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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平新诧异,随即感激涕零,是他小肚鸡肠了,准备推开车门下去,复又转过身,趁她没有防备,抱住她的脸,粗鲁地亲了一口,然后脚底生风,下了车,一溜烟跑进男装店。
宋久久愣在那儿,一张脸黑青,可下一秒却笑了,舔了下被他亲过的嘴唇,然后低头继续看着电脑。
聂平新用最快的速度挑着衣服,“这件,这件,这件,还有这件,统统给我装起来,快点快点!”
然后他又问:“你们这里有*吗?”
店员是个年轻的女孩,从身材和面孔都充满了*的男人裹着浴巾一进门她的一张脸就红了,这会儿更是连耳根和脖子都是红的。
“有吗?”聂平新又问了一遍。
“没有,不过隔壁有个*店,应该有。”
“行,那你赶紧给我打包衣服,我一会儿回来你要包好。”聂平新有些不乐意,没有不早说,害他耽误了时间,这要是十分钟时间不够久久走了不管他,他就拆了这家店!
隔壁果真是一家*店,聂平新进去之后直接问,“男士*在哪儿?”
店员愣了下看着裹着浴巾来买*的男人,本来想说*,可看到那张脸还有那八块腹肌的时候,眼中星星闪烁。
“我问,有男士*吗!”聂平新的声音一下子提高,吓得店员一愣,再看这男人,虽然依然是帅得让人几乎要尖叫的俊脸,可布满了冰冷和愤怒,故而让人有些害怕。
店员支支吾吾的点头,“有,有,这里。”
聂平新看了号码,拿了三条,想了下又拿了三条,“打包!”
店员慌忙找了袋子将衣服装进去,聂平新提着就走,边走边说:“今天出来匆忙没带钱,明天我会让人将钱送来,多少钱明天你跟那人说。”
店员虽然想说我们这里不赊账,但是一想到那张可怕的冰冷的脸,她只能连连点头,说着违心的话,“好好,没事,没事。”
然后聂平新风风火火地又去了隔壁的男装店,店员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包起来,但还有两件没包好。
聂平新十分的不悦,“跟你说了最快的速度,最快的速度!”伸手抓过衣服胡乱塞进袋子里,转身就走。
“欸,先生——”
店员刚开口,却听他说:“衣服钱明天会有人给你送过来,到时候是多少你跟他说。”
店员追出门外,这可别是个骗子,拿了衣服就跑,毕竟这可不是几件*的价钱,她这一个月的工资也买不了这几件衣服。
可是到了门外,当看到这个裹着浴巾的男人拉开一辆黑色的车子坐进去的时候,店员的嘴抽了几下,这不是总统阁下的座驾吗?而且,而且在车门拉开的一瞬,似乎车里坐着的那个就是总统阁下。
于是,店员不再说话,即便是这衣服打水漂了,那也只能自认倒霉,然后红着眼走进店里,给老板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大哭了起来。
“去把帐结了。”宋久久从包里掏出钱包,抽了张银行卡,递给前排的司机。
然后司机拿着银行卡去了服装店,结了帐,然后又去*店,结了帐,之后拿着清单回来,连同卡一起双手递给宋久久。
宋久久接过来,清单却是一眼没看,扔给聂平新,“今天晚上之前,十倍打我卡上。”
十倍?
聂平新连忙去看清单,三身西服一万八千九,六条*三百,一共一万九千二,十倍就是十九万二,还好不是特别多,可是……
抬头一脸无辜的小可怜模样,“老婆,能不能宽限几天?”
宋久久不理他,让司机开车,她继续将自己埋在电脑里。
聂平新知道多说无益,悻悻地收了清单,然后掏出买的*,虽然,没洗,但眼下也没办法,只能先穿了再说。
司机很自觉地拉下车内的遮挡,将前后分开,然后,聂平新就肆无忌惮地扯掉腰间的浴巾,换上了衣服,可衣服换好后却发现自己光着脚丫。
“老婆,没鞋。”话一出口他却立马就后悔了,一双鞋若是一百块,十倍也一千块了,这钱搁在以前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可是这些年,为了那件宏图伟业,他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甚至连他在连城的车和房子都抵押了出去,他身上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不然也不会饿得好几天没有吃饭,甚至来B国找她,都是用他那双早已经不能瞬间移动数米远的脚一步步走来的,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终于见到她。
他以为在见到她的那时候,他会饿晕,昏过去,可惜,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强大的体格,他非但没有饿晕昏过去,相反又熬过了一个夜晚。
宋久久没理他,却还是用余光瞥了眼他显得有些局促不知道该如何放故而一只脚叠在另一只脚上的那双脚。
心里的某个地方,如同被坚硬的东西猛然撞击,钝痛使得她有些难以承受。
她放下电脑,暗自吸了口气,对司机说:“回趟欧阳家,通知航空公司,航班延迟两小时。”
“好的。”
聂平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看她额头上突然竟冒出来一层汗珠,再看她的表情,是一种隐忍的疼痛,他连忙朝她挪了挪,将她抱在怀里,“久久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宋久久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他的怀里。
“久久,你怎么了?你说话,要是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聂平新……”
“嗯,我在,久久,我在。”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让我睡一会儿。”
“……好。”她看起来是真的很累很累,靠在他的怀里,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到欧阳家只用了三十分钟,聂平新将宋久久抱下车,不知道她这样到底是怎么了,将她抱回房间安顿好,他出来问家佣,“你们九小姐这几年是不是身体不好?”
家佣仔细想了想,“倒是生过几次病,不过都是小感冒,吃点药有时候没吃药就好了。”
“好好想想,到底还有没有别的,必须胸口疼。”
家佣又想了一阵子,摇头,“没有。”
“算了,算了,问了也白问。”聂平新烦躁地摆手,赤着脚上楼,推开门却发现宋久久已经醒来,在*头靠着。
“久久你醒了?”他欣喜地上前,握着她的手,“感觉好点没有?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去医院。”
宋久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但是声音却是温柔的,“去换了衣服,顺便收拾几件换洗的,我要去K国国事访问三天,然后去C国,大概一周后才能回来。”
聂平新有片刻的诧异,然后就猛笑,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手舞足蹈起来,却因为太激动,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宋久久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快去!”
“是!”这一声,尤为的响亮。
拉开衣柜,看着里面一半自己的衣服,一半她的衣服,整齐地挂在那里,他轻轻笑了,俯身在衣服上闻了闻,淡淡的清香味。
*在抽屉里,他拉开抽屉,洗干净的,卷好的,她的,他的,她的,他的,间隔着,一个挨着一个整齐而有序地摆放在抽屉里,他一瞬间就红了眼睛。
五年了,他知道她恨他,他甚至都不敢想象如今回来她是否还能接纳他,甚至都不敢想如果她这五年结婚嫁人了怎么办?可是不用假设也不用时光倒流,老天待他不薄,所幸,那个她还在等着这个他。
“聂平新,你属乌龟是不是?”外边,传进来宋久久的吼叫声。
聂平新皱皱眉,他怎么不知道十二生肖里面还有属乌龟的?难道五年不在,这世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037:心碎成了渣渣()
时间过得很快,秋去冬来,又一年开始了。
却也预示着,这一年结束了。
12月31日,23点59分,宋久久站在屋子里的落地钟前,自言自语,她说:“聂平新,过了今年,我再也不要你了,说话算话。”
然后,落地钟敲响。
她知道,她终归是错过了他的聂平新。
这一年,宋久久25岁。
国事家事天下事,繁琐而又忙碌。
她说,她的人生还很长,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就不走下去了,她要走,而且还要走得稳,走得好。
这一年,宋久久26岁。
爷爷说过了25岁的女孩,该找个人嫁了,即便不是为了爱情,那也要有个相伴的人,起码夜里睡不着的时候,还有人能陪着说说话。
27岁这年,宋久久终于还是答应了欧阳毅去相亲,定了一桩婚事,不久后,老爷子含笑而终。
宋久久站在皇家陵园,欧阳毅的坟墓前,她说:“爷爷,您说,男人和女人为什么要相爱?嗯?为什么?”
她始终都不明白,相爱,是什么。
因为在这三年之后,她才恍然明白,她与聂平新,只是她爱,而他,不爱。
他从出现在她生命里,到悄无声息的离开,恍若一场梦,梦里无论多么的*不休,醒来,依然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初遇,她19岁,他39岁。
如今,她27岁,他47岁。
八年,不长也不短,却恰能将人体细胞更换一遍,所以,如今的她与他,不再是曾经的她,与他。
这三年,宋久久变了许多,在政坛上也逐渐崭露头角,有人说她,冷血无情,手腕强硬。也有人说她,美丽自信,低调沉稳。
所有的所有,在她的心里,却都不抵那个男人的一句,乖,你累不累?
是的,她累,却没有时间去喊累,也不敢喊累。
宋久久29岁那年,欧阳城突然离世,一个月后,宋雅婷承受不了丈夫离开的悲痛,也随他而去。
父母的爱情宋久久一直都没搞明白,她一直都觉得是爸爸爱妈妈多一些,因为她活了29年,从来都没有见过妈妈什么时候对爸爸温柔过,看爸爸的眼神也从来都是充满了不屑和嘲弄。
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有些爱是藏在心里的。
母亲离开的时候握着她的手说:“九儿,29了,该嫁人了,有件事妈妈不想带入坟墓,这么多年云霄对你做的一切妈妈都看在眼里,他不是你的哥哥,不是你爸爸跟方舟棋的儿子,他只是穆云霄,忘了那个不值得你等待和想念的男人,这么多年你累了,需要一个肩膀。”
那一刻,多年不掉眼泪的她哭得一塌糊涂。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哭,可就是觉得心口很疼很疼。
穆云霄不知何时站在病房的门口,他从后面轻轻拥住哭泣的她,他说:“我早知道我们不是兄妹,九儿,29年了,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等你长大了,我要让你做我的妻子,这一等便是29年。”
宋久久哭得更凶了,眼泪肆意地流淌着,一颗接连一颗的眼泪落在穆云霄搂着她腰肢的手背上,烫得他的心都是疼的。
宋雅婷握着女儿的手,而后笑着闭上了眼睛。
宋久久对穆云霄说:“既然你都等了29年,再等3年,行吗?”
她说,她要给父母守孝,短短两个月内,她失去了双亲,这时候让她谈婚论嫁,她做不到。
穆云霄笑起来很美,春风十里都比不上。
他说,好啊,我等你,三年。
但他没有说的是,三年,九儿,我怕我等不到了,聂平新回来了,你终将是属于他的,五年来,你对他的思念,日日夜夜,每一分每一秒,我都看在眼里。
我知道,我最终还是要以另一种方式来爱你,这一次,我选择,亲情。
三月的下午,下起了雨。
总统府对面的咖啡馆里,两个都极为出色的男人面对面坐着,一人一杯黑咖啡,无声地细啜着。
他说:“下雨了。”
他点头,看着窗外,“对啊,下雨了。”
他说:“谢谢你这些年一直照顾她。”
他说:“你不必道谢,我照顾她是因为她只是我的她,与你无关,这一次我选择放手,成全你和我的她,将我的她变成你的她,你若辜负她,刀山火海,地狱天堂,我都不会放过你。”
他说:“不会,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五年的时间,她长大了,终于不再是那个任性的小女孩。
可五年,他却将她一个人丢在那里,孤零零的。
宋久久走出总统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这些年她没日没夜的埋头工作,只为不让自己空闲下来胡思乱想,想那个男人,想得呼吸都是疼痛的。
雨已经停了,空气清新而湿润。
清风扑面而来,宋久久觉得自己今天穿得也不薄,可不知为什么,还是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静寂的夜里,声音尤为的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