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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嬛仙姿-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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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很清楚,只不过是心里有一道坎跨不去。”蕙娘语气里带了几分郑重“夫人,在您成亲之前,难道这片海域里就没有任何修出人身的鱼女了吗?不是的,即便是现在,也有不少吧?人类的男子常是三妻四妾,难道河伯就不能吗?我知道您心里对没有修行出人身感到很在意,可您有没有想过,河伯大人却是正巧喜欢这样的您呢?”

    方才的大哭逐渐变成了抽泣,这会儿连抽泣声也没有了。“我虽然在这里就只有几天,但对许多事也略有耳闻,河伯对您可说是全心呵护,我想您心里明白。这会儿河伯大人为我的事奔走劳碌,您不如去瞧瞧?”这位夫人羞羞答答,别别扭扭地不知该如何迈步,于是蕙娘又加了一把火。“其实我很喜欢夫人天真纯善的性子,就是因为如此,才有一句话想要告诉您。一段感情如果只有一方付出,那总是不甚美好的,不管是人是妖,心总不是铁打的,也会累。您觉着呢?”听完这话河伯夫人果然去寻河伯大人了。

    也不知道河伯大人的爱妻术究竟是怎么修炼的,两人很快就和好如初。河伯夫人再来找蕙娘的时候,蕙娘以为是河伯夫人要化妆了,夫人却忸怩地在门口说道“你说喜欢我,是真的么?我也有点喜欢你。我出生到现在,还没交过一个朋友呢。你愿不愿意?”河伯夫人和蕙娘从前所接触的人全不一样,她性格一派纯真,傅蕙娘是打心里喜欢的。于是就上前挽住夫人的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叫蕙娘你早就知道了,你叫什么我可不知道,总不能夫人来,夫人去。”夫人腼腆一笑,“他从前叫我做小鱼,那我就是小鱼。”他自然指的是河伯了。傅蕙娘偷嘴儿一笑。“小鱼,你知道吗?我们人像你这么大的,还没成亲呢,你这叫童养媳。”小鱼不知道什么是童养媳,但也感觉有点害臊。嘴上又不肯落下,就说“那你快做申公子的童养媳!”这下轮到傅蕙娘呆住了,直烧到耳朵去“什么呀,不是,不是。”再想到两人的婚约,更加面红心跳。反而是小鱼大咧咧地说“我心里只惦记一个人,那我就给他做童养媳。你要惦记谁,你也给谁做童养媳。”蕙娘听她说的天真不禁把羞意都去了,只是笑。

    这两人彼此喜欢,不仅夜里悄悄地浮上去赏月,白天也是寸步不离。小鱼还带着蕙娘在水下走了许多地方。这天晚上,恰逢天狗食月,小鱼告诉蕙娘,妖精吸食月华修炼,这一天妖精会失去大部分的妖力,而且要避免为月光照到。所以今天不来找她了。蕙娘从未见过天狗食月,就一个人到湖面上去赏玩。到了时候月亮一点点被蚕食,蕙娘心情十分激动,却听身边狂风齐作,还隐有狼嚎,天地之间只有一点亮处,她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耳边突然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一时之间她不由紧紧地握住脖颈上父母所留下的唯一遗物,一颗圆润却不知材质的珠子。一时间天地只剩漆黑一片。

    她昏了过去!

七。凡人畏果,菩萨畏因。() 
再睁眼时只见一名身着白纱的清丽女子在她面前说话,四周是一片空荡。“孩子,你不要害怕。我是你的娘亲。”只见这女子周身泛起绿莹莹的微光。她冲蕙娘笑地很温柔“你不要开口说话,娘听不见。娘快支持不住了,这是娘最后的一点力气。幸好,老天不薄,你看得到。听娘说,离开临阳城。”

    也许是母女天性,蕙娘不由自主地想走过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见了。只有意识,难道这并不是现实中的世界,而是她的意识之中?她多想去摸一摸娘亲的头发,握一握娘亲的手阿。“孩子,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一定要记得,娘和爹都是爱你的。为了生下你,爹和娘都用了蛊。为了躲开申图疆,你爹他耗尽所有力气,在你身上加了一道禁制,这道禁制,任谁也不能解开,只有回到”她像是很痛苦一样,蹙眉咳了两声。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鲜血,那血,却是碧色的。只见她身上迅速被红色的毛发所覆盖,场景恐怖之极“回到杭州小石”

    蕙娘再也忍不住,高呼了一声“娘!”一瞬之间就再也瞧不见了,再度醒来的时候,天边挂着的皎月散发出朦胧的光亮,只有紧握住珠子的手提醒着她,这仿佛并不是梦。

    申、图、疆,就是这个人害得自己十几年来无依无靠的么?就是这个逼死她爹爹的么?就是这个人,还要为自己的儿子下聘礼迎她过门的么?蕙娘一瞬间感觉到了无穷无尽的仇恨与背叛。还有被巨大的秘密笼罩住的无力感。申不害是不是这场戏里的一环呢?什么沙鸥,什么见义勇为,都是假的吧?河伯和小鱼呢?蕙娘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再想,却怎么也松不开握紧了的拳头。

    不会蕙娘又回到了水下,她独个儿走到屋子里,头一回察觉到人心的可怕之处,她发誓,绝不会饶过申图疆。她要摧毁临阳派,她要让申图疆悔恨终生!

    第二天清早小鱼笑眯眯地说“怎么样?昨晚吓着了吗?你都不知道,昨晚我变回了一条小鱼的样子,要是你昨晚没去瞧月亮,来看我小时候什么样子,那多好呀。”蕙娘问道“月食对你们影响这么厉害吗?那你就不怕我趁着你俩没力气的时候,杀了你俩去找那天那个道士邀功领赏么?”小鱼咯咯地乐了“那天让你生吃扇贝你都不敢,你哪有这个胆子呀。再说了,杀了我,你上哪儿去找第二个我?”蕙娘看她笑地开心,也忍不住慢慢浮上一抹笑。

    “我来这儿也有半个月了,也该走了。”小鱼听到蕙娘辞别,忙追问道“为什么呀?是不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你怪我昨天没陪着你?昨天,昨天我也没有办法呀。”

    看到小鱼这样子,蕙娘无法怀疑她,也无法放下提防心。只是说道“不是,我出门本来就是为了四处走走的,人类不像妖精,拥有漫长的生命,我也不是修道中人。人生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短暂了。所以我无法在一个地方逗留。”瞧见小鱼要哭的样子,蕙娘只好赔笑“别哭啦,你一哭,我走的不安心。再说我也不是往后就不回来了。我只是去外面看看。”

    可小鱼终究是止不住哭,她久留不下,就派了一名小妖为蕙娘撑船,并像要掏空水府似的,给蕙娘拿了许多东西。惹得蕙娘直笑“这些我都不带着,我拿着它们就像孩童手持千金招摇过市。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只要带着你研制的胭脂就好了。”这话把河伯夫人说的又羞又囧,心里又不舍。“要是你什么时候不想游荡了,就回来找我。我”小鱼不禁又哭了起来“我会想你的。”

    小船一路朝汴京去了,待到了汴京港上,那随行的小妖对她道“姑娘自便。”就扑通的跳下水去,化做鱼形游回去了,蕙娘下了船。只听得前方一处吵闹,一个声音从里面拔出来“只算有缘人,不算有钱人——”

    只见这话落地,那边仿佛更吵闹了。蕙娘无心瞧看热闹,只想立即到杭州去,根本不往那边走。却听里面说“让开,让开,有缘人到了!”人群之中自分出一条道路,只见一个浑身补丁,手持羽毛扇子,打扮的不伦不类地人走过来。对着蕙娘道“哎呀!还傻站着做什么?我小神仙一日三卦,今天已经去了两卦。”他只见蕙娘仍不动弹,就挥动羽扇,“来来来!”

    蕙娘四下瞧瞧,见他果然看的是自己,就淡淡蹙眉,索性走过去了。心想这别是什么圈套,就掸了掸粗布衣裳上的褶子,“我是个一穷二白的人,远路走来投奔亲戚的,可给不起你卦钱。”那人大有嗔怪之意“错了错了!你不是投奔亲戚的,你也大大有钱!”又摆出一副故作高深的样子,“这位姑娘,我赛神仙不是夸口,我心意来到时,不收卦钱。”众人听他一会儿小神仙,一会儿赛神仙的,不免大大起哄。这人也不以为意,还有几分懒洋洋地,显然对自己的技艺十分自得。

    “那你且算算吧。”蕙娘说话之后,这赛神仙就开始起手,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说道“不可说,不可说呀!”围观地见他只是故弄玄虚,就散了一些。那神仙接着说“你这一生是为证果而来,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吃了多少苦,就有多少福等着。”蕙娘一见他只是花把式,心里也有几分懒了。却听他说“你本是个不该出生于天地的人,自然要吃非比寻常的苦楚。这本来已经很奇了,可你这一生最曲奇的倒是姻缘二字,你只要记得,真命天子,与五有关。”

    蕙娘听到不该出生于天地间,心里一动,联想起爹娘为有她,都中了蛊,虽然不明其意,但也总知道这个口称神仙的人,或许有真本事。又想起了申不害就是行五,心里不由冷笑。复问道“我要起个卦,不知成不成?”也不待那神仙答应就说“我想问,我此行能不能成事?”

    那人却拈一拈须“说了不可说,便是不可说。你只要记得,不种因就不得果。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蕙娘再问的时候,那人却只说“天机不可泄露”蕙娘好好的行了礼,要给他卦钱,他却不收。便要走了。蕙娘又再次谢过。

    只见那人往人群深处走去,高声唱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要不种瓜,也不得豆。善不结善缘,恶不结恶果”

八。狐狸精。() 
此去杭州要经过中原腹地,也不能再乘船了。蕙娘买办了一身男装,四下里打听了一个忠厚老实放心得下的车夫,置了些干粮就准备直接启程大都了,到那里再换车走。这车夫为了多赚银子,提出连夜赶路,蕙娘想着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并没有异议。

    天渐渐黑了,马车行至一片树林里,车里虽然颠簸,但困意来袭,蕙娘还是睡着了。不一会儿车夫突然勒马,害得蕙娘险些摔了下去。

    她打开帘子正待要问,就见车前不远有一抹大红耀进人眼睛里,伴随着的还有幽幽地哭泣声。那是一名身着印花祥云软烟罗的红衣女子。此刻就坐在地上,而且头绾个风流别致的朝阳五凤髻,云鬓里还插着狮子戏绣球猫眼凤冠,打扮地极为庄重。

    蕙娘压低声音说话“这位姑娘仿佛有难处?嗯不如先上车说吧?”那车夫抖地好似筛糠,“公,公子,不能让她上来阿!”并向那女子喝道“冤有头债有主!是阴老爷害了你,你不要不要过来!”

    那女子怎肯听车夫的,只见那女子宽袍大袖,袅袅婷婷地走过来。方才用云袖遮住的面孔全显露了出来。这是一张怎样得天独厚的脸阿,难怪了,也确实美得不像凡人。那车夫急急拍马,只是马却无论如何也不行走了,嘶鸣中隐隐还带着抗拒之意。那车夫心胆欲裂,却见那女子瞧也不瞧车夫一眼,径直上了马车。那车夫胆也要骇破了,只是张大着嘴,一声不吭,只闻得一股尿臊味儿,原来是他失禁了。

    只听扑哧一笑,却是那名女子发出的。她眉目顾盼之前全瞧着傅蕙娘。那车夫见机,索性把车都扔了,没命一样的跑了。只留下一点味道让人知道这人方才还在这儿。

    蕙娘看向那女子,只见那女子狭长的凤眼,远山一样的眉毛,皮肤白皙洁净,实在是天姿国色。那女子也不说话,只是幽幽地看着蕙娘,缓缓地蹭过来。蕙娘就开了口“姑娘,我不知道你是人是鬼,但是方才那位大哥说的总没错,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一个过路人,还请你行个方便。”

    那女子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蕙娘,极为缓慢地吐出几个字。“我美么?”

    蕙娘怔了一下,竟不知如何是好,月亮挂在树梢之上,深山野地,一名不知来历的女子问你,她美吗,应该如何回答?

    蕙娘郑重地点了点头。那女子像是疑惑不解又像是不相信,歪着头说“是么?那你为什么没被我迷住?”蕙娘想了想,听车夫说的,这女子好像是被人抛弃了。那她或许仇恨男人?蕙娘把头上的束冠,也不再压低声音。“这位姑娘,我也是个姑娘。所以”

    那女子想了想,把头上的凤冠珠钗都卸了。“那如果我是男人呢?”这声音富有磁性,声音的主人又幽怨地望着傅蕙娘,这诡异的场景害得傅蕙娘的神智都仿佛被抽空了。

    那不知是男子还是女子的怪人以指做梳,拢了拢头发。“这是我奶奶发的任务,我必须迷得一百个人才有小成,我到今天正好迷了九十九个人。”说完又幽幽地盯着蕙娘,那眼神仿佛在说“就差你一个了。”

    傅蕙娘还是有点不懂,那人倚靠在车框上,千娇百媚地说道“我确实不是人,可我也不是鬼。”蕙娘仿佛隐约看见他衣裳之后有一些毛茸茸的东西,仿佛是——尾巴?她不禁失声道“你是狐狸精?”那人心安理得地点了点头。蕙娘很想问他,你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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