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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轻声咳嗽一下,她就能丢盔弃甲。
现在她这副噤若寒蝉避猫鼠一般的模样,谁还认得出她是曾经在南千岛群岛上,单手击杀十六名日本特高科间谍的克格勃“远东之花”呢?
琳达动作极快,眨眼间将毒针收回,摁进手镯里。
嘴角翘起微笑,无事发生,很好。
顾念之浑然不觉自己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但她刚才确实感受到琳达那一丝无法忽视的杀气。
不过她不在怕的。
自从被人掳劫来到这里,她一直在极力忍耐,用最若无其事的态度和心态,既骗别人,也骗自己。
直到今天看见这个霍绍恒的对应体,她所有的怒气、不甘、怨恨和痛苦等负面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死就死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念之抓着牌,朝琳达冷笑一声,“我什么我?看你那样儿就是要杀人的表情,我得报警,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我担心我走出这个赌厅就要横尸在水池里。不行,我可惜命了,我才刚满二十岁,不像大婶儿你已经快三十了,活够本了。”
琳达被顾念之刺激得脸色遽变。
说她狠毒也就罢了,她当是赞美,可叫她大婶儿,还说她老,这就不能忍。
琳达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走过去在顾念之面前的赌桌上使劲儿一拍,恼道:“你有完没完?!谁要你的命?你不要脸这么大!”
有意把自己塑造成胸大无脑脾气暴烈的花瓶形象。
这是她经常用的人设,非常管用,而且从来不引起别人注意。
毕竟谁会认为花瓶有脑子有身手呢?
“我的脸没你大。瞧你那大脸蛋子,一块粉饼估计只够你用两天就见底了。”顾念之就等着有人来跟她对吵呢,神情立刻变得跃跃欲试,拿出手机就要拨打报警电话。
“这位小姐……”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斜伸过来,摁在她的手机上,清朗的嗓音带着毫无感情的冷漠和狠辣,“你拨一个号码,我保证你马上横尸在赌桌前,不用去外面的水池。”
顾念之对他的威胁听而不闻,视线直直地落在那双手上。
每个手指都那么完美,手指笔直得犯规,中间看不出骨节,指甲修建得整齐洁净,比女人的手保养得还要好。
不像那边的霍绍恒的手,虽然也是干干净净,但没有保养过,手背上还有细小的伤口。
光看这双手,她就知道这人跟那边的霍绍恒毫无关系。
他们是对应体,是既相同,又不同的两个存在。
就像这边的赵良泽、白爽,和那边的赵良泽和白爽一样。
她抬起头,再一次看着他的眉眼,真的是她看熟了的,记在心里的那张脸,可是却摆着完全不同的神情。
眼底深处没有一丝感情,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靠得比较近,身上量身定做的休闲西装半敞,长腿交叠,银色手机从西装内袋里露出一个头。
顾念之的眼圈渐渐又红了,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顺着她的面颊一直滴到那人的手背上。
琳达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就这胆量,敢在他们苏联克格勃远东王牌和远东之花面前杠?!
真是无知者无畏!
“连你也要杀我?!”顾念之抹了一把眼泪,索性将脖子递了过去,用手比划,“你动手啊!有刀吗?在这儿划一刀!”
“……她真的有神经病……”琳达喃喃地说,开始反省自己怎么会跟一个神经病计较。
那位远东王牌明显也很错愕。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若无其事收回手,看向荷官,心平气和地说:“发牌。——以后你们赌场不能随便放精神病人进来。”
“精神病人说谁?”顾念之收敛情绪,不再哭了,斜睨他一眼,从荷官手里接过一张牌,拿话套路他。
那位远东王牌没有理她,琳达在后面插话说:“精神病人当然说你。”
顾念之勾了勾唇角,开始继续玩牌,说:“既然你自己承认是精神病,我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一般见识。——发牌。”
琳达黑了脸,在顾念之背后咬牙切齿瞪着她束起来的长发,却不敢再有小动作了。
又玩了几局,顾念之赢得越来越多,正想继续得瑟下去,手机铃声响了。
她接了起来,是白爽的电话。
“顾律师,赵总监和斯登先生让我们过去,您要出来吗?”
顾念之看了看自己这一手牌,惋惜地弃权,说:“我就出来,你等会儿。”
她收了筹码,交给赌场换成钱存入她的银行账号。
起身离开了这个赌厅,挑开暗金色天鹅绒的幕帘,看见白爽正在对面朝她挥手。
坐了船过去,和她一起出了大厅。
赵良泽和斯登正在门口等着他们。
顾念之好奇地看了看他们,“都谈完了?又有什么猛料?”
赵良泽笑了起来,“哪有什么猛料?——麻辣香火锅,全是猛料。”
白爽自然而然地走到赵良泽身边,说:“谢谢你,赵总监。”
“白小姐客气了,举手之劳。”赵良泽对她的态度温和多了,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意。
顾念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你们都这么熟了,为什么要这么客气啊?你叫他小泽,他叫你阿爽不就好了?”
白爽微红了脸,正想推辞,赵良泽已经抢先说了出来:“好啊,以后阿爽就叫我小泽。”
白爽心里高兴极了,笑容更加甜美灿烂。
他们俩互相看着,就算是在说今晚天气真好这种无聊的话,都觉得津津有味。
顾念之忍不住想翻白眼。
今天晚上真是吃了太多狗粮,虽然不是单身狗但胜似单身狗的顾念之受不了了,点点赵良泽的肩膀,“你们够了啊,今晚的狗粮超标了。请明天再撒,不要浪费狗粮。”
赵良泽哈哈大笑,“顾律师你嫉妒了!”
“嫉妒你个头!”顾念之视线一转,看见一个人站在旁边孤零零的斯登,正要走过去,却见斯登眼里突然迸射出惊喜的光。
他往前走了两步,越过了顾念之。
顾念之:“……”
转头跟着斯登的视线看过去,居然看见那位远东王牌和琳达也出来了。
斯登明显是冲着琳达去的。
他朝她伸出手,激动万分:“琳达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琳达歪着头,朝他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斯登先生,我非常想念你。”
两人的手握住了就分不开了,带头往下楼的电梯走去。
顾念之扯了扯嘴角,看向走在琳达身后的远东王牌。
他没什么表情,不过身上的冷意很明显。
赵良泽和白爽朝他点点头,跟在斯登和琳达之后走了过去。
顾念之落在后面,正好跟那位远东王牌并肩而行。
顾念之看着他,感觉十分奇特,忍不住八卦地问:“兄台,你马子跟人跑了,你都不生气?”
刚才还坐他大腿上呢,转眼就被人搂住肩膀进了电梯,这波骚操作,真是不得不给敬业的克格勃们点个赞。
可能是顾念之的眸子太亮,就连不假辞色的克格勃远东王牌都不动声色瞥了她一眼,依然冷冰冰地说:“关你什么事?”
顾念之神采奕奕:“是不关我的事,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我们好歹刚才也有一赌之缘。你不要这么冷漠嘛,来,交个朋友,我的电话号码是xxxxxxxx……”
远东王牌霍绍恒:“……”
想跟他交朋友,这姑娘是不怕她自己死得太快?
远东王牌直接漠视她,走向电梯。
顾念之轻笑一声,追上去不知死活继续问:“你是在强颜欢笑吗?不用害怕,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快到电梯门口,这位远东王牌突然停下脚步,手一伸,一只冰冷的枪管抵在顾念之太阳穴上,冷冷地说:“……闭嘴。”
“霍先生息怒!”藏身暗处的何之初不得不出来了,同样举着一支枪,对准了远东王牌霍绍恒,“她是我的人,你开枪,我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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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第一更:第1530章《她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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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1 六月债,还得快()
何之初一现身,他带着的人也纷纷现身,每人手持一把枪,对准了电梯门口的两个人。
电梯里面的人紧张得面面相觑,不敢动弹。
顾念之此时脑海里一瞬间只回荡着一个念头:原来被枪指在太阳穴上是这个感觉……
冰冷的枪管就像没有温度的铁棍,抵着她的头。
她甚至能听见对方手指扣动扳机的声音。
远东王牌身形闪动,眨眼间已经站到她身后,一只胳膊从她身后绕过来,勒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持枪依然指着她的太阳穴,朝何之初笑了一下,“何少,别来无恙。”
何之初神情微凛,倏然明白过来,“……你是要逼我现身?”
难怪这位远东王牌突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出手。
远东王牌勒了勒顾念之的脖子,凑在她脸颊边上,两人贴得那么近,顾念之能感觉到他炙热的呼吸。
她很是不适应,抿了抿唇,愤然道:“你既然都已经让何少出来了,可以放过我了吧?我是招谁惹谁了?我好心好意要跟你做朋友,你却利用我威胁我!还是不是男人?!”
远东王牌根本不理她的挑衅,自顾对何之初说:“……原来何少的弱点,就在这里。”
他用枪更紧地抵住顾念之的太阳穴。
顾念之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肯定要被他抵出个小红疤,忍不住皱眉说:“霍先生,既然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远东王牌冷哼一声,将顾念之一把推了出去。
“霍先生别太过份!”何之初眼睛都要冒火了,手里的枪扳机咔嚓一响。
顾念之被推得踉踉跄跄,一头扎进何之初怀里。
何之初抱紧她,依然用枪指着远东王牌,冷冷地说:“没有下一次!”
“你以为我想?”远东王牌双手插在裤兜,面对这么多支枪指着他面不改色,“你的女人太聒噪,我帮你教训教训。”
“不劳您操心。”何之初收起枪,抬手挥了挥。
他带来的人迅速散开,电梯门前只有他们三个人。
何之初拉着顾念之的手走入电梯,将她护在角落里。
那位远东王牌进来之后,在门口就站住了,并没有往后走。
顾念之站在电梯里,觉得特别荒谬。
明明她爱的是霍少,把何之初当哥哥,可是在这个环境里,她还不得不跟何之初站得更近。
因为那个远东王牌实在太讨厌了。
一行人在电梯里都没有说话,一直到出了电梯,上了一艘回h城的小游艇,何之初才跟远东王牌攀谈起来。
顾念之在游艇上找着一面镜子照了照,右太阳穴那里果然有一个圆形的红色双圈,就是被枪管抵出来的痕迹。
她悻悻地找出一个圆形肉色创可贴,撕开贴在太阳穴上挡住这个难看的红圈。
来到游艇的小厅里,白爽和赵良泽陪着斯登坐在那里说话。
斯登整个人挨着琳达坐着,一直含笑痴迷地看着她,视线无法离开她的脸。
何之初端着一杯咖啡,站在小厅的窗前,面无表情地问那位远东王牌,“……这就是你们不惜花最大代价要得到的人?我看根本不需要你出面,只要你们派出你们的‘燕子’,还不手到擒来?”
他的意思是,对付这个斯登,只要琳达招招小手,他就会屁颠屁颠跑过去。
何必要霍绍恒这个远东王牌出马?
远东王牌王者之气十足地喝了一口红酒,用比何之初更冷的态度说:“你以为美国中情局会让他平平安安离开你们的国家?”
何之初想到前天晚上在四季酒店外面那四个外围马仔,“他们会出手,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
这位远东王牌不置可否,端着酒杯淡淡回眸,忽然看见顾念之太阳穴上贴着的肉色圆形创可贴,目光微凝,然后移开视线。
顾念之来到何之初身边,指指自己刚贴的创可贴,不悦地说:“何少,你看,那人太狠毒了,用枪恨不得在我的太阳穴上抵个洞出来,他这是要毁我容啊!”
何之初看着她贴的这个肉色圆形创可贴,也有些无语。
用手摸摸她的头,“好了别