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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八弟,话可是不能这么说的。”吕家二子吕坡路不满地站了起来。
吕坡路是吕家第二子,他娶正房的时间只比大哥吕志辛少一年,但是吕志辛头胎是个女儿,而他头胎是个儿子,所以他的儿子和吕志辛大儿子同年所生,偏偏是长得高大粗犷,吕家所有男丁就数他儿子最猛。
“二哥不同意身材高大的男丁去黄司令的军队操练,军队不是需要从高到低选拔人才的吗?难道叫我家小十四去不成?”这个八弟反问吕坡路。
“话我可是说在前了,三弟和四弟不是和我同一年喜得贵子吗?只是少了五六个月而已,现在他们可以齐高齐大的。”
“凭什么我家的那么荣幸的得到了这么荣耀的待遇。”
吕坡路的言外之意就是说,都是同一年所生,就应该待遇相同。
“我倒是有个说法。”老七看了一眼吕志辛,慢慢地站起来。
“老七有何高见?”老三急的也跟着站起来。
“我的意思就是,现在吕家十几个男娃,已经有八个十六岁以上,现在各个都长的一样高度,都达到了进黄司令军队训练的要求,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讲究什么年龄和高度了。”
“我以为是什么高见,七弟只不过是把范围扩大而已。”老五站起来表达他的不满,他有三个儿子十五岁以上,现在老七这样一说,他家中标的概率很大。
“五哥,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老七摆摆手,意示老五坐下。
“我说,既然是有那么多同时达标的男娃,大家都不知道该谁去了是吧?”
“老七,你这不废话吗?”
“人多了,更是不知道谁去了。”老四也站起来。
“四哥,坐下。”老七给老四倒了茶,才又抬头说
“这些年,裕鲁山庄一直都是大哥撑的头,现在为什么大哥家的儿子不能带头呢?”老七说完意味深长地望了吕志辛一眼。
吕志辛在为他家建庭院的时候,比其他哥哥的建少了一个正院房间,他认为吕志辛对他有偏见。一直在闹心,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吕志辛不是不想做到毫厘不偏,而是老七选择的地方让房子没法建。
各有说辞。
”老七,你没大没小的么?大哥是吕家的主,你在这里对大哥指指点点,含沙射影的,成何体统?”
“吕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老二站起来大声责骂。
“我说的是事实,大哥一直是吕家的主,所以才要带头,这个本来也不关我的事情,我儿子才5岁,不然你们就送你们的儿子去好了。老七说完气呼呼地坐下去。
一阵沉默。
继续沉默。
大家静静的等着吕志辛,都在等待他的答复。
进了黄司令的军队,就等于有一天上战场,上战场意味着什么?
不怪他们不肯送儿子去,面对生与死的考验,对谁都是极端的挑战。
“好,七弟说的有道理,理应是我家儿子去。”
吕志辛说完就走了出去。
桌面的茶水在不断地低冒着热气,仿佛在提前告知,沧海桑田,世事难料,人的命运又有几人能事先知晓?
去了战场就是死,难道不去战场的就一定可以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2 纠结()
看着满满一桌色味极佳的菜肴,吕志辛提着筷子,无心夹菜。
大房和二房正谈笑风生,她们一会互相笑,一会互相给对方挟菜。
“姐,你看这是新鲜生炸的蟹,我猜你一定喜欢。”二房孙氏给大房叶氏挟了一个肥厚的螃蟹腿。
“谢谢妹妹,这个是你最爱的甜汤,喝了可以补血滋脾。”
“来!姐姐给你盛一碗。”叶氏甜甜一笑回礼。
那边吕一枚和吕海漠正在不知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只见吕一枚时而笑,时而轻嘬洋酒。
吕一倾连吃饭都是曾元均的影子,根本不看大家都在干嘛,思绪完全不在饭桌上。
吕海桥则是在逗弄吕海桑。
“来,小弟。”
“哥给你剥虾。”吕海桥朝吕海桑勾勾手指。
“谢谢哥哥。”吕海桑屁颠屁颠地走过来,爬坐在吕海桥的大腿上。
“我听娘说,你整天去二叔和三叔他们家的庭院,拆他们家的花墙,是不是真的?”吕海桥问吕海桑。
“哥哥,没有啊,我只是去玩,谁让他们家的花墙长的弱不禁风的,我只是轻轻一推,它们就倒了,此事不赖我。”吕海桑为自己狡辩。
“你自己不爱读书,整天调皮捣蛋,把人家的花墙拆了,还怪人家的花墙不牢固?”
“给你吃虾黄。”吕海桥说罢从一个大虾的头颈部刮出一堆虾黄塞到吕海桑的嘴里。
味道好涩。
“啊!”
“呀!”
吕海桑被吕海桥灌得呱呱叫。
“还敢去拆人家的花墙不?”吕海桥说罢又要灌虾黄。
“哎哎,呜呜。”吕海桑怕的嘴巴用力紧闭着,望着吕海桥不断摇头。
“好吧,看你知错就改的态度,给你吃虾。”吕海桥把一个剥得干净的大虾沾好调料剂放进吕海桑的嘴里。
“谢谢………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一个大虾在吕海桑的嘴里咀嚼,说话也含糊不清。
自从上次吕志辛宣布:不是特殊饭桌不用讲究,大家可以随意吃。这个决定以后,每次晚餐的饭桌上都变得热闹非凡,喜气成团。
这也是吕志辛想看到的场面。
一大家子人,和和美美,围桌而坐,是天下家主的最大奢望。
美满的家,吕志辛当幸福圆满。
他是圆满的,在裕鲁山庄茶议厅的会议没进行之前,一直都是。
裕鲁山庄茶议厅的会议上,大家一致让他家的儿子选一个去军队集训。
他没意见。
总得有一家人的一个儿子去。
全绿洲城的人都在对裕鲁山庄翘首以待。
他是裕鲁山庄的大当家,他的儿子去军队集训是名正言顺。
难题来了。
大房叶氏的儿子最大,但是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送去了军队,谁知道能活着回来的概率是多少。外面的形势早已风声鹤唳,各家都在极力保护自己的儿子不上战场而千方百计。
二房没子嗣。
三房徐善柳是他的最爱宠,有2个儿子,海桑太小,海桥年龄合适。
送吕海桥去?徐善柳会不会天天哭泣她的儿子?
吕志辛知道徐善柳肯定会哭,但是不会在他的面前哭,她的个性一定是选择在他的背后伤心哭泣。
一想到徐善柳的哭泣,他就束手无策。
想到她一个人独自黯然神伤,然后是梨花带雨,泣不成声,不如割他吕志辛的肉。
好似是每个都不能去,但是肯定是要有一个人去。
谁去?
他拿不定主意。
香喷喷的饭菜都挑不起他的食欲。
“老爷,你怎么不吃?”徐善柳挟了一块水嫩水嫩的豆腐放到吕志辛的碗里。
徐善柳不负吕志辛的爱宠,什么时候都是第一个关注到吕志辛的第一人。
“谢夫人,我吃不下。”吕志辛闷声叹气。
“老爷,你有心事。”徐善柳爱切的眼神,语气也稍稍加大,饭桌的每一个都听到了。
起初大房和二房以为吕志辛只是在和徐善柳轻谈情意,就侧头转过一边,和孙氏两个人远远的交谈去了。反正吕志辛眼里只有徐善柳,她们是陪衬品而已,没必要过度热情。在她们的心底是,任你怎么过度热情,也换不来吕志辛一记温柔的眼神。
冷漠的更冷漠,温柔的更温柔。
日久天长就变成了吕志辛越发宠爱徐善柳了。
现在徐善柳一句“老爷,你有心事。”才把她们的重心拉回到吕志辛的身上来。
“老爷,你怎么了?”大房叶氏脸色紧张。
“老爷,你有什么心事,现在大家都在,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帮你分担。”二房孙氏也是神色凝重。
吕志辛是天,吕志辛是地,吕志辛是她们的一切。吕志辛可以没有她们,日子照过,但是她们没了吕志辛就会没有了自己。所以可以有恋新忘旧,可以有相敬如冰,但是不可以没有一天三餐,她们完全依附在吕志辛的身上。
“唉!”吕志辛苦眉,不说话。
“爹,你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担。”吕海桥抱着坐在他大腿的吕海桑,关注地望着吕志辛。
“对!爹你说出来,就是天塌了,我们也一起抗着。”吕海漠一副承担的表情。
吕志辛看着两个差不多一样高的儿子从口里说出如此让他宽心的话,眼睛不由一涩,他强力的眨了眨,隐藏自己心头的悲伤。
“爹,你说吧!我们都在。”吕一倾眼睛注视着吕志辛。
“爹,你快说啊!”吕一枚看着欲言又止的吕志辛,急了。
“绿洲城开始征兵了,目的是防止rb南下的侵略。”吕志辛开口了。
“征兵?又不是没征过,这些年,不是隔三差五的都有征吗?去外面的村场子,或者乡下的农村多征几户人家就是。”大房叶氏松了一口气,接嘴说话。她刚刚还以为吕志辛要说纳个四房夫人回来,弄的她心一阵往下沉,现在听到不是这样的消息,心情轻松。
“对啊,老爷不是一直很配合国党政府吗?要银子二话不说就募捐,要人就每个村子去征兵,现在还这么烦恼?”二房孙氏的脸上也是不解之意。
“这次征兵和以前的不同,黄司令说了,要从绿洲城的商绅官开始征,每家抽出一个男丁,以起到带头宣传的效应。”
“绿洲城就从裕鲁山庄开始抽出第一个男丁。”吕志辛沉闷地说了出来。
“裕鲁山庄就从我们家开始抽第一个男丁。”吕海桥看着吕志辛沉默的眼神接过话。
“你这乌鸦嘴。”大房叶氏不满地责怪吕海桥。
“海桥说的是正确的,茶议厅已经集中讨论过了。”吕志辛说完又重重了叹了口气。
“啊!从我们家抽人?”
“谁去?”吕一枚一连问了两个为什么?
“啊!你们两个都是合适的人选。”吕一枚一下子就把目光锁定了吕海漠和吕海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3 争论()
“什么?”
大房叶氏听了吕一枚的话才惊醒过来。然后又摇摇头,晃了晃,才相信这个是事实,且是真的存在。
“老爷,海漠不能去,我就他一个儿子,海漠不能去。”叶氏高喊着哭泣起来。
在她的眼里,一直以来,征兵只是贫穷人家儿子的事情,战场的死亡也觉得是一件遥远的事情,与裕鲁山庄无关,与她无关。
现在战场
征兵说来就来。
血肉模糊,骨头横飞,这些说书先生说的事情一下子全部摆在了她的眼前。
“对,爹!海漠不能去。”吕一枚也紧紧跟着叶氏的后面说。
“海漠怎么可以去,姐就他一个儿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姐的下半辈子可是怎么过?二房孙氏也站来说。
言下之意很明显,谁生的儿子多就谁的儿子去。
徐善柳没有说话,她早就看见了吕志辛的为难,如果她也跟着说她的儿子吕海桥不去,吕志辛岂不是更为难?
徐善柳更多的是选择理解。
爱一个人就应该爱着他的喜,爱着他的怒,爱着他的为难。
吕志辛看了一眼徐善柳,目光深邃。
这个女人总是这么无条件的爱着他,哪怕是抽出她的儿子,她也只是偷偷在心底哭泣,或者在他不在的时候才会哭泣。
那个做娘的不疼爱自己的儿子,徐善柳一声不吭难道是没心痛吗,难道她不恐惧她的儿子回不来吗?
吕志辛知道她早就心底痛如刀绞。
如果可以安享太平,她一个多么幸福的女人。
可是今天打碎她幸福的又是谁?
是快要到来的战争。
战争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刑法,让多少家庭生离死别,让多少生命陪葬在历史的车轮底下。
“你们两个怎么看?”吕志辛把头扭向了吕海漠和吕海桥。
当所有的声音都指向吕海桥的时候,唯独徐善柳不争也不吵,他于心不忍,只得征求弟兄俩的意见。
“既然大家都认为吕海漠不能去,当然是我去了。”吕海桥翘首微笑。
“既然海桥都争先一步了,我便也不和他争了。”吕海漠顺水推舟。
吕志辛听到吕海桥的话时,眼角亮出欣喜,这是一种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