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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想起在蝴蝶谷的时候,你为我梳发。今天我也为你梳一梳吧。”
沈靖绥解开了她的发髻,手指温柔的穿梭其中,他是以指为梳的。
“蛊地的后起之秀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你留下检看吧。”
傅蕙娘滚在喉咙里的好怎么也说不出来,沈大哥想多留她一会儿,她不是听得不明白的。
可是一颗心,并不能交给两个人。
自打她说出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就代表尽管她不曾知道,原来她对申不害已经是那样的了。或许是更早,在人声鼎沸的大厅里,在风沙四起的大漠中,在大漠的圆月下,在云麾将军府,在赤水。
真命天子,与五有关。那句预言,回想起来像是刻在心上的烙印。
先滚下来的是泪。“沈大哥,对不起”
沈靖绥不知道她说的对不起是指什么,但,不论是什么,对他都不要紧。
“傻丫头,没关系阿。我这条命,你已经救了那么多次了。”
所以,怎么样都没关系阿。
一百七十二。齐晋(二)()
斗蛊大会已经开始,夺魁的是改良后的梦瑶虫,此虫无需日日供养,只要供养一次,藏在衣袖之中,只要煽动翅膀,所有人都会陷入沉睡。
只是如果这小小的煽动被人察觉,那就不能中招了。尽管如此,在各类蛊虫之中,它仍然占据了上风。
傅蕙娘要嘉奖的本来就是改良。
钦点的第二名所制蛊虫是一金蚕,只要其丝沾惹在人身上,越七日,对方必将周身乌黑而死。这丝带着蛊地特有的黑气,侵蚀灵气非常厉害。可是想将丝沾惹在人身上,那就很难了,所以只得第二。
而第三是不曾改良过的,非常厉害的蛊物。
嘉奖了仙果后正要例行说上两句,却突然被一人打断。“我!我制好了!”
那人是并未参加比赛的,可非说自己才是第一。碧兔吼也颇有无奈。“将军,这是族内的卡玛,确实专心研究蛊术,不过为人孤僻。之前还要求过延时比赛”
行了,这整个就是个有毛病的人。不过傅蕙娘可不管他有毛病还是没毛病,黑猫白猫,抓住耗子才是好猫。
傅蕙娘对他略一点头,继续总结。总不能让她和这么多人眼睁睁地等着看他放蛊吧?太拿自己当盘菜了。了解自己处境的人才值得用。
下首的众人有幸灾乐祸的,有为其叹息的,而这人本人,在傅蕙娘的那一个点头下,呆呆愣愣地立在了一旁。
“嘿!看这里!”卡玛大声地喊道。
片刻的沉默并不代表他懂得,只不过是呆了一会儿而已。
傅蕙娘将自身的威压放在了卡玛的身上,可怜的卡玛说不出话来,只能站立不动。傅蕙娘开始就这次比赛进行总结,她是不信一年能有什么逆天的蛊物出来的,只不过是想激励一番而已。
生命漫长了,厉害的蛊物总是会有的。
宣布散会后,傅蕙娘才松开了卡玛。
“你的蛊物呢?”
“第一已经没有了,我不给你看。”
真是个难缠的人阿,天才是不是都是这样的。
“第一算的了什么?你是特等。”傅蕙娘缓缓笑道。
卡玛思想了一下。“不够扬眉吐气。”
傅蕙娘的眼睛直直望着那人。“说到现在,我连你的蛊物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再这样磨磨蹭蹭的,我就不看了。”
一息,两息,卡玛终于从手上拿出了一对金蚕。“换血的金蚕。夺身的金蚕。”
傅蕙娘没来由叹了口气,她本来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的,可这两种,她早已见过了,沈靖绥的小蛇不也是换血用的吗,至于夺身,她不就是夺神而来的逆天产物吗?
“不是你想的那种。”卡玛看她叹气后说道。“我的金蚕,换血,一年一次。只要有足够的金蚕,就能一直续命。我的夺身金蚕,一样,不需要死人,只需要换血还有”
傅蕙娘忍不住地狂喜,这两样东西意味着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清楚。
激动到忍不住去捏卡玛的肩膀。“你是天才,你是惊世的天才。”
碧兔吼却在一旁提示她:“将军,咱们还没试验”
是阿,试验,得试验。
妖族的血不同于人族,是绿色。要谁来试呢,当然不能让玄山和碧兔吼犯险。
她从乾坤袋里抓出了那个白狐族的女人。
“别动,我帮了你,所以你也该帮我了。”傅蕙娘听见自己的声音冷漠无比。
谁有没有强制那个狐女,卡玛只是将他的两个金蚕分别放在了狐女的左右手。早有人送来十碗鲜血,那狐女不敢妄动,闭上眼睛,静等死亡。然而死亡并没有如期来临。
十碗血都变得绿油油的了,傅蕙娘在狐女的手腕上割了一道,流出的鲜血,是红色的。
傅蕙娘强压激动。“你试试,试试用妖气。”
那狐女虽然不明其意,依旧照着傅蕙娘的要求,凝了冰。
不是妖气,那不是妖气,是灵气阿!
狐女也诧异非常!傅蕙娘只是对她笑道:“不用死,也不用怕。”说完手指一点,狐女再度回到了乾坤袋之中。
“卡玛,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卡玛很古怪地道:“我也要长生不老。”
她赐下的仙果能让人返老还童,其实不过是元婴丹药而已,哪里就长生不老了。
不过傅蕙娘还是郑重地道:“我答应你。”
傅蕙娘给了卡玛两个仙果。卡玛却说:“一个就够了。”
“你留着吧,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有用?”
是的,谁也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最伟大的笔也画不出明天。
再往前,谁能想到人与妖,也是可以诞下子嗣的呢?
此行不虚,这夺身蛊,像是燎原的星星之火,让傅蕙娘对明天充满了期望。
“沈大哥,快,毒梨花可以解了!”不过此话一出,卡玛的脸色变得更加奇怪了。
“一年,只有一个。”
原来他这一年的成功品,只有方才给狐女用的那个,傅蕙娘很是失望,不过仍道:“没关系,还可以再制”
看着傅蕙娘的脸色从欣喜跌倒谷底,沈靖绥心里很不舒服,却笑道:“一年,一眨眼就过去了。蕙娘,咱们不也已经认识了三年了么。”
三年之中都是沈靖绥每每的付出,可沈靖绥还是来晚了。如果在赤水,她先认识的是沈大哥,那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呢?
“蕙娘,这里玄山和碧兔吼在就够了,让我跟着你吧。”傅蕙娘很想开口拒绝,已经是孽债,当然是越远越好。“这一年在这里待的絮了。”
可是沈靖绥如此说,傅蕙娘便不能拒绝。
一年为蛊地奔波忙碌,是会腻烦的,沈大哥现在想出去看看而已。何必。。何必还要跟她请求呢。
“好。”
“听说外面烽烟四起,我虽无门无派,也该为人界尽一尽力。”沈靖绥如是说。
散盟盟主是她阿,这样的话,她终究是无法拒绝的。不论沈大哥怎么说。
而沈靖绥,正要去会一会另外一个“齐晋”。
一百七十三。齐晋(三)()
傅蕙娘将那蛊物的丝带走了,小心翼翼地用手套拿着放在盒子里。
解蛊之法唯有将蛊虫磨粉食用。所以,那蛊虫她也带着了。
这就是蛊的好处,解蛊之法,唯有下蛊之人才知道。解药,也只有那么一份。
沈靖绥也被她带回了散盟,曲云飞不由发自肺腑地感叹:“又瞎了一个!”
傅蕙娘翻了个白眼,“曲云飞,谁要是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那她不光瞎了,估计精神都有点问题。”
傅蕙娘话说的太快,就忘了沈靖绥也在一旁,这不是证明她知道沈大哥对她的心思么。腾地一下她的脸就红了。
曲云飞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曲云飞,你真是乌龟王八蛋。”
她发誓她身为一个大家闺秀,从小到大还没有这么问候过谁。
“谬赞了。”而被问候的人竟然只是挑了挑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还好,起码没有贺练师无耻。
沈靖绥一如既往地温和带笑,傅蕙娘为他安排好了房间,就先回屋子了。
申不害呢?傅蕙娘想去见一见他,可是见到了说什么又不知道,肯定不能说心意,她还有要事要做。在这之前,再见一次陆臻,以后,她再也不会用皮相来获得一点便利了。
虽然这并非她的本愿,只是为了沈大哥。但是她有了想要为之坚守一切的人了。
“申不害”
像是毫无预兆,远在妖族核心之处的申不害突然心中一悸,也就是这一霎的恍惚,让对方有机可乘。
生死存亡之际,申不害突然看见了头顶上蔚蓝的长天,心中一片茫然。
随后便是深深地了悟,天空中凝聚了许多黑云,大片天空都被染的乌黑。这是声势浩大且与众不同的雷劫!
凡是站在这片天空下的人或妖竟都逃脱不了来自天谴的威压,不能挣脱。
在这核心之中的正是申不害,他蔑笑道:“来吧。”
第一道天雷贯彻了躯体,突然之间他的脑海内闪过了许多画面,还有女子的背影,又一道天雷滚滚而下,这回他看到了!是他自己,那是什么地方?
天际的远处一片重紫,延绵的楼阁与仙花仙树,一点点的拉近了距离。
那是“琅嬛府”,不及多想,第三道天雷骤然而下,他也看清了琅嬛府内的主人,是傅蕙娘!
又不像是,气质上有些不同,身上佩的仍然是冲虚。
他想看的更多更多。然而不知怎么回事,那大片的乌云一下子缩小萎靡了起来,只在他头顶三尺上,噼里啪啦打了几道雷,再无画眉。
渡劫成功。
“盈缺,你都知道些什么”
与此同时,九重天上也是一团乱。
“究竟是谁做了手脚!”穿着白羽衣的男子恼怒无比,扫了桌上的一切物什。
最终瘫坐在椅上,“这一天就要来了么?”那声音像是充满了沧桑,却无半分恐惧。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无愧于心阿!”
一人踏门而入,“玉珩君,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那被称为玉珩君的中年男子道:“难道你不知道他们俩的威风?开天辟地”
那人直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们才要费那么大的心力。”
此话一落,两人再也无声。
傅蕙娘又来到了大漠,这回她已经是明知心意,因为面上始终带着两分掩不住的欢欣。
“陆臻,你是不是该给我新的解药了?”
陆臻千算万算也想不到傅蕙娘第一句话会是这样。于是当即冷了脸子。
“不是还有一个月么?”
傅蕙娘不耐烦地看过去:“我也是费着大力气来的,你当我很容易么?容易的话,我早天天来了,来到你厌烦为止。”
陆臻听了这话,心里才稍微顺意。“是,既然来的不容易,也不应该枉费了韶光。”
说话间陆臻已随手将她拉到了怀中。那张不可一世的脸越发放大。
她冷笑道:“陆臻,我不是你别殿中圈养的小女妖,你也不是发情的公猪。”
气氛为之一凝。“我怀疑我把你惯坏了。”
“你有惯我么?”
两个人之间争锋相对,互不相让。
陆臻突然轻笑道:“不错,这才是孤的王妃。”
“阿臻。”傅蕙娘的尾音甜甜的扫过陆臻周身。
陆臻只觉毛孔大开,浑身上下荡着一股惬意滋味。
“阿臻。”又一声轻轻的落在他耳中心上。
“对。记住我的名字。”
傅蕙娘一手抚上陆臻挺拔的鼻梁还有侧颜。“记得,一击耳光的陆,泽臻四表的臻嘛。”
傅蕙娘轻轻一笑:“上次说的你想好了吗?给我一个胜利的机会,我要帮你把那些人界修士引到阵里去,好不好?”
陆臻皱了皱眉:“扫兴。”
“好阿,那就不说这些。上次你送了我很多东西,我也想送一些东西给你。你转过去,我要量一量。”傅蕙娘将手比在陆臻的肩膀手臂,像是要为陆臻做衣裳一样。
傅蕙娘戴上了手套,从空间内拿出了那丝。在乾坤袋拿取东西,空间会有一瞬的恍惚。就是这一瞬,傅蕙娘也不会错过陆臻的眼神在镜中陡然变得晦暗且幽深。
傅蕙娘的手量向陆臻的腰,再游移而上,终于,将那丝碰到了陆臻的脖颈之上。
一丝丝凉意传进了陆臻的心中,“你碰到我的鳞片了。”
“嗯?”傅蕙娘仅仅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