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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即将要按到开关的时候……
他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按倒在了茶几上,这一切发生的突然了,他手中的水杯重重地掉在了地上,砸了个粉碎。
“你是谁?”林少阳喘着粗气,此刻他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困难,恐惧使他的大脑变的更加的清晰。
没有回答。
林少阳只觉腰部被抵上了一把锐利的刀具,他紧咬住嘴唇,怎么办?
“回答我!你是谁?”林少阳怒吼道。
身后一片死寂,依然没有回答。
他晰地感觉到那把刀具从他的腰部沿着他的脊背一轻划到了颈部!
难道,来人是要将我一刀封吼吗?林少阳惊出一身冷汗。
“要我的命可以!告诉我,你是谁?”
林少阳的确怕死,但是这个节骨眼上总不能对潜入者说:“我怕死,饶了我吧!”既然是杀手的做派,那不如来个正面对决,就算自己今天就这么英勇就义了也不枉来人世走过一遭!
“不要你的命,只要你身体里的一个器官!”林少阳听到了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
“先要将你的背部划开,放心吧,我会做的干净利落的。”冰冷而机械的声音再次传入林少阳的耳朵里,伴随而来的是那缓缓上移的刀尖已经顶住了他的大椎穴。
“他已经找到了要开始下刀的地方了吗?接下来是要将我解剖了吗?”林少阳的大脑高速运转着,不能做待宰的羔羊,怎么办?
他的后颈部有刺痛的感觉,他清楚的知道刀尖已经扎进了他的皮肤,再深一点的话……潜入者会像裁布那样一气呵成地将他背部的皮肤沿着脊椎线狠狠地划开!
林少阳在心中默念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的的手悄悄得在地上摸着,摸到了!就是这个!林少阳抓起地上的玻璃渣一把戳进了潜入者的大腿部!
“……”竟然没有听到那个人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嘶吼!可是,林少阳分明闻到了血的味道,他流血了,可是他为什么不喊呢?这不正常了!就算是职业杀手也抵抗不了身体因为剧痛而产生的条件反射啊!
潜入者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林少阳知道,下一步,就是“呲——”的一声,他忘记了呼吸,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什么都没有!
林少阳从茶几上爬起来,那个扣住他的力量消失了。
根本来不及思考,他用最快的速打开了客厅的灯。
客厅的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渣,还有一滩殷红的鲜血。
林少阳蹲了下来,他呆呆地望着地上的那一滩鲜血,闻着刺鼻的腥味,他好像看到刚才在黑暗中有一团白色的阴影将潜入者团团包住……
黑暗中,一团白色的胶状物从高楼上坠落而下,违反牛顿力,这团东西悄无声息得在地上打了个长长的滚儿,然后一团黑色的固体物被甩了出来。
“原来是个女人啊!”岳云松走近那个一身黑衣看不清脸的女,那女正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嘿,别装了!我的胶质流不在牛顿力的适用范围内,这个高哪会受伤啊?”他伸出脚试探性地踢了踢地上的女。那女的大腿上正在流着血但她仍一声不吭。
“好吧,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是个绅士,但是,怎么办呢?我又不是人,那……干脆让我扒了你这身黑衣,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说着,岳云松一把扯住黑衣女的外套。
却不曾想,那女一个鲤鱼打挺径直从地上跃起,还未等到岳云松出手她便狠狠地将糊在自己手上的鲜血抹到了岳云松的眼睛里。
他的眼睛顿时被蛰得火辣辣的疼,黑衣女趁机摆脱了他的束缚,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岳云松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刚刚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四目相对,但黑衣女那双黑魆魆的眼睛却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怎么可能,分明是人,为什么会有这般身手?那眼睛……她的身体……被……被侵占了吗?”
岳云松尝了尝抹在他眼睛上的鲜血,可以确定,这是人血,但这血已经不纯净了。他一挥袖,只见地上出现一团白色胶状物顺着黑衣女流下的血迹快速前行。
一追到一栋豪华别墅前,胶质流顺着围墙爬进了院内。血迹在正门口消失了,岳云松倚靠在墙脚,看着大门顶端的摄像头摇了摇头。
“不行了,能量所剩无几,继续使用胶质流模式的话恐怕是自寻死,既然已经追到了她的老窝,也不怕她跑了,先去找回腺体,再做打算。”岳云松转身一跃便从围墙内跳了出去。
小宁倒在了霍颜曦的卧室里,霍颜曦正坐在她的身边。
就在刚才那一刻她好像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不过这种味道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嗅觉里。
“你怎么就失败了呢?你这不是非逼我将你彻底侵占了不可吗?”霍颜曦细长的指尖滑过小宁因为受惊而痉挛的面庞,“好吧,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明天,就明天,我会亲自把林少阳开膛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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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入殓师的操守()
亲人逝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向前走,言君正决定要给妻一个盛大的葬礼。
“这位就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入殓师,徐笙,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和他提。”殡葬馆的负责人将入殓师带到了言君正面前,这是言君正亲自拜托殡葬馆负责人的事情。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把你叫来,我只是,只是……”言君正哽咽了,这种话该从何说起呢?
“没关系的,我能理解,您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吧,我会尽力按照您说的做。”徐笙看起来很专业,在这行干的久了,什么悲痛欲绝的状况他没有见过?言君正这点情绪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妻生前很爱美,没想到遭遇了意外而亡,头部受到钝器击打,拆了纱布的话估计是脱相了,我希望你能尽力把她的样还原回去,这是她生前的照片,你可以参考一下。”言君正颤抖着双手将照片递给了徐笙。
徐笙看着照片上灿烂微笑的美丽女,恻隐之心由然而生,一股惋惜之情袭上心头。
“那么妆面可能会稍微浓一些,毕竟是受到了重创,妆淡的话恐怕遮不住伤口。”徐笙提前给言君正打好预防针。
“我知道……”言君正再哽咽。
“那么,还有什么要求吗?”徐笙问他。
“没有了……我希望你尽力……她……我希望她走的漂漂亮亮的……”言君正转过了身,他并不是怕徐笙看到他的眼泪,只是,真的,这一刻他觉得妻死的好可怜,好冤枉。
“会的,把最后的美丽留给逝者是我们的职业操守,您放心吧,您妻会走的风风光光的。”徐笙知道作为一个旁观者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但是,看着这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他还是忍不住插上一句话。
言君正没再说什么,他只是狠狠地点了点头。
言小研坐在医院门外的马边沿,昏黄的灯光下她低着头呆呆地看着地面。
段然急匆匆地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他刚刚得到言父的消息,没想到自己回家换身衣服的功夫,小研的母亲就不在了。
段然正一步步走向言小研,还未走到她身边,只见言小研突然双手抱头,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段然知道此刻的她正哭的撕心裂肺。
他并排坐到她身边,一只手搂住言小研的肩膀,没有安慰,只是默默地陪伴。
言小研一头扎进段然的怀抱,她咬住段然的衬衫,囫囵地念着:“我妈妈可怜了!她可怜了!好可怜……”
眼泪浸湿了段然的衬衫,段然倔强地吸了吸鼻,这一刻他只能将她紧紧抱住,给她温暖,给她活下去的——勇气。
这一_夜无人能够安心入睡,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情?”言君正一宿都没有合眼,一大早竟然收到这样的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凌晨点,徐笙给您妻入殓的时候。”电话那端传来殡葬馆负责人的声音。
“那他人呢?”言君正紧张地问。
“已经醒了,现在在医院呢,警察正在录口供,你赶紧过来吧,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没搞清楚,是今早交班的人发现的。”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些急促。
言君正挂了电话,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因为家里已经被警察封锁,他们暂时住在了酒店。
言小研不知何时站在了房间门口,同样挂着一晚没睡的憔悴的脸,她嘶哑着声音问父亲:“什么事?”
言君正低头系着扣,强装镇定地说:“入殓师被袭,你妈妈的尸……你妈妈不见了。”
言小研惊得睁大了眼睛。
等到二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警察局长张照峰已经先他们一步见过被袭的徐笙了,原来这起案件发生在他们警局管辖范围内。
一听余芷涵的尸体被盗,张照峰震怒不已,他直接亲自出马督办这个案。
“到底怎么回事?谁带走了芷涵?”言君正大声质问张照峰,言小研紧跟在他身后。
“你冷静点!我们正在查。案发时间是凌晨点,按徐笙说的,是自己被人从后面敲了一棒然后就昏过去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在医院了,要不是殡葬馆的工作人员向他询问尸体的去向,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张照峰尽量解释。
“对啊,我问你呢,芷涵哪去了?你们找到她了吗?”言君正有些失态,声音虽然很大但是颤抖不已。
“正在找,监控被人蓄意关掉了,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张照峰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的遗憾。
言小研看着父亲激动的身影,只觉得自己越发的渺小,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回来后竟然要面对这样混乱而悲伤的局面。
她无话可说,只是呆呆地站在父亲的身后,用一双几乎绝望的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小言,你等下要去趟五局,关于你失踪的案需要你本人亲自去销案,另外关于你失踪期间的行踪也得做一份笔录。”张照峰对言小研说。
“非得要这个节骨眼去吗?你觉得现下这孩还承受的了那些问话吗?”言君正扶住女儿的肩膀不客气地质问张照峰。
“君正你冷静点!芷涵不见了,我们都很担心,但是案归案,生活还得按照正常的轨迹来过!现在你们家牵涉个案,总是要解决的,你叫小言先去五局,虽然不是我的管辖区,但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没有人会为难她,接下来五局的重案组会派人来和你谈芷涵被袭事件,你要让孩站在这里听吗?”
张照峰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他是想支开言小研,不想让孩知道她的母亲当时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言君正总算反应过来,他拍了拍言小研的头,轻声对女儿说:“听张局长的话,你先去五局销案,跟人家说清楚这些天你去了哪里,这边的事情就交给爸爸了,等你那边结束了,我去接你。”
言小研懂事地点点头,张照峰示意后面的便衣警察送言小研过去。
这个早晨注定是不平凡的。
林少阳一_夜未合眼终于熬到了天亮,不过他并没有报警,倒不是他胆大不怕死,而是昨晚发生的事情该如何给警察描述呢?他不仅没有受伤,甚至连潜入者的正脸都没有看到。
思来想去他还是先给林彼得打了电话,结果他一通都没有接,估计又是手机没放在身上。林少阳有些懊恼,一把将电话扔在了沙发上,“哪天你儿死了你都不知道!”
他揪住头发围着那滩血迹走了好几圈,他深知这可是被袭案中唯一的证据了。
林少阳找来试管和棉签小心翼翼地把血迹取样封存,接着用相机拍下案发现场,边边角角也不放过。
解决了证据提取的问题,林少阳站在客厅中央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来人已经明确地告诉他:要他身体里的一个器官。
林少阳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心中疑虑:那个人到底要他哪个器官呢?他隐隐觉得那人这次没有成功一定还会再回来的,他决不能坐以待毙。
而昨晚疯狂逃回霍宅的小宁也在这个早晨醒了过来。
朦朦胧胧中好像看到霍颜曦就在自己身边。
“小宁,你醒了?”没错这的确是霍颜曦的声音。
小宁揉了揉眼睛,霍颜曦越发苍白的面庞终于清晰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小曦,对不起啊,我可能睡着了,我现在就起来。”小宁想站起来,但一股疼痛从大腿处袭来,她“嗵”的一声便跌到了地上。
小宁看向自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