声,为难不已的叹道:“回禀陛下,小仙的心思都放在曼殊沙华之上,在冥界浑然没有注意到其他事物,实在是想不起来忘川河畔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算了,你且下去吧。”见实在没办法从百花仙子这里问出更多的消息,天帝不免有些失望,他摆了摆手,语气颇为意兴阑珊的淡淡吩咐了一句,并随口说了一句场面话,“既然身为天庭仙神,就好好尽忠职守,你若有功,朕自有赏赐,不会遗漏。”
在天帝不走心的说了一句场面话后,这件事情就相当于宣判到此为止,这让百花仙子心中一松,放下了心中巨石,不必再担心天帝陛下震怒之下直接一言不合剔了她的仙骨,贬了她的仙籍,将她贬至凡间。
百花仙子自觉自己只是一个地位卑下、无足轻重的小仙,真的不想再和天帝陛下有更多接触,如果事情能在此刻终结那真是再好不过,虽然她这一次是隐隐触犯了天帝陛下,但陛下事务繁忙,说不定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把今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到时候她只是小心行事不露头,想来陛下也不会记得她这个小仙。
在毕恭毕敬的向天帝行礼过后,百花仙子拖着近乎虚脱的身体、双腿发软的缓步走出了凌霄殿,觉得自己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所打湿了。
在百花仙子离开后,原本还正襟危坐的天帝顿时垮下了背脊,姿态很闲适很没形象的往扶手上一靠,似乎在独自一人时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他右手手肘撑在扶手上,手握拳抵住眉心,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叹息声来。
其实他早就知道,靠百花仙子一个小小的仙子是不可能探查出冥界什么隐秘来的,只是他心里忍不住总是怀有几分希望,不忍心就那么错过这个机会而已
古代神话仙侠19()
没什么形象的歪坐在宽大奢华的金玉宝座上;当没有外人在场、只剩下天帝一人独处时;他浑然没有了之前正襟危坐的肃穆和威严;背脊松松垮垮;姿态闲适放松;似乎恨不得直接在这凌霄殿上至尊无上的宝座上躺下来;似乎打算身体力行的贯彻能躺就不坐着、能坐就不站着。
价值连城、珍贵异常的金玉皇座上;天帝半靠在一边扶手上,右手手肘拄在扶手上,而他额头抵在其上;一个看着别扭其实很舒服的姿态坐在宝座上,虽然身着衮服、头戴冠冕,然而此时瞧上去却半点威严的感觉都没有;反倒像是一条咸鱼一般;只求舒服,半点都不讲究威严和仪态。
鲜衣怒马、恣意妄为的青年
“百花仙子身上的那道防护也不知道是谁设下的;感觉不像是冥王的力量。”天帝额头抵在握成拳的右手上;他微闭着眼睛;在心头的懊恼和失望散去后;他不由开始回想起刚才的事情来;着金缎锦靴踏在白玉地面上的脚随意踢踏了两下;他自言自语的哼道。
一边抖着脚,天帝一边回忆起之前他使用的法术在没入百花仙子仙府之中后却被直接被撕碎的那种感觉,他从他的灵光与玄渊留在百花仙子身上的那一道剑气的碰撞来反推玄渊那道剑气的强大后;天帝不由啧了一声:“很锋锐也很凌厉的力量;只怕是个使剑的!”
那就绝对不可能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了,他要找的那个家伙不擅长战斗,反倒是一肚子阴谋算计,最擅长在无声无息间坑人,把人坑得被卖了还得倒过来跟他道谢,简直是三界之中最黑心肝的人!(没错,天帝也是被坑得被卖还要道谢的人)
也不可能是冥王,冥王冥月性情好战,在过去冥界不曾自封时,她也经常离开冥界来天庭挑战各路仙神,那时起冥王冥月的武器就已经被三界仙神知晓了,她使的是鞭子,以黑龙筋和黑龙鳞打造而成的长鞭,她那一手鞭子灵巧狠厉,很是难缠,就是天庭战神也在她手上吃过亏。
百花仙子身上的那一道绞碎他灵光的力量不是来源冥王,这说明要么百花仙子背后还有其他靠山,要么就是冥界还潜藏有众人都不知道的强者,而且那位众人都不知晓的。
而这位强者的实力么天帝禹黎抬起左手捂了捂自己的心口,那道灵光被绞碎后他直接被反噬受了点小伤,只是一道附在百花仙子身上的力量就有如此威能,这位强者什么实力已经可见一斑了。
哼,冥界藏有三界都不知道的强者,这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以往冥界虽然名义上臣服于天庭,但是除了偶尔假惺惺的上天庭来回报一些冥界事务以外,他们拒绝任何一位不属于冥界的仙神进入冥界,哪路仙神也没亲自去过冥界,去看过冥界是何等模样,谁又知道冥界暗处潜藏着些什么。
“虽然这位护佑百花仙子的强者肯定不是我要找的人,但是不能就此做下定论,不能就此确定我要找的人不在冥界。”身着帝王衮服的禹黎不见半点威严霸气,反而软趴趴的靠坐在宝座之上抖着腿,在没有外人在场时他似乎陷入到放飞自我当中,怎么舒服怎么来。
猛地一拍手,沉思中的禹黎做出了决定,他哼了一声:“还是要继续搞冥界!难得他们都已经把小辫子摆在我面前了,我要是错过这个机会不对冥界出手,那才是魔障了。不管现在有没有线索和踪迹,反正只要我把三界翻天找个遍,一定能找到人!”
至于在他把整个三界翻过来的过程会不会发生什么动乱哼,动乱就动乱吧,说不定见着三界不宁,那个家伙会自己主动站出来也说不定。他不是一向以守护三界作为自己的责任么,不是一时自诩为庇护三界的人么,那现在三界动荡,倒是麻利的滚出来啊!
要是那个人还是躲躲藏藏不愿现身,那就别怪他把这三界搅和得一团乱了。反正,现在的三界已经不是那个人的三界,他没资格再指手画脚什么。要是那个人想挽救他的三界、想继续守护三界生灵,那倒也不是不行,只要他肯站出来,那一切事情都好商量。
在天帝禹黎很没形象的歪倒在宝座之上胡思乱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时,凌霄殿外突然传来值守大殿门口的天兵庄重尽责的禀告:“禀陛下,西王母殿下前来拜访,不知陛下是否要接见西王母殿下?”没有天帝的命令,值守在凌霄殿外的天兵们不会放任何一个人随意进入凌霄殿。
当听到凌霄殿门口值守的天兵的问话时,原本还很没形象、懒懒散散靠坐着的天帝禹黎立刻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坐正了身体,他正襟危坐、轻咳一声,拿出了身为天帝该有的高贵冷艳和威严霸气范来,清了清嗓子,禹黎沉声道:“请西王母进来。”
直到殿门口传回天兵的应答声后,背脊挺直、姿态端正的坐在金玉宝座上的禹黎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清俊秀逸的眉眼间染上一分懊悔,不由低声咕哝了一句:“我怎么又条件反射的变正经起来,天兵值守在殿外,没有我的吩咐是绝对进不来的,我装样子完全没有意义嘛。”
至于西王母?噫,西王母是自己人啦,他什么颓废咸鱼的模样西王母没见过,就没必要在她面前装什么样了,毕竟西王母是他的长辈,他完全可以在长辈面前随意点,不用那么拘束。然而你不觉得你这已经不仅仅是不拘束的状态了吗?你这完全是放飞自我吧!
想通这一点后,原本还保持着正襟危坐状态的天帝禹黎一秒忘形,就跟没骨头似的整个人软了下去,他再次像一条咸鱼一般软倒在了金玉宝座之上,散漫随意、懒散惰性,浑然不觉得自己的作态和他身上所穿的帝王衮服有多么大搭,简直让人觉得画风有问题好么。
西王母进入凌霄殿后,见到的就是天帝禹黎瘫软在宝座之上的画面,额角隐隐跳动着的瞪了一眼咸鱼一条的禹黎,西王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自己身后空空荡荡、空无一人,这才松了口气,顿时颇为庆幸她是一个人进凌霄殿来见禹黎,没带着她瑶池中的仙女。
否则要是让外人见着禹黎这幅模样,那么流传在天庭众仙之中的“威严天帝”的这一形象只怕就要荡然无存了。毕竟在众人眼中,天庭之主天帝乃是威严肃穆、堂皇昭著的帝王,而不是一条懒懒散散、恣意慵懒的咸鱼。
西王母朝着坐在上首宝座之上的天帝禹黎款款行来,她身着一席深绿的华丽宫装长裙,手肘间挽着一条浅翠色的轻纱飘带,长长的纱带飘在身后翩翩欲飞,显得优雅而飘逸,仙姿缥缈脱俗。
西王母外表看上去三十左右,娥眉轻扫,淡施粉黛,青丝绾鬓,鬓上插着华丽至极的金簪,步摇随着她的行走而微微轻颤,却是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她鹅蛋脸,丹凤眼,鼻梁高挺,面容美。艳大气,气质端庄从容,显得雍容华贵至极。
在款步走到凌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