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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笑得十分的灿烂,双手交叉着搂着男人的脖子,上半身亲密地蹭着男人宽厚的肩背。
四周的人不断地朝这两个人说说笑笑,简守既熟识他们每个人的脸,却又在此刻觉得他们无比的陌生。
“淼淼,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你们已经见过家长啦?”
“欸,你这不是废话吗,人家淼淼都喊妈啦!”
“女神,你们什么时候见的家长啊?不会是商量婚期吧!”
白淼淼甜甜地笑了一下:“就是在上周末去的安山家,婚期还没有这么快啦~”这副娇羞的模样更让大家肯定了心中所想,简守亦是如此。
他想起了上周末乔安山说要一个人回老家看乔母,他想起了乔安山给他发短信说要晚些回来,他想起了乔安山西装口袋里的两张电影票。
下雨天共同撑伞的背影,短信里的诚邀带上家属,和乔安山那永无止境的谎言
啊如此想来,那么所有的事情就都一清二楚了啊。
原来是自己挡了别人相亲相爱的道路,原来自己是他不堪一提的,耻辱。
身后的包厢打开了门,从门缝里传来了纷杂的歌曲:
等爱的人很多
不预设你会在乎我
难道一生的时间都用来换
和你一个误会
谁能真的让谁
幸福到故事的结尾
何必那么的慌张
有时清醒
才是错误的开始
我不需要
也不重要
做一个傻子多么好
有路人经过这个转角的时候,惊讶得不知所以。
男人狼狈地靠坐在墙角,脸上的表情又哭又笑,但是满面的泪水却是暴露了他痛苦的心绪,怎么说呢,路人只是觉得他很可怜,还很孤单。
但是路人不会去劝解他,生活艰苦世事无常,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都有勇气,能这样哭出来。
重金属的音乐声,和各个包厢里鬼哭狼嚎地歌唱声成功掩盖了角落里“渺小”得不值一提的男人。
简守用哭音轻笑了一声,他不愿意再当一个傻子了。
他终于,彻底死心。
第17章 不被爱的第三者 17()
乔安山觉得自己对白淼淼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他不晓得这个女人的嘴竟然可以碎到如此地步,阴沉着脸,一进了包间后就将白淼淼像丢破烂一样,给直接摔在了沙发上。
“白淼淼你够了!”
白淼淼被摔得脑子一懵,然后再被乔安山这么一吼,整个人一时间竟做不出什么反应来。
田哲刚好坐在旁边,也是一脸茫然地将白淼淼扶了起来。
现场奇异地安静了下来,乔安山发火的模样很是恐怖,仿佛笼罩在一层磅礴的阴云中,脸色甚为难看。
对待女士,却丝毫不留情面。
就是在这连针都落地可闻的时刻,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咔嗒”的开门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包厢里。
迎着众人的目光,他低低的唤了一声:“乔安山。”
这声熟悉的名字,乔安山听了无数次,足够让他瞬间僵硬成石,周身愤怒的阴云一戳即破。
阿守?乔安山转过身去,果然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简守看他的表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模样,悲伤又绝望、冷漠且决绝,他安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却仿佛随时会离他而去。
此时的乔安山再也顾及不了面子,顾忌不了谎言,他只是慌张地走过去一把拽住了简守的手,怕他离开。
“阿守”走近了乔安山才看清楚了简守泛红的眼眶和苍白的脸色,手中的触感无比的冰冷。
他终于忍不住一把将简守抱入了怀中,急切地说:“阿守,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他想用体温来温暖他,却让他更觉寒冷,简守麻木地靠在乔安山的肩膀上,他看见了同学们震惊不已的表情,他还看见了白淼淼受辱怨恨的目光。
你看吧,没有人会接受他和乔安山的关系,所以乔安山也是做了一次正确的决择。
这么想着却越发的痛苦,简守一口咬在乔安山的肩膀上,用着最凶狠的力气,模糊不清地在他耳边说:“乔安山,我反悔了。”
他声音很小,乔安山却听得一清二楚: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肩膀上的疼痛和心脏的抽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他甚至还能分神去想简守会不会牙疼:“阿守,你别这样。”
人群中渐渐响起了嘈杂的低语声,简守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人围观的,对着乔安山无理取闹的猴子。
在乔安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简守奋力地挣脱出了他的怀抱,朝外跑了出去。
乔安山想去追,却被白淼淼喊住了,她的声音冷冷的,音调尖锐:“你们在一起了?”
要是在以前,乔安山也许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一直过不了内心的那道坎。可是现在他却能异常坚定地对着白淼淼,对着所有的同学兄弟说:“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他眼神狠厉地望了一眼了她:“我早已说过,我们四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白淼淼冷笑了一声:“呵,乔安山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请人帮忙的是你,不把话说明白的也是你,从四年前到现在,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啊!”
听着这两个人的争吵,同学们没有哗然和尖叫,他们只是陷入了沉默,一直到齐辉吼了一句:“你现在在这里说个屁啊!还他妈的还不去追!我们小守这么老实,竟然就被你搞到手了!”
乔安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终于追了出去。
白淼淼站起来轻蔑地笑了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嘲讽似的吐出了一句:“哈哈哈,我竟然差点当了小三。”
她拿起包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包厢,还能依稀看到后脚跟磨破的血珠,但她依旧高傲,不愿意把高跟鞋脱下来赤脚前行。
当天晚上,简守没有回家,乔安山也并没有找到简守,他打了上百个电话,发了几十条短信,都没有任何音讯。
他疲惫万分地坐在家门口,下垂的头颅勾勒出颓败的弧度,早晨熹微的阳光渐渐落在了他的身上,唤醒了他的神智。
手中电量不足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简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他说,我们好好谈谈吧,好聚好散。
乔安山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勇气走到这间咖啡厅的,他的阿守就坐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他的爱人叫他来是为了和他分手。
良久,他才恍然清醒,慌张地理了理衣角,踏步走了进去。
简守抬眼看到了他,男人的眼底尽是青黑,头发经过一夜的奔波不再整齐,衣领也略微的凌乱,这个男人总是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简守收敛了习惯性的心疼,只轻轻地说了句:“坐吧。”
乔安山手足无措地坐下来,干瘪地张了张嘴:“阿守”
“先喝杯茶吧。”简守打断了他,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给了他,虽然来的是咖啡厅,简守却只点了两杯清茶。
“安山,我们已经在一起四年了。”他这话的时候温柔得不行,目光一如既往的柔和似水。
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乔安山一晚上没见着他,现在竟是看得有些痴了。
简守垂下眼帘,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四年来,我们两个就像是在扮演各自该有的角色,过得平凡且安稳,我本来以为可以一辈子都这样的”
简守自嘲地笑了笑:“可见人都是很贪心的。”
“我们可以的。”乔安山急切的重复着,“阿守,我们分明就可以的啊。”
简守没有急于反驳他,只是又说起了另一件事:“安山,我第一次知道你撒谎是在一年前你公司的同事来家里做升职调查。”
经过简守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乔安山才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情,当时他正逢升职加薪的关键时期,领导让他填了一份家庭调查表。
那时候的他已经浸。淫职场职场近两年了,他开始懂得职场上各种套路下的优胜劣汰,于是他所填的家庭成员是“只有母亲”。
他没有想到公司真的会派人去所填的家庭住址里调查,也无法想象当时简守知道的时候有多么伤心。
简守无所谓般地勾了勾嘴角:“当时我说我是来你家做清洁的小时工,他相信了”
“安山,你总是对我撒谎,我也会觉得生气和难过,但是到最后都只会深感疲惫。”他认真地看着乔安山,“我很累,我也知道你很累。”
这些话就仿佛是一根刺,扎进了乔安山的心脏:“对不起阿守,我这样做都是有原因的,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听着乔安山要辩解的话,简守只是觉得无力,他并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问题所在:“安山,我们之间没有信任。”
只是这一句话,就打乱了乔安山所有的思路,让他所有试图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乔安山不相信简守能够和他一起分担,就像简守不相信乔安山很爱他一样。
说到底,他们还是对自己不够自信,自己辜负了自己。
简守深吸了一口气:“安山,已经七年了,足够了。”他喜欢他已经七年了,可再多的喜欢也会因为得不到回应而逐渐消磨期许。
他所说的七年,乔安山自以为听懂了,简守就像是在宣布一个时间的节点,然后正式谢幕。
“你也不用再勉强自己,我也不用再活在愧疚里了?”
“你和我在一起,就是因为愧疚?”乔安山死死地盯着简守那张上下起伏的嘴唇,生怕他吐出更加伤人的话语。
简守想说不是的,和你在一起是因为私心,是因为喜欢了你好久好久。
可是话到嘴边却就变得面目全非了:“不,不只是因为你救了我而心怀愧疚,还因为我曾去医院看过那个被你打了的人,你所认为的难以启齿的过去让我心疼。”
简守去医院看那个男人的时候,他还躺着病床上不得动弹,一张嘴神经兮兮地念叨着。
简守在那里待了一下午,再出来的时候仿佛已经死了一遍,从那时起,他面对乔安山就再也没办法说一个“不”字。
乔安山因为简守的话而猛然瞪大了眼睛,耻辱感一时间竟被心痛压得了无踪迹,他的阿守和答应他在一起仅仅是因为愧疚和怜悯么?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所以现在,你想要我怎么做?”
面对这样的乔安山,简守多了一丝的无可奈何:“安山,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男人,我会安静地离开,你可以和白淼淼继续好好的生活,如果白淼淼那里需要解释,我也可以帮你联系她。”
乔安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把我推给白淼淼?你又将自己放在了哪个地位!”
简守轻轻地动了动睫羽,苦笑了一声:“在感情里面,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啊。”
现在的他已经想明白了,与其看着乔安山自我蒙骗,做他和白淼淼之间的拦路石,还不如给自己一条生路。
这样难听,自我轻贱的话让乔安山瞬间就赤红了眼眶:“你就是这么想我,这么想你自己的?”
乔安山的双手紧握成了拳头,他的骨节泛白青筋爆起,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不然呢?简守站起身:“我会尽快从家里搬出来,安山,这个世上没有谁离开了谁会活不下去,你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而已。”
这段话说得极慢,就像是在极力说服自己一般:“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乔安山抬头看他离去的背影,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狠厉,他大吼了一声:“简守,每次你都能说忘就忘,四年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你比我想象的要绝情!”
是么?简守却没有因此停顿一下,他的步伐显得异常的坚定。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这是简守第一次面对乔安山而下定决心做的事情。
他怕自己再多待一刻,所有看似坚强的伪装都会全盘瓦解,然后又开始那不断妥协不断猜忌的生活,他那么爱他,怎么舍得看到他因为自己和现实而左右为难自我拉扯呢?
乔安山独自在咖啡厅僵坐了很久,直到领导亲自打电话斥责他无故旷工,并驳回了他六月底请假的请求。
于是他又赶回了公司,逃避似的在那里不眠不休地加班了三天三夜,一直到最后人都出现了幻觉差点直接摔倒在楼梯口,才被上司勒令回家休息。
可是等到他回家的时候,家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了,简守生活的痕迹就像是被生生地抹掉了一般,闻不到一丝他的气味。
乔安山又发了很大一通火,砸烂了家里的很多东西,既然简守都不要它们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