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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帮内还有一种虚职,唤为太上长老,要么是辈分高者得之,要么是实力高者得之,总之这些人有个共同的特点,便是无大事不出现,一心钻研于修行。
虽然这些人不掌管庶务却实打实的体现了一个帮派的实力所在,因为一般情况下,太上长老们的修为都是极高的。
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儿就是,别的帮派都会为四大堂主起别称,比如说,青龙堂、白虎堂、朱雀堂、玄武堂,但临阳派偏偏没有,说是不比圣兽。也好,不然她这个中堂主如何自处?
至于挑选一事“好,掌门。我这就去办事厅办妥。”私事叫伯伯,公事还得叫掌门。
她悄悄对申不古传音:“四哥,我在办事厅等你。”
不等申不古回话,她就告退了,不知道他们父子四人会在里面说什么
她走地极慢,不多时申不古就追上来了。她回首冲着申不古嫣然一笑,又嗔道:“四哥,你可真慢。”
申不古心中突地一跳,就听傅蕙娘接着缓缓说道:“四哥,你说,我来选三人,选谁呢?”
申不古想了想:“我手下的程堂主很合适。”
她听见自己又是撒娇又是赌气。“不,要是蒙四哥的照顾,不仅别人不服,而且而且也没用阿?”
申不古反而奇道:“什么有用?”
傅蕙娘认认真真地说:“当然是为了四哥以后问鼎掌门之位了,我仔细想过了,四哥是西堂主,不归右护法管辖”
这一番话落在申不古耳中不谛于惊雷一般,掌门之位,只有在极深极静的夜里他才想过他生的晚,和大哥差了近百岁有余,所以他都没有真真正正、深深切切地肖想过!
以至于他震惊到未有打断傅蕙娘的话,也没听清她后来都说了什么。
“蕙娘,不要浑说,掌门之位必是大哥继承。”申不古可算在回过神之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没有申斥,只是阐述很好,可以一试。
“四哥怎么这么说呢?申伯伯也并非是嫡长,何况申伯伯年岁千秋,这事儿也尚没议定。最要紧的是,四哥论才干胆识,哪里不胜过右护法一头?”她大有一种不服气的架势。
申不古忙道:“蕙娘,且先不说了吧。”
办事厅也快到了,她再把这兄弟四个过一遍,老大申不离是右护法,为人总给她一种阴蛰感觉,行事循规蹈矩。在派内给人瞧定了是下一任的继承人,大家既默认了,就没有呼声高不高这种事儿。
老二申不器,南堂主,同申不离很是要好,又在申不离手下办事。要拆开这两人,难度有些高。
老三申不今,一心于修炼,并不理会派内庶务,和兄弟几个并不如何要好。如果非分出,那只能说,对申不离格外冷淡。
老四申不古,其实她觉得,样样中庸。但好坏不是她需要过心的,她只是想搅乱浑水而已。
所以她当下笑说“好吧,我听四哥的,不过四哥也要记着我一句话。这天下虽是他们这些年久日高的人把握的时间多,可终究要是我们这些后来人的。”
明明她声音婉转,听在申不古耳中就好像洪钟一样。
办事厅近了,说明来意后掌管办事处的人有一丝讶然,随后很快压下,她仔细斟酌后,选定了三个人。
一名是在外交其他门派势力方面杰出的徐堂主,一名是主掌招收子弟的周堂主,还有一名正是之前在议事厅出言反对她当中堂主的王“前辈”。
这名王姓堂主是主管弟子们功法修炼的,她心下主意已定,申不古却道:“王堂主?”
言下显然颇有踌躇,她转笑道:“是阿,越是做的事我越要做一做。要是王堂主都说我成,别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申不古心下也闪过一计,当下说好。
王堂主是她的刻意为之,徐堂主其人性子温和善辩,最重要的是,精于外交,一定明白她这次的功劳。而且,她的目标是名扬于世,不仅限于临阳派。
至于周堂主,才是这次的重中之重,他就像朝廷中的主考官,在朝看门生,在门派,自然是谁管招收谁更重要。虽然这份力量不是快见其效的
这三人手底下的长老执事她都可以随时提召,堂主说不得,长老执事她可是拥有罢免和任用权的。
申不离对她这次的选人怎么想,她管不着。就算是逼,她也要逼申不古上梁山。
选完了人也该选住地了,越是险峻的高峰,越是代表身份尊贵,又清净。她仔细选了一座尚不算很高的无主之峰。
这座山峰在整座山的后方,成了一个零落之势,格外寥落僻静,想去的人要走更远的路。挺好,从此之后,她那里要去的人就多了,她要告诉他们:傅中堂主,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见到的。
全办妥了之后她就先和申不古告了别,即刻去找凤凰儿。
找到凤凰儿的时候,凤凰儿正一脸嫌恶的收拾着屋子。她也不客气,直接问道:“你选了什么?”
凤凰儿的丹凤眼里面荡漾着一湖春水。
“我选了炼丹。”
贼心不死!蕙娘狠狠瞪了他一眼。
没有过多的嘱咐,凤凰是瑞兽,不似妖兽,有朝一日他身份暴露,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九十九。收服。()
她把自己最近想要搅乱临阳派的打算通过赵无虞告诉了贺练师,得到的回话不是好或不好。
而是“四少奶奶好阿,三月我去吃你的喜酒。”
她就不该和贺练师说话
这几日她按部就班的管制着手下的三人,徐堂主果然如她所料,对她十分欣赏,来到她这里,也并不排斥。
至于王堂主,受了她在功法上的指点,不过还是说:“傅堂主功法好,我心里佩服!可中堂主一职可不仅是功法好就可以担当的!”
虽然他这么说,到底态度还是软和了,只是仍是持不赞同意见。没关系,她也没指着以武立威。
至于周堂主这人老奸巨猾,从前不属任何人,谁也不曾得罪。
她一剑斩下了书案一角,两月,两月后正是二月,春之将至。
天九盟的消息到底是天下第一灵通,周堂主的秘辛很快就到了她的案头。
她攥紧了手里的信,对付周堂主这种人,许以重利未必有用,倒不如将重害砸下来的快。
不一会儿周堂主就跑来她的琅嬛府,这是她为自己选的山头取的名字。
“不知中堂主有何吩咐阿?”周堂主如是说,心里却不大畅快。
如今正是冬日严寒之时,虽修道之人不觉寒冷,可走了这么远的路,他终究心里不舒坦!
傅蕙娘展眉一笑,“吩咐倒不敢,只是有个见教要请周堂主了。”
周堂主眉头一皱,她扬了扬手里的信,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
每读出一个字,周堂主的汗就多一滴,读到后面,只听扑通一声,周堂主已然跪在地上。
她也不欲再读,只是笑道:“众人以为我德不堪其位,周堂主以为自己德行可堪得上是一堂之主么?”
“中堂主大人有大量!属下愿为所使!”
属下?她将信纸弹了弹,这一声声脆响直打在周椎心里。
只见上首女子随手将信纸往烛上一烧,“罢了,周堂主,您年纪一大把,对临阳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笑生双靥,“何况,我和周堂主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做什么把周堂主的饭碗砸了?”
周椎不敢接话,她偏要问:“周堂主,是不是阿?”
周椎只好连道:“是!是!中堂主说的极是!”
她不禁笑道:“是么?不见得吧?周堂主年纪虽有一大把,可却一点都不实在呢。”
她细细数道:“两面三刀,滑不溜手”
说着笑着瞥眼看向周椎,周椎只觉得难过极了,竟发狠要给她叩头,又偏偏给她拖住。
“行了,周堂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呢,不仅不为难你,还要送你一桩富贵。”
她直视周椎,缓缓道:“不过我不喜欢有人三心二意。”
她看着缺着角的桌案,“周堂主,你觉着临阳派的掌门之位好不好?”
周椎不敢说好,更不敢说好。
“我觉得很好,就因为好,才不能让那种庸碌之辈坐阿。”
“周堂主,你说呀,四哥才干本事,哪一点胜不过右护法?都是嫡子,不过是出生的时候差了而已。”
周椎看着上首的女子,她模样娇媚,此刻正玩弄着肩部垂下的发辫。
语言中的一派天真,更显得恶毒可怕,简直就像个疯子!
可他还不得不屈从于这个疯子,定了定神。周椎沉声说:“是!”
蕙娘拍了拍手,“你早说是不就好了嘛?干嘛还要劳动我?”
就在周椎胡思乱想之际,又有话入耳。“四哥可不知道我找你,你要是泄露了”
周椎忙道:“不敢不敢!此后为周堂主所使!”
她笑了笑,“行了,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也不会光给棒子,不给好处。下去吧,让我看看周堂主的忠心。”
周椎再不敢留的,一路下去细想今日说的话,难道这女子不需申不古也能查出这一桩?
没可能!他越发害怕,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
自搬到山上已有一月不回傅宅,今日她心情好,也该回去一趟,她把周椎吓得够呛吧?
哈哈,想想都会笑!
到了家之后她就笑不出来了,她捏着手里的信,想发火也发不出,她是不许让别人上山打扰她的。
可是“吾妹蕙娘亲启。”那难看的字体,一看就是陈狐狸亲笔!
她真想把面前的东西统统砸碎!
但是她没有。
她强压住欣喜雀跃,颤抖着撕开了信封。
“吾妹蕙娘亲启,一别近两年,兄日夜思念妹可还安好?兄尚在闭关,此信亦仓促写就。”
写到这里笔迹显然潦草多了,“纸短情长,兄顿首。”
写到这里仿佛又想起来了一样,在后面又斜又长的写道“等我!”
她忍不住眼泪滴到信纸上面去,他还知道快两年了阿!
这两年里,她怨过他,怨他当时明知事实,却不肯告诉她。
但更多的,是想念和牵挂,等他来到她面前,她一定要说,自己这两年过的特别不好。
陈狐狸是她的表哥,她要靠陈狐狸的肩膀。
“再有信,即刻送到临阳派去。”她吩咐妥了才往临阳回去。
回去的时候正撞见终南山的使者,这一月间已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大小门派。
她既身为中堂之主又管辖着徐堂主这样的人物,干脆由她领着众人上山,众人得了面子不说,又不是他们临阳刻意凑上去讨巧。
她还能借机聊几句,自来使知道她就是一力促成修补河堤的傅中堂主,不由肃然起敬。
“傅中堂主年少有为阿!”
她笑地腼腆,“前辈谬赞,晚辈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申图疆到底是老辣,他说的一两月间,果然应验了。
这一月间来到临阳欲建交的门派不少,虽都是一些中小门派,可是临阳派的名声打了出去,却是事实。
她这个中堂主的地位应该是坐的住了,可是根基未深。
这段时日她在想,到了三月应当如何,难道真的要和申不古成亲?
成便成吧,她心下已经想出了另外一个绝妙的主意了。(。)
一百。一岁的大人。()
也是从这时起,她有点明白贺练师的狂妄了。
就在她首次把玩人心之后
一个人实力再高也没用,只有懂得玩权弄术,才是真正的高。
自做了中堂主以来傅蕙娘方明白掌控的重要性。
她要记住她手下每个人的名字,记住所有用得上、用不上的信息。
不累身体,但累脑,累心
从前她想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炼丹符咒阵法无所不能。
如今,她却认为,将帅之材,会御人即可,其余的,放手交给别人去做吧。
就像她决意让山蜘蛛和碧兔吼看守蛊地一样。
她不能事事亲力亲为。
想通了这一节的她,不在沉迷在细枝末节上了。
这几天元婴中的小人儿已经慢慢起卧,更多时候看着她一动不动,像是在观察。
她也不过分关注,随它去吧,她没时间。
不过即便再忙,她也得抽出功夫去看凤凰儿。
这日她心情松快,踏入凤凰儿的别院。高声唤道:“凤弟?”
然后么,凤凰儿一脸不耐烦,凤凰儿面前的少女红着眼眶。
看到她进来之后,那少女再忍不住掩面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