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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地利与人和,不死白不死。
他微微张开嘴唇,可是啊,就要留男人一个人在这世上了,这充满罪恶和欲念的腐烂世界,将会成为男人唯一的牢笼。
纤白的手指抚上男人的面颊,半是怜悯半是幸灾乐祸。
“你以为我要自杀吗?”
轻笑了一下,几乎晃花了男人的眼,“你都还没死,我怎么愿意去死呢?”
男人像是没有听懂其中的嘲讽,而是终于得到了一个承诺,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鬓角上的冷汗从颚骨滑落到下巴尖上。
喉结开始上下滚动,吐出的呼吸渐渐染上欲望的热。
面颊上是爱人掌心的温度,殷重像一只得到抚慰的犬类一样,贪恋地蹭了蹭。
“阿守,我想要你。”
这是一声哑着嗓子的恳求,心爱的人就在眼前,轻而易举地点燃了他所有的神经。
就在昨晚,他做了一个决定,送简守出国,并调用一半的人手去国外保护简守。
他很担心简守现在的精神状态,怕简守因为厌恶他而逼疯了自己,只是这一去就不知道何时能再相见了。
思念会将他压垮,殷重渴望能再一次拥有简守。
下身硬得发疼,面前的青年却依旧是一副冷淡模样,眉目间没有半分情动的意味。
殷重叹了一口气,握住简守放在他脸上的手再放开,他不愿逼他,等处理好钟老伯的事情后,他就去国外找他。
水波再次晃动,在殷重想要退开的时候,简守突然握住了那个早已张狂灼热的器物,覆在柱体上的经脉在他的手心一突一突地跳动。
一如殷重现在的心跳,瞬间就掀翻了飘摇在海面上的那一梭扁舟!
海浪一股一股地不停歇,男人将青年完全包裹进了自己的怀中,引领着他进入层层叠进的高潮中。
雪白的大腿圈绕着男人强劲有力的腰肢,青年避开了男人受伤的肩膀,小臂勾在他的脖子上。
在这一刻,他们是无比默契的,都把这次的欢爱当成了最后的放纵和馈赠。
炙热玩意儿深入体内,将柔软的内壁撑得满满的,快感从尾椎骨爬到头顶上,一片酥麻。
有规律的水声和拍打声渐渐加快了,浴缸里的水洒了一大半,露出了他们相连的私处,隐秘而色情。
欲望支配了所有的感官,一切都是快乐的尽兴的。
简守的后颈窝一次次地撞在殷重的手心里,像是护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残留的水温逐渐下降,却将室内的温度推到了沸点,殷重弓起的背脊像高大的山峦,山洪即将爆发。
简守咬住下唇的牙齿被殷重的舌头给撬开,难耐地溢出了带着欢愉的痛吟声,在殷重的耳里就像是催情的烈酒。
于是再也忍不住,眼前白光一闪,两人一同泄了出来!
“我爱你,阿守。”
情话如同惑人的蜜糖,殷重的额头靠在简守莹润的肩膀上,低压地喘息着,像一头刚刚猎食完毕的狼。
滚烫的液体灼烧了柔弱的内里,也灼伤了简守的神经,被吻得发肿的红唇轻轻张开,吐出一个毫不留情的词。
“滚。”
殷重怔了一下,抬起头来。
青年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情欲过后媚眼如丝,漂亮地像一只吸人魂魄的妖精,可言辞却是如此冰冷地戳人心脏。
殷重不说话也没有甩手离开,而是打开水龙头里的热水为简守做清理,手指渡出了粘稠的液体。
青年的身体是上帝完美的杰作,殷重极为虔诚地用毛巾将怀里的人擦干净,再为他穿上了衣服。
他将他抱出浴室:“先下去吃早饭吧,我收拾收拾准备去公司看看,晚上再回来陪你一起吃饭。”
本以为简守会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没想到却被爽快的应了下来。
“好,晚上等你。”
殷重看着简守走出卧室,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忽略了内心的那一股怪异,他早该习惯阿守的忽冷忽热。
下午的时候,林宇来过一趟殷宅,说是要拿什么资料,简守也没多问,倒是林宇走时忍不住说了一句话。
“还希望简先生这两天不要与殷总置气了,殷总会还你自由的。”
简守收了收漏风的领子,面上显不出什么情绪,似乎对林宇的话置若罔闻,转身就上楼走进了卧室。
他拉开衣柜里的储物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自己的户口本,简守突然猜到了殷重的决定。
将他送去国外,还他自由。
简守跪坐在地上,脑仁一阵一阵地疼,像电钻硬生生地钻进了太阳穴,他毫不怀疑毒瘾彻底发作时自己得活活地疼死。
冷汗一滴一滴地砸在地板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简守才缓过来,脸色愈加的惨白。
他重新把柜子里的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又顺了顺额前的头发,然后才走下了楼。
厨房里的阿姨已经开始准备今晚的菜了,把鲜肉拿出来解冻,洗干净了白菜叶片,简守却走进去叫停。
“阿姨,今晚的饭不用你做了,今天就早点回家吧。”
阿姨还很犹豫:“那谁来做饭呢?先生,殷老板是给了钱的,我可不敢偷懒。”
简守唔了一声,挽起自己的袖子:“我来做啊,殷重那边我会告知的,你不用担心。”
阿姨天天来殷家做饭,对两位主人的关系也有所猜测,想是人家要过二人世界才将自己支开的。
于是用围巾擦了擦手,不大好意思地说:“那就麻烦先生了,我先回家了。”
前世的简守推了很多工作,在家闲得慌的时候就研究食谱,他学得很快又越做越好,把殷重的胃养刁了不少,后来做饭的重任就完全落在了他一人的身上。
殷重的口味偏淡,他自己却喜辣,所以饭桌上总是出现两种菜系,殷重偶尔也会被辛辣的香味勾起食欲,尝一两块。
仅仅只是这一点点辣椒,就能让殷重的嘴唇变得红肿不堪。
今晚的菜不算丰盛,简守做了三菜一汤,刚好都是两人分量,他还开了一瓶红酒,自己先尝一下。
不愧是价格高昂的好酒,饮下后唇齿留香,还带着甘甜的回味。
他的眼睛亮了亮,这样他也算是在最后的时候喝过好酒了,嗯,没有遗憾了。
简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将白色的粉末尽数抖入红酒瓶中,盖上木塞再摇了摇
殷重在晚上六点回的家,冬天的这个时候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天边泛起一抹濒临淹没的红霞,像鲜血一般夺目的艳丽。
殷重会希望和简守共进晚餐,但是没有奢求过会再次吃到简守亲手做的菜,看到饭桌上熟悉的菜品时,眼眶竟然有些发热。
他脱下西装,去洗了手,坐在简守对面的时候顶着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今天他已经将所有的手续都办理好,包括送简守出国包括遗产的分配。
其实今天殷重一直心绪不宁,这是他重生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圣诞节,上一个圣诞节的痛苦记忆就如一场滂沱的大雨,无法阻止地灌溉进他的脑海中。
可现在这一天都快结束了,他也渐渐地放下心来。
简守煮了一盘辣子鸡,红色的干椒刺激着味蕾,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殷重一夹一夹地吃着辣子鸡,男人明明就辣得不行,却不愿停下来。
嘴唇变得又红又肿,鼻头和额角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这个样子看起可真傻。
简守终于忍不住开口:“吃不得就别吃了。”
——可我怕以后就吃不到了。
殷重张开了嘴,冷风灌进嘴里缓解了辣意,他终究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总觉得这样说不大吉利。
就像就像他会死掉一样。
殷重舀了一碗乌鱼炖鸡汤,是没有人工香精的醇香,前世简守在家的时候几乎把各式各样的汤都做了一遍,但他竟然还记得自己最喜欢喝这种汤。
殷重添了两碗米饭后才发现简守几乎没有怎么开口。
盘子里的菜解决大半了,殷重低声道歉:“对不起阿守,不该吃这么多的,我只是太惊喜了”
简守摇摇头,满意于殷重的不浪费,他本来就没什么胃口。
毒瘾一直在叫嚣着想要冲出来给他难堪,他忍得面颊都开始僵硬了。
他扯出一个敷衍的微笑,给殷重和自己倒了酒:“喝酒吧。”
殷重接过简守手中的酒杯,透红的酒水在晕黄的灯光下散发出莹莹的色泽,很漂亮也很诱人,就像被他放在心尖上的阿守一样。
殷重和简守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有对方看不懂的潜台词。
“砰~”他们碰了一下杯面,清脆的声音却又在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简守收回酒杯放在嘴边,迟迟没有下口,眼睛一直锁在殷重的酒杯上。
殷重的手指被简守执着的目光给烫了一下,在冰凉的杯面上抖了抖,他嗅了一口红酒的香味,是足够醉人的,同时又参杂着其他危险的东西。
殷重突然就有点想笑,可是很为难地没有笑出来。
摇了摇酒水,一瞬间就看淡了很多,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红酒入腹带起一片火辣辣的灼烧感。
手指紧紧地握着杯面,似乎要将它生生捏碎,殷重不舍去看简守的眼神,因而就错过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水光。
第63章 重生之黑化攻略 39 (结局下)()
简守看得出男人在极力隐忍着;药效快得酒杯都有些拿不稳了。
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殷重的语气一直很温和。
“我还是很满足,能够重生看你鲜活地站在我的面前,伸手就能碰到。”
他试着抬了抬手指,没有抬起来;越发觉得疲惫了。
空掉的酒杯终于从手中滑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刺耳的声响让简守瞪大了眼睛;眼里有碎掉的光。
随后弯了弯眉眼;掩饰着接近崩溃的情绪:“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觉得我这副样子很可笑吧?像一个疯子一样。”
殷重的胸腔开始密密麻麻的疼;宛如虫蚁食骨:“不久。”
至于是否可笑,“阿守,你还是不懂得我有多爱你。”
他花光了此生所有的运气,才能重新遇到他。
简守却像是听到了一个冷讽的笑话:“爱我?别这样假装深情,显得我有多么的不知好歹。”
“殷重,你不要忘了,你的爱让我死得好惨!”
早在那个时候,简守就已经疯掉了。
时间在静默中拉长,殷重的意识模糊得几乎看不太清简守的身影。
他很困,想要闭上眼睛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睡一觉。
男人恍惚之后落在简守身上的目光满是留恋;夹杂着难过和委屈,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难道他已经将阿守逼得;非要杀死他不可了吗?
可是这样的剂量经过酒水混合后;根本不足以杀死他。
于是带着无奈和纵容;“阿守,你这样是无法杀死我的啊。”
这句话,他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也说过,久到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久到世上再无他这个人。
也久到忘记痛苦,忘记他的爱人。
简守的五指突然蜷缩到一起,手背上的青筋狰狞地暴起,神经末梢的疼痛让他快要崩溃地哭出来。
不能再拖了他摸起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刀,然后一步一步地朝殷重走去,由远及近,步步生莲。
大约是真的要死了,神经开始错乱,殷重觉得这个场景也是如此的熟悉。
刀尖上的锋芒竟然让他感到解脱。
简守跨坐在殷重的大腿上,两具对彼此都十分敏感的身体再一次贴在了一起,殷重努力地睁开眼皮。
想要牢牢地记住简守此刻的模样,像含血的白色蔷薇,还是该死的心动了
简守欣赏着殷重苦苦挣扎的模样,内心不免感慨万千,这样的话好像也没有太不公平。
至少现在,他们都一样的痛苦。
于是他就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出了眼泪,之前有多么的放肆又如何,还不是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与尘埃共舞,与蜉蝣共生。
哈哈哈哈哈好得很,好得很呐!
面前的爱人笑得癫狂,哭得断肠,摇摇晃晃地几乎坐不稳,眼泪溅到他的手上,又凉又烫,几近刺骨。
殷重想叫他别哭了,想让他不要难过,自己就在这里啊,任他报复。
面对死亡,殷重从不畏惧,这世上他放不下的只有简守一人而已。
其他的,还有什么是值得留恋的呢?
他想要摸摸简守哭花了的面颊,最后像是用了半生的力气,小臂才艰难地抬起。
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秒,然后又重重地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