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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谦已极少去管她,只要不出大错,养个闲人也没什么。以她的出身,也嫁不去那高门大户,很不必担心她会给家里惹祸。
她算是瞧出来了,那孩子闹腾归闹腾,却是半点正主意没有,全是歪主意小心思,倒也不碍。
九月初一吴家的表小姐定亲,洛子谦带着全家人都去了,毕竟是亲家,面子还是要给的。夏初在宴席上吃了螃蟹后讨了两口雄黄酒喝,没醉倒却出了一身疹子。
“这是酒精过敏吧?”夏挽秋怜悯的看了眼夏初。
酒精过敏是个什么玩意儿夏初自然不甚明白,但听字面的意思,也能猜到几分。请来的老大夫说她不能喝酒,虽然烧在菜里的料酒是无妨,但醉蟹醉虾一类却是吃不得的。
更不要提喝酒了。
夏初绝倒。
她上辈子可是个酒中女豪杰,最爱各式各样的佳酿,虽说为了仪态从不过多饮酒,因此不知道酒量究竟如何,可也是从来没醉过的。
她就好这么一口,结果这辈子这破身子,居然滴酒不能沾!
071 吴氏女落水昏迷()
这天贪嘴出了岔子,夏初早早就被洛子谦领着先回了家,被取笑了一路。
那疹子又红又痒,不过两杯酒让她一张小脸肿成了猪头,身上凉得直发抖。好在消得也快,不过一天功夫便全褪去了,又喝了两天苦药,夏初也就明白,她这辈子和佳酿有缘无份。
真真是凄惨。
夏初窝在慈和堂‘养病’的这两天,吴家却出了一桩大事。
那天她刚灌下一碗苦药汁,就听人说吴氏身边的文娟娘来了一趟,说是舅太太请大夫人过府。
夏初听着稀奇,九月初一表姐定亲才回去了一趟,才隔了两天娘家竟又巴巴的派人来请?便派了她身边最机灵的小丫头平果去打探到底出了什么事。
平果一家都在府里当差,她比夏初大不了几岁,性子活泼,天性最爱听八卦,派她去打听一问一个准。便是人家不对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说,昌平家的却未必不知道——平果她爹就是昌平,在外院老爷子身边伺候,她娘是厨房的厨娘,消息最是灵通。
“舅太太派来的人是专来请大夫人和大小姐的,听说是大表小姐夜里不慎落水,不知怎么的竟是昏迷不醒已有一日了,一直叫着大小姐的名儿,这才特意派了人来相请。”平果三言两语的把事情说了,夏初便皱起了眉头。
估计传到府里的也就这么些话了,毕竟是吴家那边的事儿。
大表小姐就是刚刚定亲的那位,这才定亲就出了事儿,人若好好的也就罢了,若是人没了,与她定亲的那位恐怕讨不了好,至少一个克妻的名声是跑不了了。
夏初倒还记得这位吴家大表姐,去年上香的时候,她也是在的。
她有个极好听的名儿,叫吴卿芸。
这‘夜里’不慎落水,一听就叫人疑窦丛生。她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跑水边去做什么?
何况吴家的花园子里虽有个池塘,却不过是成人及腰的程度,便是她掉进去,也就堪堪没顶而已。吴卿芸只比夏雪小了一岁,已经十三了,可比她高出不少,摔进去站起来就是了,根本淹不死人的,怎么就昏迷不醒了?
最最耐人寻味的,自然是她昏迷不醒却还叫着夏雪的名字。
虽说夏雪与吴卿芸表姐妹两个感情好,但也不至于好成这样吧?不叫爹不叫娘,刚刚定亲的未婚夫也没放在心上,偏偏叫表姐?
既然是他们已经回家之后隔天才发生的事,总不可能是夏雪把她推下去的吧?
这事儿透着几分古怪。
“大伯母和大姐姐已经出门了?”
“走了半个时辰了。”平果道,又压低了声音:“二小姐也跟去了。文娟姐姐说,大夫人原不想让她去的,是二小姐非要跟着。”
文娟是吴氏房里的大丫鬟,最受器重,这回居然没带她去?
看来那位表小姐昏迷的事情应该是真的。
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初皱皱眉,又松开。
罢了,左右与她不相干的。
她使人下去了,拉了身上的毯子,翻身又睡了个午觉。
夏初睡得正香甜的时候,抵达吴家的二小姐夏挽秋,却是满脑子的浆糊!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惊骇已经不足以形容夏挽秋内心的震惊,脑子里足足有一万头草泥马在来回奔走,奔得她脑浆子都要变成豆腐渣了!
女主回来了?
可是……可是,夏雪的未婚夫不是还没死吗?
难道这次只是意外?
对,一定是意外!
吴家的舅太太派人来请的时候,夏挽秋正好就在吴氏屋子里,没有离开。
那人来得急,竟是也顾不得让吴氏清场,直接把话就说了。
“落水昏迷?怎么可能!”夏挽秋当时就喊了出来,瞪圆眼珠子的样子别提多没形象了,惹得虽然因为担心表妹而面露忧愁的夏雪看了她好几眼!
吴氏也觉得这个庶女太过失礼,便挥手让两个女孩儿先退下。
却又听那人道:“我们太太派奴婢来请姑奶奶和表小姐过府,不瞒姑奶奶,小姐虽昏迷着,却是一直惦记着表小姐呢!”
夏挽秋的心顿时一凉。
吴氏不明所以,侄女惦记女儿算是几个意思呢?
夏雪却道“也罢,芸姐儿素来同我要好,许是梦着我了也没准,娘,我同你一道去。”
吴氏只得答应下来,喊了人备车,夏挽秋便也说担心吴卿芸,要跟去看看。
吴氏本就心烦意乱的,见庶女还要给自己添乱,张嘴就要训斥。亏的眼角余光瞥见娘家人还在,到底收了声——洛子谦是最不喜欢自家丢人丢到别人家的,亲家也不行。
“你要去便去吧,只是不许添乱。”
夏挽秋自是一百个答应,她得去吴府确认到底是不是女主回来了!
自穿越过后,夏挽秋便觉得自己是诸事不顺,原主是个红楼梦里二木头一样的主儿,还有个一模一样贪财的乳娘,让她一个好好的小姐穷的连点家底都没有!
好容易打发了乳娘,攒下些银钱,想做些生意赚点银子,却没想到这古代大户人家的小姐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件事儿居然是真的!
她又没有什么带着空间带着武功穿越的金手指,穿的又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别说自个出府了,到花园里逛一圈就累的慌!
只得把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可惜这爹也是个渣,没了她娘,便对他们这一双儿女不闻不问的厉害!不得已,她又想着转而去讨好老夫人。
可没成想,世上还有那亲孙女不疼,转疼外道人的祖母!
她几次三番的提出一些构想,都被打击的零零落落的,别说是付诸实践,便是说出来人家还要扣她一个不懂事瞎折腾的帽子!
没有自己的人手,银钱也不足,上头祖父祖母父亲嫡母俱在,她竟是半点自己的主都做不得!
她就没见过自己这么怂的穿越女!
好容易凭着衣服样子换了点银子,却是只能攒着,平日里还有诸多花销……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她对这话可算是深有体会了!
传来一年多,统共就出过三次门,上香一次踏春一次,再就是前几天吴卿芸定亲那一回……
原著上头吴卿芸便是在定亲之后回来的,她起先还当时自己记错了——这种东西,相似的太多,弄混了也是常有的。
可偏偏她就落水了!
072 探病床前未有哀()
吴家大宅。
吴氏的嫂子先前听了下人传回来,一早就等在了二门外。
才见了她领着女儿进屋,便迎了上前,抓着她的手一句话还未出口,眼泪便扑簌簌的掉了下来,满面泪痕。
吴氏叹了口气,都是当娘的,哪能不知道她的心?
若是她的雪儿出了这样的大事,她只怕也是这般撕心裂肺的痛。
拍了拍她的手,又拿随身的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拉着她往屋里走:“嫂子,芸儿怎么样?”
“还是昏睡不醒,大夫说,这要是再不醒来,兴许就……”周氏边哭边哽咽着道:“妹妹,这可怎么办啊!我就这一个女儿……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成了!”
周氏当然不是只生了一个孩子,她还有两个儿子,不过嫡女就这么一个。
虽说不如对两个儿子那般看重,还总隐隐觉得她有些不懂事,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不许说这些丧气话!”吴氏也想不通,怎么好好的人,落个水就昏迷不醒,竟是这般严重!“芸姐儿吉人天相,是个有福的,必无事的,你莫哭了,折了芸姐儿的福就不好了。”
周氏闻言连连拭泪,只是那眼泪却不是她想停就能停住的。
吴氏见状只得拉着她的手安慰了好一会,方才渐渐止住了,又叫了人来端水给她擦了脸,才道:“可请济民堂的鲁圣手来看过?”
“已派了人去,只是那鲁圣手出诊去了,还不曾请到。”济民堂是京城最好的医药铺子,里头当家的鲁圣手,曾也当过宫里头的御医,先帝那时辞官后留在了京中,开了这家济民堂,在京中人家素有声誉。鲁圣手声名赫赫,请他出诊的富贵人家不知凡几,一时请不到人也是有的。
吴氏无奈道:“且等鲁圣手看过再说,你先带我们去看看芸姐儿。”
周氏应了,领着三人往内院去。
她方才无暇顾及,这时才发现夏挽秋竟也在列,看了眼紧跟在夏雪身边探头探脑的女孩,皱眉道:“秋姐儿怎么来了?”
“她也挂心着芸姐儿呢!”吴氏倒不会在娘家嫂子跟前说庶女坏话,“我见她诚心,就让她跟来了。”
“她有心了。”周氏听了这话,心里也舒坦些,虽不喜夏挽秋那乱转的眼睛,但也没有在说什么。
姑娘们住的院落里静悄悄的,半点声儿都没有,丫鬟们脸上俱是惊惶,大气都不敢出。
见到周氏领了姑奶奶表小姐进门,众人纷纷上前小声地请了安。
“你们都散了吧!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周氏不耐烦地挥挥手把人赶走,又叫道:“兰月!”
只见从丫鬟们中走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来,倒不似那些小丫头那么惊慌不安,沉稳的向前走了几步,福了福身:“太太。”
她是吴卿芸身边的大丫鬟,素性稳重,原就是周氏身边的人。
“大姑娘可醒了?”
兰月摇摇头,眼圈微红道:“还不曾,只是叫了几声表小姐……”
周氏差些又要抹泪,还是夏雪开口道:“舅母,不如让我去看看表妹吧!”
“哎,好孩子!”周氏点点头:“咱们进去吧!”
外头罩房的门倒是开着,也不用人引路,周氏自己就带着吴氏母女往里面走。
一进室内便觉得清凉了许多,原是角落里摆放了两个冰盆子。
虽已进了九月,天气却还热的很,秋老虎的威力丝毫不减。
夏挽秋左右看了看,却见里面空无一人,只内室门口立着两个小丫鬟。
小丫鬟们许是先前得了吩咐,这会并不出声,只是福了福身,便撩开了遮挡的碎花帘子。
内室里头却有些闷热。
那张拔步绣床上躺着一个少女,身上还盖着两层薄被。
夏挽秋不由咋舌,这就是好端端的人,都要热出毛病来了吧?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大概多心了,现在这日子,白天热晚上凉,落水之后必然受寒,内室不用冰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吴卿芸脸上一点汗都没有呢!
里写女主是冬暖夏凉的体质,该不会就是这么因祸得福得来的吧?
吴氏走上前看了两眼少女苍白的面容,也是眼眶微红。到底是自己侄女,也是从小互通有无往来的,说是她看着长大的也不为过,这会儿半点生气都没有的躺在床上,叫人瞧着心酸。
“好好儿的,怎么就成了这样……”她原还当是娘家传话的人说的太夸张了,自家的池子她还不知道吗?压根淹不死这么大的姑娘,何况又不是大冬天的,也不至于冻着了,顶多受些凉!谁曾想,竟是这般厉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还不是那个贱人生的小蹄子!”周氏恨恨地咬牙,骂了一声。
吴氏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没作声。
这说的必是吴家的庶女吴明玉无疑,只是那到底也是她侄女儿,她也不好附和。
“芸儿妹妹,我来看你了。”夏雪本就是个心肠软的,又素与吴卿芸交好,这般见状,已然落下了泪来,走到了床边:“你快醒醒,前天不是说好了吗?你还要去我家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