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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捧着汤婆子的手一顿,皱着眉打量了一下聂峰,这才垂下眸子静静等着他在开口。
她觉得自家相公,不会就冒出这么一句不着边的话来的。
结果还真是让她想左了,聂峰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后,就真的不再开口了。
等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周氏瞧着聂峰确实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才幽幽的想开了口:“我觉得,街上的传言,似乎与香儿有关。”
聂峰起先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周氏说了句废话,那传言就是围绕着古娇香谈论的,自然是与她有关的了。
结果等到他察觉到不妥,抬头扫了一眼周氏,见她有些恼火的看着自己,立刻扯了扯嘴角,正襟危坐起来。看着她,一副愿闻其详的认真模样。
周氏不由得好笑一声,却又是重复了一句自己刚才讲的话:“我是说,街上的传言,与香儿有关。”
她就不直接明说,就不信他想不到自己话里的意思。
果然,等到聂峰细细的咂摸着她的话,突然眉眼跳了跳:“你的意思是说,这谣言是从香儿哪里传出来的?”
周氏点点头。
聂峰到时有些难以置信了:“这怎么可能,她也不过一个小姑娘,先不说她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就是想要将此时传出来,以她现在的能力,又怎么可能?”
周氏却开口跟他分析了一下:“你说,眼下这流言谣传甚嚣,且不说事情的真实性,就是在听了传言的人心里,传言中最气愤的人是谁?最无辜的人又是谁?”
聂峰眼神一闪,想起近日来百姓对张氏的猜忌以及对柳氏母女遭遇的同情,他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常言有云,家丑不可外扬,先不说传出去此时,对她一个未出阁姑娘的名声有多大的影响,单就是古府后宅里那些腌臜事,也是这般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世人面前,可算是丢尽了古府的脸面。
若是以他聂家来说,这谣言出来,最好的目的就是将古德元逼到墙角上,让他不得不面对聂家提出来的成亲条件,再来若是古德元当真能够为了攀上聂家这条船,如周氏所愿的将柳氏母女恢复嫡系身份,到时候受到最严重打击的,就只有张氏母女,顺便又将聂家的做法分析出来,大大的抬高了聂家的善行之举。
而另一面,将柳氏中毒昏迷之事也一同暴露在众人面前,结合着之前婚事的事,就让人将怀疑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张氏,猜测着只要柳氏没了的话,婚事不成,她依旧是她的当家主母。
这种方法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却是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若当真这事是古娇香传出去的,那这丫头的心思可就了得了……
而古德元甩着衣袖,自聂峰的书房走出来以后,就一路火气十足的回了自家马车的地方。
张氏与古静香二人,早就排好队登记了古静香的姓名,之后就一直坐在马车中等着古德元一同回府。
而古娇香也不过是比古德元早了几步路得时间,她才到马车旁的时候,古德元就已经大步流星得走了过来。
本就是气恼着方才聂峰对自己得态度,此时突然瞧见古娇香站在马车前冲她行礼打招呼,他憋屈了很久的无名火瞬间就爆发出来:“孽障!我道你怎么就想着要来参加香考的事,口口声声说着为古府争得颜面,这算盘倒是打的响,我看你分明就是来这里讨救兵的!”
为感谢沐雨惜之前的和氏璧加更。呃,算加半更吧,明天一定把剩下的半更补上,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被追杀呀。,真的真的是在是太忙了,呜呜呜(。)
第一百零四章 当面教训()
“孽障!我道你怎么就想着要来参加香考的事,口口声声说着为古府争得颜面,这算盘倒是打的响,我看你分明就是来这里讨救兵的!”
古德元想着自己在聂峰面前被挤兑的抬不起头来,都是因着这丫头的婚事开始,本就气昏了头,哪里还顾得什么名誉,冲着古娇香张口就训斥道,声音不受控制的高亢,瞬间就吸引了四周人的驻足观望。
古娇香只看到古德元气冲冲的从聂家哪里走出来,脸色却是难看,又哪里想到他一瞧见自己,竟会当众不管不顾的直接对她吼起来,先是一愣,结果余光中看到四周人好奇的目光,还有另一辆马车上张氏扬起的嘴角,突然就淡定了。
她双手垂在身子两侧,低着头垂着眸子看着地面,任古德元只得她大声数落,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哼,亏我还真以为你要来香考当真是为了古府,现在看来分明就是想让古府丢脸的,我还真没想到你竟是存了这般心思,想仗着聂家压着我,你还真当我是那种糊涂好骗的人了?”
古娇香一动不动,任凭着古德元冲自己不停的吼,心下却轻蔑一笑,若不是糊涂的人,当初就不会做出来那种事情,现在也不会儿大庭广众之下将家丑暴露在众人面前。
当爹的数落女儿,是天经地义之事,但是好歹也是关乎古府荣誉的,关起门来数落教训也就算了,竟然这般不管不顾不分场合的开口就吼,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丢古府的脸。
“我说这古大小姐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古老爷这么大的火气?”私底下有人瞧见这情景,低声偷偷议论。
“我只瞧见方才古老爷好像是从聂家院子里出来的,脸色不怎么好,这不出来见了这古大小姐,就骂开了。”有人方才瞧见了古老爷的行踪,赶紧接上话茬,一起谈论起来。
“这古老爷莫不是失心疯了?想要训斥自己闺女,好歹也回家关起门来再教训,这么多人瞧着,算个什么事啊?”有人窃笑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
“我看也是,听闻这古大小姐好像早就过了及笄的年龄,好歹也是要寻亲事找婆家的了,居然就这般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数落开了,也不怕传开了丢了古大小姐的面份,到时候找不到好婆家。”
“找好婆家?好好的嫡小姐当不成了,还每天面对着个那样的嫡母,能给找个多好的婆家?”有人回应刚才那人的话,语气里满是同情,然后这人眼生一转,突然一笑,对着刚才这人笑着提醒:
天可怜见的,我说你往后面悄悄,那车上的是古夫人吧?这么大动静都不出来瞧瞧,不会是只打算瞧热闹?”
众人的目光确实随着她的话,往后面的马车上瞧了一眼,车窗上的帘子被撩开了一个角,隐隐约约的瞧见张氏往外张望着,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完全没有要下马车来劝阻的意思。
青竹原本是送着古娇香出来的,结果刚到了门口,就听见古德元的吼声,这才驻足听了几声,就立刻回去通禀了周氏。
青竹将门口的事情说与周氏的时候,聂家父子两个就在屋子里,聂峰是当即恼羞成怒,随手就将手中的茶碗放在了桌子上。
砰地一声,他手中的茶碗,没能承受的住他的力道,闹了好大一个动静,当场碎开了。
水顺着桌子往地上留,屋子里的丫鬟见状赶紧上前将茶碗和水收拾干净,又奉上了新茶。
“简直是糊涂透顶!”聂峰没好气的低吼了一声:“真不知道当初刘老爷这么就瞧上了这么个人!”
“生那么大的气作甚!”周氏眼神晃了晃,心底有些小心思起底,瞧见聂长远突然站起身来,脸色不是很好,问道:“你做什么?”
“娘,我去瞧瞧,香儿妹妹在府上就已经过得够委屈的了,古老爷现如今还要这般大庭广众的数落,这让人瞧见了,香儿妹妹还要不要做人了。”
聂长远一想到古娇香的脸,每每都是带着一丝笑的恬静模样,想着现在被古德元数落,指不定被编排成什么样子了,心头就是一紧,甚是怜惜,又很是恼火古德元的作为。
“好好坐下,你去算什么?”周氏睨了聂长远一眼。
这事情本来就是由他们而起,婚事的事情现在也还是模棱两可的,贸贸然的出去,只会让看客多些热闹可瞧不说,再来就是他作为一个晚辈,到那里又能做什么?
为了帮香儿去冲撞古德元么?
转身对着青竹吩咐:“青竹,你将我之前定制的那几件冬衣包好,给香儿送去,这是我稍早之前就给香儿做好的,这大冷的天,穿得那么少,刚才又走的匆忙,竟然把这事给忘记了。知道该怎么说吧?”
青竹心下一转,了然的点点头,按着周氏的吩咐,将箱子里的几件做工厚实,颜色稍微艳丽写的棉衣取出来包好,就匆匆的往香庐正殿外跑去,心里祈祷着能够赶得及。
青竹一路小跑着来到正殿门口,瞧见人群并没有散去,又听见古府马车那边还有说话声,突然就呼了口气,踏下台阶跑了过去。
青竹来到众人跟前的时候,张氏正站在古德元跟前,假意的将古娇香护在身后,好言相劝着。
“老爷息怒,就算大小姐做错了事,咱也回家再说,您看大家都在瞧着呢。”
青竹跟在周氏身边有些年纪了,虽然聂家没有那种大宅子里的勾心斗角,到底还是个心思活络的,此时听了张氏的话,立刻轻蔑的撇撇嘴。
她这里那是在劝人,分明就是想告诉大家,是古大小姐做了错事,才会让古老爷盛怒的。
青竹走到几人跟前,轻咳了一声打了招呼,表情有些不自在,好像是怕自己打扰了他们的谈话。
“呦,这不是庐主夫人身边的么,不知道有这位姐姐有什么事?”张氏看见青竹过来,立刻脸上堆满了让人作呕的笑,阴阳怪气的寻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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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主仆之别()
“呦,这不是庐主夫人身边的么,不知道有这位姐姐有什么事?”张氏看见青竹过来,立刻脸上堆满了让人作呕的笑,阴阳怪气的寻问。
青竹也不恼,只是笑着指了指手中的包裹,回道:“我家夫人素来就和大小姐的生母关系好,前些日子寻思着这些日子怪冷的,就在街上给大小姐缝制了几件衣裳。
原本着是要送去古府的,刚好今儿听说大小姐过来了,就唤了大小姐过去,想着直接让大小姐自己拿回去的,结果大小姐与夫人聊了会儿,怕是古夫人您在这儿等急了,就匆匆的出来了,倒是将这包裹给忘记了。
我家夫人说每次见到大小姐,来回来去穿的都是那几件衣裳,这大冷的天儿里穿的也太单薄了,怕被冻着了,这才吩咐奴婢赶紧将这新衣服送来。”
张氏原本还挂着笑的脸,在青竹的话出口后,就渐渐没了笑容,而且越听下去,脸色越来越冷,到最后只觉得她的话,像是冰刀子一样,一下下的戳着她的脸,让她心底不停的积聚起了一股子火气。
青竹说话有条不紊,饶是声音不是很大,却也能让站的近一点的旁人听到,这下,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就往站在张氏身后的谷大小姐身上扫去了。
这一看就不要紧了,以为张氏跟古静香是站在一起的,这一对比下来,众人哪里还有个不明白的。
瞧那古大小姐的一身打扮,肩上头披着一件紫色牡丹绣花毛领斗篷,虽然看着布料子是好料子,可是仔细瞧瞧就觉得这料子已经褪了些颜色,看起来就好像是穿了有三五年的时间了,领口的毛已经是稀松半脱落的只剩下单薄一层,就连都碰上的牡丹刺绣,似乎也因为洗的次数多了些,丝线毛糙了些,也隐隐约约的露出来一些线头,而且斗篷似乎是短了些,都已经快到了后膝盖处。
至于她身上穿的一身鹅黄云丝缎面对襟短袄裾裙,比起来和那件斗篷有过之而不及。
反观站在她身旁的张氏,肩披着一件青蓝色水云纹锦缎及脚踝的厚实斗篷,斗篷通体滚边雪兔毛,领口是上等雪貂长毛,内里穿的是一身绛紫色半场短袄,布料选用的上等云锦银线梅花纹,以及烟罗缎子面的长裾裙。
就是光从衣着上来看,就已经是天壤之别,更别提身上头上的配饰了。这么一打量起来,哪里像是母女,倒像是主仆了,不过张氏身边的丫鬟,看起来都比这古大小姐的衣服要新了好多。
四下里议论声似乎大了些,张氏站在古德元身边,脸色青紫难看极了,手上捏着帕子,脑袋里嗡嗡作响,只觉得这隆冬天里,竟让她燥热的出了一身汗。
她不敢细细的去听周围人的议论声,亦不敢去看古德元的脸色,低垂着头,眼里除了自己的衣摆,就是瞧见了一片鹅黄,那正是身旁古娇香的衣服颜色,明明意料黄中带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