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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敢对视,矮上一截的简守,视线一直被迫焦灼在乔安山的脖子以下。
透明的水珠,随着呼吸而鼓动的肌理,在关系变质之后,简守第一次手抖得厉害。
乔安山在看到他第一眼就皱起了眉头,简守紧握在手中的球服不停地往下滴水,白色的帆布鞋很快晕染出湿润的痕迹。
乔安山伸手一把夺了过来,啪的一声,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
衣物快速的摩擦让简守的指尖隐隐发烫,手心空无一物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简守忽然觉得喉咙干涩,着急吐出的解释透着细微的颤抖:“我看到是穿过的就拿来洗了,我已经”
我已经习惯了,这句话被乔安山厌恶的眼神给硬生生地堵了回去,这是他第一次在乔安山的眼中看到那样的神情。
他还听到他说:“以后别碰我的东西,恶心。”
乔安山似乎特别不想同他单独待在一起,从衣柜取出衣服麻利地穿上就走出了宿舍。
简守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满是泡沫的双手,露出一个苦涩万分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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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守生得不算卓绝出众,但是皮肤白晢气质干净,说话时又温温柔柔的,倒是很受一些小女生的欢迎。
招他打工的奶茶店老板娘也没有因为他突然请假而辞退他,反而要他多休息几天,是简守自己不好意思,才一回到学校就去帮忙了。
奶茶店就开在校区里,每天来的人络绎不绝,这人一多就嘴杂了起来。
简守端着几杯奶茶送过去的时候,几个女生正坐在一起讨论得热火朝天,声音不小正好足够让简守听清楚。
“经管院的那个乔安山是个什么来头啊?竟然能够让我们校花倒追!”
“人家白淼淼眼光能差?那个乔安山可是个系草呢,还是我们学校篮球队的。”
另一个女生不屑一顾:“长得帅能当饭吃?我要是有白淼淼这么漂亮,就找一个有钱!”
有人听她这么说打趣般地点了点头,有人却啐了她一口:“我说你就目光短浅了吧,经管系的高材生诶,活生生的潜力股啊!”
黄珊开玩笑似的对之前那个女生说:“你这是嫉妒人家郎才女貌吧。”
那女生听了也不生气,反而自讽:“是啊,我就是嫉妒啊,像我这种长得丑的单身狗是没有任何出路了!”
简守放缓了放奶茶的速度,低垂着眉眼,心中却掀起了暗潮。
他收起盘子说了声:“请慢用。”就想转身离开。
黄珊一把抓住他的围裙,一脸笑意地问道:“诶,你是叫简守吧?也是经管系的?”
简守停下来。点点头又点了点头。
黄珊:“那你知道乔安山吗?”
简守看了她一眼,眼熟,应该是经常来店里的,于是回答道:“知道的,我们一个宿舍。”
旁边的女生们惊呼了一声,黄珊也是觉得凑巧:“这缘分简直了啊,白淼淼是我的室友,他俩要是成了我们不就是朋友了么!所以,能给个电话不?”
简守的意识还停留在“他们成了”这里,反应慢了许多:“啊谁的?”
旁边的女生们却是开始起哄:“哟,黄大胆又打歪主意了哈!”
“小哥哥可别装傻啊,我们大美女找你要电话号码呢”
简守面皮薄,想要礼貌地回绝,黄珊却堵住了他的话头:“我也就是觉得淼淼和乔安山超级般配,以后我们可以多联系联系,撮合他们啦。”
嘴角有了下滑的趋势,简守脾性好不太会拒绝人,但是这次却胡乱的推脱了过去:“不好意思,工作时间不能聊天。”
女生们一阵唏嘘:“长得是好看,但未免也太不绅士了吧!”
“我看是害羞了吧,耳朵都红了,多可爱啊!”
第3章 不被爱的第三者 03()
以前每次有乔安山的集训,简守都会跑去送水,抱一箱,队员一人一瓶。
久而久之,养成习惯的不仅只有乔安山,还有一众队员,今天的中场休息已经过半了,却始终没有见到简守的身影。
又累又渴,八号球员没忍住就问了:“喂,乔安山,你们家那小室友今天怎么没来啊!”
一个厚脸皮的开口了,其他人就跟着附和了起来:“是啊,我们都还等着水喝呢,不会今天就不来了吧?”
乔安山皱眉呛了他一句:“口渴,不知道自己去买水啊,什么毛病。”
话音刚落,便从场馆门口传来一阵骚动,说是有人买水进来了,乔安山却不觉得是简守,因为他从来都是侧门进来,没有前呼后拥这么大的阵仗。
果然不是简守,却是一个乔安山没有想到的人——白淼淼。
白淼淼的手中只拿了一瓶矿泉水,径直朝乔安山走来。
顿时,队员们发出此起彼伏的口哨声,有看好戏的有艳羡的,无一不是暧昧的眼神。
乔安山却有点烦躁,一手捡起脚边的篮球,起身大步向篮球架走去。
白淼淼知道他看到了自己,愣了一秒,然后向其他坐着的球员们打了招呼,把箱子里的水分给了他们。
乔安山一个人在球场上来回跑动着,汗水从发鬓滑到下颚线再到脖颈,逐渐湿透的背心,显现出了衣服下起伏凸出的肌肉。
不停地奔跑投球,似乎根本忽视了一直站旁边的白淼淼。
白淼淼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越看越满意,妆容精致的眉目轻挑了一下。
她向乔安山走过去,高跟鞋踏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踏踏”的声音。
简守从侧面进来的时候就刚好看见了这一幕,他抱着一箱重量不轻的矿泉水站在篮球架斜后方,离乔安山只有不到十米是距离。
他看见乔安山正在投球,白淼淼朝乔安山递出了水。
白淼淼就站在身旁,乔安山首先看到却是简守。
心下一突、力道一变,手中的那颗圆润球竟然就朝简守直直地砸了过去,简守愣在那里,然后迎头一击。
“砰!”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箱子重重地摔在地上,一瓶瓶的矿泉水从中滚出。
简守甚至觉得视线瞬间模糊,他傻傻地看着乔安山却看不清他的脸色,眼眶有些发热。
“简守你是不是傻!”都不知道躲吗?
大声的质问,试图掩藏其中莫名的心疼,乔安山暗骂了一句便朝简守跑去。
简守想说,是的,就你会恶人先告状。但却恍惚到开不了口,连嘴皮都在发麻。
原来,已经被讨厌到如此地步了吗。
简守明显被砸得神志恍惚,站在那里向后踉跄了几步,他发现了乔安山想要靠近的意图。
突然觉得惶恐,于是转身就跑,步履不稳却又更显狼狈。
乔安山追过去的脚步停了下来,篮球还在脚边打转儿,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嘴唇紧抿着,脸色不太好看。
左右徘徊,最后放弃。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外面的太阳有点大,在冬天里是个温暖的好日子,简守勉强地站在太阳底下,纤细的手指挡在眼前,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周围的学生,来来往往,简守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所以你看,真是可怜,乔安山至始至终都没有出来。
简守在脑海中不断回想乔安山和白淼淼站在一起的样子,不得不说,很是般配啊。
这么想着好像又没那么难受了,正常人都知道如何抉择啊,乔安山应该要有一个妻儿双全的未来。
简守抽了抽发红的鼻翼,揉了揉肿起的额角,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声地骂了一句:真是倒霉,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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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之前齐辉给简守打了个电话,叫他打包饭菜回去,他和田哲在开黑没办法下去吃饭。
简守答应了下来,还专门跑去买了两杯咖啡。
三份份量不少的饭菜再加上两杯咖啡,简守提得有些摇摇欲坠,估计是脑袋有了点后遗症。
走着走着,要不是踢到了台阶要不就是两只脚绊到了一起。
被拍肩膀的时候简守吓了一跳,转过头就看到了一个面熟的女生。
简守“啊啊啊”了半天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女生却笑了起来:“我的名字叫黄珊~”
简守说“啊,你好”,黄珊看着他突然伸出手戳了戳他的额头:“我的天,你这是撞哪儿了啊?痛不痛啊?”
简守“嘶”了一声,说痛,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再加上上翘舒卷的睫毛,让黄珊心头一颤。
妈呀,她好像母爱泛滥了
真他妈可爱啊
黄珊一把抢过简守手里的口袋:“你这样会越肿越高的,走,我带你去敷敷冰。”
简守才反应过来,又要抢回来:“不行啊,我还要给他们带饭呢!”
黄珊趁机一把握住了简守的手,把他直接拉走:“乖啊,要不了多久的,不然会一直痛哦~”
简守傻傻地被牵走,一脸茫然。
黄珊跑到超市里买了块冰糕出来,简守坐在椅子上等着。
黄珊坐下来,把带壳的冰糕直接敷在了简守的额头上,冰冷的触感顿时让火辣辣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简守觉得不好意思,伸手接了过来:“谢谢你啊!”
黄珊收回手后坐好:“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撞伤了的吧?”
简守:“额是被篮球砸到的,我自己没有注意,没有反应过来。”
黄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真的好可怜哦,不过砸到你的那个人也是可恶,球不上框砸什么人啊!”
稍有狼狈的感觉忽然就因为女生的笑意烟消云散了,简守弯下僵直的背,靠在椅子的后板上,也露出了笑容。
烈日灿阳,少年的微笑像被镀了一层绒光,耀眼又温柔。
抱着球的乔安山离得很远,面色冷漠眼神深沉。
有些“喜欢”果然只是一时兴起,没有人当真、没有人非谁不可,他只是希望以后简守不要再拿这种畸形的喜欢来挑衅他了。
拿出手机拨通了齐辉的电话:“你他妈是不是又在打游戏?”
“卧槽!”齐辉突然被吓了一跳,“你有病吧,我打游戏招你惹你了?”
“你是不是又让简守帮你带饭了?自己滚下来拿。”
齐辉觉得莫名其妙的:“诶不是,我说大老爷们儿带次饭怎么了?你要是舍不得,像以前一样帮人提着不就好了!”
乔安山皱起眉头:“你自己打电话找他,不然我保证你今天一天都吃不了饭!”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齐辉“喂”了半天,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简直觉得乔安山毛病得不可思议了:“太不给面子了我反正绝对不会去!”
田哲听着他的抱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然后直接下了下线:“我去拿。”
队友临阵脱逃,齐辉看着屏幕上那个大大的“失败”,身体气得往后仰,双手重重砸了一下键盘:“mmp!”
一个两个的发什么神经病!
最后黄珊还是和简守交换了微信,以帮助白淼淼追到乔安山为借口。
分开的时候,黄珊拍了拍简守的肩膀,道:“助人姻缘,功德一件,以后他俩的事情我们能帮就帮呗!”
简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再轻轻地“嗯”了一声。
多年后的黄珊愧疚不堪,她总觉得简守这样的结局,很大的原因在她。
是她自作聪明,最终弄巧成拙。
第4章 不被爱的第三者 04()
2016年5月29日,晚。
简守醒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在家里,家里床顶的天花板上有一个暖色的吊灯,而这里只有一根亮白的灯管。
“醒了?”
低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
简守后知后觉地转过头,才发现了乔安山的存在。
乔安山从椅子上起身,将病床的高度调高了一点,扶着简守在他的后脑勺又垫了一个枕头。
衣服下的触感十分的硌手,简守又瘦了,他和他在一起后似乎就没再长过肉。
“你不是应该还在上班吗?”乔安山最近总说自己很忙,忙得不着家。
“嗯,请假了。”乔安山递给了他一杯热水,看着他喝下去,干涸起皮的嘴唇终于湿润了起来。
“对不起。”没能好好照顾你,没能多陪陪你。
他甚至至今心有余悸,当他加班回家后看到陷进床里,已经烧得满脸通红唇色苍白完全昏迷的简守时,是有多么的惊慌失措。
简守感到惊讶,目光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还穿着工作时的西装,略有奔波后的褶皱,眼里的血丝和眼下的青黑都彰显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