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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一个年老无势的婆子么?
她笑着听了半天,赞了一句:“姑婆消息灵通,很不错。不过这会儿姑婆的消息还不算全,你先使人在申四公子府里打听打听,再来跟我说话吧。”
这话刺的很妙,老婆子自然不敢应承在申四爷府内刺探消息的话,而且也坐实了老婆子却有刺探的事实,要么是她刺探了临阳派,要么是刺探了申四府,否则,她怎么会得知傅蕙娘在府上?
那老妪自然要用软话来驳,徐湘苹却先道:“府上的仙修贵客是申掌门特意吩咐下来在府里好好休息的,我虽敬你是个老人,可你也不该在门口拉拉扯扯。”
这话既道出傅蕙娘现在的身份,又拿申家狠狠地压了这老婆子一头,那老婆子悻悻,还待要说。蕙娘就先挽着徐湘苹走了。
两人还没叙述这一路以来的惊奇遭遇,那边就有人来报乡下的庄子账目什么的,徐湘苹一脸歉意,蕙娘才稍稍放下了心,看来她在这里,确实是半个少奶奶,她过的好,自己也就放心了。
五十九。你是我的人。()
惆怅了没一会儿,她又敲开了贺练师的门,很讨好的笑道“练师大人,您看,我接了这么大个任务,有没有什么小奖励,比如说,拳法什么的?”
“贪多嚼不烂,这道理你都不懂,不愧是临阳的土包子。”
行行行,你有功法你说什么都对。
“哦对了,这个任务要是完成不了的话,以后也别给我办事了。”
她不由耸了耸肩,龙脉这种东西,厉害的很,贺练师所图不小阿。看来是为了天九盟的交椅,或者是什么,比这个还要厉害的事情吧。
求功法不果的她开始和贺练师聊起了待遇,“贺老大,你说,天九盟的精英成员都是什么待遇阿。”
贺练师看了她一眼,“你不属于天九盟,你是我的人。”
这话本来应该很暧昧,其实说出来一点都不暧昧,还有点恐怖。看来答案很明显了,贺练师确实对天九盟有想法,起码不是死忠。她要给一个野心很大的办事阿
她连忙点头,“贺老大说的都对,那贺老大你给我什么待遇阿?”
贺练师促狭一笑,“我可从不和人谈待遇,待遇这种东西,定住了让人没想头。要是我第一眼见你,说让你给我干活,只给五本心法,让你水里来火里去,你也肯么?”
领导就是领导,说的话就是不一般。好吧。
“那我怎么和练师大人联系呢?”
贺练师扫了一眼她。“会有天九盟的人主动联系你的。”
对哦,偷龙精这种事儿都要干出来了,临阳派哪能没有天九盟的小卧底呢?
被贺练师噎地直撑的她慢慢从贺练师房里退出来了,也是巧,一出门就瞧见申不古了。申不古的眼睛很申不害的很相像,可惜里面装满了算计,太丑。
她对他客气地笑了笑,申不古也回以一笑。
申不古的心里很不高兴,他承认,一开始他没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可自打那抹笑之后,他就有点心痒了。
直到知道她是傅蕙娘,知道他是四弟未过门的妻子,知道四弟也喜欢她之后,他就抓心挠肝地想娶她了。他是尤其想看他娶了她之后,五弟的表情阿。
可她偏偏来往于贺练师的房间,还始终用传音说话,让人一句也听不见,但两人关系密切,却是铁板钉钉,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容貌英俊,又小心合意的贴着她,怎么傅蕙娘偏偏贴着那个阴不阴,阳不阳的贺练师?难道是因为天九盟势大,临阳派也有所不如么?
蕙娘见他良久不动,还盯着自己,不禁笑着微微挑眉。申不古就说道:“申姑娘,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我五弟顽劣不堪”
所以她应不应该做出一些羞涩或难堪的表情?实在做不出来,她只是微微笑道:“不碍,这不关申四公子的事,不是么?何况申五公子现在身上自有一番功绩,我也很为他高兴。他在大漠尚了公主才是最合适不过的,论说我们的确不是良配。”
申不古心里一喜,“只不过家父心里过意不去,到底是我申家处事不好。”她不禁笑地天真浪漫“四公子怎么这么说?是我逃婚在先,对不起申家的。不过我当时”
总之她费劲全力把脸都憋红了,申不古不想追得太急,毕竟有贺练师在不远处虎视眈眈,贺练师听到这些话确实出了房门,倚在门上看这出戏,甚至看到傅蕙娘稍红的耳根,不禁传音赞道:“哟,演的不错,脸都红了。”
申不古看贺练师就心里有气,只说道:“姑娘不妨留在临阳派吧?姑娘的双亲亦曾是我临阳派独当一面的长老堂主,而今姑娘踏上了修行之路,不管是为了傅堂主还是姑娘本身,临阳派都不应让姑娘游落在外,临阳派或者我父亲都是有意要拼尽全力保护姑娘的。”
哈,哈,哈,傅蕙娘就要忍不住大笑了,独当一面的长老堂主,不就是你们临阳派的好掌门逼死的么?如今倒要花大价钱把她从天九盟里“赎”出来,一番话说的道貌岸然,冠冕堂皇。她还真是甘拜下风。
贺练师倚在门上倒是混不在意,好像傅蕙娘就不是他们天九盟的人一样。
蕙娘眼神看向贺练师,“其实我和贺长老说来话长”
申不古眉毛一紧。
“初去昆仑的时候我接过天九盟的任务,就这么认识了贺长老,但我本事低微,做任务的时候差一点就幸好蒙贺长老救了我一命。本来贺长老说我是修炼的奇才,要我加入天九盟,我本亏欠贺长老一条性命,自然是要遵从的。只是来得及,并未在天九盟记案,如今四公子又这么说”
她屈膝对着贺长老一拜,“看来贺长老的恩情无法偿还了。”
申不古忙向贺练师行下一礼,说道:“只要贺长老说的出的丹药符箓,我都愿意为贺长老拿到。”
他说的是“我”,而不是临阳派,显而易见的挑衅。
贺练师只是笑了笑,顺便正了正身子。“四公子见外了,本来救她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这会儿看她好,我心里也高兴。那就这么着吧。”
申不古自然不同意,还提出要将自己珍藏的九品丹药“玉露丹”来赠与贺练师。玉露丹是增进修为的疗伤良药,哪怕是静脉尽碎,甚至元婴受损也能修复,实在是道家至宝。
贺练师忍不住传音说道“你看,你在他眼里就值一颗玉露丹。在我眼里,你可是值一条小龙脉的。”
她忍不住想要悄悄翻个白眼,要是半年之前,她连个玉露丹都不值得好么。顺便还笑着传音了一句“怎么样阿,贺老板,您看我这招宰大款使得好不好?真的是值得用功法提出表扬的阿!”
贺练师压根没理她,申不古这就请人把玉露丹送来,并对傅蕙娘道:“姑娘先休息吧,明日我就带着姑娘到我们临阳派大堂正名。”
她向申不古福身道谢。顺便传音追问贺练师。
“老板阿,你看,我是不是答应的太快了?”
六十。都是我的错。()
又有两天,贺练师提出要回昆仑,傅蕙娘也要打道回府。申不古忙出口挽留,她的脸一下就掉下来了。
“四公子慎言,我在临阳本是有家的,因这几日贺长老在此,我在您府上为客也就算了。贺长老走了”她又做什么不清不白地留在他府上?
申不古有点不快,显然她还是和贺练师亲密,不过,这也说不好,毕竟女子面薄。他忙歉道“是我考虑不周,还请姑娘饶恕。”
饶恕个屁,这几天她心里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尤其是在看到湘苹之后。
是,她有任务在身,或许有时候需要做做戏,可想到那是湘苹依赖为天的丈夫,她心里怎么高兴的起来。这几天她已知道申不古内宠颇多,湘苹只是暂时得了申不古的欢心而已,她毫无背景,往后
父仇不能不报,龙精不能不毁,申不古也不能不接近。
她的面色很难看,申不古还以为她是为自己的轻薄行径所气,不由连连道歉。
她只好意思意思地对申不古草草行了个礼。申不古一时倒不急,既然她还在临阳派,那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贺练师走后,她就缓缓回了傅宅,这两天那老乞婆是想方设法的靠近她,一天传好几遍话,也不显腻烦。现在她大摇大摆地回了家,老乞婆反而不知所措了。
这会儿她不忙着和老乞婆子说话,叫人叫来张管家和王管家,只见那奴婢面有难色,她不禁有几分不耐烦。
那奴婢嗫嗫嚅嚅地说道:“张管家和王管家因偷了咱们宅子的钱财,就是您的嫁妆,被杖出府了。”
什么?!她不禁狠一咬牙,仔细追问这名奴婢,这奴婢本是她从前贴身的,近来听说她已经是身有修为的修士,心下惶惶。
此刻便和盘拖出,自她走后,嫁妆少了一些。虽然申家不来追问嫁妆,但那老乞婆一想,本来她走了,东西都是自己的,这会儿丢了东西,岂会不借机去查?
果然查出了张管家和王管家的这份飞来之财
这两人本来就是老乞婆早想剪除的,怎么不会借着这个机会打发?又听闻了徐湘苹家里突然宽敞,暗揣其意,倒打一耙。
“相赠”一事因她走了无法说清,因此老乞婆只说徐湘苹是偷的,无法之下,徐湘苹不知有什么机会,就给申不古纳成了没位分的姨娘,后来因为得宠,才抬成了妾。
所以湘苹为妾,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
她恨的牙根痒痒,不是恨老婆子,是恨她自己!恨自己的莽撞,恨自己的无知!时至今日,她才明白了那句“善不结善缘”是什么意思。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好,她尝到了。她也要别人来尝一尝。
这日开始她就住进了临阳的门派弟子房,而不回家,老傅婆并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只能思忖着接招,至于本来以为她不会回来而花掉的东西自己要好好想办法才行。
自蕙娘住进临阳派后,就是顶着精英子弟身份上,派内因知她父亲缘故,也没有人不服。
申不古又以临阳派的名义送给了她许多上好的装备灵石,真是盆钵满载,可自己父母,真的没有留下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那份财宝吗?
申图疆自初次见己之后,就开始闭关了,而闭关时间说不准多久,十日八日,三年五载都有可能。
申不古时不时借机接近她,连两人做任务都是在一起的,她院内住的几位女修没有一个看不明白的,都只是悄悄笑。
至于她自己,只是一切如常,既不给申不古好脸色,也不给他坏脸色,要怎么来,淡然处之好了。毕竟她现在只是个精英子弟,距离够到核心太远了,她也不想自己的“美人计”弄巧成拙。
自到临阳后,她开始没命的修炼,已突破消融,进入了神动期。对她虎视眈眈的也不仅是她姑婆,还有王灵蕴。
王灵蕴缺了一臂,若不能进入元婴期,是不能重塑肉身的。此刻申不古又对她大送殷勤,她又一脚踏进了神动期,王灵蕴岂有不气。
不过有山蜘蛛随时跟随,等候她的诏令,王灵蕴也是心有恨意,却无从下手。
既然有这么多人恨她,她就不得不防。她表面上吩咐山蜘蛛在屋子里自行修炼,其实让山蜘蛛化形变小,栖伏在自己镂空的玉腰带里,随时等着有人对她下手。这段时日她还没少给碧兔吼和山蜘蛛互相传情,看起来风平浪静。
这一日她又和申不古协同在一起完成了一个门派任务,申不古说她为门派已经立了不少功劳,合该升为长老了。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虽然是长老,但是是申不古的照顾而已,即便是堂主,或者更高的位置,也不能代表她确实打入了核心。毕竟她本来就招人嫉妒,又无实打实的功业。
申不古见她叹气不禁出言问道:“姑娘是觉着长老一职小了么?这也不必着急,姑娘毕竟入派时短,时间一长自然”
蕙娘打断了他的话,“四公子,我不是嫌长老之职低微。只是”
“只是什么?姑娘只要说的出,我必办得到。”
她笑了笑“那就好说了。”
申不古心下一喜,却听她说道:“四公子屡次来往我的院子,虽然院子里的人不说,却都在偷偷笑我呢。我虽知道四公子是为着我父亲对我多有照顾,可我却不想接起来。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我不想靠着我父亲的遗名来混日子。我更想凭着我自己叫人信服。”她含着淡笑直视申不古。
申不古不想她会这么说,心里不快间,反而将她高看了一眼,有她这样的人当自己的夫人,不比旁人好多了吗?傅蕙娘要强,总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