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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贺练师笑得好像捡了狗头金,还生气?鬼信他生气!
“翅膀真是硬了。因为红狐族的庇护?”贺练师问地漫不经心。双眼却像刀子一样,凌迟过她每一片骨肉。
傅蕙娘神色闪烁,贺练师的双眼和双耳,是否知道的太多了?
“练师大人太会说笑了,别说神石还在您那存着,就算是大人什么都不给我,冲着知遇之恩我也得抛头颅洒热血阿。再说我就是个杂种,谁能庇护我阿?”
贺练师似乎不在意她的回话。“不过你这主意,不得不说,很蠢,也不好用。不过,够痛快。龙脉,我借给你。”
一百二十六。计划(二)()
得到了贺练师的首肯,她就不考虑别的了。
几日后,许多二三流门派都知道汝南出了一条龙脉,龙脉是守护和兴旺的象征,除了人间帝王家有龙脉,许多修道门派也隐藏着龙脉。
况且此物是认主的,认了主就会延于后嗣,即便是有主的龙脉,有时候也会遭到强行的抢夺。何况这一次的龙脉,是无主的。
这条消息已经在晋国不大不小的地方传遍了,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有人刻意为之,但无主龙脉这种诱惑实在太大,因此最近汝南的客店都住满了二三流的门派掌门。毕竟如昆仑那种大派,到底是不屑于这种行径的。
更不知有多少人占着罗盘或用神识去感知龙气,但龙气四溢之下,竟一无所获。
街上行走的人越来越多,天南海北的门派都聚齐了。临阳派也来了人,申图疆,申不离汝南的人越来越多,因此申不器、申不今也来了,看样子是申不古留守临阳派了。
又等了三天,申不古仍未在申图疆面前出现,傅蕙娘趁着天光乍亮时,将龙脉安置在城西的蜘蛛洞里,这里曾是玄山的居所,在玄山离开后,因为余威无妖敢于犯境。
虽然龙脉无主,但对龙脉的趋之若鹜还是十分丢仙家颜面的,故此还有不少人蒙着面。此刻能察到这洞中有物已经是前来汝南之中实力家资雄厚的了。傅蕙娘就在高处,等着申家的人进来。
这个蜘蛛洞延续了玄山的千洞风格,所以申家的四人进来之后是聚在一起的。不过,她早向玄山讨教了这处洞穴应当如何使用,不多时,申家的四人就会分散开了。
目前这些人正在洞中,偶尔遇到别派之人有的竟起了黑吃黑的心思,打斗了起来。更聪明的,只是细察龙气的所在,一声不吭地寻找而已。
申不器先行掉队,随后被一股死气所袭。论理说死气不应该会出现在汝南,申不器心中大震:“阁下就是传说中可控死气的英杰么?”
无人回应,那股死气又在紧追直逼着,申不器且挡且退,已踏入了另一条路。“阁下有此等本事,就当知道,此处即便没有上千人,也有百人之众了,难道阁下要一一杀光斩尽吗?只怕到时已有人捷足先登了!”
死气仍在追逼着他,他再身有异宝,修为上终差了一着,情急之下只好说道:“前辈何必穷追猛打,不瞒前辈,在下的父兄亦在此地!只怕前辈杀了我,我父兄也已得到龙脉了!”
那死气仍然不散,不过却不再狠杀狠打,依他之力足以抵挡,只是一步步走向其他洞穴而已。
最终死气凝在一处不动,申不器已经被汗打透了,半晌不敢动弹,只要他回退一步,那死气就会逼着他再回去,如此两下他终究明白是有人刻意为之。只好缓缓地向死气指定的地方走去。
那里便是灯火通明,百层石阶的上面赫然发出一种柔和且散发力量的白光,“龙脉?!”
那死气自送他到台阶上,就再也不再前进。申不器不疑有诈,只是连声道:“多谢前辈!”心想或是龙脉有心指引也未可知。
他一步步走向石阶,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如今是他先找到了龙脉,要不要让龙脉认主呢?他辅佐了大哥那么多年,其实心中不是没有过肖想
只要将血滴在龙脉身上,龙脉就会认主了,到那时,虽然哥哥有所怨怼,但爹爹也不得把掌门之位传与他了吧。
假若爹爹和哥哥问罪,便说是有强敌环伺,不得已之下而为之好了。
心上的疯狂冲涌入脑,使他步履越急,想到临阳派既到手中更生出不尽的力气来。
可到了石台之上他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远来之处没有分毫死气,整座台子上除他以外再没别人,一分波澜都没有。
申不器看着龙脉,呼吸急促了起来,正欲拔刀割划手臂之时,有人从某处洞穴之中走来,叫道:“二哥。”
是老三申不今,申不器手上一滞,旋即再不迟疑,欲要狠割下去,却被一股力道止住。
“二哥,何必心急呢?”申不今缓步上阶。
申不器强笑道:“三弟,迟则生变的道理,你不会不懂。此处强敌环伺”
申不今不禁一乐:“二哥,我如今是灵虚期的修士,万一来了外人,再怎么,一下总是挡的住的,真的来了外人,弟弟让你滴认龙脉又如何呢?”
申不器已然红了眼睛:“三弟,我们兄弟从未有红过脸的时候。今朝是我,未必不比是大哥好吧?”
申不今复笑道:“二哥,如何你如今连爹都不提了?难怪连素日趋奉的大哥也不放在眼里了。”
申不器定定望着申不今:“不今,如今我们不说虚话,倘若爹来了,你和我都捞不着!那就是大哥的,大哥素日和你不好。到时候,我说什么还不就是什么?”申不器将刀缓收起来:“如此,三弟,这龙脉倒不如你来收用。”
申不今不免大笑起来:“二哥你可真会为我考虑,我也劝你把这份花花肠子收起来,我无心龙脉。”
申不器又惊又疑,最终转为恼怒:“三弟这是什么意思?!”
申不今目色趋于平静,看向龙脉说道:“这条龙脉,我等着不古来取。”
申不器失声道:“不古?”神色几换间问道:“三弟?”
申不今笑道:“怎么?二哥以为,谁都是为自己考虑,是么?我实话告诉二哥,不是。”
申不器头一次觉得不认识这一母同胞的三弟,只见申不今面色冷峻。“你同大哥是什么样子我最清楚不过了。临阳派交到你们两这种草包手里,有龙脉又能如何?”
申不今说话一分情面都不肯留:“因循守旧,气量狭小二哥,你让我怎么忍心看着祖宗基业沦落呢?”
看着申不器半点不明白的样子,申不今不由道:“我对掌门一位无欲,想来这话对二哥说,也只是对牛弹琴罢了。”
申不器有些无措,想问四弟何在,又不知该从何问起,申不今见此情状更为不屑,台上一时僵持。
一百二十七。计划(三)()
不多时有人跌入石台阶上,正是申不离!他长吁了一口气,却感觉有两道熟悉气息,和一股强大灵气就在头顶,当即顾不得狼狈,往石阶之上过去。
申不器喜盈于面,申不今心上一紧,却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申不离不肯说是自己被人追打,侥幸逃脱至此处,可又不知如何说话。申不器忙道:“既是平安便好,此处强敌环伺,还请大哥速速滴血,让龙脉认主。”
申不离假意虚情:“这怎么好,还是等爹来吧。”
申不今不欲瞧他二人作态,冷笑道:“大哥二哥这是当我死了么?”
申不离眼见龙脉在握,心下大快,不在意申不今的言语之失,正待虚情假意一番,申不器忙道:“大哥不知,方才三弟说了,这龙脉要等四弟来呢!”
申不离恚怒非常,当即道:“四弟不在临阳坐镇?好你们个反骨贼!”
申不今虽修为较高一些,可也知道若两人缠磨起来不大妙,因此有意拖延一二。当下冷笑道:“我反骨吗?你怎么知道爹不是属意二哥或老四呢,不然为何不敢留着等爹来?”
申不离想到申不古最近行径,和上次修补大堤之后派内的交口称赞,还有傅蕙娘位至中堂主,已经恨得眼也红了。
申不器在旁说道:“凭你放屁!大哥是爹属意的下任掌门人谁不知道?不然何以封为右护法?”
申不今反唇相讥:“是吗?不过因为他是嫡长子罢了,爹还没老,这些事可说不准呐。何况如今谁人不说申家四公子卓越出群?”
申不器笑道:“算了吧!老四这次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他当临阳派的掌门不过就是个笑柄罢了!”
申不今面色不改:“是么?你们打的主意不就是谁让龙脉认主,爹不传位,也得传了,不是么?”
申不器还待说,申不离却喝道:“老二!不要说了,他是在拖延时间,等老四来,咱们偏不。”
申不今的嘴更快:“大哥,你可得小心了,我来之前,二哥正出刀呢。你看。”
申不今手指到申不器臂上,正是一道红痕,若不是申不今即时喝断,只怕那已经是一道伤口了,申不离脸色不好,申不器正要解释,申不离却先对着申不今出了招。申不器精神一紧,亦跟了上去。
三人具有所保留,一时半刻竟不分上下,申不离见局势焦灼,若申不古来了,定不会妙,于是大喝一声,申不离紧攻,申不器防守,饶是如此,申不今仍和他们持平!
申不今边战边笑道:“大哥二哥平日忙于事务,疏于修炼,如今知道苦头了吧!”
申不器要说话,不妨内息一差,险些被申不今划伤,申不离沉喝道:“老二!”
于是申不器更加警醒。
三人又斗片刻,全不分上下。申不今笑道:“大哥二哥不必如此吧?待会儿要是来了外人,咱们三个力竭之下,未必保的住这龙脉。”
申不离笑得不阴不阳:“先除了你再说吧!”
申不器虽想着捞好处,却没想真的杀了申不今,一时手下滞了。
申不离气恨道:“老二!干什么呢?事已至此岂能善了?老三一向同我们不对付,今日出言如此,我不过代父亲教训了他这个不忠不孝的狗东西罢了!”
申不离更狞笑:“何况今朝正是大好时机,此地这么多人,谁会知道是咱们杀了老三,到时候将他尸体毁了,大罗神仙也来了也是个不知道!”
申不今心下暗自叫苦,只守不攻,擎等着申不古快来,申不古亦没有让申不今失望,不多时,申不古就来了。
“不古快来!”那分明是申不今的叫声,申不古当即前去。
四人站在台上,局势登时又变。
申不离先开口道:“不古,你当真要夺权篡位么?”
这些日子申不古面上多了一些风霜阴蛰,反道:“今日至此,难道还指望大哥给我一分活路么?”
话音才落,申不古便缠住了申不器。申不今领会意思,即刻对上申不离,申不古是只守不攻,勉强和申不器持平。
申不今是只攻不守,眼看申不离就要支撑不住,顷刻间申不离手上竟多了一条鞭子!
那鞭子一出不冲申不今去,反冲申不古打去,申不古反应迅疾,当即把申不器挡在身前,申不器瞪大双眼,“紫龙鞭”
话音未落,他就已被那鞭子抽上,申不古又从背后一剑穿过,申不器就此毙命。
申不古面上更肃,申不今笑道:“大哥舍得,把二哥都打死了。父亲把紫龙鞭都给了你,看来,今日我和不古就算想放你一条生路也不行了。”
紫龙鞭正是申图疆惯手的,还是一派之宝,如今给了申不离,自然是敲定他是下一任掌门了。
三人心下皆防备着,申不离有紫龙鞭在手,只怕未必会输了。
远在台上的傅蕙娘对申图疆说道:“申伯伯,再看一会儿戏吧。”
这话说完便纵身跃下,原来这几人都是沈靖绥引来的,或以死气,或用本人。独独申图疆是早被傅蕙娘捉住,放在天台上的。
此刻申图疆是被困住,莫说动弹,连话也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个儿子互相残杀而已。
傅蕙娘从天而降,三人不免吃惊,她却笑道:“四哥,我来助你了。”
申不离暗道不好,突道:“老三,老四,你们俩是怎么来的?”
这两人不是草包,一点就明白了,申不古更是神色复杂,直问她:“你是为了不害,是不是?”
傅蕙娘笑地越娇:“好吧,我承认,你们几个是我引来的,可是我也没有料到你们都会来呀。我只是传了个消息而已”
她扫过面前几人,笑道:“是你们自己要来的,也是你们非要自相残杀的,我做了什么了么?”
申不离紧盯着傅蕙娘,口里说道:“四弟,别信她的,这女人不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