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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断,她得想辙。
何况只答应不殃及临阳派,其他的零散罪过,她还是想让他们受一受的。
不知为什么,自打上次去接沈大哥之后,每当她起了杀念恨意,总是感觉眼前的世界会微微红上一下,但很快就又揭过,不像是什么好兆头。
蕙娘唤出了玄山,“我知道,上次的幻境里必然有碧兔吼,否则你不会那么失态。”玄山想要说话,被她抬手止住了,只见他额顶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玄山,我不是对你见责,但是我觉得,这未必是一件好事。我是说,你被人蒙蔽。当时我和申不害也曾在幻境之中,或许我们俩对于对方不那么上心,所以很轻易的识破了。”
她顿了一下。“玄山,你明白我的话吗?永远,永远也不要让人有机可乘。”
玄山跪在地上,声音低沉“主人,我明白。”
“我不希望你是一个有弱点的人,不仅是因为我想要驱使你。”
她快而稳地说下去:“碧兔吼是凝魄期后期的妖兽,我现在也有出窍后期了。”
蕙娘站起了身,笑道:“我勉力试试,看看能不能把她从乾坤袋里带出来吧。”
玄山狂喜,而她立马入了乾坤袋,看了看碧兔吼,笑容中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走吧。”
她心念一动时将身上的灵气,妖气,尽数开大最大,一瞬间心口梗地难受,但终于,一刹后就回到了傅宅,而怀中碧兔吼确实随着出来了,碧兔吼从她的怀中跳到了地上,化成了人形。
为恐玄山过于激动,她着意设置了一个结界,这会儿他们怎么说话,外面都听不见了,包括她,也听不见。而且转过身去,毕竟是那么多年没见面,彼此肯定有许多话要说,蕙娘走入了内室,干脆在榻上小憩。她心里在想另外一件事。
“主人。”玄山和碧兔吼齐声唤道。
蕙娘也坐起身来,直视面前跪着的两个人。“你们俩从现在,仔细听我说的话,不要马上回复我。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想好之后,再来回复。”
“我知道,我只是沾了前世的光耀,我也希望你们能尽早明白这个事实。
现在的我,不是什么战神,连上神都不算,我仅仅是一个出窍后期的普通人,而且还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半人半妖的产物,不会有人容得下我。
我的想法,做法也和前世未必一致。而且,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是艰险非常,甚至没有一分可以成功的希望。”
她看着面前的地砖轻轻一笑。“这世间的不公平我见的多了,可我永远也不会低头。凭什么上神们可以高高在上指指点点?人人生来自由平等,不管是妖是鬼,是人是神。天道既定?不,我要修改一下天道!”
蕙娘从激动中逐渐平静,“所以你们跟着我,不仅仅是担惊受怕,还有魂飞魄散的危险。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能走多久
离开我,你们依旧可以去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做一方霸主也好,策马江湖也好,总之都是逍遥自在的人生。反之,跟着我,受我驱使,没有自由,担惊受怕。我唯一能给许诺的仅仅是如果我成功了,你们可以堂堂正正地重回天界。”
“弊大于利,你们回去考虑吧。”
碧兔吼要说话,她把脸沉了下来,“别这么贸然。”
碧兔吼只好和玄山出去了。
这一天她过的也很不好,假如给陈狐狸知道了,一定要说她傻。不是的,不是。她需要真心真意的追寻,她不能再承受背叛了,要谨慎。最重要的是她相信自己,单枪匹马可以慢慢绸缪。
她不是个粘连的人,想到这一节,她回了乾坤袋里。默默在心里对所有人说,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光明正大的出去。
“你们说,我现在都已经可以把碧兔吼召出去了,仙果也熟了三次了。什么时候宝儿才能醒?”蕙娘躺在土地上望着天儿说道。
“哦对了,宝儿到底是什么实力进境?”她看向智慧树。
智慧树期期艾艾,不敢说。
她只好又看向山茶花,还笑着睨了智慧树一眼。
“小样儿吧你,我初次进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是。现在都混到出窍后期了,我还能怕?就算宝儿是上神,我是上神的时候才能唤醒,又能怎么样?”
事实证明,她就是个乌鸦嘴。
智慧树狂点柳条,“对对对,老大就是老大,这心胸,这宽广,这气概。——宝儿就是上神。”
呵呵她就知道!
想好了,炼丹泄愤,种地泄愤,看书泄愤,累瘫了再出去吧。
虽然不知道前世的自己是怎么想的,把一群人都关在了乾坤袋里。但是她自己不会认这个事的,她认同不了他们作为她的奴仆,她更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像自己和贺练师一些的,而不是她高贵,他们卑弱。
她是将军,他们是兵。不是主人和奴仆。她一个打滚坐了起来,心情颇好地哼了哼曲子。
天慢慢亮起来,傅蕙娘心中一片澄明。
玄山和碧兔吼走到门前叩了叩门,她让两个人进来。两人对视一眼,齐齐跪下。
“主人,我等愿意追随主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蕙娘的一只手在袖子里悄悄握成拳头,指甲掐入肉里,强忍住鼻子的酸意,和眼睛的泪意。
“好,那你们要听我的。从此以后,不要称呼我为主人。叫蕙娘也好,将军也行。主人,我不爱听。”
两人再度对视一眼,齐笑道:“将军!”
她终于得到了,真真正正属于她自己的心腹。(。)
八十九。安排。()
碧兔吼目色温柔,嘴角上翘,此时此刻有十分的精神,怪不得玄山一眼定情。
“将军。”碧兔吼说道:“昨日您说的,您手下无臣,这事儿不尽实。”
碧兔吼笑了笑。“将军的前世,虽然是战神,不善谋略,但也不是莽夫,将军既有决定下界,就不会贸然。将军平日最信任的人,除了齐晋上神,还有宝儿,我想,等宝儿醒来了,必然会有交代。”
宝儿阿,好吧。这个齐晋上神,他们说他背叛了他,可是这些人提起他的时候,还是或恭敬或畏惧。难怪她要输给他,被他骗过了。
她还是忍不住问了。“齐晋上神,是个什么样的人?”
碧兔吼沉思了一下,给了一个很客观的评价,“齐晋上神和您一样,在天界里是备受尊敬的。您是因为不拘小节,而且常赏赐别人,最重要的是您的赫赫战功。齐晋上神不一样,如果说您是将军,那么他就是军师,一切无关战争的谋略,都是齐晋上神所擅长的。”
说军师是给她面子,说是宰相还差不多。这么说的话
蕙娘想了想,“你这么说,我们是分庭抗礼?当初他并不同意我的做法是吗?”
“不是。”这一声碧兔吼倒是说的很沉实,“将军和齐晋上神本来是鸳鸯眷侣,不是非常喜欢俗务的,也都喜欢交游。不过天界之中另有一群虚伪的首脑而已,看不惯您以武为上,也看不惯齐晋上神。
不过是表面上忍着,将军和齐晋上神,还有不少上神都是第一批出现在世间的神,但您同齐晋上神的人缘却好一些,他们自然心有嫉妒。加上您二位不爱理俗务,他们倒是四海八荒的胡乱管制。
虽然将您二位尊为神中之尊,可不过只是个称谓而已。您同齐晋上神都十分高傲,自然不在乎这些所谓捧高,实际架空的事情。他们是直管官员,可要是您二位有所推荐,他们也不得不屈从。”
碧兔吼继续说下去。“所以当人与妖同求天界的时候,您虽然和齐晋上神都赞同这件事,但还是有许多上神为了自己的地位,不敢于打破固有,坚决的反对。再后来”
碧兔吼似乎在思考什么,“我没有实际的见过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切实的知道您那日的举动。单纯是齐晋上神的不赞同和不支持,是不可能让您到达那个地步的。除非齐晋上神他是犯了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
碧兔吼坚定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我认为,以齐晋上神的性格,并不会做出什么卑鄙的事情。我也只是一言之谏,一切都要靠将军裁夺。”
她叹了口气,是该说前世的自己傲呢,还是该说前世的自己傻呢?算了,如果是她自己凭空回到前世,估计也会一样,只想快乐,而不想掌管庶务的。她的高傲,她明白。
至于齐晋上神,这个人,打开封印的时候,还会不会再次看到,又该如何面对,不是此刻的自己该当想的,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打起一万分精神,努力!
蕙娘嗯了一声。“好,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有吩咐。”
她眼神看向玄山“玄山,你不是之前随我去过那个蛊地的村子么?现在我命你们俩去那个村子里,帮衬村长。希望村子里的人是我一个人的力量。这个村子,未来有大用,这个重任,我交给你们了。”
玄山一愣,“那主,我是说,将军身边谁来护卫呢?”
蕙娘神色严峻,“要是真遇见仙神一类的,留你们也没用,要是不遇见,打不过不济的我也能跑。你们去这个村子,比留在我身边的作用大的多了。”
她说的倒是不假,有江言尘的实战教导,对上比她实力高的人她也没不怵。做人做事,总是要富贵险中求。蛊地这份力量,必须保住!
她不是不信任族长,而是,身为族长的他,连唯一的儿子都护不住,她还能指望这个族长能护得住她这份宝藏么?何况一事不要一人管,是最基本的了。不仅如此,她还要抬高沈靖绥在蛊地的地位,三个力量互相牵制,总会有一份是她自己的。
前世的她不管庶务,今生的她不能再有任性了。这份安排,玄山或许不能懂,但碧兔吼一定会懂。
果然碧兔吼先行道“我和玄山必定不负您的嘱托。”
好,她放心了,族里的人也是认识玄山的,有他为他们讲解自己的原毒最合适不过。
“那么,现在就启程吧。”蕙娘微微笑道。
碧兔吼抱一抱拳。“请将军仔细珍摄自己。”
她会的,“你们俩也是一样。”希望在蛊地,玄山和碧兔吼能有一丝自由吧
她把蛊地安排好了,却还要想其他的事。
蛊地是她的底牌但是远远不够,那些人不修练。她需要的是一个军队。临阳派里的人不是那么适合,她想让人给自己卖命,自己却什么都没有,起码得有个门派势力才像回事,创建一个门派又有点难。太头疼了。
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她可算知道为什么修道求长生了,因为需要谋划的事情没有时间实在是太费劲了,作为半人半妖,她能活多久?按人的寿命算还是按妖的寿命算?不能想这些阿。不仅太遥远,而且还容易逼死自己。
突然她想到了一样东西,玉玺!她可以不用创派,她可以抢夺阿!不过这事儿,更遥远得先踏入妖界,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把作为人的事情了结了吧。
申图疆。
重新想好这些事情的她来到初次见到陈狐狸的地方,应该怎么样才能找到陈狐狸呢?她找陈狐狸除了情谊,还有一件事,她毕竟是妖狐族。想踏入妖界,得先认祖归宗。
花了不少银两,在那条路的两个道上都开了酒楼“陈狐狸酒楼。”
并嘱咐了掌柜的,如果有人问起老板,一定要为她留意!其他的办法,似乎也没有了。
假使以后她要起事,不能让她的朋友也跟着受累,河伯和小鱼她就不去看了。从前不知轻重的和小鱼结交,现在就当忘了吧。情债这种东西,不能再欠下去了。(。)
九十。第一次谋事。()
事与愿违,蕙娘说了,有人来打听就往临阳回报,可这等了半个月,唯一来过的动静就是掌柜的来问,最近仆童便宜极了,要不要买。她哪有心思理这个呢,不过还是大略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哪是便宜了一点。
她不禁问传话的人,“这是怎么回事,最近用工这么便宜?”
那传话的道:“您不知道,这南方有灾,发大水啦。难民不断的往这边涌,京城的门都不开了,那难民只能去别的地方,好多人都饿死在路上了。”
她愣了一下,“大水?”
那人忙道:“是,是,这不还是唉,这不是曹大人修河运,大家都说是他中饱私囊,修出的河堤这么不禁使呐!”
虽然她不是凡人,但也忍不住问道“那,皇上呢?皇上怎么说?”
果然是不吃张家饭,不知张家事,这她自入了修仙世界,凡间的事儿,还真有点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