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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盟主让我如何说呢?”
傅蕙娘眉头一紧。“请姑娘告知,凤凰儿他不见了。”
那女子身段较傅蕙娘还高上一些,总是显出居高临下的态度。
“傅盟主,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呢?我可是记得,我捡到他的时候,他说他没人要了。”
傅蕙娘不自觉一咬下唇,她那时候急着走,妖界又形势严峻,要么是凤凰儿以为她不好回去了,要么是凤凰儿被人赶出来了,哪一样也不算好。
“我们是什么关系”姐弟?母子?
“我们是亲人。”傅蕙娘终于平静下来。“你是驭兽师,我不怀疑你的能力。凤凰儿是我亲手养大的,在他没破壳之前,我就在照顾他了,不过我太忙了。”
那少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余姿,我的名字。”
少女余姿挑眼看去:“可是我仍然觉得你毫无诚意呀。他又不是你的东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傅蕙娘心里难过,却又反驳不了,她对凤凰儿确实是放养的,一直以来都是放养。
“余姑娘不想说凤凰儿在哪儿也好,我听姑娘说话,姑娘也是极为关心凤凰儿的。我只是想说,现在形势太紧张了,请他万万躲好。”
余姿道:“放心吧。凤凰儿只是看起来冲动而已。”
说完这话余姿又冲她看过去,“看来你就是凤凰儿心里的那个人了。虽然凤凰儿不说也能瞧得出来,你们确实是亲人。既然如此,我也应该待你好一些。”
随后余姿从容的笑了笑:“凤凰儿现在和我签订了契约,而且,是我的恋人。我会保护好他的。”
一百六十八。白狐妖族。()
拿灵宠当成恋人,若是给外界的人知道,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可是傅蕙娘不这么想。傅蕙娘是把凤凰儿当做亲人的,只是觉得,余姑娘又是恋人又是主人,凤凰儿会不会吃亏?毕竟凤凰儿年岁实在是
可这是凤凰儿的选择,从契约上来看,就知道了。
“万万不要让他出来。有什么困难,及时找我。”傅蕙娘还是叮嘱了最后这么一句。
说完这句话,傅蕙娘只觉得周身卸力,再无旁话了。
接下来的围剿行动非常分散,多是一些小妖族之地。几番下来,有伤亡攻守,不过因攻打的都是小妖族多半赢多输少。
散盟因小都之战和蝴蝶谷一战被视为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不过大家都觉得散盟只是沾了三人之光而已,哪三人自然不言而喻。
的确,散盟不像门派一样,这里面的散盟所学大多稀奇古怪,不能像其他门派轻而易举的分派阵法一类。只能是出奇制胜。
所以散盟的围剿行动倒不如其余门派那么多,两天之后,妖界终于有了行动,虎族将华南派捣毁,华南派的掌门人等身居要职的人物均死了,元婴以上的人几乎不能幸免。
这切肤之痛提醒着那些残存的人,比将华南派屠戮一尽造成的效果还要好得多。
又一次,散盟有了任务,是屠戮白狐妖族。白狐妖族和人类一项关系紧密,在座修士之中,还有不少与白狐妖族签订契约之人。他们的祖辈长眠之处,都由白狐妖族守卫。
若非祖坟难掘,他们也早就冲上去了。
妖族都是极爱住所的,玄山的住所,即便是临时所居,也颇费心力。更多未通灵智的妖兽,终日守巢不出。
大漠和水都究竟能容纳多少妖族?陆臻究竟如何安排,她竟一无所知。
白狐妖族的居所在极北之地,萧文季依旧坐镇,曲云飞被她派出去“探听消息”。此行她带了足有三百人,这些人的修行各有所长,还有原本的两位盟主竞选人。
傅蕙娘置办了一个储物戒指,并置办了三百套冬日衣裳。有备则无患。她的身份,白狐妖族是并不明知的。
此处是晋国极北,连最耐寒的鄂伦族也不敢来此地,只有漫天的大雪与山峰在此处独孤伫立。这里她是从未来过的,沈大哥可来过吗?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小时习到此节,总是想不出那是何等画面,在这漫漫白山上,竟能隐约体会那份心境了。
修士不怕寒冷,在场的哪一位不是修行有成之人,是以,在这幅以雪山为境的图画之中,是他们扰乱了那份情致。
这三百人中只有一位不是散盟之人,他正是来过此地的人。
他手指前方道:“就在此地!”
攻方心思缜密,守方熟悉地形。傅蕙娘重新拾起了面具,不想让人瞧见悲喜。那面具以铁造就,是纯黑之色,在一片苍白之中格外扎眼。
有声音就回荡在这山谷之间:“为何是你!为何是你!”
傅蕙娘闻道出声之处,一道剑光射去,消弭于无形。听说白狐妖族的血是白色的。如果今日地上全部是尸体,肮脏的也只有人类吧。
此处再无了声息,看起来非常宁和,实际上却波涛汹涌。来指认的人族继续道:“我知道他们都居在何处。他们在地下打洞,哼,不过是些不见光的东西!”
因为只有如此才能得到地气,才能接近冥界,也才能养出一身寒冰之术。
那名男子带领着他们走到了第一个地下居所,突然有个化形期的白狐妖从地底钻出,“我杀了你!”
正是之前那个说“为何是你”的人,她脸上露出一抹酷烈的微笑:“我死了,再没有人欠你什么。我们白狐妖族不欠你的。”
她一径飞去一径意图自爆,可终究是修为太低,没等到那人面前,就以被几人用招所伤,身躯四分五裂。
白狐妖族的血,真的是白色的,那尸体在地上,几乎要与雪融为一体。
突然变化陡生,不知何时,透明的冰壁已经将他们包围。
这冰壁在不断加厚,有人发招,上面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傅蕙娘没有贸然出手。
这冰壁绝非一人之力可以造就。傅蕙娘细察,外面足有百个白狐妖族在联手铸造这冰壁。
傅蕙娘在等他们停手的时候,却发现这冰壁开始内里挤压了。不过她仍不准备动手。冰壁又厚又重,将他们困在极为狭窄的地方里。
有散修还在试图攻冰壁,她却阖目养起精神了。
众人见她如此,心下稍宽。
“以自身灵力抵御寒冷的话,诸位能撑多久?”
傅蕙娘淡淡一笑:“这冰壁非同一般,是以灵力维持。诸位以为,他们撑得过我们吗?”
她站起身来抚摸着冰壁,“何况,我们若是几日未归,廖盟主一定会营救我等的。”
众人均感心安,各个都坐下冥思起来,外围却道:“多谢你的提醒,那我们也应该变动计划了!”
外围的白狐妖族不知又做了什么改动,在冰壁之中的人,竟然感觉灵力慢慢地消逝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诸位,坐下吧。”
或许是这句话激着了外围的白狐妖族,他们的灵力流逝的更为迅疾了。
傅蕙娘依旧稳如泰山,半个时辰过去,这其中修为最低的人终于按捺不住,起身使拳,一拳一拳的砸在冰壁上,却毫无撼动。
有人瞧着这情景不禁道:“傅盟主!”
傅蕙娘冷眼看过去,“嗯?”随后冷笑道:“我应该下指示,我应该有行动?我是领头人,我要保你们周全是吧。”
傅蕙娘站起身来,“可是我没办法,大家不也都没办法么。我应该让你们齐心协力劈出一击,然后冰壁安然无恙,你们灵力尽失,无法御寒,是吧?”
众人终于无话可说,可喜的是灵力终于不再流逝!有人尝试再攻冰壁,仍然只是一道浅浅的印记。
一百六十九。稚子何辜。()
众人终于无话可说,可喜的是灵力终于不再流逝!有人尝试再攻冰壁,仍然只是一道浅浅的印记。
傅蕙娘淡道:“他们维持不住那种法阵了。诸位打起精神来吧,从现在开始,每人轮流试招,就在”
说话间她蓄力狠狠朝着冰壁一劈,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印痕。
“此处。”
不多时,修为最低的人已经开始发抖,这就是修士的愚蠢之处了,总以为自己不会沦落成凡人的模样。
傅蕙娘偏偏不把棉衣拿出来,那修士问道:“谁,谁有火种,有酒,有酒也是好的。”
谁会带着火种?突然有人道:“傅盟主是会火术的。”
“是。不过我的火属于阴火,是没有温度的。”
傅蕙娘走到那修士面前打起了一簇狐火,那人伸手靠来,果然没有半点温度。
有人将一壶酒递给了那修士,很不幸,那只是低度的果酒。修士饮酒,多为附庸风雅。烧刀子那种酒,热烈,但是只属于凡人。
也或许,有人有酒,只是不肯拿出来。这种情况,谁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还有回灵丹的人应该是大有人在的。
傅蕙娘有姜白衣赠的丹药,不到万不得已时,她绝对不会动用。
不一会儿那修士已支撑不住,傅蕙娘却毫无表现。
终于有人失声道:“阿!”原来那修士已经头一歪,应该是死了。
傅蕙娘走过去,亲自探了探那修士的鼻息,果然,那修士面上带笑,已经被冻死了。
她小时候听说是北方流民无衣无食,有不少都冻死街头,奇也不奇,那冻死的人,竟然都是面上带笑的。
有人说,他们是瞧见了冰雪之神,代表冰雪的神明,给了他们一场美好的梦。
傅蕙娘没有过多理会那具尸体,只是说:“我早就说过,散盟要面临的是生死,考虑清楚再决定如何。”
“如今。”。傅蕙娘一手指向地上的尸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她冷目看向之前失声的修士。“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便是我们今天死在此处,也是自己选的,要死的好看一些。”
那修士一言不发,这些话反倒激起了众人心中的坚韧。
不断有人在冰壁中死去,外围呢?是否也有人力竭而死?
傅蕙娘悄然看向领着他们来到此处的修士,笑着传音道:“放心吧,今日你一定要死在这里。至于死在谁手里,怎么死,那不重要。”
“冷不冷阿?还能撑多久?我手上有棉衣,偏偏不拿出来。”
傅蕙娘在面具后露出了一抹笑,领路者心神不宁,又不敢说话,他知道说话是无济于事的。
只能不断地传音道:“傅盟主,我知错了。傅盟主,我何时得罪过您?我给你做牛做马我”
“不为什么,我只是看你不顺眼。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傅蕙娘不憎反笑。
那领路人知道了傅蕙娘是因何事厌恶于他,立马解释道:“傅盟主,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傅蕙娘不欲再说,只任由着他在唠叨个没完。
冰壁内陆续有人支撑不下去了,傅蕙娘抬眼望天,只见耀目光芒刺在冰壁上。
“你们还能撑多久?”傅蕙娘声音低低,问向白狐妖族。
无人回答,傅蕙娘从空间中拿出了两套女式棉衣,自己和另外一名女修着在身上。
“只有这两件。不过”傅蕙娘拿出一粒丸药:“如我一样,大家或多或少,还有一些东西。妖族的朋友们喜欢练体,人族却喜欢身外之物。”
傅蕙娘将一粒小小的丹药放入口中。“回灵的丹药,法阵,大家还是有一些的,只是怕撑不住,所以不拿出来,免得给别人用掉罢了。”
被她说中心事的人多半抬头不敢直视,她瞧着剩下的百余人道:“现在我们需要堂堂正正的一战,对吗?”
片刻的静默,傅蕙娘狠一出招,冰壁终于碎裂。
就在冰壁碎裂的一瞬,便注定了接下来血流成河的结局。
妖族的人因为之前的术法消耗了大半妖气,所以和修士对战时,第一下就是拼命之势。
傅蕙娘并不着急寻找对手,而是特意到领路人的身边,悄然布下结界,一剑结果了他。
结界破裂之时,大家只能看见他的尸体,却不知是谁出手。现在情势,二打一三打一都是有的,没人去查看除了战局以外的东西。
白狐妖族人干净的很,招数多半是凝冰为刃,连死去也是一片乳白。
白雪上喷溅了不少鲜血。
迷糊之间,似乎有人哀声道:“真的要如此么?我等和人界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么!”
拒绝妖王的邀请,抗议妖王的决定,他们白狐妖族一贯是与世无争的。
他们努力不卷入战争,努力不做陆臻的打手,战争却执意拉上了他们,不是陆臻拉着他们的,是人界修士。
“也好,就一起死吧。只要白家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