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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黑白原液的本体同时出现,可种尚未萌发,不需要召唤他们,他们现在就集结在一起是想做什么?”岳云松看似是在问言小研,实则是在自言自语。
言小研不知道作为引人的他到底知道些什么惊天秘密,她只知道自己在等他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岳云松……”言小研叫了一声陷入沉思中的他。
“嗯?”岳云松回应她。
“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言小研仰头看他,岳云松发现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岳云松愣了一下,继而微微一笑,“我知道今天‘胶质’很英勇,我也知道段然的根具有攻击性,还好‘胶质’一直在你体内,关键时刻它可一点都不含糊,要不然……”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言小研强行打断了他的话,“‘胶质’与你有着密切的联系,它做了什么你当然了如指掌,我想听的是,你对霍颜曦就是你的本体这件事情为何绝口不提?”言小研的情绪激动起来,声音也不由升高。
岳云松看她质问自己的样,心中顿时泄了气,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她面前来回踱步。
言小研被他的沉默搞的越发焦躁,她走到他跟前,气愤地揪住他的袖,“自从我们从意念流里跑出来,我就对你言听计从,我相信你所说的一切,你说只有我能帮你找到你的本体,可是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事情不是这样的!”
岳云松的目光落在了她用力揪在他衣袖的手上,他并未甩开她,但他抿着嘴似乎也不打算开口说些什么。
“你从我和霍颜曦争夺标本那晚就已经知道她就是你的本体了,可那之后你从未向我提起这件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岳云松憋了半天终于开口。
“我本来没往那方面想,但霍颜曦抢走标本后你非但不怪她,还对她表现出超乎异常的关心,你好奇她的长相,她的名字,你问我这些事情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的依恋早就出卖了你。我当时还好奇,你如此会演戏的一个人怎么就真情流露了?”言小研越说越激动。
“还有呢?”岳云松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我后来输出原液给你供给,你说我的营养液是贵族的最高阶,不能与低阶植物的营养液互溶。可是,我记得我们被困在意念流里的时候,你用你的分泌物为我疗伤,而且那个分泌物就在我的血液里,难道这不是高低阶营养液的互溶吗?”
岳云松紧绷着的脸微微颤抖了一下,一双深邃的眼睛越发的锐利。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所说的分泌物就是经过转化的白原液!而白原液本就是我的营养液!霍颜曦作为白原液的主人一刻不停地在为我制造着能量,所以,你却对我撒了谎!”
“没错,我是骗了你,你我营养液的确互溶,但你的营养液真的是植物界的灵丹妙药,这点我可以保证。”岳云松突然大声说道。
“好,就算是这样,你故意让我误会你的原液性质究竟是想隐瞒什么?”
岳云松不说话。
“让我来告诉你吧,怎么说我也是理科生,这个逻辑,我还是能理出来的。”言小研松开了手,岳云松肩膀一松劲儿身体不自主的晃了晃。
“那个标本它根本就不是腺体,你只说过它是‘类似于腺体’的器官,我简单说吧,标本不过是你身体内的一个‘零件’,而真正的腺体……是你!你就是从霍颜曦身上掉落的那个腺体,她一直在找的器官。”言小研说完自己都觉得震惊,脚下失力,整个人有种被抽干力气的感觉。
岳云松喉结翻滚,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后终于说道:“没错,我就是她要找的腺体。”
“所以呢?你想回归她的身体吗?你不想拿出她体内的标本了?你不救段然了?”言小研带着哭腔问道。
岳云松一脸神伤,“你为什么这么说?我现在做的不就是要救段然吗?”
“不是的!你说过标本本身也是解药,如果给了段然,那你就缺了‘零件’,这样你的属性就不完整了,结果就是你依然没有办法回归霍颜曦,所以,你才会叫我等,因为你一直在找机会回归。”
岳云松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突然抓住了言小研的瘦弱的肩膀使劲儿晃了晃了她,愤怒道:“言小研,你的想象力真够丰富的,谁告诉你要救段然就得把标本给他了?”
言小研一愣,反问道:“不是吗?那你为什么一拖再拖?为什么要隐瞒你和霍颜曦的关系?”
“我隐瞒是因为我要保护你,你在意念流里的冲动行为让我心有余悸,如果当时就被你知道我是她的腺体,我怕你会跑去找她要标本!而现在,我又多了一重考虑,霍颜曦能够同时操控两种原液,她的真实属性就成了疑问!她不一定就是白原液的本体,倒很有可能是黑原液的主人。”岳云松简直要气死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属性不明,我怎么可能贸然回归?我只是暂时没办法接近她,却没想到不能近身观察的后果就是被你怀疑!我说过什么你不记得了吗?我是你的引人,背叛你,我也活不成!”岳云松放开她,背过身去,一拳敲在墙上。
言小研这才如梦初醒,自己犯了大错,心里一阵阵发慌。她故作镇定,慢慢走到岳云松身后,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对不起,我只是急坏了。”
岳云松绷着脸一言不发,仍是满脸的受伤。
“对不起,阿岳。”这一次言小研没再直呼他的名讳,而是给了他一个昵称。
也说不上为什么,自从她开花之后,她的内心竟也在不知不觉中生出一股骄傲来,他是她的引人,她从一开始在称呼上就没有平等对他,而现在,她的表现让岳云松的怒气渐渐平息。
他缓缓转身,沉声说:“你放心吧,在回归前,我一定会帮你救段然。”
言小研仍揪着他的衣角,满心的愧疚,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说不出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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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段然的世界()
段然在医院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非闹腾着要出院,差点儿就把病房的屋顶给掀了,护士们都感慨从未见过如此“朝气蓬勃”的患者,段父没办法只好答应把他领回家。
段然坐在车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脑袋疲惫地靠在了窗户上,眼睛却盯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树木发呆。
遇到红灯,车停在了一处公园附近,段父见他看的出神,还以为有什么稀奇的,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出去,却只看到一排绿意盎然的梧桐树,并无什么特别的风景。
段父伸手在他的头上摸了一把,笑着问他:“你看什么呢,看那么出神?”
段然一手扒在窗户上,另一只手指着其中一棵梧桐树说:“爸爸,那棵树的根烂掉了。”
段父一懵,侧过身凑近他,好奇地又向窗外看了两眼,“你又在说胡话了,树的根埋在地底下,你怎么会看的见呢?”
“我看不见啊,但我就是知道。”段然不曾回头,眼睛仍盯着外面,他的手指滑向另一个方向,指着一片不知名的乔木说:“那几棵树熬不到今年冬天了。”
段父看他认真说话的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说的你好像能听懂它们说话似的。”说话间,红灯变成绿灯,段父娴熟地挂档踩油门,车再次缓缓开动起来。
“我听不懂,可我就是知道。”段然执拗地重申一遍。
段父只好屈服,微笑着连连点头,“得得得,你知道,你知道,你有透视眼可以了吧……”
段然坐正了身体,段父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他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脑里只在想一件事情,为什么他看到那些树的时候先想到的是它们的根?而且他为什么会清楚的知道那些深埋于地下的根的状况?
段然大力揉了揉眼睛,他的心里生出丝丝恐惧,“我这是怎么了?”他不禁问自己。
“好了不要看了,休息一下吧。”段父趁着间隙又摸了一把他的头发表示关切。
段然低着头没有回应,他隐隐觉得他的世界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他根本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柏木椅上发呆直到天黑,窗外突然闷雷滚滚,狂风大作,段然这才起身去关窗户,结果,突兀的一个绊就使他整个人重重扑倒在地上,段然吃痛,双臂撑在地板上,咬着牙回头张望那个“暗器”,却看到柏木椅上缠着许多细细的根须。
段然好奇,翻转身体坐起,目光循着那根须一朝反方向看去,本想找到那根的源头,结果,到最后目光却落到了自己的脚下,段然浑身一冷,不由打起颤来。
他试着蜷缩双腿,等到两只脚都盘到自己身下时,他彻底的惊呆了,那根的确是透过他的鞋延伸出去的!他看到了。
段然的脑在一瞬间空白了,下一秒他疯狂地蹬掉了脚上的鞋,然后用力抓起狠狠地掷到了墙上,鞋连着发出“咚咚”两声之后,段然被墙上的景象震撼的几乎要窒息了,他这一间小小的卧室,四面墙壁上竟然全都爬满了会动的根须!
那些根须像蠕动的蛇一般有频率地晃动着身躯,晃的段然的眼睛开始发涩发晕。
段然惊出一身冷汗,浑身软的像滩烂泥,他强撑着站起,拖着两股战战的双腿朝门口挪去,他想逃,可那些根须像纺布一样一根根横在了门上,还没等他挪到门口,那门已经被根须纺的“布”堵了个结结实实。
段然的心缩成了一团,他近乎呆滞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仍在生生不息的蔓延着根须,他绝望地跌坐在了地上,他想躲却无处可躲,他想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恐惧促使他拼尽全力用肢体蹭着地板连连后退,直到背部抵上墙壁才停下来。
头顶未关严的窗户“嘭”的一声被狂风吹开,段然猛地一抬头,豆大的雨点无情地在他的脸上阀踏肆虐,段然怒吼一声,转身扒住窗台本欲站起,哪知用力过半个身就悬在了窗外,脚下的根须将他向后一扯,段然本可以安全着地,可他似与那根须叫板,在空中狠狠虚蹬了两下腿,结果一不小心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翻出了窗户!
段然从七楼坠下,还未来得及嘶吼,只觉腰身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勒的他喘不上气,在空中连续n个翻转之后,浑身一顿,终于停止下坠。
身上暴_露在外的皮肤被茂密的树枝与叶刮的生疼,惊魂未定的段然双手紧紧抓住腰间的东西,等情绪稍稍平复后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被挂在一棵大树上,而腰间缠着的正是从自己的脚下生出的根须!
雷声大作,暴雨如注,段然呜咽着向下沉,那根须救了他,而他此刻正面临崩溃。
等到脚着了地,段然的面孔也伤痕累累,伴随着雷声,段然的心终于掉到了底,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往日阳光痞_气的英俊少年现在像一只受惊的小猫,浑身炸着的毛也被暴雨冲刷地粘在身上,可怜,可悲,可怕。
雨水顺着他的脚不断地流向了下坡,段然浑身湿透,颤颤巍巍地站起,他缓缓看向四周,周围树木的根映到他的眼里居然全都长到了地上,那些根纠缠一地,错综复杂,好一派盘虬卧龙之状,直看的段然脑中炸开了锅。
惊慌失措地开始狂奔,他要逃离。可任凭他跑到哪里,周围的树木的根都活生生地充斥进他的眼睛,他跑,那些根就跟着他一起蔓延,追在他的身后让他无所遁形,他逃不掉。
段然一口气跑到了一处十字口,终于筋疲力尽地跪倒在地上,他仰头嘶吼:“为什么?为什么?”泪水与雨水交织,让他此刻的世界一片混沌。
段然一拳一拳愤怒地砸在白色的斑马线上,红色的血水立刻被暴雨冲刷的一干二净,段然曾经的世界彻底的崩塌了。
在酒店的言小研和岳云松已经顾不上生气了,因为从一刻钟前开始言小研就心慌的厉害,岳云松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言小研锁紧眉头努力定位着那个让她如此不安的人,本来只是紧张,可当他锁定段然的时候言小研是真切的害怕了,她颤抖着声音几乎要哭出来了,“是段然……段然他……他看到那些根了……他一定吓坏了!阿岳,求你救救他!”言小研感觉自己心力交瘁,她揪住岳云松的衣衫乞求他。
岳云松一把抓住的她的胳膊厉声道:“现在能救他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给我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