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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丝凉意传进了陆臻的心中,“你碰到我的鳞片了。”
“嗯?”傅蕙娘仅仅是一愣神的功夫,那丝线就被陆臻用气夹住了。两指之间,以气控丝。;
“这是你织的吗?真不错。”陆臻随手抓来了一个小虾子,用那小虾子扫过丝线,小虾子瞬间变得发黑。
“本来只想拿虾子逗逗闷子,没成想还有这么大的发现,阿?”
陆臻越是笑着,就越可怕,陆臻转过身来捏住了傅蕙娘的手腕。
“怎么啦,就那么想要我的命吗?不惜和我逢场作戏,曲意逢迎。”
手腕之处传来了痛楚感觉,傅蕙娘不肯说话。被发现了,说什么,也没用了吧。
“傅蕙娘,你厉害的很阿?”
一百七十四。齐晋(四)()
“再厉害不也比不过你么?”明明早就察觉了,故意将后颈先化妖身。
“你当真厌我至此?”
手腕上的痛楚蜿蜒而上,傅蕙娘稍动了动手腕。陆臻于是松开。
“你看,我的手腕都要断了。我想你是当了太久的王,已经学不会易地而处了。”傅蕙娘一手揉上手腕,“从一开始出现,你就在惹我嫌,还给沈大哥服毒来逼迫我。你就没有想过,假如别人这么对你,你怎么想?”
“哈。”傅蕙娘轻笑出声:“如果我能对你心生好感的话,那我,得是下贱到什么地步了?”
“可是除了逼迫以外,孤待你不好吗?”陆臻确实是这么想的,除了强迫傅蕙娘以外,他待她确实很好阿?
傅蕙娘脸上不由挂上了嘲笑:“假如我在无盐海里没有逃出来,现在被陈子烨锁在笼子里,估计他也会待我很好的。”傅蕙娘抬起眼直视陆臻:“怎么样,待会儿也要这么对我好吗?”
失败了,就得任由陆臻随意处置了。
“原来一开始你就那么恨我”
“我没有恨过你,我只是很恨被禁锢和算计的感觉。”傅蕙娘在暗自盘算,回气丹能否用来一战呢?
“开始是错误的,后来就很难有所进益了。既然如此”陆臻拿出一瓶丹药。“毒梨花的解药,重新开始。”好不好这三个字,陆臻还是说不出口的。
傅蕙娘将丹药劈手夺过来,扔进了空间里。因为她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开始了。
陆臻强忍下不适说道:“息魂香在你那里吧?”
“是,但我是不会拿出来的。”傅蕙娘很干脆的承认了。
“不是。”陆臻心上一伤再伤,一点也没有想到傅蕙娘是这么想他的。“我的旨意,让陈洛源盗走息魂香,密而不发。有大用处。”
傅蕙娘摇了摇头:“不行,陈狐狸不能是你的人,他奶奶还有他朋友”
陆臻青筋暴起,自己得罪整个红狐族,傅蕙娘分毫没有体贴,却对别人受的小小委屈如此在意。
“那你就让他在天牢里待着吧。”
“多谢你。但是我想我需要一个更加万全的方法,可以把陈子烨拉进去的那种。”傅蕙娘很是认真。
“陈子烨算什么东西,捏死他比捏死蚂蚁还简单,根本犯不着费心思。”
简直是鸡同鸭讲。
“你知道我要息魂香想干什么吗?”傅蕙娘笑了笑:“假如我的灵气足以维持我制造一个幻境,让修士们将致命一击都打空,能维持很久很久的话”
然后等他们力竭,陆臻的兵马再上去,这可真的是大大的便宜了。高手争斗,一息也能决定胜败。想要中途吃什么丸药简直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假如傅蕙娘所说的真能实现,那必然是璀璨辉煌的一战了。
息魂香毕竟是上古之物,假如没有同等力量的东西打破幻境,修士们必然得等到傅蕙娘体力不支的那一刻了。
陆臻在短暂的兴奋中醒来。“你不能去,太危险了。”红狐族擅幻术,谁去还不行了?
“我费这么大劲,我表哥都赔进去了你告诉我别去?我就是死了也得去。”
陆臻听见自己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为什么?”
“出风头咯,我最喜欢的。”傅蕙娘当然不能告诉他要打开冥界的事情。
陆臻对她这敷衍的态度丝毫办法也没有,只说:“你需要什么?”
傅蕙娘想了想:“好像什么都不需要,偶尔需要借用一下你的身份吧。我嘴快,已经把我要成为你的王妃说出去了,不过也不要紧。下堂什么的。”
千夫所指怕什么?想到这句话,傅蕙娘心里都是甜的。
看见傅蕙娘奇异的笑容,陆臻忽问道:“你在想谁?”
“我在想我自己阿,作为一个人妖两界都唾骂不已的大汉奸,我真是心旷神怡呀!”
这股小小得意地样子不禁让陆臻心神一晃,下意识就往前走了一步,但又像想起了什么。站住不动了。
“公平交易,王上,你真不吃亏。”
确实不吃亏。
“孤应该给你什么封位呢?”
拿什么才能拴住傅蕙娘,没有了解药,傅蕙娘可还会来?
“封位阿”傅蕙娘嘻嘻笑道:“我这样的功劳,当然是封我当大将军阿。”
陆臻难得认真说话,“大将军就太过了,虎威将军就很好。”
“真难听。不如狐威将军。”
“第一战,鹿苑。”陆臻这是在跟她传递消息。“具体的时日我会派人通知你。”
“好。不过,大大小小的仗仿佛也打了不少了。我希望可以早日来一场一决胜负的战役。王上可以把修士们引到这个乱石阵,在乱石阵,咱们才是最为有利的。”
迟则生变,还有一个神石她也顾不得了!
傅蕙娘和陆臻商量好了后就回到了散盟,那丹药果然是真的。乾坤袋中的狐女被她带出来同时坐卧,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不测和异常。可是如果能生个孩子试验一下,那就更完美了。
不过这种事儿她还是做不出来的。
鹿苑一战果然如想象一般大捷,妖界伤亡惨重,傅蕙娘用兵如神的名声也传了出去。其实哪有什么用兵如神,是陆臻早透了阵型消息,再告诉她对抗之法。所谓的伤亡也很有水分,不过是看起来惨烈而已。
第二战在林云,如果说第一战后,还有人存侥幸心,第二战就不得不让人说她真的是用兵天才了。散盟在晋盟中成为了一股强大的中坚力量。甚至在三国也是名声鹊起。
有别国的修士不断来此参战。终于在兵马壮大后,傅蕙娘劝说他们回到自己的国度,哪里,都应该守。
寸土不让,寸土必争。
申不害似乎一直都在忙于征战,听说他已经渡劫成仙,可傅蕙娘这些日子都没有见过他一面。林云大捷后,傅蕙娘的队伍在昆仑歇息,不仅是傅蕙娘,沈靖绥也在等和申不害会面的时刻。
林云大捷后的第三天,申不害也回来了。
一百七十五。齐晋(五)()
傅蕙娘很想很想去见申不害,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申不害所在的地方。
“申不害,你说的千夫所指算什么,还作数么?”连她自己也没想到,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
尽管面上已经热起来,傅蕙娘还是直视着申不害。
“出言不悔,永以为好。”这是申不害的回答。
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与雀跃,傅蕙娘却说:“再等等吧。我看未必。”
“缘分天定,蕙娘,我随你试。”一万年来,在惊雷之后,他就知道了他们之间,这真的是早已注定的,永生永世的婚约。
傅蕙娘嗔看了他一眼。“临阳申五,果然是登徒浪子。”
不等申不害说话,傅蕙娘就转身走了。申不害站在原地,面上带着一抹笑。
没多久,沈靖绥就来了。申不害所佩盈缺突然震了一下,竟从申不害的背后而出绕着沈靖绥飞了几圈。
在两人中间犹疑不决,左瞧右看。
“盈缺。”是沈靖绥在轻声呼唤,那一声好像在唤久违的老朋友,是以盈缺突然长长嗡鸣。
“主人。”是盈缺涩滞的回答。
申不害的眼神对上了沈靖绥。
气息,是不能做伪的,要么是秘术,要么会是什么呢?
“一件法器时间久了也能拥有灵魂。”比如说盈缺,比如说
一万年中变数太多,沈靖绥微笑:“你知道的未必就有我知道的多。”
见申不害神色冷峻,沈靖绥不由又笑:“我不信我会背叛蕙娘。”
直到这一句出口,申不害方吐出一句:“我也不信。”
“像是魔障一样,见了她之后,我眼里再容不下任何了。”沈靖绥说的确实不虚,遇见了傅蕙娘之后,他只想把一生的一切全部都给她。
“蕙娘现在所图甚多,如果你我之中,只有一个才是真正的齐晋,我也希望我们能共同追寻真相。只有找回了身份,才能助她一臂之力。”
沈靖绥不愿意只是帮她打理蛊地,他更希望可以为傅蕙娘撑起一片天,雷劫的时候即便替她挡下,也要毫发无伤。
申不害也是同样,要是为了傅蕙娘,别说临阳派掌门,哪怕是凡间的皇帝,他也乐意干了。
“好。”这是申不害的回应。
两人互换了所知道的讯息,都认定了一个事情,天界的屏障必须打开。
他们在天界,还有残兵部署!
突然间昆仑有了一些变动,申不害与沈靖绥相视了一下,双双出了门。
昆仑派外的竹林里,面有猫纹的使者笑道:“人界修士无耻之极。”
底下立时有人叫道:“人界无耻?妖界何存阿!”
还有人道:“残兵败将辄敢撒野?”
傅蕙娘被人群簇拥着一在往前,还有好事者说道:“傅盟主在此!”
那生有妖纹的使者道:“真是粗鲁无知,我此来有话,岂是要和你们争执的?”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不答应了。“你出言辱及人界!”
“我辱你们什么了?”
“你说我们人界无耻!”
“这不是实话么?不仅无耻,而且残忍好杀。”
底下又是人声鼎沸,傅蕙娘运灵于外,高声道:“你这使者不如一一说来,好叫我们清楚。”
那妖纹男子一展外袍笑道:“我们妖界虽是先引战之人,可是不曾乱杀无辜,更不曾斩草除根。你们人界,不修行者,我们是不会杀的。更不会将一个门派屠戮殆尽,我们只杀掌门堂主或功力高深者,那等不济的,我们从不动手。”
那妖使又道:“都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可我王从没有要杀光人界,或杀光修真者的意思。不说别的,便说我们不杀的那群人,只要过上百年,千年,人界依然如同现在一般。”
“不参战者,我们是绝对不杀的。据我所知,你们人界修士连我妖界老弱妇孺都不放过。如那等修行千年,侥幸夺得一点灵智的自家修行妖精,也是见了一个杀一个。”
“白狐妖族素来与你们人界关系匪浅,是以不愿响应我王召令参战。结果呢?”
这些修士素来都是高高在上,所以也养成了同情弱者的习惯。在诛杀一些妖族的时候不禁也心存疑惑:真的要那么做吗?
如今听到这番话,许多人心里都很迷茫,难道自己,真的是恶?
也有人不这么认为。“胡扯!五湖帮呢?”
那妖使掩嘴一笑:“据我所知五湖帮可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门派。恶者人人得而诛之,怎么,这位道修要为五湖帮出头吗?”
眼见不妙,傅蕙娘笑着拍掌道:“好个颠倒是非的妙使阿,依使节如此说话,我们人界是无耻卑鄙下流冷血之辈,你们妖界倒是大慈大悲的善人了?”
她声音转厉:“若非你们妖界引起争端,何至于此时兵戈四起,血流成河?”
这一声警醒了不少人,傅蕙娘又道:“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装什么呢?使者有话还是直说的好。”
妖使略略一笑:“这位便是傅盟主吗?闻名不如见面。”
那使者略见倨傲,微抬下颌。“我王愿与人界一决雌雄。就在大漠的新都府。”
说着他笑了笑:“诸位道修们,可以不去。只要诸位晚一柱香,我们便屠一座城。”
修士谈笑间,一座城池确实可以飞灰湮灭,这就是力量
人界的桎梏太多了,根本做不到去无视。人界的修士揪根溯源最开始都是凡人阿。
人界的根基就是凡人。
立时又有人骂起无耻不绝,那妖使不以为然,只目视于下。
“我说你们也不要过分怕了,我王的本意就不是要摧毁人界。只不过这么多年,一直以来被你们压着,也该透透风了。”
“到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