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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晋一分为五是为了保护她,傅蕙娘暗想,自己一路走来,确实是一直被这五个人所包围住的。看来她也根本没有人见人爱,从头到尾,这根本是前世的羁绊阿。
所以他们都是一个人,可是每个人都是鲜明且独立的,她委实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而且这个问心石也根本没有告诉她,到底如何部署的,好像那一块被刻意忽略了似的。只是模模糊糊的。
突然问心石中出现了一个少年,黑袍黑发,独有一双眼睛是妖异地血红。
“问心石,开自天地之间,是天地自成的灵物。至今已有五万年有余了。”那少年手中拿着一只笛子,上缀珠宝,璀璨夺目。“也不是白给人服务的,问心问心我问你,假设这五人之中,只有一人能活,你,当如何选择?”
画面中自然是申不害、陈洛源、沈靖绥、贺九元还有陆臻。
傅蕙娘进入了目瞪口呆模式,很快的过滤了一下这些人在她心中的轻重程度,随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谁也不能死阿,更别说只有一个能活的神奇问题了。
“我凭什么告诉你阿?怎么我看了你我就得告诉你?你这什么弱智问题?”
傅蕙娘一攥拳就要去打问心石,问心石中的少年忙道:“不说就算了吧!我只是想告诉你,不合魂的话,早晚有一天,作为非主魂的四个人会消散!”
那么问题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合魂呢?”
那少年微微一笑,横笛在唇边。“问心石。问的是自心。”
能不能别这么装阿,这种故作高深的派头。要不是看在他的友情相告,她早一拳周过去打的他心胆剧裂,石骨无存了!
一个短促的音节从笛子中出现,那少年又移了移笛子。“我告诉你哦,打问心石没用的,我只不过是巧合附在石头上的游魂而已。”
得了吧,既然知道石之所想,那就证明融合颇深。不过她本来也没打算打他的,不过
“诶!对了,你是怎么和石头融合的?”
这该死的问心石老是弹出一些没用的画面,万一万一那五个冤家来了,找不到关于合魂的信息可怎么办。还是打听打听为妙。
“我哪里有和问心石融合,都说了我是寄居在此处的”
“行了行了”傅蕙娘一摆手。“我也没说我要打你,你也说了,必须得合魂,他们和我一样都堕入轮回,万一没有对合魂的记忆,那不就完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必须得合魂,我说的是不合魂就得死四个。”
那不还是一样咯!
傅蕙娘感觉言语很难沟通,于是右手握拳,双眼微眯,冲着那少年微微那么一笑。
“这个也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也很晕。很多年前我是一缕不想进入轮回却想体验人生的鬼,发现这个问心石,一天天的肯定能得到许多故事,这不我就天天在这个问心石前面站着,站的久了,我就”
所以,还是没有答案么
傅蕙娘很失望,没好气地瞥了那少年一眼:“维持住你仙风道骨的形象吧谢谢。”
少年嘴角一抽。“是你没按套路来阿,一般情况下我恍若神明一样出现,再问一个对方最扎心的问题,基本对方就崩溃了阿。”
“这么说,你想看到我崩溃?”傅蕙娘一开始真的没有想打他,但是越来越遏制不住自己。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这么个习惯,问心石问心石么。。让人看清内心你懂的吧。”
“不好意思,我真不懂。”
傅蕙娘整了整衣裳。“行了,你这丝毫没有用的石头。下次再会。”
“等等!”玄衣少年特别激动的叫住了她。“阁下!阁下!是要大闹冥界吗?”
少年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有话你就说。”
“前辈!前辈!记得帮我多打几个冥修,还有弱水河里的水怪。就是他们害得我少看了不知多少故事阿!!!”
“行。。注意维持形象。”傅蕙娘已经不知道跟这个呆小伙说什么好了。
“等等!前辈!”傅蕙娘这脚才迈出去,又让这少年叫住了。
“什么事儿”
少年从石中伸出一只手。“前辈,拿着这个石头,这是我送给你的赠礼。千万拿住了只有一块哦。”
傅蕙娘接过来,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么。
“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这是问心石别号,不过,只有一次的效用。”
“什么叫只有一次?”傅蕙娘耳朵尖尖地听到了这话尾。
“就是注入灵力后,效用一个时辰。”
傅蕙娘紧了紧手,顺手把石头扔进了空间。
“多谢了,我一定帮你给他们打的找不到牙。”
傅蕙娘大步走到岸边,岸边还真有不少人呢,不少是后悔的,还有看了问心石受了刺激死活也不投胎的。不多时,那若水船来了,上面的鬼魂一个个地飘了出来。
傅蕙娘一个纵身跳了上去。那两个鱼头人身怪似乎也不怎么意外,仍然是呆滞的。
“船家,开船啦。”傅蕙娘喝了一声后,那船就要发动,不少想要回去的鬼魂见状大喜,忙飘上了船,一时引得许多鬼魂都在张望。
船已经开动,不知是谁晚了一步,竟生生掉下了弱水之中。弱水之上,果然除了此船根本就没有人能在其上,御剑或者飘动都不行。
鬼魂们因得以意外返回万分激动,船行至中央,突然两个鱼头人身的摆渡怪嗖地钻入了弱水之中,旋即这船像是被掀起来一样,离开了水面,摇晃颠倒。
之前藏在水里化为实体的那些魂魄,现在已经用手举起了这艘船,嚣张地笑了起来。
一百八十三。齐晋(十三)()
“我真是给你点脸了。”傅蕙娘如是说道。
这真是她发自肺腑的心声,冲虚已动,傅蕙娘一剑横去。嗜血红莲是一定不用的,灵气和妖气都可消耗,可这弱水中的魂魄里隐藏着什么谁会知道。
一扫之下,那实体发出了极尖锐的哀嚎,扫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切口,然而,这实体也是千万魂魄所化,所以又很快的连成了一片。
实中有虚,虚中有实。
傅蕙娘刺激了这实体,它摇晃的非常之厉害!傅蕙娘更不客气,那就一剑一剑,削到这实体没了为止吧!
冲虚是很快的,只是一会儿,那实体便小了许多。
弱水河上不容沉重的灵魂,那些实体所构成的每一个魂魄,都是极为贪婪,极为狡诈的坏人。所以,傅蕙娘手下毫不容情,那些魂魄构成的实体所想的不是偃旗息鼓,而是同归于尽。
这实体不再躲闪,而是拼力将若水船覆了过来。身边不断传来同船旅客们的尖叫。
“玩阴的?”
傅蕙娘一手抓住船杆,使力一翻。终于在鬼魂们掉下去之前,把船掉了个个儿。不过,而是漏了一个鬼魂在外。傅蕙娘从空间里扔出了一件衣服,“隔空取物。借力打力。”
陈狐狸这两招真是百用不厌,借着衣裳的袖子,那魂魄总算有惊无险的落在了船上。
就这个空当,那实体抓住机会,摇了一下船,同时一记攻击打在船身的某一处,傅蕙娘正好被逼着擦着船掉了下去,她使冲虚钉住船上的某处,可却被那实体提前洞悉,将船推了两寸。
假如她掉下去,或许会变成和那些实体一样的弱智阿!
身体很沉的掉落,却一下子被冲虚托住了。
“阿?”
剧情不对吧,不是说,弱水河上,羽毛也,浮不起来的么?
“窸窸窣窣”。那实体发出了类似于磕牙和颤抖之间的声音,显然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真范围,然后他们很快的坍塌成泥巴一样的东西,悄然钻进了弱水河中。
“欺负了我还想跑呀?晚了!”
傅蕙娘跃回船上用冲虚对着水面下一顿乱打,打了半天才解气。对岸站着一个人,这人文弱地不成样子,面色很白。身后跟着一群小喽啰。
“出来为客人撑船吧。”那人一声令下,鱼头人身的怪物再度出现在船头和船尾。
很快船就再度靠岸了。
“将军,多年不见,为何一见面就要大动肝火呢?”傅蕙娘冷眼看着他,心里却在盘算。
不待傅蕙娘转几圈筋,那人接着道:“不知将军是否还记得?在下是白无常。”
“哦。”傅蕙娘依旧想盘算盘算,首先,她不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理论上还大闹了一下冥界。这个么。实力她也未知,能不能安然从这个白无常这里出去?傅蕙娘的手上起了一层细汗。
“将军,此处人多口杂,不妨移步一谈。”
还人多口杂,这里除了她,还有哪个是人?再说了,他领着那么多鬼小弟,换个地方就不杂了。
白无常肃面道:“你们退下。”然后伸出一手缓缓比向别处:“将军,请随我来。”
傅蕙娘其实心里还是没底,只能装出一副云淡风轻,任君采撷(?)的模样。“白无常有话不妨直说,你这七扭八拐的走着,我还以为你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我埋了呢。”
“将军说笑了。”白无常眼仁一转,“这次冥界与人界的结界,也是您开的?”
什么叫也是
“嗯。”傅蕙娘也眼眸微转,不错过白无常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笑道:“现在只开了人界和冥界的,人界和神界的,还没开呢。”
白无常的表情渐渐松弛下来,有些试探地说道:“您急着开天界的封印吗?”
傅蕙娘笑地很慧黠。“那么白无常希望我早开天界封印吗?”
白无常像是吃了定心丸,比方才多了几分坦然坚定。“在下当然不希望天界早开。不仅是在下,冥界也是不希望天界早开的。”
“所有人都不希望?”
“大多数吧。”
傅蕙娘斟酌了一下。“那么,冥界也该做点什么吧?比如曾经在人界的修士们,就没必要投胎,也没必要做鬼修了。他们不太安分,还是关起来比较妙。”
白无常一点即通。笑道:“这个不难。冥界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忙不开,先放到一处也是正常的。——不知,您预备何时回天界呢?”
哦。这是探探她手里的底牌了。假如她底牌不足,想必冥界也会臣服于天界罢。左右,关起来的事情他们也有借口推脱。
想到此节,傅蕙娘似笑非笑。“高兴的时候就开,不高兴的时候就关。”
“将军误会了,在下只是想问问将军,也好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白无常说穿了不是个做主的人,傅蕙娘也不打算为难他。至于从前的一万年里,究竟是他们不让自己做鬼修,还是自己非要去轮回已经不值得追究了。追究起来,只会让这虚无缥缈的联盟彻底破碎。傅蕙娘一向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冥府里哪是安全的,借我一用。阿对了,我想查一查,一个死去多年的人。”
“这倒不难,只是,这死去多年的人,可能是投胎了”
傅蕙娘心中说不出的难过,“先看了再说吧。”傅蕙娘想查的那个人,是她父亲。傅泽。
白无常敏锐地察觉了她的怅惘,只在前面引路。
接下来有更狠更硬的仗要打,她不得不把自己的每一个软肋都拾起来,藏住咯。免得让别人拿捏。
白无常翻了半天的卷宗,可算找到了晋国临阳修士傅泽那一页,然后道:“这人现在嘛,在冥府当差。不如召来?”
傅蕙娘强压激动,说了句:“好。”
不知多久,傅泽终于来了。“不知无常上使召”
“好了,你出去吧。”傅蕙娘把傅泽的话打断,白无常道一声是,将门合上了。冥府卷宗所的别室里,就只剩下傅泽和傅蕙娘。
一百八十四。齐晋(十四)()
“这位姑娘”
傅蕙娘一听这句话,眼里就止不住地掉下来,直冲着傅泽跑过去紧紧把傅泽抱住。
傅泽只感觉这姑娘像是似曾相识,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当下不好推开。就这样静静等傅蕙娘哭够,然后再度说道:“姑娘”
傅蕙娘犹嫌不够,好像想把什么都哭出来似的。“我,我是蕙娘。”
傅泽身子一僵,终于紧紧搂住了傅蕙娘。“蕙娘,蕙娘你已经这么大了。”
“是。”傅蕙娘胡乱点头,再度蹭着傅泽的肩膀处不肯放松。
“爹。”这一声又软又糯,触动了傅泽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是爹不好,让你一出生就没了爹,又没了娘”
傅蕙娘只是摇头,“没有,我很好。”说完这句很好之后她又很怕,“爹爹,您在这里这么多年,都在干嘛呀?”傅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