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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站在病房门口;浑身冰冷僵硬。
病房里的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
他本不应该有如此大的反应;事实上他已经在极力地克制自己了。
高炎生平第一次知道心动为何,他很小心翼翼地对待着,他想要用最好的态度,他想要等最好的时机;等到一切都刚刚好后;再表白。
可是到头来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已错失先机,输给了自己最好的兄弟。
他怎么会想不到殷重也想要得到简守呢?
高炎并不是一个纯情的人,三十有余年龄,还混迹黑道商场,殷重有多么的狠厉果决,他一清二楚,说到底,他和殷重其实是一类人。
可他所有的心计手段,都不希望用在简守的身上。
像雪一样的男孩,他害怕再炙热一点就会将其融化。
他,舍不得。
高炎的双手攥成拳头,紧得发白,他收回脚步,背靠在墙上,想了很多。
和殷重接吻的简守看不出被逼无奈的模样,反而青涩地回应着,他雪白的手指轻轻地抓着殷重湿润的衣角,带着适时的紧张。
简守喜欢殷重,可是殷重真的喜欢简守吗?
分开的时候简守有些气喘吁吁,一眨一眨的睫羽暴露了他的紧张,整张脸都泛着粉红,嘴唇亮晶晶的,看上诱人而可爱。
殷重用拇指擦去他嘴角的痕迹,眼底深处的光,一柔再柔:“好好休息,拍戏的事过两天再说。”
关于拍戏,简守想起之前殷重这么忙都还要守着他,而他却一直冷脸相待,有些感动还有点愧疚。
他漂亮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想要说的话都能从中看出来:“对不起,我之前态度很不好”
殷重的手指停留在简守光滑的颊侧,来回抚摸,宛如对待一件爱不释手的珍宝。
他的嗓音低沉而好听,就像是在故意撩拨对方的心弦:“没关系,我说过你会相信我的。”我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门外响起了交谈声,简守赶快松开了殷重的衣角,从他的怀中退了出去。
和医生一起进来的还有高炎,他将视线放在简守的身上,表情如常甚至还着点温暖的笑意:“听医生说没事了,但还是想来看看你。”
简守感到熨贴,一双眼睛都笑弯了:“谢谢你高大哥,我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把殷重带回去换件衣服吧,我担心他会感冒。”
虽然没有做好把关系公诸于众的准备,但简守明显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打算。
殷重暧昧地捋了捋他的头发:“不会生病。”
高炎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殷重,现在却不得已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眼里有压抑的情绪:“你还是出来一下吧,已经叫人把衣服送来了。”
殷重“嗯”了一声,和高炎走了出去。
二楼的大厅外有个阳台,一路上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
室外的空气带着点微凉的湿意,高炎点了一根烟,架在指骨上。
“你和小守,在一起了?”
“是。”左右不过一个字,却带着拔高的气度,高炎突然觉得喉口干涩,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质问殷重呢?
呼出一口薄烟:“兄弟,和小守好好的吧。”不要只是玩一玩,不要将他看低,不要让他伤心
不然,我会将他抢过来的。
殷重理了理因水渍而褶皱的领口,因为太过了解对方,所以就算不将话说明,他也懂得高炎的意思。
可惜简守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用来取乐的玩具,而是他所渴望的光,就算现在的光芒不够炙热,他也会耐心等待。
殷重掏出手机,看到林宇给他发的短信,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小浠去公司找我了,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
高炎抖了抖烟灰,有些事说出来后他也不再膈应得慌了:“好,约上其他人聚一聚吧,这段时间一直管着小浠,估计也憋不住了。”
殷重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士正在帮着简守拔针,殷重冷不丁说了句“轻点儿”,差点吓得护士又把针头给插进去。
简守盘着腿抬头,看殷重的确换了身衣服就放心了:“高大哥呢?回去了吗?”
殷重将他的脚从被窝里给摸出来,握着脚踝的手心有些发烫,简守很不好意思地蜷缩起连指甲盖都泛粉的脚趾,殷重在为他亲自穿鞋。
这双鞋是新的,和简守身上的衣服是一起买的:“高炎去订餐厅了,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
护士不小心瞥见,立即抱着病历本,瑟瑟缩缩地快步走了出去。
嘤嘤嘤,殷总怎么可以这样温柔?
上一辈子,两年后殷重也带着简守和他那帮兄弟手下一起吃了个饭,算是正式认证了他的身份。
那时候的简守觉得一辈子大概就这样了,他很知足了,他甚至还幻想过等个二十年同性婚姻合法化后,他就和殷重结婚,一起变成老头子。
他想得太美好,奢求的也太多,最后现实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原来对于殷重来说,把他介绍给圈子里的人认识,也不过如此。
简守看着殷重的头顶:“不太好吧,你去聚聚吧,我等会儿自己回宿舍就可以了。”
殷重站起来,目光深邃:“宿舍里的东西我已经让人搬去老宅了,阿守,你还没有做好准备吗?”
简守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殷重的速度这么快,也是啊既然已经接受了对方,何必再矫情呢?
简守站了起来,将软乎乎的手伸进了殷重的手中:“你想我去吃,我就去呗。”
这么乖巧的模样,看着特别讨喜,殷重心情变好,却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回握住他的手,牵着简守一起走了出去。
怎么会不去呢?这次聚餐不出意外的高小浠也会到场,这么久没有碰到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可以抛出诱饵,他不想错过。
既定的剧情,他相信和前世并不会有多大的改变,高小浠需要的只是刺激。
饭局定在市中心的标志大厦里,包厢外就是百米高空,简守坐观光电梯上来的时候腿都软了,他恐高。
殷重很体贴地揽过简守的腰,给了他一个支撑点:“以后吊威亚该怎么办?”
简守靠在他怀里哼哼了两声:“我可是很敬业的,明天就回剧组吧,本来我也没什么事,剧就快杀青了,不能耽搁了大家的行程。”
低头看了一眼脚底完全透明的玻璃,简守止不住地瑟缩了一下,小小声地嘀咕:“我以后再也不来这了”
殷重眼底含笑,想着叫人重新翻修一下电梯得了。
电梯门打开后,迎宾员站在两侧为他们引路,简守立即就松开了殷重的手,他还是很不好意思。
殷重的怀里空空荡荡,他的阿守还需要一点时间来习惯。
高小浠今天赶去zg的时候扑了个空,害怕被发现又匆匆返回了老宅。
高威等在门口,高小浠的心情不好踢了他一脚,高威的腰弯得更低了,他甚至不敢绷紧肌肉,怕高小浠踢了脚疼。
房间里冷清得不得了,高小浠瘫在沙发上生闷气,他觉得这次大哥简直太过分了,如果是因为简守那个贱人的话
眼里逐渐蕴满恶意,来电铃声却突然打断了他的沉思,高炎说今晚殷重会请客吃饭,等会儿将地址用微信发给他。
高小浠差点被这个惊喜砸晕,手指都在微微发抖,他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和殷重一起吃饭了,一个月?两个月?时间漫长得可恶。
殷重对于高小浠来说就像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神祗,他对他有着痴迷得几近扭曲的崇拜和热爱。
高小浠把自己拾掇得像只花公鸡,早早地等在了包厢里。
一起被叫来的还有几个跟了殷重很多年的手下,有人甚至因为一个电话就立刻从外市坐飞机赶来回来。
高小浠一一和他们打了招呼,有些人得哥,有些人得叫叔,不过他们都得叫他高小少爷,高小浠感到疑惑,殷重为什么把他们都叫来了?
高炎的右边留了两个位置,高小浠想让他移一个位置,这样殷重就可以坐在他的旁边了,可高炎跟没反应似的,一直在喝酒。
人都没有到齐,他自己到先喝上了,奇怪的感觉愈发浓厚。
大门被打开的时候,高小浠立刻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完全绽放就瞬间冻住了。
跟着殷重旁边的人是简守,他最讨厌又最戒备的人,此时此刻站正在殷重的身边,笑得腼腆而漂亮。
他看到殷重牵起简守的手,把每个人都介绍给简守,就像是在宣示主权,高小浠一直呆呆地站着,突然就明白这场聚会的意义了。
等到殷重把简守牵到高小浠面前的时候,他说自己是他的弟弟,你以后也叫他小浠,一颗心从云端跌入了尘埃,碎得很彻底。
简守点点头:“我们已经见过了小浠,以后请多多关照。”
这张脸笑起来能愰花人的眼睛,真是虚伪得要命,高小浠有些神志恍惚,仿佛嗅到了同类的味道,然后朝他涌来的就是磅礴的恨意,他恨简守,恨不得他即刻去死!
高小浠的表情很不正常,对着简守看不到半点善意,殷重的眉头微微一皱:“小浠?”
一边另一只手安抚性地拍了拍简守的手背。
高小浠死死地盯着他的小动作,突然抬起眼,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来:“好久不见啊简守,我觉得以后人前你还是叫我高小少爷好了,免得人多嘴杂,又传出些什么不好的新闻来。”
坐在他旁边的高炎突然低呵了一声:“高小浠!”
警告的语气正如一个月前高炎在饭桌上维护简守一般,高小浠的指甲狠狠地掐着自己手心,仿佛只要简守一出现,他的生活就脱离了正轨。
真是很刺激呢,高小浠冲简守眨了眨眼睛:“简先生以为呢?”
简守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你说得很对,高小少爷。”
高小浠扯了扯嘴角,兀自坐回了椅子上。
殷重淡淡地从高小浠脸上收回目光,眼里的若有所思一闪而逝。
他绕过高小浠的位置,来到了高炎面前,最后一个需要介绍的人是他的好兄弟。
高炎站起来,递了两杯酒给他们,脸上一如既往地和气,看不出任何不妥。
他甚至还在开玩笑:“小守,我跟殷重可是三十年的铁哥们儿了,你以后要是受了欺负,可以跟我随时告状,我替你揍他一顿!”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以为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又对高炎熟稔的态度紧张起来,这个简守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值得高炎敬酒?
他们确实没有想到今天的酒席竟然是殷重用来介绍情人的,可要说只是普通的情人,也不可能介绍给他们啊,心中不免忐忑。
简守感激地看着高炎,老实说他和殷重的关系发展得太快,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名气的小演员而已。
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让他生出一种不真实的彷徨。
倒是高炎给了他一些真实和底气,他抬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双带笑的眼睛熠熠生辉。
“谢谢你,高大哥。”
殷重看着简守完美的侧脸,目光如炬。
第41章 重生之黑化攻略 17()
管得太宽?高炎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嘴角;示意殷重和简守落座。
但是殷重落座后却没有动筷;他给自己满上了酒;又亲自为简守倒了一杯酒;高小浠一直看着他的动作,目光锐利如剑。
殷重不落筷;没有人敢先动筷子;何况殷重明显已经摆出了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大家都在等他发言。
简守也有些紧张地等待着;素白的手指不自觉地扣着裤面,他不知道殷重将如何介绍他;而这些人会不会很看不起他。
殷重微微侧目,桌子下的另一只手探寻到简守的膝盖上;慢慢地和他十指相扣,手心紧贴的地方干燥而温暖,他在给他安全感。
沉稳的嗓音从喉咙中溢出;他只不过是在陈述过去;却又像是在描写未来,他的未来里有简守。
殷重抬起的眼眸深邃如海:“想必你们都还记得几年前的那一场变动。”
此话一出;大家的脸色都沉重了起来,何止是记得,简直刻骨铭心,那一晚钟家突袭;殷家和高家损失惨重;死了很多兄弟。
田大壮闷闷地说了句:“记得。”不明白殷重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殷重继续道:“我和高炎一直被追杀到南平街;车子报废后就逃进了错综复杂的小巷子里。”他轻笑了一声,“试图甩掉他们。”
殷重的话一直都少得可怜,这是他第一次向他们说起当晚的情形,战况凶险语气却甚为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