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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吴有为害怕树大招风,马失前蹄,他是千叩首,万央求,好歹劝得肖莉莉同意,婚宴最终是定在新装修的豪宅里举行。
结婚的那一天,厨师是特意花重金从大酒店里聘请来的,桌椅餐具是让外面的帮办给送过来的。那天一共有十一、二桌人,吴有为这头,是既无亲朋参加,也无好友道贺,婚礼从头至尾,只有新郎官自己,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肖莉莉那头,则是把能请到的亲家都请来了,场面不是很大,却也热烈而隆重,完全是按照肖莉莉家乡的婚礼风俗进行的。
从未出过远门的肖莉莉的父母,那天也特意从乡下赶来城里参加女儿的婚礼。因为肖莉莉家离H市太远,肖莉莉那天是被吴有为从H市的一家宾馆里接走的。二老来参加女儿的婚宴,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摸摸门,知道女儿家住在哪里;二来是要亲眼见证女儿幸福的时刻,在亲戚朋友面前显示一下脸面。
从跨进宫殿般的女儿的豪宅,老两口便开始笑得合不拢嘴。在女儿的婚房里,看着床头挂着的硕大的结婚照,老两口开始时以为是某位明星的画像,待看到画中的两个人比较眼熟时,才发现是女儿女婿的照片。在装有椭圆镜子的梳妆台上,有一个大红本本和两个小红本本,大红本本是房产证,上面赫然写着女儿的名字;小红本本是结婚证,上面贴有女儿女婿泛着幸福笑意的照片。一切的一切,无疑让两位老人感到特别的欣慰,在他们心中,认为女儿是真的过上神仙的日子了。席间,亲朋好友们也纷纷举杯向二老表示祝贺,羡慕他们生了一个有福气的女儿,夸赞肖莉莉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在城里就有了自己的房产。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若是用在肖莉莉的身上,也许更显得贴切些。别人的蜜月是男欢女爱,昼夜厮守,肖莉莉的蜜月似乎有些凄楚。白天时她还是主角,尽情地享受亲朋好友们的祝福与恭维;晚上,她就则成了孤魂野鬼,不得不一个人蜷缩在那所空寂的豪宅里。因为送走了宴席上的亲戚朋友之后,吴有为便回家了,回到了那个据他自己所说并不爱她的女人的家。一个人躺在床上,她感到很害怕,微风掠过树梢的声响,夜鸟归巢时的哀鸣,都足以让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她想给吴有为打电话,但是她不敢,惊了吴有为的梦不要紧,若是引起了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的疑心,麻烦可就大了。
第二天,吴有为从班上抽了空子来看她,她是一脸的憔悴,忘情地扑倒在吴有为的怀里,诉说了自己夜不能寐的窘境。
吴有为说,干脆替你找个保姆吧,惊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肖莉莉想着,既然身边的这个男人不能长久的陪着自己,看来也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吴有为的办事效率挺快,当天晚上,他就开车为肖莉莉送来了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女人,他把这个女人介绍给自己的少奶奶之后,就又开着车子离开了。
屋子里有了伴,肖莉莉不再觉得害怕孤单。老女人看样子是个乡下人,做起事来不是很利索,时常遭受肖莉莉的呵斥,老女人大概想着自己跟肖莉莉是仆与主的关系,想着月底要从人家手里领工资,因此并不回嘴,任由肖莉莉吆来喝去,只是任劳任怨的做着她吩咐做的事情。
脾气都是惯出来的,时间久了,肖莉莉越发端起自己少奶奶的架子来,该仆人做的事情,她吩咐她做,不该仆人做的事情,她也吩咐她去做。后来听仆人出来说,肖莉莉的肚子渐渐的大了,连洗这样的活儿,她都要仆人代劳了。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四个月后,肖莉莉生了,是个模样乖巧的千金。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自己的骨血,看着总是让人喜欢,吴有为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他还想到的是,肖莉莉还年轻,有的是生育的机会,只要自己勤奋努力,儿子是迟早有一天会抱上的。
人算不如天算,如意算盘拨得再响,终归有那失算的时候。
吴有为儿子的梦还没有实现,就在他为女儿庆祝周岁生日的第二天,他一直担心会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第五十七章棒打鸳鸯()
H市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吴副总经理自以为金屋藏娇的事情做得风雨不透,无人知晓,但是他却忽视了这样一个现实,那就是人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在独立存在于这个社会上的同时,还会与这个社会发生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把社会关系比喻成一张巨大的网的话,那么,我们每一个人就是这张大网中的一个结,父母,子女,亲戚,朋友,则是维系这个结的四根网索。网索无限延伸,不断交叉,角色因延伸而不同,身份因交叉而改变,循环往复,彼此关联,谁都不能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
在凤凰路回龙巷二十五,吴有为和肖莉莉鬼混了一年多,日子过得一直平安无事,当初的那种提心吊胆的心情,也就渐渐地淡薄了。直到昨天,吴有为还确信在自己新宅子的周围,是不会有认识的熟人的,他甚至还可以确定,老婆胡胜男那一房头,在这一片也不会有什么亲戚,因此,自己和肖莉莉的幸福生活,一定会无限期的延续下去的。
昨天,是吴有为的女儿吴梦露一周岁的生日。吴有为像结婚时一样,隆重地办了十多桌丰盛的酒席,大概因为是太高兴的缘故,吴有为昨天多喝了几杯酒,席间,他还特意跟肖莉莉碰了杯,希望她加倍努力,早日为自己生下龙子。酒席散后,考虑到第二天一早要到Z省去出差,需要回公司准备一些东西,吴有为便告别了肖莉莉,他告诉她说,自己大概一个星期之后,才能从Z省出差回来,叮嘱肖莉莉一定要带好小梦露,早晚注意增减衣服。
吴有为是嘉信公司主管销售的副总经理,这样的出差是常有的事,肖莉莉早已习以为常,根本就没当一回事。事实上,吴有为出差与不出差,或者出差多久,对肖莉莉来说是不的,她也不是太关心,她关心的只有钱!吴有为人走了可以,钱留下来就行,有钱就会有好日子过。一年多的生活实践告诉她,即便吴有为不出差,他也难得有多少时间过来陪着自己,因此,她是犯不着为他去想那么多的。
自从跟吴有为结了婚,肖莉莉变得越来越现实,尽管该有的都有了,该办的手续也都办了,她的心里还是有一种紧迫感,总觉得自己住的是空中楼阁,一阵风就能把自己给吹到地上去。抓住眼前的东西,对她来说觉得尤为,她向他要金要银要钞票,要一切能够保值增值的东西,并时常以此来衡量吴有为对自己的感情。
平心而论,吴有为对待女人从来就不小气,只要女人开口,能够满足的条件,他一般都会满足。
女儿生日的第二天,吴有为起了个大早。在客厅里,他跟往常一样,依依不舍的拥着胡胜男惺惺作别,跟这位原配夫人在沙发上足足缠绵了半个小时,他才下了狠心一般,出门爬上自己的座驾,义无返顾地吩咐孙树安赶紧开车上路。
吴有为每次长途出差,都会这般的难分难舍,这一点让胡胜男感到特别的温馨和慰藉。老公是个忙人,对此胡胜男是深有体会的,他不像自己上班,每天就跟玩儿似的,有人来查资料,就敲敲键盘;没人来打扰,几个老娘们就隔着桌子喝茶聊天,日子过得跟白开水一样没滋没味。
吴有为走了,今天便没有顺便的车子把自己捎到班上,是骑自行车去上班,还是乘公交车去上班,胡胜男事先做了一番权衡。最后,她决定还是骑自行车上班,因为公交车要等,经常晚点不靠谱,骑自行车就不一样了,既可以锻炼身体,时间也可以由自己把握。
吃罢早饭,一个人待在家里无事可干,胡胜男想着早些个上班算了,省得在家里呆着无聊。到班上的时候,同事们一个都还没有来,胡胜男先给办公室里的花花草草浇了一通水,又给鱼池里的鱼儿喂了鱼食,一切忙妥当之后,才迎来了办公室的第一位同事——“陈主任”。
“陈主任”的年龄比胡胜男小几岁,她压根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主任,只是因为大嘴巴子喜欢乱侃,张家长,李家短,国家大事,家庭小事,她都会发表自己的观点,并且在谈论时舌锋犀利,颇有官腔,故同事们在私下里封了她这么个官衔。
“胡姐早!”见胡胜男今天来得比自己早,陈主任主动打起了招呼。
“小陈早!”胡胜男礼节性的回了一句。
“胡姐,昨天我看见你们家先生了!”大清早,没有什么人来办事,陈主任开始没话找话的闲扯。
“哦!你在哪里见着他的?”对于老公的行踪,胡胜男向来比较敏感。
“在凤凰路回龙巷见着的。”陈主任回答。
“凤凰路回龙巷?”胡胜男随口问道:“他在那里干什么?”
“你的老公在那里干什么,我哪里能够知道?”陈主任笑着说道:“横竖在那个地方,我看见他不止一次了。”
“不止一次?”胡胜男想不明白吴有为到那个地方会干什么,难道是司机孙树安家住在那里么?想想也不对,记得孙树安家好像是在郊区买的房子,莫非是孙树安公车私用,到那里办事了?她问陈主任道:“你是看见我们家老公的人了,还是看见我们家老公的车了?”
“有时候是看见人,有时候是看见车。”陈主任回答。见胡胜男这么较真,她便跟她开起了玩笑:“怎么,怀疑你家老吴在那里包了二奶啦?”
“谅他也没有那个胆子!”胡胜男不屑的回了一句。她最怕人跟她开这一类的玩笑,因为自己不能生育,她担心吴有为会背着自己在外瞎搞。
“那可没准!这年头男人有钱就学坏,况且你们家老吴人长得那么帅,还是很有雄性魅力的!”陈主任没有想到胡胜男心里的感受,依旧开着自己的玩笑。
“我们家老吴都快成老头了,哪有你说的这个魅力!”若是男人夸自己的老公长得帅,胡胜男没有意见;若是女人夸自己的老公长得帅,她的心里就不舒服,她岔开话头问道:“哎!对了,你们家又不是住在那里,你怎么会在那个地方碰着他?”
“我家是不住那里,但我妹妹家住在那个地方。”陈主任说道:“最近妹妹怀孕了,所以我常会去那里看望她。”
“小陈,你确信看到的是我们家老吴么?”沉默了片刻,胡胜男啜了一口茶,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情绪,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问道。
“不会错的!别忘了,你们俩结婚时我可是去喝过喜酒的!”陈主任说道:“你们家那口子个头那么高,人又那么帅,隔着八里路我都能认出他来!”
“你跟他打招呼了?”胡胜男想着,这个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没准陈主任是看错人了。
“有几次,我倒是想跟他打招呼来着,可是你是知道的,像我这般没有回头率的女人,哪里能入得了你家那位大帅哥的眼呢?”陈主任调侃道。
陈主任知道胡胜男醋劲足,特别敏感别的女人跟她家老公说话,因此,即便是打过招呼,她也不能说打过。况且,吴有为跟自己并不熟悉,她是确确实实没有跟他打过招呼。
“那么,你看见他的车常在哪里落脚么?”胡胜男没有理会陈主任的调侃,越发的想要刨根问底。
“我看见他的座驾常常停在回龙巷二十五门前,开始我只以为是你家在那里新买了房子,一直没有想起来问你这件事。”陈主任回答。
“我家哪里会到那个地方买房子,整个一个贫民窟!”胡胜男当即予以否认,澄清道:“即便有钱,我也不愿意到那个脏乱差的地方去买的。”
“那里现在看上去确实是贫民窟,但是听说那一片快要拆迁了,你家要是真的在那里买了房子,可就发大了!”见胡胜男的情绪有些不对劲,陈主任岔开了话题。
正如陈主任说的那样,无数的社会事实也提醒着胡胜男,有权有势的男人最容易出问题。因为谁都清楚,即便这些男人不去勾引那些骚女人,那些骚女人也会施展媚功,去引诱这些能让人迅速致富的男人的。胡胜男明白自家的男人不是圣人,惯于在风月场中撩猫逗狗,如果不是自己的家规严一些,指不定早就出了事了。
一天的班上得都没有精神,满脑子都是吴有为搂着小三的画面。胡胜男早就有一种预感,怀疑自己的婚姻出了问题,这种怀疑来主要自于吴有为在床上的越来越差的表现。吴有为的家庭作业做得不好,开始时她是可以忍受的,也是能够理解的,想着吴有为毕竟是嘉信公司的副总经理,工作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