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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银子左右。
在青孚镇这块地盘上,为闺女置办嫁妆,足足花费一万两白银,确实是头一份,桑榆村和其它周边跟过来围观的百姓们瞧着萧家那一长窜满满当当的嫁妆,一个个惊叹不止,有人用羡慕不已的语气开口:“这萧家的林嫂子真疼闺女啊,瞧瞧她置办的那些嫁妆。”
“萧家的钱几乎都是那萧娘子赚回来的,萧娘子的母亲为她花费再多也是应该的。”也有那嫉妒不甘的妇人反驳。
“哼,说得比唱还好听,如果换成你刘氏,即便你闺女给家里赚了这么多钱,你舍得给闺女置办这般丰厚的嫁妆……”那嫉妒的声音刚落,就有人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花轿就在这些议论和羡慕嫉妒的目光中一路前行,江家村离桑榆村不过三四里地,哪怕抬轿的人尽量放缓了脚步,也只花了小半个时辰,花轿就进了江家村,江家村的人虽早知江靖轩的这个媳妇厉害,可看着那一流长长的满满当当的嫁妆箱笼,仍然吃惊嫉妒不已。
对于这些村民们而言,所谓的十里红妆仅是耳闻,谁也没见过,就他们这里而言,青孚镇最有名的士绅嫁女,也不过三十六台嫁妆,可萧楠这边却整整备了四十八台……
“哎,那江家小子也不知走了什么运,哪个祖辈的坟上冒了青烟,居然有本事娶得萧家的大娘子,瞧瞧那嫁妆……”有那不甘的人低声嘀咕。
“江大哥也不错,他能文能武不说,赚钱的手段也非同一般,你们看看他新建的宅子,还有他置办的那数千亩良田土地。”也有那崇拜江靖轩的后生小子不服的反驳。
“哼,臭小子知道什么,那江靖轩早早丧父、母亲又与人私奔、祖父祖母更是对他不闻不问,他能有今日这样的造化还不都是因为有了萧家这个么岳家之故?如果没有萧家的供他读书,培养他,他能考中秀才,他能中武举?你这小子若有本事找到这样一个岳家,你娘做梦都会笑醒!”那后生的声音一落,就有不同的声音响了起来。
妒忌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这一刻,在江家村无数居们的眼中,江靖轩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是因为有了萧家这门好岳丈,没有人去管江靖轩本身是不是就非常出众……花轿中的萧楠只听得摇头不止,这人心呢……
江靖轩则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人在说什么,他现在整个人还是懵的,他知道萧楠好看,却从不知道她这般好看,他在看到萧楠穿着嫁衣踏入房门的那一刻容颜时,脑子里什么都忘了,只有一个念头,这样的女子自己终于娶回来了,为了她,别说放弃区区功名,只要她喜欢,无论为她做什么,自己都心甘情愿……
“哎,姐夫本身也十分出色好不好。”倒是梓修听到江家村诸人的议论,忍不住小声为江靖轩打了声抱不平。
“我也觉得他们说得没错,这世上不管是谁,能娶得咱们姐姐,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一旁的赵祯口中却突然冒出一句,梓修……
花轿就在诸人的议论和江靖轩的魂不守舍中来到了江家大宅,花轿进入院中,停了下来,梓修朝仍裂着嘴傻笑,没有察觉花轿已进了门的靖轩身上狠狠撞了一肘,江靖轩被他这么一撞,终醒过神来,他一醒神,立即神色一正,伸手掀开轿帘,将萧楠扶了下来。
新郎倌牵着新娘的手,跨过进入堂屋大门的那个火盆,正要抬步朝喜堂行去的时候,院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哎哟,我嫡亲的外孙成亲,不仅不通知自己的生母,就连我这外婆和大舅都不说一声,这是哪家教出来的规矩?”
这个声音一出,不管是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还是江宅中的宾客都是一静,大家的声音皆不约而同的朝着声源处望去,包括送嫁的对伍和新郎新娘也不例外,江靖轩目光一眯,一丝寒意透体而出,抬目朝来人望去。
但见入眼之处共有四人,其中一人正是他的那位好母亲,姚秀梅,开口说话的则是站在她旁边的一位老妇人,此人瞧上去约莫六十上下的年纪,满脸的市侩和算计,在她旁边还一对中年夫妇,那中年男子的容貌与妇人有五分相似,显然是对母子,这三人,一个是姚秀梅的母亲,另两人则是她的兄嫂,也就是说,他们皆是江靖轩的外家姚家之人!(。)
第二百五十一章、威武王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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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靖轩的目光落在那四人身上,面色阴沉如水,他心头在一这刹那间甚至生出了一缕杀意,姚秀梅虽然给了他生命,可她却没有尽过一分身为母亲的责任,至于姚家人,他甚于连认都不认识,那什么外婆大舅的,他年幼无依的时候,连个影子不见,这个时候倒是找上来了。
数月前姚秀梅找到他的时候,他没有去追究她当年抛夫弃子,卷尽家财的事,只和她说了一句话:“一千两银票,买断你我之间的母子血缘关系,当年你干的那些事,我也不再追究,你若同意,便将这一千两银子拿去,若不同意,一心想赖上我,也行,这事我会交给江家村宗族,让他们安宗规处理,或者直接交给官府,让他们依法处理。”
姚秀梅当时被江靖轩的话噎得呼吸一滞,随后默默的拿走了那一千两银票,之后几个月也一直没有出现过,江靖轩原以为以这个女人的聪明,不会再来骚扰自己,可他显然低估了他这位母亲的面皮和野心,在她知道江靖轩和萧楠的能耐之后,区区一千两银子根本满足不了她的胃口。
江清轩这一刻是真的怒了,以他的人生遭遇,若不是幼年就遇到了萧大郎一家,即便不死,只怕也会变成心灵扭曲之辈,父亲在他幼年时郁结而逝,生母抛夫弃子,卷尽家财与人私奔,祖父祖母在他父亲过世之后,对他不闻不问。
在他的记忆中,江家村这个地方,除了他早逝的父亲和几个心善的邻居让他能感觉一点人间温暖之外,他的直系亲人没有给过他半点温情,若不是有师父一家人……被触动往事的江靖轩,再看看眼前这几个可笑无比的所谓亲人,只觉得心头的愤怒像海啸般咆哮起来,他双眉一竖,正待发作,却不妨牵着他手的萧楠手掌陡然用力捏了他一下,并微不可察的朝他摇了摇头。
江靖轩被萧楠这么用力一捏,被无边愤怒和戾气填充的脑子终冷静下来,今日是他和大娘新婚大喜的日子,若他在喜堂上大发雷霆,以霹雳手段强行将姚家人逐出去,自然没有问题,可他本人必然也会落下一个冷血无情、六亲不认的恶名,他自己名声好坏江靖轩不在意,可他在意萧楠。
这一辈子能拜萧大郎为师,能娶是大娘之样的女子为妻,自己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他江靖轩不无论背多少恶名他皆不在意,但是他却不想因自己而让萧楠也跟着被人指点,意念落到这里,江靖轩微吸了口气,手掌回捏了萧楠一下,意示她不必担忧。
正寻思着该用什么办法,在不失礼节和大义的前题下,让姚家人知难而退,却在这时候,一个身着藏青色锦袄、头戴金簪的老妇人匆匆从喜堂内走了出来,她来到新郎和新娘身边,一脸讥讽的盯着院门口的姚家人开口:“外婆和大舅?你们难道是我那趋着我儿卧病在床、卷走家中所有家财,扔下残废的丈夫和嗷嗷待哺的幼子与人私奔的儿媳妇的家人?”
开口说话的人正是江靖轩的祖母王婆子,王婆子今年六十有五,丈夫比她大了四年,三年前已经逝世,她的身体却还颇为健朗,她突然出面帮靖轩说话,倒不是改了性子,忽然对江靖轩这个孙子维护起来,而是靖轩此次成亲,受宋家裘飞提醒,邀她以祖母的身份来喜堂受礼。
江靖轩的父亲早已过世,母亲就不必说了,祖父祖母从来没把他当孙子,依他的性子,这喜堂之上,除了父亲的遗相之外,是不会让其它人来坐的,可经他要求前来帮他主持婚事的宋裘飞却认为江靖轩的祖母仍在,江靖轩也没有和她正式断绝血亲关系,若不让其坐到喜堂上来,日后江靖轩也好,萧楠也罢,甚至他们俩的子女,都会受人话诟。(古代的血亲大义非同小可。)
江靖轩不是愚钝之人,不管他心里有多么不喜欢祖父祖母一家人,可为了萧楠的名声,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他低了头,带上丰厚的礼品去请王婆子,以王婆子对江靖轩的厌恶,再加上当年在萧楠那受的气,哪里肯轻易妥协,正准备好生刁难奚落一番,却被其它的两个儿子和孙辈劝住。
江靖轩这一脉能出他这样的聪明人,其它的直系亲属总不可能全是草胞,他的叔伯虽因王婆子夫妇的原故与江靖轩的父亲关系不太好,见识却比王婆子强得多,这些年来眼见着江靖轩不断发达,他们早想和江靖轩缓和关系,却苦于找不到门路,如今好不容易看见江靖轩递了梯子过来,哪里许母亲再破坏掉。
王婆子被自家两个儿子还有孙辈们一劝,终慢慢醒了气,对啊,就算自己再不喜欢江靖轩,他也是自己嫡亲的孙子,孙子发达了,自己这个做祖母的不也有面子么?更何况他娶的媳妇更是整个青孚镇风头最盛的姑娘,,若自己若能和他们打好关系,日后不但自己不愁没有好日子过,就连其它两个儿子以及孙辈们,都会受益良多。
意念这么一转,王婆子便高高兴兴的接受了江靖轩的邀请,她身上的衣服和头上的簪子都是江靖轩给她备好的,今日原本欢欢喜喜坐在喜堂的长辈席上,等着江靖轩带孙媳妇过来拜见,哪知就在这个时候,听得姚家人找上门来,王婆子既然想和江靖轩这个孙子打好关系,自然是要有所表现,而姚家人这个时候上门,正是她表现的时候,这才出现了当下这一幕。
“咳,咳,亲家母在胡说什么呢,这都是些没影的事儿,也不知是哪个烂心肝的人往我家秀梅身上乱扣屎盆子……”门口那身穿酱紫色棉褂的老妇闻声不由轻咳了一声,一脸振振有词的反驳。
“哼,我可没有你这样的亲家母,至于是不是乱扣屎盆子你自己心知肚明,姓姚的,你若识相,赶紧给我滚,不然,我们就直接报官,如果我老婆子记得不错,在咱们朝律中,婚嫁之身的妇人抛夫弃子不说,还卷带家财与人私奔可是重罪,你若觉得我们是污蔑,干脆把这事交给官府来处理。”王婆子冷哼一声,盯着院门口那妇人开口道。
站在江靖轩身旁的萧楠闻声手掌不由轻轻在他的手掌上轻捏了几下,那意思是,咦,你这祖母不犯混的时候,嘴皮子很利索,很事很威武啊!至于姚家四人在听得王婆子这句话后,面色顿时大变,姚秀梅的母亲和兄嫂同时转目朝姚秀梅望了过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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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姚秀梅面皮厚似城墙,从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和责难,此时此刻面上仍不可避免的闪过一抹狼狈和愤怒,她之所以敢带着母亲和兄长一同杀到江清轩的喜堂,是认为自己早已摸透了江靖轩的性子,认定江靖轩和其父江海涛一般,是个嘴硬心慈的主,以他对萧楠的在意,他定不会在自己的喜堂之上与她这个母亲大动干戈。
不管他心里有多少委屈和不快,她姚秀梅都是江靖轩的生母,江靖轩若不想萧楠和他一同背上一个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的骂名,就只能默默接受自己这个母亲,只要他当着大家的面接受了自己这个母亲,日后的事就好谋划了。
可她万万没有料到向来厌恶江靖轩父子的王婆子不但以直系长辈的身份来到喜堂接受他们的拜礼,还一门心事站在江靖轩这一边,姚秀梅是江靖轩的母亲,她有再多的不是,江靖轩都不能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指责她,可王婆子不一样,王婆子是姚秀梅的婆婆,由她出面指控姚秀梅,任何人都无话可说……
当前的场面实让姚秀梅愤怒尴尬之极,不过她的心里素质确实非同一般,这种狼狈和愤怒只是一闪而过,旋即便换上一副哀怨悔恨之色的看向江靖轩:“靖轩,当年确实是我对不住你们父子,你,你怨恨我这母亲是应该的,我今日前来没有其它事,只是听说你成亲,特意过来看你一眼,既然你不愿看见我,我这就走,母亲,哥哥,靖轩他现在很有本事,日子过得很好,娶的媳妇更是整个青孚镇的风云人物,他,他不需要咱们再担心,咱们走。”
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管姚母和自家兄长同不同意,她一手拉起一个,就要拽着他们离开了江家大宅,她这话无疑说得很漂亮,不管她姚秀梅有多少过错,她终究是江靖轩的生母,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悔过道歉,你江靖轩和萧楠若再不给个台阶下,便是你不是了。
可惜,姚秀梅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