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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管。
按下他的号码,拨出去,“嘟--”的一声那边就接通了,聂霆炀的声音传了出来。
“言言,你在哪儿?出什么事了?”
唐页靠在车座上,将安全带打开,脱掉鞋子,将脚也放在车座上,一只手臂抱着自己的腿,脸歪在膝盖上,一只手握着手机放在耳边,她此时才知道,原来,只是听着他的声音就能让人一天的疲惫都扫去。
那次吵架,爸爸说她命贱,聂霆炀伤她那么深,为什么她却对他动了情?不是贱,是什么?
爸爸这话很难听,她听了很伤心,别人这样说她,她无所谓,可是他是她的爸爸,所以她做不到不在乎。
那天她哭了很久,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很贱,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会轻而易举的就忘掉了他给的那些伤痛,记住的全都是他给的好。
一直到妈妈死,她都不曾原谅她,可对聂霆炀,她的原谅却是那么的廉价,难道说在她的心里,生她养她的妈妈还没有一个男人重要吗?
后来她终于懂得,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而是我们总是对亲人太过于苛刻,而对别人宽容。
她对聂霆炀,还没有到将他视作亲人的地步,虽然她曾想过,他们有过一个儿子,就是有了血缘关系,就是亲人,可等她想明白前面的道理时,她才知道,自己错了。
如今对他,早已经没有了两年前的怦然心动,只是一个朋友,有过肌肤之亲的一个特殊的朋友。
“言言,你在听我说话吗?你说话。”
“聂霆炀……”
“言言,你好好吗?”
“一点都不好,我快要死了。”
“你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
唐页没有回答,看到了有人来到地下停车场,是唐力,还有别的人。
她知道自己这次死不了了,可她却想听听他的回答,“如果我今天死了,你想对我说的话是什么?”
“你在胡说道什么!”聂霆炀生气了,她才26岁,人生刚刚开始,什么死不死的,“你在哪儿?告诉我具体的位置!”
“你先回答我。”
“位置!”
“你瞧,你还是那么厉害,我不理你了。”唐页要挂电话,聂霆炀的声音再次软了下来,“言言,我爱你,我用两年的时间来思考这件事,你就是我的鬼迷心窍,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可我就是要告诉你,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我想让你知道,我爱你。”
一句“我爱你”,让女人可以抛弃一切与你天涯海角。
但那是别的女人,不是她唐页。
但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感动了,因为这三个字。
“对不起。”这三个字,是她想要跟他说的,两年前的那通电话,她其实是想跟他说两年之约的,是她言而无信,可她别无选择。
欠他的是一句“对不起”,欠儿子的更是这一句“对不起”。
她不应该给了他们希望却又将那一点希望给残忍的扼杀,这句“对不起”她必须要说。
“……”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
聂霆炀知道,自己跟她是彻彻底底的错过了,也许他这辈子注定了要孤独终老。
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所以他懂,若她幸福,他微笑祝福。
即将岁的男人了,他已经提前迈入了不惑之年,以前的时候觉得也许到了40岁他依然迷茫。两年的沉淀,他豁然开朗,有些事,拿起与放下,只是一念之间。
“没关系,无论你今后如何选择,我都尊重你。”顿了下,聂霆炀说:“那我能见见你吗?”
“如果今天我能活着,晚上就去找你,洗白白的躺床上等我。”
“……”聂霆炀的眉梢抽了抽,什么个情况?
两年的时间,不会是在国那样的国度给熏陶成这样了吧?
之前一直传闻她是女同,他一开始也真的信以为真了。
当天飞往国,他亲眼看着她跟那个叫汤琼的女人勾肩搭背地从酒吧出来,他当时真的恨不得上去将两人分开各自揍一顿,可他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出现。
后来他就一直跟踪她,那天她们两人都喝醉了,没留意到他就在身后,而且还离得很近,所以他清晰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她说:“汤琼,你说你这么优秀的女人为什么不找个男人呢?”
汤琼说:“好男人都被贱女人抢走了,我不着急,反正我若盛开,蝴蝶自来。”
她说:“你确实有招蜂引蝶的资本,我要是男人我就娶你。”
汤琼说:“那我也得愿意嫁给你才行,还说我呢,你呢?你怎么不找个男人?”
“我啊?”聂霆炀清楚地记得,当时她突然就站立在那里,因为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猜想,应该是落寞的,她说:“我有男人,我还有个儿子呢,只是……”她再也没向下说。
“听到没有?”唐页的声音传出来,聂霆炀这才回过神,“听到了,那你晚上要是不过来,我可自己过去了。”
“好,一言为定。”
204:除非你跟我复婚()
唐力等人没有轻易上前,被压在车子下的人此时已经狂躁到了极点,手里的枪胡乱地开着。。xm
“少爷,怎么办?”手下问唐力,他们不能这样贸然上前,但也不能一直这么躲着,总得想个办法才行。
唐力想了想,决定先给唐页打个电话,问问她现在状况。
“小页,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这么好的车子,你们小心点,我觉得还是报警吧,这里不是国,我们还是把这些事情交给警察来处理。”
唐力点头,也是,唐氏刚搬回来,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有负面的新闻。
他报了警,然后和其他的人躲在暗处等待警察过来,反正她没事,一切都好办,关键是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人是否有同伙,她轻易不能下车。
唐页卷缩着身子坐在车座上,回想着几年来发生的事情,像今天这些意外不止一次两次。
两年前她从城回国首都,就被两个人给挟持,后来查出来那个给钱让二姐办事的一男一女是兄妹俩,女的喜欢莱奥,发誓非莱奥不嫁,所以将她视作了仇人,打算让二姐将她抓来卖到红灯区。
那件事之后,她跟莱奥彻底的断了联系,她不想再因为那个男人差点丢了命。
只是她到现在都一直有个疑惑,聂霆炀跟莱奥到底是什么关系?女人的敏感直觉告诉她,两人之间一定有故事。
等见了聂霆炀,她一定要问问他,之前问他,他一直没回答,这次必须回答。
今天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她不会是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某个b的人了吧?这也太倒霉了,虽然身为唐氏的董事长,但是她的交际圈并不大,如果真是这样,以后她干脆就一天到晚与世隔绝算了。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半了,再这么耗下去,今天她的美容也别说做了,这晚上要是去见聂霆炀,他嫌弃她老了怎么办?
不行,不行,必须去做个美容。
她给唐力打了电话,“阿力哥,你报警了吗?”
“报过了,估计很快就过来了,你再等等,别着急,累了就睡一觉。”
“嗯。”
唐页从驾驶座上爬到了后面的车座上,然后躺在车座上,这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别想离开了,一会儿这个人带走,车子还需要换轮胎,估计今天的美容是甭想做了。
聂霆炀要是敢嫌弃她老,她就直接踹飞他,她还没说他老呢。
好久都没有认认真真地休息过了,如今难得的空闲,唐页躺在车座上很快就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打来电话的是汤琼。
她接了电话,然后继续闭上眼睛,很累,她还想再睡一会儿。
“唐董,我在车外,你把车门打开吧。”
唐页睁开眼睛,坐起身,眯着眼睛朝外面看了看,车子周围黑压压地站了一圈的人,天呐,她睡了多久?
这些人……她仔细的看了看,确定都是安全的,这才摇下车窗,一脸的尴尬和窘迫,“我……我睡着了,不好意思。”
汤琼看了眼身边的唐力,笑着说:“还是唐总了解你,不让给你打电话说你肯定是在睡觉。”
唐页看了看车子外面,“那人呢?被警察带走了?”
“那么危险的人不带走谁敢站在这里啊?把车门打开吧,你不会是打算就这样一直坐在车里吧?”汤琼很无语地瞅着她。
唐页不以为然地笑道:“几点了?我还有时间去做美容吗?”
“下午一点,距离开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如果你敷张面膜的话还是有时间的,不过现在的你要做的事情是去吃午饭,大家今天都在忙,你请客。”
唐页爬到驾驶座上,打开中控锁,“没问题,请你们一人吃一碗西红柿鸡蛋面,上车,走起!”
唐力拉开车门,“去坐副驾上,我开车。”
“怀疑我的技术?”唐页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以后我就做你的专职司机,这是先生的意思。”
唐页惊叫,“你,你告诉爸爸了?”埋怨起来,“不是不让你告诉爸爸吗?你怎么又告诉他呢,干嘛又让他担心?”
唐力没搭理她,再次说:“坐副驾上,别磨蹭,耽误的可是你的时间。”
唐页咬咬牙,“唐力,你真的很讨厌!”
汤琼拉开车门在后排坐下,“唐董,你就别埋怨唐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董事长不可能不知道。”
唐页扭头瞪着她,“他又不是你男人,你干嘛要替他说话?别忘了,你可是我女人。”
“……”汤琼的脸僵了僵,睨了眼驾驶座上面无表情的男人,美丽的脸庞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垂眸,“我可对女人不感兴趣。”
唐页张大了嘴巴,老天,她发现了什么?
目光在男人和女人的身上来回的移动,唐页突然神秘地笑了起来,莫名其妙地来了句,“我可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唐力和汤琼都没有搭理她,她知道,两人这是不好意思。
阿力哥跟汤琼其实也是蛮配的,强强联合,将来孕育出的后代绝对不同凡响。
只是,这俩人隐秘工作倒是做得不错,整日在她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的,她竟然都不知道!
晚上回去必须召开家庭会议,审问某人!
一行人,黑压压的几十号,去吃了西红柿鸡蛋面,而且还是在一个并不起眼的餐馆,餐馆老板简直受宠若惊。
吃饭的时候,唐页接到聂霆炀的电话,以为是他,接通后就很不淑女地问了句,“干嘛?”
“妈咪,我是小辰。”
“……”一筷子面条送到嘴边,唐页忘记了塞进嘴里,就这样整个人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
唐力和汤琼都看着她,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从她刚才那句“干嘛”上来看应该是个熟人,只是她这表情……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唐力放下筷子,“小页,怎么了?谁打来的?”
唐页看了他一眼,放下筷子,“你们吃,我接个电话。”她匆忙起身,去了门外。
“你要不去车上打电话吧。”唐力不放心,就跟了出去,今天的事情着实吓坏了这些人,那个人的身份现在还在核实,但是以后这样的事情可能还会发生,所以以后她的出行必须做到安全无忧。
看着唐页上了车子,唐力也没有离开,一直站在车外四处的观看。
“小辰,妈咪……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妈咪,你真的不要我和爹地了吗?”
“妈咪……没有不回家,妈咪也不会不要你,妈咪今天晚上就回家,你在家等妈咪好不好?”
“你今天晚上真的会回来吗?爹地说你今天晚上会回家,我不相信。”
儿子的一句我不相信,让唐页的心里顿时犹如吞了一块烧红的铁块,从嘴巴疼到喉咙再到全身。
她的食言早已经在儿子的心里种下了根,她是个不值得信任的妈咪。
“让爹地带你来找妈咪好不好?等妈咪下班了我们一起回家。”
“好。”
聂宇辰将电话交给了聂霆炀,“爹地,你跟妈咪说吧。”
虽然隔着空间和距离,可唐页明显感觉到了孩子对她的冷漠和疏离,她伤害了一颗幼小的心灵,却还企图能够得到他的热情,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她只希望从今以后能够真正的陪在他身边,而她也不再轻易的许诺,说一些自己做不到的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