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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林少阳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机敏地朝四下看了看才继续说:“不是啊,这文物是允许流通的,那位考古学家也是在拍卖会上竞拍来的。这坠子是秦朝的文物,你不认识的那个字念‘古’,字体是秦朝小篆。”
“‘古’?什么意思?”言小研将吊坠往衣服里塞了塞,听林少阳这么一说,看来这条项链价值不菲了。
“也许是秦朝的一个大家吧。”林少阳拍了拍她的头,“你就好好带着吧,它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言小研点了点头,不管那个“古”字代表着什么,这条项链也是林少阳送给她的礼物,她应该对别人的善意表示感谢。
隐根不住地在催她,言小研不能再停留,匆匆道别后,篮球场边就只剩林少阳一人孤零零地站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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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警告()
言小研与段然走读的事情并未引起其他同学的注意,军训过后,他们也开始了正常的大学生活。
本想低调行事的二人,却因为出众的外貌与略带神秘的气质,很快便受到了众人的关注。
校园的论坛里已经出现了深挖二人底细的帖子,这让言小研十分的不安,不过,那些帖子很快就被管理员删除了,这个管理员倒成了言小研心中的疑问。
与言小研的低调截然相反,段然却似乎很享受被人瞩目的感觉。
言小研已经再三提醒过他不要太过招摇,段然当着她的面会很客气地答应,但私底下他依旧我行我素,言小研每每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传言,心中的忧虑都会增加一分。
也许是心中埋藏的秘密太多,本该笑靥如花的面庞上始终罩着一层冰冷,许多同学都在背后叫她“冰面女王”,这都算是赞美了,也有无端中伤她的,说她特作,装清纯。
言小研甚至听过更加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她从不解释也不会发表任何评论,作为先祖种子的寄居体,她的确没有必要和平凡的人类一较高下,但那个时候她终于明白,那些图一时痛快的话语往往会变成致命的利器,毁了一个人的清白、名誉、更严重的是人生。
所以,人类的天性中“恶”的一面是很突出的,往往引发恶念的开始就是嫉妒,明白了这个道理。她倒觉得作为植物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用去应付莫须有的诋毁。
言小研到底还是太过年轻,她还没有透彻的明白过来。不管是植物界还是人类的世界,优胜劣汰都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作为植物难道就可以避免争斗吗?
如果植物界一派大同盛世,那怎么还会有品阶之分,又怎么会出现霍颜曦这样的命运不甘者?
等言小研真正参透世界法则的时候,也许她面对的对手已经不只是一个小小的霍颜曦了。
不管是夸赞还是诋毁,两人的名号在校园内持续扩散。很快便传到了林少阳的耳朵里。
大学最后一年,已经不必“驻守”校园的他,居然开始频繁地出入图书馆。变成了人见人夸的勤奋师兄,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只不过是想偶尔见到小研。
两周过去了,他自收军服那日偶遇小研之后就再未碰到过她,意外的是。段然先找上了他。
再见到段然。他已然不是之前那个跟在小研身后的高中生了,成为梓木之王的他,多了几分傲气,见到林少阳也毫无客气可言。
林少阳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番,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他的双脚上,他也只是想表达一下关切而已,随口寒暄道:“双脚恢复的怎么样?”哪知段然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敏感,他自动略过这个问题。直奔他的主题。
他的冷淡让林少阳颇为尴尬,本以为二人也算的上是生死之交了。没想到,段然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他想挤进人家的世界而已。
林少阳的心中像是吃了鳖般堵的难受,但还是得强装淡定听他说话。
简单交涉了几句之后,他了解到段然是来履行建筑系主任分派下来的任务的,主任要他找几个大四的男生担任运动会开幕式的举旗手。
段然问他有没有兴趣,可否再找几个人一起。
林少阳心想,段然会参加的话,那小研很可能也会参加,冲着小研他答应了下来。
很快,两周后,校运动会如期举行,不巧的是这天下雨了。
十月的雨已经带着一丝寒意,但这丝毫不影响同学们的热情,运动场上一大早就集结了许多同学。
激昂的音乐响过几轮之后,大四学长担任举旗手组成的仪仗队出现在了跑道上。
场边阶梯状的看台上聚集了一帮来看帅哥的学妹,起哄的声音顿时响彻了看台。
正式走方阵之前,林少阳朝桥梁专业的运动员方阵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言小研的身影,看来她没有参报体育项目。
不过,在看台的一角,一群起哄的女生身后,言小研正安静地注视着场上的情况,像一个无形的裁判者,远离喧嚣,却又洞悉一切。
其实,原本她是不想来的,噪音会吵的她头疼,可成像中显示出段然那亢奋的身影,言小研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地跳动,总感觉他今天要搞点事情出来,为了防止段然得意忘形,制造事端,最终她还是出现在了看台上。
然而,听到旁边的女生不断议论那个叫做林少阳的帅气举旗手,言小研不自觉地轻捏住脖子上温润的玉坠,摩挲着玉坠上那个神秘的“古”字,她竟不知不觉对林少阳成了像,果然,她看到了他。
林少阳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胸口别着建大别致的校徽,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仪仗队的最前方,清爽的短碎发已被雨水冲刷地贴在了头皮上,但这也无法阻挡他英俊的眉眼中释放出的认真与坚毅。
言小研看的出神,嘴角微微扬起,清秀的面庞像春花般悄然绽放,让旁边的一人不经意扫过的目光倏然定格。
“看不出,你短发的样子还挺耐看的。”一个挺拔的身影说话间已经立在了她的身边。
言小研从容淡定,缓缓转头,眉眼中的笑意渐渐收起,淡淡说道:“你怎么没和他一起走方阵?”
“我才没他那么闲呢,你看他的样子多傻!”陆鑫瑞指了指已经走到操场另一侧的林少阳,也不知哪来的沾沾自喜,他冲着小研眨了下眼睛,“你和段然胆子不小啊,居然敢跑来上大学?”
言小研斜睨他一眼,“谁规定我们不可以?”
陆鑫瑞一怔,“也对,没这规定,不过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言小研垂下了眼眸,看来段然的高调作风早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我会尽量监督他的。”
“监督,有用吗?自从他续足之后,他已经不是那个十八岁的小男生了,你应该比我和少阳更清楚他的状况,可你做了什么?你什么也没做,对吧?”陆鑫瑞双手插在裤兜里,目视前方,一副前辈的派头,质问的话语毫不留情,言小研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我劝你们还是早点退学吧,这样对大家都好。”突兀的警告像是扯掉了她一直以来努力维护的遮羞布,就这样让她赤_裸_裸地曝光在众人面前,言小研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心头不禁一滞,有些愤怒又有些沮丧。
“陆鑫瑞,一直以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言小研仰起头,与他对视,“谢谢你的警告,不过,暂时我还没有离开的想法。”不甘示弱的话语脱口而出,赫然发现逞一时口舌之快这种事就算是植物也无法避免,她做了典型。
她的反应大大出乎陆鑫瑞的意料,一向温柔的她说起狠话来还真是吓人,陆鑫瑞被她盯的泄了气,眨巴了两下眼睛,肩膀一松,脸上严肃的表情瞬间一垮,变成了一脸谄媚的笑,“嘿,你别这样讲话啊,怪吓人的!你可不要忘记我帮过你很多次!而且,咱们俩怎么说也是穿过同一款情侣服的关系。”说到情侣服的时候,陆鑫瑞故意提高了嗓音。
“你?!”言小研看了看四周,已经有同学在对他俩窃窃私语了,她往后退了一步,本要说出口的话也憋了回去。
陆鑫瑞居然又往她跟前靠了靠,伏在她耳边说:“你可千万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把我化成一滩水哦!”
言小研皱了皱眉,猛一转头,打算用眼神杀死他,结果,陆鑫瑞像个缩头乌龟一般把脑袋藏在了她的背后。
言小研被他的怂样搞得直想笑,但顾及到周围人太多,陆鑫瑞又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她要是真和他谈笑风生,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想到这些,言小研只能暗自咬了咬下唇,转过头去看向仪仗队的方向。
陆鑫瑞见她没再说什么,这才探出脑袋查探她的态度。
言小研低声说:“你快走吧,我不想生事。”
陆鑫瑞呵呵笑了一声,然后,故意干咳了两声,尴尬地朝看台下走去。
“论坛删帖的事情,谢谢你了。”身后传来小研的声音,很轻柔,但也很诚恳,花少身形一顿,并没有回头,又下了一格楼梯,随口回应了一句:“举手之劳而已。”
言小研在成像中看到他自顾自地笑了。
原来她已经猜到,真心帮助她的不止林少阳,还有看似不靠谱的花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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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音扰()
雨下下停停,此刻又有变大的趋势,那形式主义的各个代表讲话却还没有结束。
在运动员方阵中的段然被雨水淋的有些焦躁,脚下烧烧的,隐根又想出来捣乱,他极力利用主根牵制隐根,虽说普通人看不到隐根,但他也不想让隐根搞出事来。
隐藏在看台上的言小研早就感受到了段然的异常,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雨丝,轻叹了口气,这场雨下的真不是时候,秋季干燥,段然脚下的根正到了干渴的时候,好不容易被浇灌,又怎么可能乖乖待在他的身体里错过这场秋雨。
大白天释放原液容易被人看到,她不会冒这个险,只能自己过去帮帮他了。
林少阳的方阵已经走完,他还得继续客串标兵,站在操场东北角的三角区域中接着淋雨。
手机不停地在裤兜里震动,他将标旗往前挪了挪刚好堵住了自己的身体,这才背对着主席台接起了电话,“有病啊你,花少!我在站标杆呢!”
“我知道啊,我故意的!”陆鑫瑞的话很欠扁,林少阳怎么觉得这声音就在身边呢?
他对着话筒放低声音问:“你在哪儿呢?”
“在这儿啊,你回头。”
林少阳想捏死他的心的有了,做了一个无声的粗口口型,挂掉了电话,然后回头看去,果然看到那小子在他身后。
“神经病啊你?找我干吗?”林少阳对于他这种幼稚的行径实在是无法理解。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老实回答!”陆鑫瑞认真起来。
“知道什么?”林少阳眼珠一转,立刻就联想到了小研和段然二人。
“还装。就他俩啊。”陆鑫瑞的声音低了下去,竟然撅嘴扮起了委屈。
“我装你大爷啊,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要不是在站标杆。林少阳真想给他一捶,花少居然跟他撒娇,他不禁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言小研和段然啊!”他悄悄指了指不远处建筑系的运动员方阵,林少阳看过去,竟发现言小研站在队尾,而站在队中的段然紧蹙着眉头。
“小研干吗站在男生方阵后面?”林少阳突然紧张了起来。
“我哪儿知道啊。我刚还在看台上和她说话呢,我才走到你这里,打眼一看。她也下了看台,跑到运动员队伍里去了。”陆鑫瑞也是满心的疑惑。
“看这情况,段然不对劲儿啊。”林少阳的手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
“他怎么了?”陆鑫瑞往前走了一步。
这时,音响里传出了一阵刺耳的鸣声。陆鑫瑞的耳膜差点被穿破。而林少阳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看向言小研,她正捂着耳朵,表情痛苦,这个分贝的声音,对她来说算的上是一种虐待了。
“操!破设备!”陆鑫瑞捂着耳朵大骂一句。
正在念稿子的某代表中断了演讲,向大家解释说是要调试一下麦克风,接着又是几声刺耳的鸣声,言小研已经蹲在了地上。整个脑袋深深地抵在膝盖上,半天都没有抬起来。
林少阳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将标旗递给了陆鑫瑞,头也不回地朝言小研跑去。
“喂!喂!少阳!你走了,我怎么办?”陆鑫瑞茫然握着标旗,压着嗓子大骂:“孙子!”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