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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宁总经理怎么安排你的位置?副总经理吗?省公司会答应么?真如你说的做一名工人,宁总经理会安心么?”
“可是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呀!”吴有为不甘心的说道。
“吴副总经理,这儿有一份材料,你先看一下,如果你看了之后还想回到嘉信盐化公司,我一定答应你!”宁向前拉开身后椅子上的公文包,拿出一份材料,笑着递到吴有为的面前。
吴有为不明所以,双手接过材料翻阅起来,看着看着,脸色就白了,牙齿禁不住地打战。
“你仔细看看,这就是你一手培养起来的下属!”见吴有为不说话,陈传贵在旁边揶揄道:“见你下水了,个个都使着绊子踹你!看了材料之后,你还想回去跟他们共事么?”
“宁总经理,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份材料?”许久,吴有为才将眼睛从材料上移开,幽幽的问道。
“公司领导班子的意思,是希望我把这份材料交到法院去;陈爹陈老爷子的意思是希望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这件事给捂了。具体怎么做,还要征求你的意思。”宁向前回答。
“您希望我怎么做?”吴有为又问。
“如果你坚持自己的态度,一定要回公司去,我很难拿这份材料对领导班子有所交代;如果你听从陈爹的意思,从此离开嘉信盐化公司,我会尽力周旋,努力让这份材料消失。”宁向前回答:“试问一个离开公司的人,公司里的人还犯得着跟他计较么?”
“我听陈爹的!”吴有为重重的用手抹了一下眼泪,趴倒在桌子上“呜呜”起来。
“这就对了!”陈传贵拍了一下吴有为的肩膀,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你的聪明才智,不愁闯不出一番天地来!”
“来!喝酒!”宁向前朝吴有为端起了酒杯。
“来!喝酒!”陈传贵也朝吴有为端起了酒杯。
“喝!”吴有为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第六十七章要挟成功()
67婊子哲学
自导自演将吴副总经理推入陷阱的孙树安,回到嘉信盐化公司之后,并没有找到那种胜利凯旋的感觉。
宁总经理倒是不失前言,悄悄地将他叫到办公室,尔后关起门来,要将那张存有二十万人民币的信用卡塞给他。以孙树安的聪明,他是绝对不会拿二十万的封口费去买自己的前途的,在人屋檐之下,日后还要指望人家赏口饭吃,短视的目光只能让自己的道路越走越窄,孙树安怎么会那么傻呢?
孙树安不仅不傻,而且心中还有着自己的小九九,那就是希望自己侍候的主人能更上一个层次,由侍候嘉信盐化公司的副总经理,改为侍候嘉信盐化公司的总经理。他想着,如果自己的愿望能够实现的话,多少个二十万挣不来呢?
愿望归愿望,最终能否实现却并不是孙树安说了算,孙树安曾私下里向宁向前透露了自己的迫切的想法,结果被宁向前婉拒了。宁向前拒绝孙树安的理由很简单,他说他自己会开车,除非遇到特殊的场合必须要配备驾驶员时,他才会让驾驶员开车,至于什么时候让驾驶员为自己开车,需要的时候他会让机关综合办公室的领导安排司机,如果孙树安愿意等,可以呆在综合办公室的小车班等候领导安排调度。
唉!想做宁向前的专职司机看来是没戏了,即便做了,看情形也是味同鸡肋,毫无油水可言。怎么办?人是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孙树安思前想后,备了重礼去找办公室主任金正浩,因为金正浩是机关综合办公室小车班的最高上司,希望他能对小车班略作,仍将自己配给某个副总开车。
对于下属送上门的礼,金正浩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拒绝的,但是孙树安求他办的事情,却一直没有下文。转眼半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孙树安除了打杂接送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之外,有资格配车的公司领导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他。
领导不接受自己,对于孙树安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但是打击他的还不止这些,他每日到公司里上班,还要承受同事们怪异的眼神。国企是养闲人的地方,比不得私企,常把员工的精力用到极致。嘉信盐化公司的司机们一般不是太忙,上班无事时,大车、小车司机们会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海阔天空的瞎吹,荤的,素的,笑料不绝。在吴有为事件发生之前,孙树安是司机当中最活跃的一位,每次陪着吴有为出差回来,总有一箩筐的风流韵事要抖落。自从这次孙树安一个人从A省回来之后,他发现主动跟他开玩笑的同事少多了,有时别的人在办公室里说说笑笑,一看到他进来,大家就都住了嘴。有时他会主动地跟同事们打招呼,同事们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鄙夷表情,孙树安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木已成舟,无法挽回,他只有装着没看见,有道是走自己的路别人说去吧!
作为小车司机,不能够成为有权有势的高层领导的专职驾驶员,就如同失去关爱没有主人宠幸的哈巴狗,只能靠吃一些鸡零狗碎的零食,以满足自己贪婪的**。虚开一些油票,虚开一些检修发票,放在以前,这些小打小闹赚来的小钱,孙树安是绝对看不上眼的,可是现在不同了,公司里给驾驶员定的工资本来就不高,如果没有外快可赚,自己混自己都会显得捉襟见肘。
外快并不是经常性的能弄到,搁在以前,无论孙树安开多少数额的油票发票,只要吴有为签过了字,到销售分公司的财务上立马就能领到钱。现在不同了,吴有为了,他不再隶属于销售分公司,他要报的每一笔账,都要经过公司综合办公室和公司财务部,无论是签字,还是拿钱,签字的领导和现金会计都会拿着他的单子看了又看,问了又问,那种不信任可以说是溢于言表,这就是失去了靠山的悲哀,吴有为在台上的时候,谁会拿这种狗眼看自己呢?
孙树安有些怀念从前的时光了,甚至有些后悔当初的一时冲动,真不该把吴有为拖下马。
要是吴有为仍然是自己的主子,自己能沦落到靠打野食为生的地步么?
嘉信盐化公司的“三定”工作如期的展开,小车班作为嘉信盐化公司的一个基层单元,当然也不能幸免于桃源之外。找到好主子的驾驶员有人护着,不用发愁在这次的三定工作中丢了饭碗,那些没有主子接受的驾驶员,则要成为被淘汰的对象,淘汰,就意味着没有车子可开,何去何从,要看淘汰者各自的造化。
被淘汰的人先是自找下家,实在找不着去处的,则由公司人力部统一安排分配。真的要是到了那个地步,还能有什么好的工种让你干么?一个驾驶员如果失去了心爱的方向盘,岂不等同于士兵在战场上失去了武器,日后自己靠什么技能在工作中打拼呢?难道真的甘心放下现有的会行走的机器,改行去生产一线操作那些死的机器,一辈子做一个没出息的小工人么?
孙树安急啊!急得嘴唇上起满了火泡,可是就算全身起满了火泡,又能够解决什么问题呢?
每次到了关键的时刻,孙树安就会想起自己的老婆赵飞燕,因为她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女人。凡是自己在工作和生活中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她总是能够让自己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他想着,这次她也一定能够想出好办法的。
“你犯了忌讳了?”赵飞燕的眼睛里开电视,瞥了一眼孙树安说道。
“我犯了忌讳了?”孙树安不解:“老婆,我犯了什么忌讳了?”
“你卖主求荣,还不叫犯忌讳么?”赵飞燕冷笑一声:“你把自己的主子吴有为从副总经理的宝座上拽下来,因为这件事情,害得人家吴有为不仅丢了官,连老婆也跟他离了婚,弄得他现在是一无,可以说是活得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自己想想看,哪个领导还敢用你这样的黑心奴才?”
“唉!别提了!别提了!”赵飞燕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孙树安朝她直摆手,满面羞愧的说道:“老婆,我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只以为自己当初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那帮子王八蛋脑子忒过发达,楞猜说是我干的!”
“这还用猜么?地球人都能看得出来!”赵飞燕撇着嘴说道:“吴有为风流成性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了,他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你们公司滞销事件发生之后出事了,不是有人算计才怪!”
“这都怪我一时冲动!”孙树安后悔不迭的拍着自己的脑袋,用充满忏悔的口吻感慨道:“唉!没有想到害人终将害己,吴副总经理失去了好的职位,自己如今也步起了他的后尘。”
“现在后悔有个屁用!”赵飞燕骂了他一句,没好气的说道:“吴有为的这件事情,但凡你事先跟老娘谋划一下,老娘一定会有好的主意给你,谁叫你自作主张的?这下好了,自己的饭碗要保不住了才想起老娘来,早做什么人来着?”
“老婆大人批评得对!”孙树安连连点头称是,搂着赵飞燕的脖子奸笑着说道:“都说大海航行离不开舵手,万物生长离不开了太阳,我孙树安若是没有了老婆的调教,做什么事情都注定不会有好的下场!”
“去去去!少在这儿给老娘耍贫嘴!”赵飞燕佯着气恼,扭过头不理孙树安。
“老婆,我是真的后悔死了!”孙树安悲惨兮兮地说道:“当时只想着帮了宁总经理的忙,他一定不会亏待我的,甚至梦想着扳倒吴有为之后,自己能够做他的驾驶员,没想到宁向前这家伙连边都不让靠,整个一个王八蛋!”
“算了,你也不要太自责!”看着孙树安一副可怜相,赵飞燕的心软了下来,拿话安慰他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就算你把肠子悔青了,也已经于事无补。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我想你不去干,也会有别的人去干的。”
“对对对!宁总经理就算不找我,一定也会找别的人,或者用别的方法对付吴副总经理的!”孙树安赶紧附和,他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就问赵飞燕:“老婆,公司里的三定工作已经开始了,你还是赶紧替我谋划谋划,看看用什么方法能保住驾驶员这个饭碗?”
“再想找到吴有为这么好的主子,我看是没有多大指望了!”赵飞燕叹了口气,说道:“为今之计,我劝你还是另谋出路,看看能不能在嘉信公司弄个官儿当当!”
“当官?不行!不行!”孙树安一听,连连摆手,说道:“老婆,你看我天生一副奴才相,哪里有做官的能耐?”
“我怎么会找了你这样的一个贱货!”赵飞燕啐了孙树安一口,转而用手指着自己的身体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睁开眼睛看看你的老娘,难道老娘天生就是做婊子的命么?”
“做婊子跟做官是不一样的!”孙树安不敢顶嘴,低声辩解道:“做官烦神,要有处理事情的能力;做婊子不用烦神,会解裤带就行!”
“放你娘的狗馊屁!”听了孙树安的话,赵飞燕满肚来火,质问道:“听你这口气,是女人都能做婊子了?”
“女人要是存心想做婊子,难道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么?”孙树安小心翼翼地嘟囔。
“容易?好!你今晚就出去,给老娘做一回婊子试试?”赵飞燕说着就把孙树安往门外推。
“老婆,我是男的,怎么好做婊子嘛?”孙树安拽住门框不肯出去。
“嗨!你把老娘都气糊涂了!”赵飞燕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她依旧竭力的把孙树安往门外推,改口说道:“对,老娘忘了你是公的,不能**,但你可以做鸭啊!你去做一回鸭试试,看你有没有那个怂本事把钱挣回来!”
“好老婆,是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孙树安挤进门来,赶紧把门关上用身子抵住,厚着脸皮央求道:“做鸭也是个技术活,就我这身体,不行的!”
“你不是说会解裤带就行的么?”赵飞燕歇了手,瞪着孙树安问道。
“那是我信口瞎诌的!”孙树安陪着笑脸说道。
“老娘告诉你,不要把做官看得多么神圣!”赵飞燕教训道:“自古迄今,衙门和妓院就是一家,你以为现在的那些个夜总会、休闲中心是为穷人开的么?不是有权有势的人,谁个进去消费得起?”
“这个我明白!”孙树安回答。
“你明白个毬!”赵飞燕骂道:“做婊子跟做官比起来,虽然工作性质不同,但其工作理念却是相通的,那就是都要放下礼义廉耻,达到个人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单从这一点来讲,就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老婆大人教训的是!”孙树安只剩下点头的份。
“你以为你们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